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迷航:消失的古船队

第32章


我和福贵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二捶描述了一番,特别是说到他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的时候,二捶吓得直说:“你……你们不是骗人的吧?我……我怎么会咬人呢?”
二捶在醒过来之后就变正常了,不知道是不是那紫水晶石的魔力消失了的缘故。这两块紫水晶石困扰了我很多年,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一个关于“犬玉”的传说后,才想出了一些眉目。这“犬玉”其实是一种类似于“牛黄马宝”一类的东西,说白了这些东西都是动物体内的结石。这些结石都是极其名贵的药物,虽不能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却也能让人延年益寿的。平日里最为常见的是“牛黄马宝”,这“犬玉”极为少见,因为狗的寿命大都在十年左右,在这短短的十年里,狗的体内很难形成结石。“牛黄”乃是成型于牛的胆囊之中,而“犬玉”却是形成于狗的肾脏。据说这“犬玉”除了是一种极为珍贵的药材外,还有一种神奇的作用。如果两只同胞而生的狗是一公一母,并且在两只狗死时,肾脏里都形成了“犬玉”,那么如果将这两块“犬玉”聚在一起,便会使人发痴,苗疆的女巫有会施用此术的人,以此来祸害她所恨的人。
至于二捶是不是被那“犬玉”所害,现在我也无从确定,在当时则更是想不到这个层面,因此只能把这件事当作一个意外。
二捶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嚷着饿了,我只好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窝头递给了他。虽然窝头又干又硬,但二捶还是很快就吃了个干净。
等二捶吃完,我们重新整理好东西,打算即刻动身去找林海燕。就在这时,一阵“咯咯”的笑声突然从那些泥像之中传来。听到这声音,我们的头皮立刻就麻了,双腿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二捶心虚地问道:“谁?谁……谁在笑?”
“咯咯……”那阵笑声再次传了过来。
我们转着脑袋,想要找到声源。我的心脏“砰砰砰”地跳着,感觉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就在这时,我看见有一尊泥像竟然动了,它缓缓地向我们走了过来。我们三人无不大惊,二捶更是惊叫出来:“闹鬼了!”
虽然看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幕,但我们谁都没有跑,似乎是想看看那向我们走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手心里都是汗,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倘若那家伙是什么妖魔鬼怪的话,立刻撒腿就跑。福贵叔和二捶估计跟我想的一样,都摆开了随时逃跑的架势。
那走动的“泥像”渐渐走出黑暗,在马灯的火光中,我们惊讶地发现,那“泥像”不是别人,正是那曾经帮我们一起打井的妇女之一,只见她微微含笑,向我们轻轻招着手,似乎是想让我们过去。
在余家寨的时候,我们曾向他们的村长打听过这两个妇女,结果却被告知村子里根本没有这两个人。为此我们一度陷入迷惑,搞不清楚这两个妇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去了哪里?怎么会神秘失踪的?现在我们在吃惊之余也更加疑惑了,一个妇人家怎么会出现在这座诡谲万分的洞穴中呢?
我正要询问这个妇女,她却突然再次“咯咯”地笑起来,然后迅速转身跑回了那让人生畏的黑暗中。我情急之下,喊了一句:“哎,你等等!”
那妇女却并没有停下来,只在前方的黑暗之中留下一阵让人心惊不已的笑声。
这个妇女十分诡异地出现,又十分诡异地消失,这让我们着实有些心惊肉跳,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道这个妇女是个疯子不成,怎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是回想她跟我们一起打井时的情形,精神似乎并无异常,我记得的她跟另外两个妇女唯一的奇特之处,就是她们的脚上都生了六个脚趾头。想到六只脚趾,我不自觉地往那妇女刚才所站的位置看去。
这一眼望去,却看到了一件让我身体一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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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迷魂阵
我万万想不到,在那位妇女所站的地方会出现一只鞋子,更想不到这只鞋子会是林海燕的鞋子!
林海燕自从来到蒿岭村以后,就开始学着当地的村民纳鞋底,一直都是穿她自己做的布鞋。不过林海燕的布鞋与村里其他人的布鞋不一样,她用来做布鞋的料子是她家里人从城里寄过来的带着小粉花的布料,这种布料在蒿岭村算是独一份,羡煞了那些同龄的姑娘们。
我们不约而同地走到了那只鞋子面前,我捡起来一看,果然没错,就是林海燕的鞋子。联想起刚才那妇女出现的情形,我们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了我们的脑海中:是那两个妇女带走了林海燕!
那位妇女出现的时候神色诡异,一直笑个不停,我本来以为她是疯了,但现在看来,那是已经做好了对付我们的打算。更重要的是,她把林海燕的布鞋留下了,肯定是在暗示我们林海燕在她们手中。她们为什么要绑架林海燕?难道她们去帮我们打井时就已经在计划着祸害我们?
猜来猜去,我们却怎么也想不通她们为何绑架林海燕,图财吗?我们是纯粹的“无产阶级”,身上一个铜子儿也没有,想要敲诈那绝对是找错人了。图色吗,那也不应该绑架林海燕啊。
福贵叔看着林海燕的鞋子,说道:“横竖是猜不透那两个婆娘想咋个折腾,干脆,咱爷仨去前面闯它一闯,我就不信她们还能把咱们三个大老爷们给坑了!”
“没错,抓住那两个贱娘们后看我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二捶气愤地说道。
但我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因为我始终猜不透那两个妇女绑架林海燕的动机,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必然存在着与众不同的地方,至于是哪里与众不同,我也无从知晓。然而,虽然我不是很赞同就这样贸然行事,但眼下只有这条线索,我们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我对福贵叔和二捶说道:“咱们这一路上还是小心为妙,我总觉得那妇女不太对劲,怕是少不了会算计咱们。”
我们这一路上吃了不少亏,心里都提高了警惕,二捶也同意了我的想法,他当下从布袋中掏了一柄斧子出来,紧紧握着以防突发情况的出现。
在我们的身边是难以计数的泥像,这些泥像的样貌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手中所拿的工具各不相同,有的手里拿着一把锤子,有的拿着一把剪刀,还有的拿着一只船桨……。马灯的光线虽然足够亮,但我们并不敢快走,因为这些泥像摆放的并不规整,我们随时得提防着脑门被撞。
走了许久,竟然还没有走出那些泥像的阵列,我们心里都不自觉地开始打起鼓来。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后,我们身边还有泥像,难道这洞里面全部都是泥像?
福贵叔和二捶也渐渐地开始不耐烦起来,紧锁着眉头。终于,还是二捶先开口了:“咱们走了老半天,怎么还没走到头啊,这山洞到底有多深啊,怎么感觉跟永远走不到头似的!”
“的确是不大对劲儿,咱们已经够倒霉了,可别再碰上鬼打墙。”福贵叔接着说。
“鬼打墙?鬼打墙是怎么一回事?”我诧异地问道。
福贵叔略微迟疑了一下:“要说这‘鬼打墙’按照现在的说法也算是封建迷信,不过,咱们也经历了这么些邪性事儿了,就算不信这些老说法,也该琢磨琢磨其中的蹊跷。”
福贵叔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我知道他是怕二捶又呛他,但二捶这回却没有接茬儿,福贵叔就大胆说了起来:“‘鬼打墙’跟咱们之前说的那个‘鬼勾魂’差不多,就是说那些孤魂野鬼常常会跟着走夜路的人,偷偷地捂住人的眼,让人找不到路,就跟在人周围砌了一面墙一样,就算人在不停地走,到头来却还是在原地打转。”
听完福贵叔的话,我略有所悟,但却不大相信。因为我们这一路上虽然遭遇了多次凶险,但却从未遇到过所谓的鬼魂。
我们又走了大概有一个多钟头,身上已经开始冒热气了,却依然还是处在那些泥像之中,像是走进了无底洞一般,路途永远没有尽头。我不由得渐渐地开始相信福贵叔关于“鬼打墙”的说法了。
最终我们都累得走不动了,水壶里的水也喝完了,只好停下来稍作歇息。趁这空挡,二捶又拿出一个窝头来啃,边啃边说:“奶奶个球,咱们是不是又被什么邪祟给算计了啊,我看啊,咱们还是尽快想招,要不然非得累死不可。”
福贵叔擦了擦满脸的汗说:“我起初也不信那‘鬼打墙’的说法,难不成真让我给说着了?”
二捶白了一眼福贵叔:“哎,我说福贵叔,你光说不成啊,你得想到对策才行啊,咱们这里就数你岁数大,你快想想招!”
“你这个浑小子,我要是能想到招了难不成还憋在肚子里啊?关于这‘鬼打墙’的破法,我也记不太清了,只是记得说是一定要走直道,只要走直道就能走出去。”
“哎,福贵叔,我听到的破法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啊,我听说要是碰到‘鬼打墙’,只要撒泡尿就能破了,而且我还听说,这尿一定是童子尿才行。”二捶说道。
“撒泡尿也行?我看这纯粹是胡说八道!”福贵叔不以为然地说道。
“哎,您老还别不信,我撒一泡试试。”
二捶这家伙说尿就尿,腰带一解,就朝着旁边的一尊泥像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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