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祸传奇

第100章


(在那金子做的猫窝里,有一位美丽的公主,被邪恶的妖魔所禁锢,只要打败妖魔,公主和猫窝就都是你的了!)”
拉姆瑟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黄金猫窝可是城内众猫的圣地,那里防卫严密,轻易不能进去。然而公主和猫窝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拉姆瑟斯觉得屁股上的疼痛减轻了点,或许可以前去一探究竟,如果情况不对,就先回家想想对策,来日再战也可以。
纳菲尔提提误以为拉姆瑟斯不感兴趣:“喵!(年轻人,不要放弃上天交给勇士的机会啊!)”
“喵!(啧!)”拉姆瑟斯扯了根草塞在嘴里,这种草对打架后的皮外伤非常有效:“喵!(我知道了,老猫!)”
拉姆瑟斯扬长而去。
临近黄金猫窝连通尼罗河的水闸处,拉姆瑟斯决定投机取巧,虽然猫都怕水,但是拉姆瑟斯不是其中的一员。他金色的毛发很享受河水的荡漾,他轻易地就沿着河道潜行到了猫窝的最中央,这里是用柔软的亚麻布搭起的温柔乡。
他甩干身上的毛发,用前爪撩起柔软的布料,眼前豁然开朗,大厅里布满了黄金做的猫玩具,有黄金搓成的绳子、黄金做的镂空小球和金铃,甚至还有黄金做的各种玩偶。
拉姆瑟斯被晃晕了眼,几乎要情不自禁地喵起来(老子发财啦)!
这时却有一阵动人的歌声传来,歌词是“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拉姆瑟斯不由听得入神,循声而去,在猫窝最上层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这是一只通身雪色的白猫。这座城里不会落雪,但是拉姆瑟斯听远方流浪而来的野猫说过,在北方,雪就是这样的颜色。
这动人的“喵喵”歌声就是由这白猫唱出的,她察觉到背后的动静,歌声戛然而止。拉姆瑟斯发现白猫回过身后,姿态像是尼罗河的波纹一样曲线起伏,一双绿眸眼波柔和澄净,他家中众多姿色出众的母猫,竟然及不上白猫万一。
如果她愿意,她会是猫窝及城西地盘的女主人。
“喵?(你是猫公主吗?)”拉姆瑟斯有些激动地问道。
白猫看他没有恶意,蹲坐了下来,纤细娇美的尾巴在臀后绕了个半圈,开始慢慢舔~弄自己的爪子,随着她的动作,白猫身上竟然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莲花香:“喵!(是的,我是阿肯娜媚公主!)”
果然如此,拉姆瑟斯清清喉咙,虽然和霍姆海布打了一架后,他这会儿看起来乱蓬蓬的有些狼狈,但是他对自己的样貌很有自信:“喵!(我是城西的领主拉姆瑟斯,我听老猫纳菲尔提提说,公主需要勇士的解救。)”
阿肯娜媚似乎有点疑惑,此时却容不得她多“喵喵”几句,一个巨大的黑影窜了上来,拉姆瑟斯立刻意识到这应该就是禁锢公主的怪物,他大吼:“喵!(放马过来!)”
待那怪物站定,拉姆瑟斯才发现那是一只体型颇大的金毛猎犬,那金色深到发褐,显然没有他的毛色好看,但是耳朵竖起、嘴巴尖尖,四肢都是强壮的肌肉,是一条颇为英俊的大狗,而且猎犬根本不看拉姆瑟斯,他出现之后,就一直冲着阿肯娜媚摇尾巴。
白猫贴到金毛猎犬身边道:“喵!(拉姆瑟斯,这是我的丈夫赛那沙!)”
“喵?!(什么?!)”
“汪!(哪里来的臭小子,快滚!)”
拉姆瑟斯的勇士梦破灭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金毛猎犬旁若无人地对着白猫撒欢亲热,不厌其烦地舔着白猫的下巴和后颈,等到拉姆瑟斯受不了离开的时候,猎犬已经开始舔白猫柔软的肚腹。
上当了!自己上当了!拉姆瑟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怒吼出声:“喵!(跨越种族的恋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噗通一声,一只年轻的小白猫被拉姆瑟斯的怒吼吓到,原本好好地在河边散步,却失足跌入了河里。
拉姆瑟斯把她叼了上来:“喵?(我叫拉姆瑟斯,是城西的主人。你湿透了,窝在哪里?)”
白猫看着他眼睛发亮:“喵?(你就是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的背脊挺了挺,见白猫只顾看着他发呆,便自作主张地把她叼到了一处空置的猫窝里。白猫年纪还很小,不知道落水后不擦干很容易生病,拉姆瑟斯只好耐着性子把她身上的水舔干。
偏生白猫还很不安分,不是用小肉垫子拍拍拉姆瑟斯的下巴,就是好奇地去挠他没毛的伤口,拉姆瑟斯原本不打算和她计较,后来闹得过分了,一巴掌就把她压倒在地。
白猫却搂着拉姆瑟斯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拉姆瑟斯细细看白猫的脸,突然觉得那双绿眸有点眼熟,只是这年纪略小了点:“喵?(你是谁?)”
“喵!(我是阿林那公主!)”白猫欢快地在他怀里打滚:“喵!(我是爸爸和妈妈的孩子!)”
拉姆瑟斯有种不祥的预感:“喵?(你爸妈是谁?)”
“喵!(妈妈是大白猫,爸爸是大狗!)”白猫阿林那自信满满地宣布:“喵!(我要告诉他们,我要嫁给你!)”
“喵!”(拉姆瑟斯惨叫,不过这里真的有公主耶!)
作者有话要说:喵,给热爱波斯猫的葱头的特别加更,这是本文的第一章番外,让我们在喵星人的世界来一发
美女们和美喵们,谢谢素颜给图
☆、第92章
数月里接连死了父皇和长兄,赛那沙突然觉得自己自从被推上埃及法老的宝座开始,命运就一路往不受控制的离奇方向而去。
苏皮卢利乌玛一世上了年纪,阿尔华达二世身体孱弱,但他们的离去让原本心有准备的人们均是猝不及防,那个软弱的长兄的横死,突然让赛那沙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伤。
生命的宝贵,在对权力的趋之若鹜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即便是这样一个人人都知道活不了很久的皇帝,依然有人迫不及待地要对他动手。
法老显见的有些悲伤,侍从们连忙将他扶到一边的凉椅上休息,阿肯娜媚立在一边,拿手抹了抹他额上的汗珠,脸色很是沉静,赛那沙是否真的哀痛她是看得出来的,法老现在的样子,不若是说对命运的唏嘘。皇太后则保持了不露声色,最后还是把目光停驻在了阿肯娜媚身上。她最得意的女儿,希望她的肚子争气,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希望。
埃及宫殿里三位身份最高的人商定了对阿尔华达二世的吊唁规格,便选了使者前去。皇太后一走,赛那沙就让西德哈勒上前来:“为什么没尽早通知我?”
西德哈勒也是满腹委屈:“就在您刚刚踏进宫门的时候,西台的使者也恰好到了。还是因为我在军中与这人相熟,他抢先告诉了我,但属下真的没有料到,皇太后的眼线竟然这么灵通。”
难道真是巧合吗?赛那沙见多了阴谋诡计,潜意识不愿去相信这种被对手先发制人的巧合:“如果皇太后的眼线真的如此灵通,那很多事情我们原本根本做不成。或许事情本就出乎意料地简单,那就是她真的比我们早知道而已。”
听出了赛那沙话里的潜台词,阿肯娜媚柔和的眼波递了过来,法老的意思大约就是西台皇宫内有埃及的间谍,或者有人在给皇太后传递消息。但是以纳菲尔提提一向毫无顾忌的粗暴作风,却并不是有耐心在异国布下棋子的人,而且委派间谍的事情,更多是关乎军方的职责。
阿肯娜媚潜意识里还是维护皇太后的,而她也并不觉得皇太后会耐烦做这种事,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那我应该提前祝贺法老了,您最亲的兄长凯鲁·穆尔西里将要成为西台皇帝。虽然西台的皇位更迭太过频繁令人忧伤,但是如果我们要与西台缔结和平协定,都不若这位未来皇帝的出面来的效果好吧?”
的确是这样的,凯鲁虽然也是叱咤战场的勇将,但他本质上却希望各国之间能够避免战争,在这点上,夕梨与他的立场是一样的,赛那沙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阿尔华达本也是能够做到的,只是……”
他心绪太过复杂了,阿尔华达是个非常慈善的长兄,对所有的弟弟都一视同仁。他的死亡如今成就了凯鲁,但赛那沙并不觉得开心,只因大家都是至亲的同胞兄弟。
这时候安普苏急急地走进来,禀告道:“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来了。”
赛那沙立刻和阿肯娜媚对望了一眼,诺曼一贯自恃是阿蒙在人间的代理,轻易不肯步出那座尼罗河西岸的恢弘神庙,这会儿赛那沙刚刚坐定,他就闻讯赶来,显然也是关注法老行踪良久了。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赛那沙带回来的金子,没有金子给雕像和方尖石碑贴面,没有金子制作护身符,在信众的眼里,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的神力正在逐渐地丧失中。
尝过了权力的美妙滋味,谁又愿意轻言放手呢?不过赛那沙才听闻兄长的死讯,这会儿就有人上门找他要钱,他颇有种想要苦笑的感觉。
阿肯娜媚不愿意面对那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便把这应付的职责扔给赛那沙一人:“陛下,我累了,先回去了。”
赛那沙没有不同意的,他的眼神追随着阿肯娜媚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长廊的彼端。女人迈入了人生的新阶段,她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腰肢在行动间更为柔软款摆,略微苍白的脸上慢慢浮现了红晕。赛那沙遗憾地想到,到底是和从前经历过的平民女子或者是小贵族家的小姐不同,或许是身份高贵的关系,阿肯娜媚的自我意识很强,不肯放纵自己完全沉沦到感~官的欲~望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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