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等等我

第98章


    “所以成交了?”
    “成交。”
    ***
    就在祁行与周素凌的绯闻越炒越热之际,祁氏集团的股价也一路上涨。
    周素凌的父亲与祁行约在市里一家中餐厅见了面,周副市长坐在祁行的对面认真地审视着这个年轻人,谈话的范围从金融业扩展到了a市的市政建设,当然,必不可少的是祁行对于未来的规划。
    祁行不卑不亢的态度和条理清晰的分析赢得了周副市长的好感,但他仍然没有过多地露出笑意,而是往座椅上一靠,眉毛一抬,“年轻人有能力固然重要,但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一提。虽然祁遂年现在很重视你,但祁家有三个儿子,你是长子没错,但你的出身恐怕就比不上两个弟弟了。你觉得我凭什么同意你和素凌的婚事?”
    “凭她喜欢我,凭你会帮我一把,让我坐稳接班人的位子。”祁行微微一笑。
    周素凌吓得迅速推他一把,用眼神质问他怎么敢在她爸爸面前说这些。
    祁行却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毫不避讳。
    周副市长眯眼看他半晌,又看了眼花容失色、惴惴不安的女儿,这才笑了几声,“年轻人有点胆识。”
    “没有胆识,成不了野心。
    “那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祁行弯起嘴角,“您作为父亲,势必会帮自己的女儿,而帮她与帮我恰好是同一回事。”
    ……
    所有的事情都在飞快地发展,如他所料,按照计划一步一步地实现。
    而在得到周家的同意之后,祁遂年也对此事满意至极,笑着夸祁行有本事。祁行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办公室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头来对他说:“对了,爸,陶诗最近有男朋友了,下个月的年会就别让她出席了吧。”
    祁遂年眉头微皱,“男朋友?哪家公子?”
    “普通人罢了,医学专业的优秀学生。”祁行说。
    “那跟参加年会有什么关系?”祁遂年神态平和地把桌上的报纸翻了一面,“年轻人玩玩而已,当不得真。”
    祁行顿了顿,“不是玩玩而已。”
    祁遂年手一顿,抬头望着他,“不是玩玩而已?祁行,她也算是祁家养大的人,难道你觉得她能随随便便谈个恋爱嫁个人?”
    他笑了笑,“那个小姑娘吃祁家的穿祁家的,还惹得你和老三大打出手,没这么便宜蒙混过关吧?你要想清楚谁才和你是一家人,毕竟今后公司都要交给你和你两个弟弟,要是因为一个外人离间了你们的关系,你一个人对上他们两兄弟,毕竟吃亏。”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是为了祁行好,而如果祁行不这样做,恐怕将来在公司会受到下面两个弟弟的联合打压。
    祁行没说话,片刻之后微微一笑,“爸,陶诗吃的是我的,穿的也是我的,养大她的也是我,我觉得我应该有这个权利替她做主。”
    头一次忤逆父亲的下场就是,祁遂年眯眼抬头望着他,“但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你自己也姓祁。”
    祁行看着他,忽然间微笑着换了话题:“对了,还有一件事,周副市长说明年市里有个新的工程,本来在几家银行里有所斟酌,但我想他既然在这个时候就把消息放给我了,大概也有他的想法。”顿了顿,他又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具体情况我会和他再谈,不过如果你希望二弟或者三弟来负责这个事,我会把详细文件交给他们。”
    祁遂年神情微变,定定地看了祁行片刻,又一次笑了起来。
    “很好,做得很好。不需要换人,这件事你做主就好。”
    然后他再也没有提过陶诗的事情。
    ***
    然而另一边,当陶诗看见祁行与周素凌的照片铺天盖地地袭来时,又是另一番光景。
    她在跨年夜的晚上做好了一桌饭菜等祁行回来,可是最终只等来他的一句“对不起,今晚实在回不来。我们明天补上年夜饭,行吗”。
    一桌的冷菜伴她度过一个冷冷清清的夜晚,而打开电脑的那一刻,她看见的全是祁行与周素凌的消息。
    他们是一对璧人。
    他们在露天阳台上相拥接吻。
    他们要结婚了。
    ……
    手指从鼠标上移开,她木木地看着墙上那些她和祁行的合照……亲密无间,但仅限于亲人之间的亲昵。
    他要……结婚了?
    她却一个字都不知道。她点开那个视频,看见祁行含笑揽着周素凌的肩,默认了媒体关于两人婚事的询问。
    从电脑桌前站起身来,她很快拿着一串钥匙离开了公寓。
    作者有话要说:肥章╮(╯▽╰)╭霸道总裁的爆发日不远了。
 第78章
    第七十七章
    陶诗十岁生日那年,祁行送给她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曾经的地震毁了她的家庭,那片废墟之中埋藏着她回不去的懵懂岁月。而祁行驱车带她来到重建后的小县城,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带她踏进了那栋旧居。
    不过是五层楼高的旧房子,房顶爬满了常青藤,砖墙斑驳,辨不出昔日的模样。然而这却承载着陶诗童年的所有记忆,因为这是她曾经的家。
    父母出事的时候在工厂,车间轰然倒塌,工人们全部被压在了下面。陶诗当时在学校,所以逃过一劫。而地震以后她和其他的孤儿一起被送到了a市的福利院,之后又被祁行领养,再也不曾回过家。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在所有破旧的楼房残骸都被灾后重建工作清扫一空后,这栋旧居却留了下来。
    陶诗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屋里不曾变过的一切,忽然间湿了眼眶。
    祁行问她:“开心吗?”
    她已经连点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了。
    而十六岁这年,在得知祁行即将结婚的消息以后,陶诗再一次回到了这里,把自己锁在寂静的屋子里,一言不发。
    窗外大雪纷飞,每片雪花几乎都有鹅毛大小,寒冷异常。
    这屋子不过是个纪念过去的地方,常年无人居住,因此断电断水,更没有暖气。
    陶诗蜷缩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无声地哭。如果她还能重新回到十岁那年就好了,早知道她会爱上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那时候她就该管住自己的心,不去依赖他,不去爱慕他,让他把她送得远远的,最好远离那种朝夕相处的日子。
    她甚至怨起祁行来,怨他不该对她那么好,怨他不该把全部的爱都倾注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孩身上,怨他给了她一切,却唯独给不起她要的这份感情。
    而这一坐,她就一直坐到了夜里。
    脑子里不断闪过报刊新闻上的画面,那些曾经只属于她的权利如今统统被另一个女人占有了。他们亲密相拥,他们幸福接吻,他们出双入对……所有人都在见证他们的幸福。
    她拿起手机一张一张地翻着她和祁行的合影,眼睛就没有干涸过。
    直到突如其来的来电惊醒了她,她手一颤,险些没拿稳……屏幕上是他的名字。
    要接吗?
    可是接起来做什么?
    他会告诉她他即将和周素凌结婚的喜讯吧?
    那她又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去和他说声恭喜呢?泫然欲泣的,痛彻心扉的,还是欢天喜地的?
    她根本办不到。
    陶诗把手机搁在一旁,又一次闭眼发呆,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的屋子阴冷得可怕,把她的手脚都冻僵了。
    而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戛然而止,忽然间没有了动静。
    像是有预感一般,陶诗以慢动作转过头朝窗外望去,最后有一股力量驱使着她走到了窗边……
    果不其然,他就在楼下。
    大雪纷飞的夜里,寒风呼呼地刮着,将那些脆弱得不堪一击的雪花变成寒冬里的朝圣者,虔诚地为这个冬日献出它们短暂的生命。
    而在那盏昏黄的路灯下,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立在那里,大衣之下是为出席重要场合专门穿的西装,根本无法御寒。
    可他就是这么安静地立在那里,仿佛漫天白雪和凛冽寒风也没法撼动他。
    她一动不动地呆立在窗口,而祁行也仿佛是有所感应一般,缓缓地抬头向窗口望来。隔着大雪,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视线一瞬间攫住了她的心。
    她只能落荒而逃,再次蜷缩回沙发上,内心惶惶不安,如同海上扁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她再一次按亮了手机屏幕,才发现半小时已然过去……他已经在下面站了这么久了。
    她又一次躲在窗帘后面看下去,他还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
    热泪一波接一波地涌出来,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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