小妻不乖,总裁凶巴巴

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她情不自禁对着他微微一笑,真的是阿律呢!
    左律看着她缓缓张开的眼睛,抓着她肩膀的大手蓦地收得死紧,他紧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确定薇儿正醒着,才重重地深出了口气,脸色倾刻间冷静自若了下来,虽然他握着她肩膀的双手在颤抖,虽然他的心腔在剧烈起伏,他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丝的激动出来。
    他落地有声的命令明显在颤抖:“去叫医生!”
    “是!”郭杰应声迅速而去。
    很快,病房外一个个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景尘、宋晨、邹雅茜、张叔张婶都进来了,看到薇儿确实醒着,一个个悬了近一个星期的心,缓缓、缓缓地又一点一点地回到了原位。
    握着女儿瘦得小小的手,邹雅茜悔恨有加,泪不成声:“我的女儿,妈妈以后一定好好陪着你,别再吓妈妈好吗?求你,别再吓我……锎”
    薇儿笑得甜甜的,却不看邹雅茜,自醒来,一双因瘦显得更大的眼睛只是随着左律而转,左律站哪里,她就看哪里,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一屋子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正常,郭杰提议:“要不我再去把那位心理专家接来看看?”
    “狗屁专家!”斯文有礼的左律冷爆粗口,一边又冷静安排:“郭杰,帮我把岳母、张叔张婶、小晨暂时先送回去,景尘,收拾薇儿的东西,我们回家!”
    安排完,又看向邹雅茜,沉声道:“等薇儿好些,我再接您到环翠园和我们一起住!我的治疗方式,也许……您会因心疼而看不惯,但请相信,我对薇儿的在乎,不会比您少半分!”
    回到环翠园,左律将薇儿抱回卧室,平放在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
    景尘将带回来包里她干净的衣服都给挂回柜里。
    “你陪着她,有事叫我,我下去做饭。”拍拍景尘的肩,左律下楼。
    很快,左律端了一盅甜甜糯糯的南瓜粥上来,薇儿爱吃甜的,想了想,左律特地熬了这种糯甜的粥。
    “饭菜在桌上,你下去吃点。”景尘这些天在医院一直陪着,虽然左律明面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是对这孩子的有心既感动又欣慰。
    看着依旧脸色惨白的薇儿,景尘担忧地问:“爸,她真的不用住在医院吗?”
    “景尘,你相信爸爸吗?”左律凝望向他。
    “恩。”转身,景尘往门口走去。
    看着他因这几天担心薇儿而憔悴的背影,左律出声说道:“景尘,爸爸……谢谢你。”
    景尘回头,对他灿然一笑,面色带着睡眠不足的青白。
    第一次,父子俩相对而笑,尽在不言中。
    薇儿一叫就醒了,没费什么神,左律一口一口喂着,吃了几口,她又绵绵地睁不开眼睛了,呢喃:“阿律,我……好想睡觉。”
    “乖,吃完再睡。”左律不知道她此时的想睡还是不是正常,但总是强行着把一大碗粥喂完了。
    刚刚吃完,她再次嚷着要睡,左律开始担心,担心她心里那心理专家所说的结还在,这一睡,又怕她没完没了醒不来。
    不敢让她睡,左律给她穿了厚厚的毛衣、长羽绒服,将她抱到花园,陪她一起晒着春天的太阳。
    长而宽的藤椅上,薇儿窝在他怀里,眼睛一直睁不开,重复呢喃:“阿律,让我睡好吗?……我真的想睡了……”
    看着她一脸茫然欲睡的样子,左律一狠心:“宝,真的想睡?”
    她无意识点头,过一会儿,又点。
    一段时间下来,她的头发已经长至肩。
    风过,撩起她的发丝遮在苍白的面上,左律帮她细细拨开,又将她牢牢搂进怀里,不让风吹到,柔声道:“那好,我们再累一点就睡?想着我入睡行吗?”
    “……好。”
    重新抱回卧室,左律陪她一起钻进被窝。
    大手抚上她纤瘦的腰肢,心下一阵浓浓的不忍划过,看着她越来越沉的意识,索性一狠心,伟岸的身子倏地翻到她身上。
    “宝,我们累狠一点再睡,这样才能不再胡思乱想不会醒来!宝,看着我!”他沉着声,尽量让自己不要被一时心软又让她再次昏睡过去。
    一手掌住她小巧的下腭,俯首,凉凉的双唇紧贴上她的,吻得缠绵入扉。
    大手一直向下,脱掉两人身上所有衣物,身下人儿俏眉微锁,想躲,他不容她躲,硬着心强行让她承受起他的索要。
    “……阿律……我想睡……不想……要……”她被他撞得似要粉身碎骨,两手紧抓在他健壮的背上,哀求的嗓音带着哭腔。
    “宝,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看我是谁?”大汗淋漓的他诱哄着她,一边继续着身下爱*欲的动作。
    薇儿听话地努力睁开眼睛:“……是阿律!”
    “真乖,睡觉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再想,只想我知道吗?只想阿律!”他一个重顶,薇儿啊的一声算是应允。
    浓重的倦意她带着酸痛的身子终于沉沉入睡。
    刚给她洗完澡,看着她沉睡的发际还有几分湿意,左律又拿过干毛巾,温柔地一点一点替她擦拭,直至一根一根全部干透,才在她苍白无色的唇上印下一吻,将她整个圈进自己怀里,陪着她一起入眠。
    她的梦境,他也要参与。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色清明。
    还在沉睡中的左律突然听到一声清悦慵懒的嗓音:“阿律,你醒了吗?”
    他蓦地睁眼,只见枕边人儿正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清亮亮地看着他。
    那一瞬,早已忘记眼泪滋味的大男人,第一次竟然眼眶都泛了酸。
    “阿律,我好饿!”薇儿撒娇兮兮地往他怀里钻。
    发间的少女馨香让他知道,眼前的都是真的,薇儿真的恢复正常了。
    左律将她紧紧抱住,激动得声音都颤了:“宝想吃什么?”
    她在他怀里开始掰手指头:“我要汉堡包、鸡肉卷、油条、大饼、可乐、牛奶、鸡腿、鸭腿、猪排、豆浆、小笼包……总之,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好好好,我现在就起床给你做。”
    说着,左律拿过手机,拨通郭杰的号码,果断命令:“马上给我送头牛过来!……我要活牛做什么?牛肉!我要全牛牛肉!”
    清醒过来的薇儿,顿地满头黑线。
    ……………………………………………………
    福民医院。
    薇儿和宋晨在厨房帮张婶择菜做饭。
    邹雅茜看向左律,为难地说:“她刚刚才清醒过来,现在身子骨还虚着,能去旅行吗?”
    “您放心,去得不远,国内h市,那边此时气候倒是挺舒适。”左律解释,“另外,最近b市会发生一些重大新闻,我带薇儿走,也是因为不想让正面面对这些消息。”
    邹雅茜叹了一气:“好吧,你对她总是有法子的。”
    见左律还想说什么,邹雅茜打断他,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一样,说道:“一个男人如果跟我承诺他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我会相信,因为男人对事业的承诺总是那么执着,可感情的保证承诺,你就别再对我说了,今生你们的日子还长,就且行且看吧。”
    左律微微笑,点头,不再争执。
    ……………………………………………………
    新年新气象,b市出了好几桩大新闻。
    周姓因涉嫌黄赌毒,名下所有娱乐场所被查封,经审,判处周为霸终身于n市刑务大炼厂服刑役。
    房产老商宋姓之明,旗下宋氏房地产因经营不善,亏空出售后身欠数亿债务,本人因承担不起这巨大打击,于x年x月跳楼自杀身亡。
    b市因这些时事新闻闹得轰轰烈烈之时,一年四季如春的h市海湾区一片豪华高档别墅区,一栋蔚绿色的玻璃建筑在数栋别墅中惹人注目,阳光一出,更是熠熠生光如灿烂明珠。
    明亮的窗,明亮的天花板,明亮的墙壁,倒映着蔚蓝的海水,这儿是一处人间天堂。
    “阿律,起床了吗?我做好早餐了,做了你喜欢的罗宋汤哦,快来尝尝。”水晶一般的房子里,清脆悦耳的少女嗓音如银铃般,叮叮铛铛。
    听到楼上还没有声响,紧接着,楼梯上又响起一串轻快的脚步声:“阿律——咦,不在耶。”
    下楼,薇儿听到洗衣房的声音,忙跑过去,穿着白色t恤仍显成熟稳重的大男人,居然挽着裤脚,正在大盘里踩着她才泡下的床单。
    “阿律,你怎么在洗床单?都说了,我等下会来洗。”薇儿心疼地噘嘴,叨叨:“你平时上班够辛苦的了,这次出来h市你是休假,不许做家务!”
    “宝,一起来吧!”男人爽朗笑着,将她一把抱起,甩掉她脚上的软拖,又将她两只如玉般的白皙小足放进满是泡泡的盆里。
    “啊!好滑!”倒满洗衣液的盆里滑溜溜的,管家婆薇儿肉痛地大吼:“死找虐,洗衣液不要钱吗?你干嘛倒这么多?”
    左律搂着她:“不许当小野猫!宝,我还是喜欢享受你温顺小家猫的温柔样子!”
    他的手正好搂在她痒痒的腰际,薇儿边躲边笑:“温柔你妹呀!”
    “唉,朽木不可雕也。”
    “你是老夫子吗?老夫子可是不近女色的!”
    “老夫子又不是和尚,何来不近女色一说?”
    “就是不近女色!”
    ……
    裙角飞扬,惊起一室梦幻般五颜六色的泡泡,大大小小,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
    “宝,再不打好天该黑了!”
    “那就再亲一下!一下下就行!”
    左律无奈轻笑,捉起胸前她帮他系领带的小手,菲薄的唇浅浅划过她水嫩的唇瓣:“好了。”
    看着他一幅牵强的样子,薇儿没好气地哼哼:“阿律真小气,美人儿送上门,还讨价还价的,等着吧,今儿一晚上不准再碰我!”
    左律挑眉,强作一本正经:“好吧,我勉强答应不碰你!”
    说完,自己打好领带就往卧室门口走去。
    某女迅速节操碎一地地癫癫追上来,挽上他手臂,小脑袋瓜还往他宽厚的肩上凑:“阿律,阿律,咱们还是多碰碰吧,多碰碰,嘿嘿。”
    “你真的确定去吃西餐,而不是海边的新鲜海鲜?”再次看了看两人一身的正装,左律在她头上乱抓了一把随意问道。
    “这里有新鲜海鲜?你怎么不早说?”说着,薇儿又扑到他前面,一把扯掉他颈间好不容易打好的宝石蓝领带,又去掉黑色西装,“我还不是以为你喜欢吃西餐,我看电视上那些成功人士不都喜欢上西餐厅,然后点一些一切开还流血的牛肉,吃得有滋有味吗?”
    左律汗:“你把我当什么了?吃生肉喝生血?”
    薇儿打哈哈:“……我去换衣服!”
    整装完毕,左律换了浅蓝色的休闲薄款西装,薇儿穿了一套与他颜色相近的天蓝色休闲服,正式步行出发。
    走出别墅区,再步行半小时即到市区。
    初春的h市气候却已似春末,淡淡暖意迎面而来,不似b市,此刻依然天寒地冻,至于要到三月才能缓缓暖和起来。
    斜阳西下,薇儿挽着身边男人的手,一边一边提议:“阿律,我们先去逛会儿再吃海鲜好不?”
    “今天作凭宝儿作主。”
    “得嘞,大爷,您今儿就只管跟着小的就行!”
    高楼林立的豪华商厦她偏偏不去,专选一些人挤人、肩碰肩的商业街挤去,美其名曰:接地气。
    一路过去,薇儿几乎是用拖的将这个从未有闲情逸致逛过街市的大男人带进了大头贴店、小饰品店。
    搂着他拍了一大堆机灵古怪的大头照,当然这机灵古怪也就她自己,身边的男人不管她怎么使尽全身解数,硬是临逗不乱、四平八稳。
    不过,总算他长了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薇儿这才罢了他的苦刑,将这些毫不协调的相片当宝贝似地往怀里揣了。
    又赶到小饰品店,买了两个手机坠,里面嵌小相片的那种,将两人头对头的亲密大头贴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到h市来后,左律单单地只带了私人手机,薇儿把他的私人机和自己的手机一个上面各吊了一个,还将左律手机里尹溶月的相片统统删除,换上了两人刚才拍的最满意的一张,设为背景。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眉开眼笑地大呼:“呼,憋在心里n久的一大口气终于出了!”
    左律打趣:“这么说你对我早有图谋?”
    薇儿脸微微发红,眨巴眨巴眼,笑得甜蜜蜜:“我的阿律这么好,我就图谋了又怎么的?”
    他突然凑近她:“再这样笑,我会当街——吻你!”
    薇儿瞬地掩嘴,并且用另一只手作拉链状。
    左律被她可爱的模样惹笑出声,抬手,揉乱了她柔顺的发。
    一间银器店在青色的黄昏里闪着淡雅的光。
    薇儿被那淡淡的银光所吸引,追随着走进店里。
    各式银饰应有尽有。
    薇儿一眼看到正对面一个玻璃柜子里的无数对银戒,一看就是情侣款,一模一样的款式,一只大的,带一只小的,看起来那么温馨,那么甜蜜。
    “这是本店最受欢迎的925情侣对戒,一对只要99块,取天长地久之意,小姐,看中哪一款,我取出来给两位试试?”店铺导购员满含微笑地迎过来,热情对薇儿介绍。
    “天长地久吗?”薇儿喃喃,天长地久一辈子,多么诱人的承诺。
    “茫茫人海里碰上那么个人,两心相悦,长长久久一辈子永不分离是多少恋人盼望的呀,一对小小的情侣对戒虽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可是如果两人一人戴一只,一模一样,不管何时,十指相扣,怎么看怎么甜蜜不是?”导购小姐有一张巧嘴。
    想着在左律那么修美的长指上套上这样一只戒指,那该是怎样一幅动人的画面?
    薇儿心动了,转身,对店门外的左律欢快招手:“阿律!”
    左律缓步进来,一手闲意插在休闲裤裤兜,气质清傲而矝贵。
    他走近了,一手又揉乱了薇儿的发,英俊的面容满载沉沉的宠溺:“又看上什么小把戏了?”
    “这可不是什么把戏,这是承诺,天长地久的承诺!”薇儿从柜里取出一对表面是镂空刻花的对戒,爱不释手地欣赏着。
    “宝儿看上哪一对?”
    “阿律,我送你,你戴不戴?”
    左律顿了顿:“宝儿送的,当然戴。”
    薇儿眼冒激动的心心:“戴上了就不许再取下来!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不许摘下,可以吗?”
    戴上戒指,天长地久永不分离,这是承诺。
    “好!”
    两人笑笑闹闹。
    却不知,从左律刚才进门的一刹那,店里的女导购、好几员女顾客都已被他英俊的面容、英挺尊贵的气质给牢牢锁住了心魂。
    “我要这对!”薇儿喊导购员,导购员自觉失神,再次悄摸看了左律一眼,面上已是扉红,垂着头开始为薇儿结帐。
    左律正准备拿钱包付款,被薇儿阻住,大眼睛里高兴得亮晶晶:“这个我自己买,用自己的钱,这是礼物!”
    所幸不贵,左律浅笑,唯有应她。
    薇儿掏出自己以前赚钱用的银行卡,导购员拿了pos帮她刷了一下,略带遗憾地说:“不好意思,这里面只有九十八块,还差一块。”
    “差一块吗?”薇儿又开始全身口袋地翻,结果翻遍了都没能翻出一块钱。
    她沮丧极了,再次将衣服上的口袋可劲的翻。
    那边,左律拿出钱包,刚好里面有这些天两人一起出去游玩时找下的一些零钱,他抽出一张正好一元的纸币,及时递给导购员。
    导购员勉强从左律的摄人魅力里挣了出来,笑盈盈地开解薇儿:“小姐不必沮丧,你男朋友帮你付一块,不正好代表你中有他,他中有你吗?那么,这对戒指的寓意不是更好?”
    薇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丝丝难过,虽然导购员解释得无懈可击,可寓意这么完美的一对戒指,她想完完全全靠自己送给左律的礼物,却还让他付了一块钱。
    她难过的不是钱的问题,只是,她担心,那小小的一块钱,会亵渎了戒指本该长长久久的寓意。
    拿出盒里的戒指,薇儿将其中一只男戒套上左律左手的无名指,长指修美,戒指银耀,灼灼生华。
    左律帮她把那枚小小的女戒也同样戴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与她两手相握,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十指相扣,扣住的是掌心暖暖的温柔,许下的是一生深重的承诺。
    ……………………………………………………
    夜已深,万籁俱寂。
    左律按动遥控,玻璃房内天花板上的巨形帷缦徐徐而开,露出黯蓝如幕的天际。
    圆月高挂,繁星点点,光华柔和。
    躺在男人宽厚的怀里,薇儿遥望天际喃语:“阿律,我们以后每年的冬天都到这里来度假好不好?”
    这里的冬天好美,夜空的星星好美,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好美。
    “只要宝儿喜欢。执子之手,即使天之涯海之角又有何难?”
    男人的嗓音醇厚动听,像一支抒情优美的低沉曲调。
    “那我们拉勾约定!”薇儿信誓旦旦,在他胸前伸出一只白皙小手,右手上的银戒闪着迷人的光华。
    左律浅笑,伸出戴着戒指的左手,与她小指相缠,同样的虔诚承诺:“拉勾!”
    ……………………………………………………
    确定返回b市的日子,春天的一月已过去一半。
    h市到b市,一南一北,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薇儿决定,两人分班开车回家!
    她要在左律的人生里,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刻的记忆。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一点一滴记录下两人一路驰过的车轮印,也一点一滴记录下两人一点一滴的幸福。
    薇儿一件薄薄的大袍黑色风衣,长至过肩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团,一幅黑色时尚大墨镜垮垮地托在高挺精致的鼻梁上,将东西一一清点完毕后,车门都不拉,从敞蓬车外帅气地一跳而入。
    一只拳头高举,她兴奋地大声欢呼:“出发!向着太阳的方向出发!向着光明的方向出发——”
    左律将最后一个行李包放进后座,一手拿着她为他选的墨镜,一手拉开驾驶座的门,潇洒入座,受她的情绪感染,大手一扣,便将她的小脑袋瓜扣了过来,对着她叽呱的唇重重印下火热的一吻,对着某女火红的脸蛋笑得魅人:“现在才真的出发!”
    脚刹一踩,方向盘一打,车子便稳稳启动了。
    经过大半天的疾驰,跑车终于抵达b市郊区东郊,说是两人分班,一路行来,某女连方向盘都没摸一下。
    从南到北,气候一点一点地下降,左律早已经关了车蓬,又给某只睡得稀哩哇啦的家伙盖上自己的西装外套。
    从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昏昏欲睡,薇儿早将分班一事忘到九宵云外。
    一回来,南北的冷热交替,再加上左律已经n年没开过这么久的车,就在头天晚上,华丽丽地病了。
    薇儿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早该坐飞机回来的,也不至于把阿律给累病了。
    请了医生专门过来诊治,挂了吊瓶,开了药,薇儿直把个医生折腾得够呛才肯放人家走,到最后医生走的时候,那脚步绝对是飞逃而去的。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左律从来没生过病,见一向精神奕然的他突然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薇儿难受得差点落泪。
    一晚上,她熬了粥,一点一点喂他吃,又用冰过的毛巾擦他的额心、手心、脚心退烧。
    看得从小到大感冒都没受过这种待遇的景尘在她身后巴巴地噘起嘴:“亲妈,我也想感冒!”
    薇儿没好气地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小王八蛋,盼什么不好盼生病!”
    至半夜,左律才退了烧,人也清醒过来,才一睁眼,马上对上她急得火红的关切眼神:“阿律,你醒了?还有哪里难受吗?要不要再叫医生过来?”
    问了一长串,又用手探他的额头,没烧了,她不放心自己手掌的探测,将额头贴过去,紧贴上他凉凉的额头,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好了,总算真没烧了!”
    左律坐起来,薇儿眼明手快地又拿一个枕头垫在他腰后。
    他看着她,目光幽深,薄唇轻抿,揣不透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薇儿柔声问:“阿律在想什么?还不舒服吗?”
    长臂一伸,他将她整个揽进怀里,隔着薄薄的被子,她依然感受到他沉沉的心跳。
    “我没事了,进来睡吧。”刚发过烧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暗哑。
    薇儿点头,脱了外衣,习惯性地乖乖窝到他的怀里。
    他将她牢牢圈紧,紧得似要揉进自己的身体,化为一体。
    这是第一次,生病的时候身旁有人悉心照顾,她的无微不至,她的心疼焦急,他都感受得到。
    此刻,只想与她紧紧相拥,如果这一辈子只能留下一瞬,那就让此刻成永久吧。
    薇儿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深蹙的眉头,不禁爬上来一点,羽毛般轻柔的吻轻轻吻上他的眉心,一点一点化解掉他难以言明的忧伤,轻轻的,她的唇又拂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菲薄的双唇上。
    左律及时以一手隔在两人唇之间,低语:“宝,我不想看你感冒!”
    薇儿用两只手,挪开他的大手,笑得羞涩:“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晶亮的眸子,粉嫩嫩的红唇,就在左律深邃的目光前一毫之处,他再禁不住,低叹一声:“宝,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