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打倒渣攻的三十六计

第24章


    那目光中,带着敌意和怀疑。
    难不成……
    唐泽恍然大悟:说他箭术精良不可能误射,虽是于他有利,可这句话由殷齐说出口,对于殷胜来说,意思便大大的不同了。
    殷齐为何要帮他说话?
    站在殷齐对立面的殷胜很有可能会认为:那支箭的确是唐泽所射,而此事,其实是殷齐与唐泽早先便连成一气串通好,为了杀他而做。又因为唐泽的嫌疑较轻,所以剩下来的黄宾实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替死鬼。
    那么以后,在殷胜的认知中,唐泽、甚至可能整个唐国公府都已经站在了殷齐那边。
    这便是殷齐的一石二鸟之计:若是那支箭射伤了殷胜或是直接要了他的命,那么他在宣文帝的暴怒之下,顺水推舟除去唐泽不是一件难事;若是那支箭没有伤到殷齐,造成的后果并不算严重的话,即便众人都认为射箭的人是唐泽,可唐国公府叶茂根深、功名显赫,或许到最后,唐泽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反而白费他苦心设计。
    与其如此,还不如造成唐泽已经暗中投靠了他的假象。如此一来,以后根本不用他操心,一向视自己这个三弟为眼中钉的殷胜自然会帮他除掉唐泽。顺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让殷胜为此和唐国公府死磕上,他在中间,正好渔翁得利。
    殷齐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可心中已认定这场暗斗,无论如何,最后的得益者都会是他自己。
    这也忒毒了,隐约猜出个大概意思的唐泽狠狠腹诽道。
    不过殷齐却算漏了一件事。
    可是这件事,唐泽虽然清楚,却不想说。
    因为他赌不起,也不敢赌,大不了,要死便死他一个。
    由始至终站在靠近营帐门帘处一言未发的秦维叶却忽然站了出来,朝宣文帝拱手深深做了一辑道:“禀告圣上,臣有话要说。”
    “你是?”宣文帝这才想起秦维叶是前不久殿试的三甲之一,对他印象还算不错,遂招手道:“有什么话,上前来说。”
    秦维叶走到前面去,做垂首恭谨状,期间看了唐泽一眼。
    唐泽不知道他要传达给他的信息究竟是好是坏,额间流下一滴冷汗。
    秦维叶很快便收回了目光,悠悠道:“皇上,围猎之前,唐参将曾与下臣换过马匹,但因着臣二人的疏忽,原先挂在马匹坐垫旁的箭袋并未更换。是以唐参将用的并非青色桦木箭,而是青色柳木箭。”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这么一来,唐泽的的确确不可能是射箭的那人了。殷胜的怀疑也可以就此打消。
    但秦维叶又如何全身而退?
    这也是唐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原因。
    秦维叶却从容不迫道:“臣的骑术本就不佳,更遑论箭术,所以也就没有在众位朝臣之中献丑的打算,因此一支箭都没有射。臣已将原本放在唐参将所选马匹上的箭袋给带了过来,三十支桦木青尾羽箭一支不少,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清点。
    唐泽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维叶显然在一开始就准备将此事说出,之所以到现在才说,是为了看清楚,这场戏背后站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转过头,余光淡淡瞥了一眼殷齐。
    殷齐显然也吃了一惊,看向秦维叶的眼神中有震怒和不解:他为何要帮唐泽?
    而在想通其中可能的关窍之后,殷齐的神情转而变得有些狠戾和恼羞成怒。
    他看上的人,不但不愿服从他,反而为了他要除去的对象将了他一军。
    眼看如意算盘落空,殷齐握紧拳头,指节捏的发白。
    总有一天,他会让秦维叶后悔今日所做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入V!QWQ 好激动,好……怕会扑,不造有多少妹子会买来看。妹子们你们看了吗看了吗?
 第25章 齐氏之死
    因着换马之事,殷齐的计谋落空,这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原本会在后来为殷齐做事的黄宾实倒成了他这次计划的牺牲品,被打了五十大板,革去官职,从此再不能入仕途。
    唐泽心里却没有觉得多轻松,
    他不敢想,如果秦维叶一时兴起,射出了哪怕一支桦木羽箭的话,那局面便是难以收拾了。
    幸好他没有,看来骑射不精有时候倒也不是件坏事。
    不过现下,他跟在沉默不语的秦维叶身后,连开口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秦兄……”唐泽低声叫住前面的人。
    秦维叶的步伐一顿,这才转过身来,神色严谨地看着唐泽:“除了那夜,你在三皇子面前帮秦某解围之事,其余的地方你可有得罪过他?”
    “我……”唐泽咬咬下唇,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当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双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往秦维叶那边看。
    秦维叶似是明白了什么,略略叹气:“上月二十八日,秦某应三皇子之邀前去归云酒楼赴宴。那日,你是不是也在那里?”
    唐泽很是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秦维叶的语气逐渐由疑问变为肯定:“那酒楼起火一事也是?”
    唐泽不说话,表示默认。
    “原来你都知道。”秦维叶眼中的光逐渐变得有些黯淡。
    “秦兄……”
    “你若是珍惜己身,还是与秦某保持距离吧。不然即便今日之事结束,以后也少不了会如同这次一般陷入危险的境地。”
    看来自己先前的确是被内心所愿给冲昏了头。如今唐泽既已经被三皇子给盯上,即便一时半会儿因着他唐国公独子的身份,三皇子不能拿他怎么样,以后呢?只要殷齐还在,只要他还是当朝颇有势力的皇子,甚至于……日后继承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到了那时,他们身为臣子的,又能如何?
    唐泽大约也能猜到秦维叶在顾忌什么,而这件事的答案,他于先前也考虑过,心中也有了一些计较。只是一切都还不确定,现在也不能贸然同秦维叶说。
    唐泽现在只想知道,经此一事,原本他和秦维叶有所改变的关系是否会因此而止步,甚至是倒回原点。若是果真如此,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是都要付诸东流?不成,绝对不成!
    秦维叶将目光从唐泽身上离开,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却被唐泽一把拉住:“秦兄,就算我从现在开始,离你远远的,然后去对着三皇子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他就会放过我吗?即便他放过我,秦兄你觉得,这样于我,会是件好事?”
    秦维叶沉默片刻,道:“你说得对。”
    唐泽见状,又露出一个十分痞气的笑来:“所以,不论我现在是不是和秦兄走得近,结果都是一样的。换句话来说,我和秦兄就是一根绳子上的……呸!不对,是同坐在一条船上了。
    人活着,就这几十年,就这一辈子,与其战战兢兢或是违背己心地直到老死;倒不如随心而过,不拘那些有的没的,还能活得潇洒快活,多自在。秦兄,你说是不是?”
    秦维叶不置可否,心中却细细品味着唐泽的话。
    “而且啊,秦兄你看,既然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才得罪了三皇子,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唐泽狡黠一笑,一双眼睛有些发亮。
    “你想要什么?”虽知道唐泽是在开玩笑,秦维叶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嘿,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秦兄不若就以身相许,和我做一辈子的好友如何?”唐泽装作是在开玩笑,试探着说出那四个字,偷眼看秦维叶的反应。
    秦维叶摇头失笑:“以身相许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卧槽,反应居然这么平淡,难道秦维叶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把纯粹地把他当成友人看待?
    眼看着秦维叶并不在意,唐泽很是失望,不过好在秦维叶既已把他当做是朋友,来日方长,他还有许多机会。
    来日方长……好吧其实不一定,身为三皇子,且原本小说里最后称了帝的殷齐是最大的变数。
    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唐国公府的地位,明面上殷齐还是不能把他给怎么样的。可若是等到日后宣文帝驾崩,他夺得皇位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前途无光,任人宰割。
    除非,最后当上皇帝的那个人,不是殷齐。
    因着发生了皇子差点受伤的糟心事,宣文帝打猎的兴趣大减,只在鹿苑再待了一两天便下令回京。
    这次随扈出行,秦牧山其实也在,而等到他和秦维叶回到秦府的时候,才得知了一件事。
    就在他们回来的前一天,秦齐氏因着受了惊,突然中风昏迷不醒,连夜请来大夫医治后,却是毫无起色。
    孙氏守在秦齐氏床前,见着急匆匆进来的秦牧山和秦维叶赶紧迎了过去,一双眼睛通红地看着秦牧山,哀哀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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