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解放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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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儿来呀，这里的羊杂汤，味儿特正……”郑东方跟这位星云帝国的老祖宗相对而坐，喝着羊杂汤的时候，还不忘招呼宋仁生跟聂小豹一句。
    “你们吃吧……”聂小豹一咬牙一跺脚，翻手取了个大食盒来，就疯狂的开始了打包之旅，既然你们都不要脸了，那我要是太要脸了，就显得太格格不入了，咱就爽利点儿，看谁更不要脸吧。
    小吃街热闹非凡的时候，聂玉婵家的餐厅中，气氛却是异常的诡异。
    “哼哼哼哼……”宽大的餐桌上，秦大姑奶奶当仁不让的坐在正北主位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儿的男人。
    “哼哼哼哼哼哼……”聂苍龙也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女孩儿。
    “我说……”李帼英同志坐的比较随意，饶有兴致的望着儿子跟儿媳妇儿，“你们俩眉目传情了十分钟了，能歇会儿么？？滴两滴珍视明滴眼液，缓缓眼睛吧……”
    “噗哧……”聂玉婵当时就笑了出来，可是想到这里就她辈份最低，连忙捂住了小嘴儿，强忍了下来。
    “姑爷姑奶，菜都凉了……”秦木椿这小子毕竟年幼，倒是没怎么受到影响，反倒是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秦大姑奶奶连看都没看这小屁孩儿一眼，“这是决斗前的开胃小菜，我一定要弄个开门儿红，打击某人的嚣张气焰……”
    “到底是谁嚣张？？”聂苍龙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自个儿心里还没数儿么？？”
    “我有数儿？？我当然有数儿了，就是你嚣张……”秦大姑奶奶冷笑着说道。
    “我不跟你扯这些……”聂苍龙一摆手，“我一定要用眼睛打败你，你就等着吧……”
    “用眼睛打败我？？”秦大姑奶奶冷冷一笑，“下辈子吧……”
    “秦大书记……”聂苍龙眼睛一瞪。“你还敢来呀？？你的事儿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哼哼……”秦大姑奶奶冷冷一笑，“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了么？？小青蛇，你就没长能骗到我的脑子……”
    “是么？？”秦大书记的声音就从外面儿传了进来。
    “爸？？”秦大姑奶奶一惊，猛地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哈哈哈哈……”聂苍龙顿时就仰天大笑了起来，“我赢了……”
    “哈哈哈哈……”秦大姑奶奶顿时就大笑了起来，“我赢了，小青蛇，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糊弄得了我？？不就是在外面儿弄了个录音机么？？你以为我会上当么？？”
    “所以你就来了个将计就计？？”聂苍龙黑着脸，怒视着秦大姑奶奶。说道。
    “当然……”秦大姑奶奶冷冷一笑，坐了下来，抄起筷子就开始吃菜，“打了胜仗之后，吃起东西来就是香呀……”
    “儿子……”李帼英同志就瞅了儿子一眼，“不要灰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把她娶进门儿，天天都能压她一头……”
    “不要脸……”秦大姑奶奶就白了李帼英同志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给我等着……”聂苍龙就瞪了秦大姑奶奶一眼，“咱们这事儿不算完……”
    “刚刚开始，想结束，还早得很呢……”秦大姑奶奶冷冷一笑，说道。
    “我会让你唱征服的……”聂苍龙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这样把你征服？？”秦大姑奶奶就唱了一嗓子，“是不是这样的？？”
    “哼……”聂苍龙感觉斗嘴方面儿赢过秦大姑奶奶不太现实。所以就不跟她拌嘴了，抄起筷子，开始猛夹菜吃，斗嘴赢不了，那就看谁吃得多。
    “呼……”秦木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能吃了……”说着，就抄起筷子猛吃了起来。
    “椿儿。给老祖斟酒了么？？”聂玉婵就瞅了儿子一眼，淡淡地说道。
    “老祖……”秦木椿连忙给李帼英同志斟酒，斟完了之后，就给姑爷爷斟。
    “咳咳……”聂玉婵看到儿子先给姑爷爷斟酒。而不是先给姑奶奶斟酒，脸色当时就吓白了，使劲儿的咳嗽了两声，就猛给儿子使眼色。
    “你使眼色也没用……”秦木椿撇了撇嘴，给姑爷爷斟完酒，就把酒壶放下了，“酒驾是要扣分的，姑奶奶晚上还得开车呢……”
    “嗯……”秦大姑奶奶本来有些不好看的脸色，当时就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了，“小椿这孩子，是个好孩子……”
    “小椿呀，今儿个晚上，我好像也得开车……”聂苍龙就瞥了秦木椿一眼，说道。
    “姑爷爷，您可是魔圣呀，要是让人知道，魔圣为了开车，竟然连酒都不敢喝，您以后在人民群众中，可就嘛威信都没有了……”秦木椿笑眯眯地说着，就给姑奶奶倒了一杯茶水，这玩意儿，提神醒脑。
    “魔圣呀，干了吧……”秦大姑奶奶端起一杯茶水来，笑眯眯的说道。
    “没关系……”聂苍龙端起酒杯，“不就是一杯酒么？？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我堂堂魔圣，还会让这么一杯酒给撂倒了？？”说着，就轻轻的抿了一口。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秦木椿看着姑爷爷的酒杯几乎就不见少，不由得就撇嘴了，“姑奶奶，你看人可要看准了，虽说人心隔肚皮，可感情这种东西，也是能用某些现象体现出来的……”
    “小青蛇，看看吧，连小孩子都看出你的本质来了……”秦大姑奶奶冷冷一笑，“心口不一，我跟你妈同时掉河里，你说的是先救我，可我要是真跟你妈掉河里了，你可能会先救你妈……”
    “知道就好……”李帼英同志顿时就得意了起来。
    “我说的都是气话，你还真当真呀？？”女孩儿就翻了白眼儿了。“要不咱们试试去？？看看他先救谁……”
    “他肯定先救你……”李帼英同志就白了儿媳妇儿一眼，“你当我不知道么？？你有一条特性感的泳衣……”
    “你怎么知道的？？”秦大姑奶奶顿时就尖叫了起来。
    “放心吧妈……”聂苍龙顿时就精神了起来，“我肯定先救你，你要是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我还没活够呢，我可不想淹死……”李帼英同志撇了撇嘴，说道。
    “妈。就试试吧……”聂苍龙心里就跟有猫爪子挠似的，“您也好好看看您儿子的表现，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满怀希望而来，来了就回不去了，这样的傻事儿我能干么？？”李帼英同志翻了翻白眼儿，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还回不去了？？夸张了吧？？”聂苍龙尴尬一笑。说道。
    “淹死了，自然回不去了……”李帼英同志冷冷一笑，说道。
    “不可能……”聂苍龙就使劲儿的摇头了，“顶多就是多喝两口水，绝对淹不死……”
    “你真是你妈的好儿子……”李帼英同志就向着倒霉儿子挑起了大拇哥。
    “过奖过奖……”聂苍龙呵呵一笑，“我也就是一般好而已，跟我爸爸比起来。稍微强那么一点点……”
    “呼……”李帼英同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不生气，我一点儿都不生气……”
    “小青蛇，你还是赶紧吃饭吧，不然的话，今儿个晚上你会没有力气的……”女孩儿笑眯眯的望着男人，说道。
    “是斗狗，又不是咱们俩掐架……”聂苍龙的脑门子上顿时就冒出了黑线来。
    “输了。难道不哭么？？万一哭着哭着没力气了，那不就丢了大人了么？？”女孩儿撇了撇小嘴儿，说道。
    “你要是这么说，那你就多吃点儿吧……”聂苍龙撇了撇嘴，“哭是一项体力活儿，你这小身板儿的，我看着就眼晕。万一哭晕过去……算了，你不要吃了，等你真晕了，我正好开锅煮米……”
    “滚蛋……”女孩儿顿时就怒了。“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那咱们走着瞧……”聂苍龙眉毛一挑，说道。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会给你准备好面巾纸的……”女孩儿冷冷一笑，“专门儿擦你的银豆豆……”
    “你留着自个儿用吧……”聂苍龙撇了撇嘴，“今天晚上，我就要彻底把你降服了，让你知道，我才是一家之主……”
    “我呸……”女孩儿不屑的啐了一口，“你是一家之主？？除非你们家就你一个人……”
    “哇呀呀……”聂苍龙顿时就怒了，“秦小妞妞，你等着，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咱们走着瞧……”女孩儿眉毛一挑，抓起一根大排骨，就猛啃了起来，就好像那排骨就是聂苍龙似的。
    “走着瞧吧……”聂苍龙抓起一块儿奶油蛋糕，就吸溜吸溜的猛舔了起来，就好像这奶油蛋糕就是秦大姑奶奶似的。
    “牛排几成熟的？？”李帼英同志夹了块儿牛排，放到嘴里轻轻咀嚼，“还挺好吃的……”
    “老祖……”秦木椿眨巴眨巴眼睛，“吃牛排要用刀叉……”
    “用筷子吃不了么？？”李帼英同志就瞪了秦木椿一眼，“中国人吃饭，就得用筷子……”
    “小椿，不准瞎说……”聂玉婵就瞪了倒霉儿子一眼，说道。
    “经常使用左手，能够锻炼右脑，经常使用右手，能够锻炼左脑，手越灵活，脑子就越好使，中国人为什么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种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中国人吃饭是用筷子的……”李帼英同志叹息了一声，说道。
    “听听……”聂玉婵就瞪了倒霉儿子一眼，“老祖说得多好，用筷子能锻炼大脑，这就是咱们中国人最聪明的原因……”
    “知道了知道了……”秦木椿使劲儿的点头，“我以后绝对不用刀叉了，我说怎么每回我用刀叉吃完饭，脑子都有一瞬间的迟钝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
    “知道就好……”聂玉婵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墙上的生物钟，“这都几点了。你爸怎么还不回来？？去看看他去，让他赶紧给我滚回来……”
    “哦……”秦木椿连忙应了，然后一溜烟儿的就跑出餐厅，找他爸爸去了。
    “三姑，让您见笑了……”聂玉婵笑了笑，说道。
    “不会……”秦大姑奶奶笑了笑，“就算你儿子说错了什么。我也不会跟他计较的，毕竟还是孩子嘛，还是我弟弟的亲孙子……”
    “呵呵呵呵……”聂玉婵呵呵笑了起来，心里却一点儿都没当回事儿，别说是您弟弟的亲孙子了，就算是您的亲爹。该坑的时候，难道您就含糊过么？？
    “三姑……”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男子从外面儿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恭恭敬敬的给秦大姑奶奶磕了个头，说道。
    “嗯……”女孩儿点了点头，“起来吧……”
    “谢三姑……”青年连忙爬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大毛？？”女孩儿瞥了这青年一眼，说道。
    “是……”青年脸一红，“是我小名儿……”
    “我叫你大毛，你不介意吧？？”秦大姑奶奶淡淡一笑，说道。
    “当然不介意了……”大毛不由得连连点头，“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么？？”
    “三姑叫就行，我叫就不行，大毛呀。你这人不地道啊……”聂玉婵眉毛一挑，有些不满的说道。
    “闭嘴……”大毛瞪了倒霉媳妇儿一眼，“再敢瞎叫，小心家法伺候……”
    “秦大毛……”聂玉婵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丈夫，“你要造反了是不是？？还敢家法伺候？？三天没跪搓衣板儿，屁股痒痒了是不是？？”
    “聂玉婵。我跟你说，我忍你很久了……”秦大毛眼睛一瞪，“当着我三姑的面儿呢，你就敢跟我这放肆。你是想牝鸡司晨么？？”
    “对呀……”聂苍龙一拍桌子，怒瞪了聂玉婵一眼，“你还有没有个女人的样子了？？既然嫁了人了，你就是一个妻子，不是以前那个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小姐了，还敢叫你丈夫的小名儿？？你反了天了你，也就是没有当着你儿子，不然的话，你让他以后怎么在儿子面前抬起头来，骄傲的当爸爸？？还跪搓衣板儿？？跪搓衣板儿，跟屁股有关系么？？你不光品德不行，智商也不行……”
    “听听……”秦大毛感觉世界从没如此美好过，“三姑父说得多好？？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没有智商没关系，你有品德我就谢天谢地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三从四德抄一千遍，不，抄一万遍……”
    “老公……”聂玉婵的脑门子上，顿时就冒出了冷汗来，“赶紧跪下，磕头吧……”
    “好哇，当着三姑三姑父呢，你竟然……”秦大毛头一次看到翻身做主的希望，激动的脑子都不好使了，“儿子，拿纸笔来，为父要休妻……”
    “爸爸……”秦木椿从餐厅门口儿探进个小脑瓜儿来，“你就别闹了，听妈的，赶紧跪下磕头吧……”
    “磕什么头？？”秦大姑奶奶的小脸儿早就黑的跟锅底似的了，听到秦木椿的话，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屁孩儿，给我滚一边儿去……”
    “妈呀……”秦木椿惨叫一声，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老公啊……”聂玉婵瞅了瞅老公，“三姑一直都是一把手来着……”
    “咕嘟……”秦大毛当时就傻了眼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三姑，我说的是玉婵，您的侄媳妇儿，可没影射您呀……”
    “你媳妇儿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是没有个女人的样子……”秦大姑奶奶冷冷一笑，说道。
    “三姑……”秦大毛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三姑父说的，这是您家的私事儿，就别在这儿说了吧？？”
    “老公，你当初不是说过么？？不会兴风作浪的女人，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一个整天想着过安分小日子的女人，就不是一个懂得浪漫的女人……”聂玉婵连忙向着丈夫使眼色。
    “是是是……”秦大毛猛地点头，“我以前说的话，你还记着呢？？”
    “你真的这么说过？？”秦大姑奶奶眉毛一挑，说道。
    “千真万确……”聂玉婵使劲儿的点头，“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老公天打雷劈……”
    “对对对……”秦大毛使劲儿的点头，“玉婵说得对……”
    “可是牝鸡司晨，总归是不好的……”秦大姑奶奶叹息了一声，说道。
    “怎么可能？？”秦大毛使劲儿的摇头，“公鸡每天打鸣儿，再好的嗓子，那也顶不住劲儿呀，又没有公鸡版的金嗓子喉片，母鸡帮它喊两嗓子，那就很有必要了，非常有必要，夫妻一体，不分你我嘛……”
    “对对对……”聂玉婵使劲儿的点头，“我老公说得对，夫妻一体，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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