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能之灵戒

17、瞧出端倪


疯马彻底死去了,马脸上两道泪痕仍然没有化去。
    我大口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下,现场一片死寂之后,爆发出如潮水般的掌声......
    劫后重生的老弱流着热泪,彼此紧紧相拥着,庆幸彼此仍然侥幸没有死。而安全逃跑仍在围观的人,则看着我指指点点,用我听不懂的话在议论纷纷着,而更多的人则是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没有了之前的敌视。
    对于他们的感激,我有些心虚,这个祸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由我结束,那是很应该。
    但他们不知道,我就好像救世主一般,享受着他人崇拜的眼神。
    这一刻,我仿佛也忘记了,那疯马是我一手造就的。
    阿曼兴冲冲的跑上来,雀跃的拉着我的手,双眼里充满着崇拜的小星星,“阿雾,你真厉害啊,连那匹马都能一掌打死,我太崇拜你了。刚才那疯马吓死人了,我都以为她们死定的了,幸好有你啊,阿雾你真厉害。”
    看阿曼崇拜的那个样子,我心里也有些飘飘然的,终于有自己的脑残粉了。
    如果让阿曼知道这疯马本来就是我一手造就的,她会怎么一个表情呢?
    我想,她的表情肯定很丰富的吧。
    这个时候有几个热情的蒙古少女围上来,用我听不懂的话吱吱喳喳的说着,我一句也听不懂,但看她们眉目含笑,且带着些少女的娇羞,我想,这肯定不是坏事吧。
    因为我实在是听不懂她们说些说什么,只能一个个的朝着她们傻笑。她们一看我傻笑,她们笑得也更欢了,捂着小嘴窃笑。阿曼实在看不过去了,立马鼓着脸站起来,双手叉腰,用我听不懂的话跟那群少女吱吱喳喳。
    晕,老子听不懂啊。
    阿曼指指我又指指自己,激昂的跟那群姑娘诉说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发现那群少女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由最初的崇拜到后面变成了惋惜和悲悯。我惊愕的看着她们离开,拉过阿曼问,“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们已经有名分的了,谁以后再敢跟你多说一句话,我就跟她没完。”阿曼一副风轻云淡的语气,像是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嘶”,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狠了,以后还有谁会敢跟我说话了。
    而且,让我有些失望沮丧的是,本来心里还有一些期盼,阿曼可以接受邹伊,看来,这次阿曼是正式表态了。
    正待我再想说话时,忽然后面传来几声怒吼声,阿曼好奇心被勾起,连忙小跑过去看。
    我也扭头过去看,只见一堆人正围着增功不知道在争辩什么。我也快步走过去,人群堆里面有三个年级稍微大些的蒙古老者正气愤的质问增功,“这次就是因为你的胡闹,把这次的赛马会都给搞砸了,而且差点害得族人丧失生命,好端端的马儿怎么就会受惊呢?这次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就算是吵到族长那里去也没用。”说话的正是当前的一个老者,他大约六十左右,白发苍苍留着几许全白的长须,他正吹鼻子瞪眼睛的质问增功。
    他的语气很是强硬,但是他每次说话都能得到身后一众人的附和,看得出他身份不低。
    增功血红着眼睛一言不发,时不时的向着增礼躺下的位置看去。但围着他的那些人故意站在那个方位挡住他的视线。
    白发老者见增功没有理他,他又重重的哼一句,“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看在眼里了。”他含沙射影的一句话又得到身后两个老者附和,“是啊,我们老咯,也没有人把我们当回事了。”
    他们说的都是普通话,而且说得极为标准,令我有些疑惑,他们到底是蒙古人还是哪里的人呢?
    增功被三个老者逼得不得不为自己分辨,“泽叔,对于这次的赛马会我很抱歉,但是我只想澄清一点的是,那马到底为什么受惊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想找出原因,但是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
    白发长须老者泽叔又是重重一哼,“那难道还是马儿自己受惊了的不成,又或者是他陷害你,把你的马儿弄受惊了,是吗?”可不巧,泽叔指的正是我。
    而更巧的是,增功那马受惊确实是因为我。
    泽叔,你是早就知道的了吗?
    泽叔的话中充满着怒气,刚收回手指,发现是我,他又朝我点头笑一下,老脸像个菊花一样笑得好灿烂。场上众人的目光也都朝我这边看过来,看到我时,纷纷露出感激的笑容。
    “是不是他把你的马弄受惊的,是他吗?他把你的马弄受惊了,他又来花大心机来救我们,是吗?”泽叔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指我,咄咄逼人的口气朝着增功。
    我的心脏砰砰加速跳动着,尼玛,泽叔,你他妈是不是知道我是干的啊。
    为毛老是拿我做比喻。
    增功面对泽叔的咄咄逼人也感觉很生气,他语气冷冷,“是我做的我自然会承认,赛马会的确是我搞砸的,但疯马并不是我刺激的。泽叔如果非要我给个说法,我只能说你还是按照宗族规则来治我吧。”
    抛下这一句话,增功就拨开人群出去了。
    剩下那泽叔和其他两个老者你看我我看你,泽叔的脸色也不好看,脸色极度阴沉,他望着增功的身影重重的哼一声......
    危险已经解除,赛马会也因为疯马事件草草收场。许多人因此对增功兄弟极度不满,但他们毕竟没有泽叔那样的身份,不敢当面向增功表达不满,但在背后咬牙切齿骂骂咧咧那是肯定的。
    但是,这种表达不满的方式更伤人......
    刚一众人都散去之后,增功这才扛着增礼离去。他看到我时,朝我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我也回以一个笑容,“他怎么样?”我指的是增礼。
    增功皱着眉头苦笑,“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昏迷过去了,但这两天是起不来的了。”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心头沉甸甸的,说了句毫无营养的话,“那就多休息一下,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增功轻笑点点头,扛着昏迷不醒的增礼回去了。
    阿曼拉拉我的衣袖,“走了。”我迷茫的问,“去哪里?”阿曼白我一眼,“再不回去买帐篷,我们今晚又得睡草原了。”我现在才想起这事,“好吧,走了。”
    阿曼又带着我去了附近镇子上的街市,这个街市没什么人,与其说是一个街市,还不如说是几个店铺组成的一个超市。
    虽然这里的街市没有什么人,但我们需要的物品依然应有尽有。
    我们买了帐篷和一些生活用品就匆匆赶回去了。
    还是那个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我印象中的草原都是人人住帐篷的,其实不然,这时候随着时间的发展,他们也住上了木房和砖房,有些有钱的人家已经是住上别墅了。
    阿曼老屋之前就是泥砖房,但是后来不幸发生了变故,老屋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她母亲也去世了。到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我们踏入村子就听到有狗叫,进村子只有一条崎岖的小路,而小路两边都住满了人家。与其说是一条路,还不如说是一个巷子。
    村民们都很热情,而且周围住的都是有点亲戚关系的。用阿曼的话说就是,在这个村子里,看到谁都是有点亲戚关系的。我们进到村子就有不少村民送上马奶酒这些,看我们在搭建帐篷,不少热情的村民也七手八脚帮忙着。
    搭帐篷我是不会的,只能依靠别人,但是因为人比较多,在太阳下山时,帐篷都已经搭好了。
    夜幕了,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出了烟,看到这里,我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老家,想到现在竟然有家都不能回,心头酸涩难以形容。
    阿曼在弄着晚饭,这个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村口。那人慢慢走近,往我们帐篷这边走来。
    此人正是增功,他微微一笑,“欢迎我吗?”我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当然欢迎。”请他进了帐篷,阿曼给他上了一杯村民给的马奶茶,增功微笑接过却没有喝,轻轻放在桌子上。
    “今天在那匹疯马身上找到了这个。”增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纽扣,我认得出,那个正是我甩向疯马身上的纽扣,也是真正令疯马受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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