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狂妃不好惹

第126章


  “这凤御殇——”静默半晌,空幻忽然间悠然开口,声音悠远绵长。
  萧千澈立即竖起了耳朵,“这凤御殇怎样?”
  空幻不再说下去,却不再说下去,下颚微扬,望向远方的天空。
  房间里一派静寂,就在萧千澈以为自己的空幻会这么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幽幽传出。
  “这凤御殇——”虽然龙困浅滩,虎落平阳,但绝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但,让他最在意的是,凤御殇那头银发,和神君一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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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凤珺瑶闲来无事,无心睡眠,于是出来逛逛,哪里知道这冰魄宫竟然这么大,不觉间,竟已迷失了方向。
  于是,便放空思想,随处走走。
  “这里是······”借着月光,凤珺瑶抬头看着院子上的匾额,原来她这是走到瓦釜雷鸣了,难怪,这一路都没有什么人,那个清澈的人就住在这里了吧。
  既然回不去,就进去看看好了,这样想着,凤珺瑶踏进瓦釜雷鸣。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距离自己将近百米远的矗立在地的玉石碑,虽是黑夜,玉石碑通体发着幽幽淡淡的青光,将凿刻在石碑碑身上的“九幽”二字清晰映出。
  在转头看两侧,只见两侧森森树木之后是高耸直上且笔直陡峭的崖壁,攀爬几乎是不可能,所以想要去到尽头,只有脚下这一条。
  因是如此,凤珺瑶对两侧陡峭的崖壁不做多加揣摩,彼岸低下头仔细观察脚下的地面。
  听萧辰风说,瓦釜雷鸣无人把守,但是只要踏入瓦釜雷鸣的人,皆会被利箭取名,必是她们触动了哪一处的机关,那么身处这样一个地方,离两侧尚有一段距离,触动两侧的机关显然不可能,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脚下这块地,是机关,所以,每一步都必须小心。
  细一看,只见本色土壤的地上,有手指宽的青石砖嵌在其中,将土地分成了无数个方方块块,每个方块横纵皆为一米,这样的切割,面前的土地简直像是一个围棋棋盘!
  凤珺瑶震惊,再看着远处的玉石碑,“九幽”二字如剪一般刺进她的记忆里,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墨黑的眸子里迸射出跳跃不止的光,若这是九幽棋局,若这真的是九幽棋局……
  九幽棋局走错一步,就要在与两侧不断喷射出的利箭拼上性命搏斗,结果只有两个,一是被利箭扎成靶子,一是支撑到机关射尽,逃是无处可逃的,但若想逃,整个棋局便会全全裂开,从每一个小方格中涌出的,无一不是取人性命的东西,譬如五毒,譬如追命锁。
  所以,逃是不可能的。
  九幽棋局共分三个棋盘,每个棋盘皆是横纵均是三十格,故称九幽,而这三盘棋,走法皆不一样,需步步为营,步步小心。
  凤珺瑶缓缓闭上眼,沉一口气,再蓦地睁开眼,稳稳踏出了第一步!
  凤珺瑶站在第一排东面第三个小方块上,冷风过耳畔呼啸,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果然如此,果然没有触动机关,很好,便是要如此冷静地走完三盘棋。
  当凤珺瑶走完最后一步,来到“九幽”玉石碑面前的时候,虽是寒冬,冷汗却已沁湿了背部的衣衫,抬手擦掉额上的薄汗,凤珺瑶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人生得亲身走一局九幽,足矣。
  过了九幽棋局,再往前走是一片竹林,风雪压竹枝,却依然掩盖不住翠色。
  凤珺瑶在竹林面前停住脚步,思忖着要如何通过这一片竹林,她可不认为这么一片竹林出现在这里仅仅是为了添加自然意趣而已。
  大概,这是一片幻林。
  所谓幻林,是你走它移,你飞它长,斩不断,烧不了,恍如迷宫一般的林丛,要有规律地往前走,才能通过,不然任是在里面乱闯,就是死也出不去。
  好在,这种对她并不难。
  “七进,三退,左七,右五……”凤珺瑶嘴里轻轻念喃着,在这一片长达三十米的竹林里进进退退将近小半个时辰,才从竹林走出。
  出了竹林,凤珺瑶隐隐听到湍急水流的声音,掐指算算时辰,竟是卯时将近了,顾不得他想,继续往前。
  愈往前,水流声愈大,穿过一条短小的林荫道,眼前突然豁然开朗,无数风灯在眼前摇曳,凤珺瑶一时间为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不远处是一座五开间的两层阁楼,想必那便是萧月白的居所。
  红砖橙瓦,座落在巍然的弧形山体前,一块崖壁上天然延伸出的大块岩石好似特意为阁楼特意撑开的遮风挡雨的伞。
  然而,让凤珺瑶惊叹处不在此,而在阁楼之前之上,是一处断崖,如帘一般的瀑布从顶上轰轰隆隆砸下,经过阁楼前处的断崖,直坠往下,而将阁楼掩映在水帘之后,恍如人间洞天,更在飘摇的风灯点缀中,美不胜收。
  凤珺瑶温柔稍稍回了神,这可不是观赏精致的时候,又是仔细地观察周围情况。
  只见瀑布两侧,用粗长的铁索吊着两座折叠的厚板木桥,似乎是通向尽头的唯一通道,然而,木桥的一端连着对面的断崖,她这一边的木桥却是向上折叠着由铁索高高吊起,与她距离相距甚远,想要以功夫跳到吊桥折叠处再去到对面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
  就在凤珺瑶思忖间,面前的两座吊桥随着铁索轮轴转动的声音匝匝放下,带起微微的尘土喧嚣,桥木连接了温柔面前的道路。
  凤珺瑶抬头望了一眼渐渐发亮的天空,步上了木桥,朝阁楼走去,却在阁楼钱停下脚步。
  “贵客既已来了,何不进来?”清幽淡雅的声音由屋内传来,七分冷,三分幽。
  凤珺瑶踏上三级台阶,推开了最左边一间屋子虚掩的门。
  暖气洋溢的屋里飘散着淡淡的药草香,能让人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没有婢子家丁,偌大的屋子布置得很是沉静,没有奢华的气息,一应家什尽是清一色的楠木本色,要说这屋子最特别处,便是最左手边处,从垂挂在房梁上直曳到地的水色帐子。
  然而在凤珺瑶堪堪跨过门槛的时候,便感受到迎面而来的一阵利风,温柔快速地抬起右手,在自己的面前张开两指,迅速地用两指夹住迎面飞来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只觉手指一阵阵痛,她的两指正正停在了自己面前的一寸之处,只差那么一点,迎面飞来的东西就要刺入她的眉心!
  凤珺瑶转过自己的两指,才发现她两指指间卡着的是一根打磨得极细的玉簪,凤珺瑶不禁微微缩紧眼眸,好个萧月白,假若不是她出手得快,她此刻就死在了这儿!
  “圣尊,珺瑶虽然不靠这张脸吃饭,却也靠着这张脸见人不是。”凤珺瑶执着玉簪往里走去,冷冷道,“若是眉心穿了一个大窟窿,圣尊叫珺瑶日后如何见人?”
  凤珺瑶话音放落,眸子里便落进了一身胜雪白衣的萧月白,正坐在厅子正中面北的主位上,美得无法比拟的容颜让凤珺瑶这第二次见了还是忍不住心下惊叹,此刻正含着淡淡的笑望着她。
  “飘渺一族的后人么,这根玉簪,便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不知你可喜欢?”萧月白面上虽是淡淡笑着,实则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他虽是猜得到她能接下他这使出七分内力的玉簪,却是没有猜得到她居然能在不伤她分毫的情况下接住了他凌厉的一击,飘渺一族,果然名不虚传。
  “珺瑶自然喜欢。”凤珺瑶微微笑了,笑得很是落落大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玉簪插到自己的发髻上,慢慢朝萧月白走近,而后毫不忌讳地在萧月白身旁的副位上落座。
  “姑娘倒是自在得像在自己家里一般。”
  萧月白刚说完,心口一阵绞痛传来,紧紧抓着心口,面色苍白如纸。
  “你——”萧月白直觉不好,想也未想便伸手拉住了萧月白的手腕。
  只是当她触碰到萧月白的脉象时,心下不禁大骇!!
  凤珺瑶只觉得萧月白体内血液乱窜,脉象混乱且极不稳定,甚至,在她的手触碰到他手腕的一瞬间,居然感觉不到他的脉象!
  凤珺瑶把萧月白扶到内室的床上,解开外衣,意料之中,受到萧月白的阻止,“不想死,就别动!”
  萧月白闻言放松下来,兀自闭了眼做假寐之状,他的身子,左右是托不过今年冬天了,死在谁的手里,都一样。
  凤珺瑶打开了床头的玉盒,只见整齐扎在玉盒间的是一枚枚细长的银针,大约是萧千澈放在这里,经常使用的缘故,所以不曾放回去。
  凤珺瑶端过摆在一旁的烛台,放在自己面前,而后拿起了扎在玉盒中的银针,在烛火上熨烤片刻,一一照脑子里的穴位图刺入了相应的穴位中。
  而当凤珺瑶刺下第一根银针的时候,萧月白便睁开了眼睛,不冷不热地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莫名的信任这个女人,这种感觉好陌生······
  最后,出乎萧月白意料的,凤珺瑶拿起一根银针划开了自己左手掌心,而后握成拳,将自己滴着血珠子的手伸到他嘴边,面不改色地淡淡道:“圣尊,饮了我的血。”
  没有说话,依旧只是冷冷淡淡地看着她,心下却不如面上平静。
  “圣尊害怕珺瑶在自己血里下了毒不成?”看着萧月白无动于衷的模样,凤珺瑶不怒反笑,将自己的手更伸进萧月白的嘴一分,猩红的血珠子终是脱离了她的手而滴落到萧月白的唇上,“珺瑶也已净过手,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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