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沉沦

第86章


让他到现在也无法释怀。
  他有他的自尊有他的骄傲,就算爱冷子琰爱到宁愿忍受三个人的畸形关系,他也没法接受冷子琰最爱的不是自己!
  这原本已经是他,唯一的,少得可怜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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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看文。
(20鲜币)暗夜沉沦126 凌小攻的生日
  暗夜沈沦126
  
  
  中午吃饭时冷子琰接到了凌晔的短信。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冷子琰掏了掏耳,“二月十六,星期三。”
  手机很快嘟嘟嘟地响起来。
  “!!!”连发三个感叹号以示愤怒,“慧世大酒店顶层K号房,晚上我等你。”
  “谁啊?”作为冷子琰的上司的顶头上司,凌野一直很关心冷子琰的私生活,吃了什麽要去哪里都必须向他汇报──虽然汇报内容十有九假,凌野还是乐此不疲。
  冷子琰淡淡道:“同学聚会。”
  “好端端的聚什麽会。”凌野挑眉,“跟我回黑街看看?”
  “不去。”
  上次野鸡带他回黑街“探亲”,一帮子混混像看稀奇一样看他这个贵族少爷。
  有人哈哈笑著拍野鸡肩膀,‘兄弟,行啊,冷家继承人都能搞到手,’竖起大麽指,‘牛!’
  
  
  牛个屁。
  和野鸡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半月,从未有过任何亲密接触,一是凌晔一直虎视眈眈在隔壁屋守著,二是毕竟怀著孕,反抗太激烈,野鸡也不敢真的把他怎样,伤到他,可是伤到他们“凌家的种”。
  将军未必喜欢这个只有四分之一兽族血统的胎儿,却一定巴不得他和野鸡“双宿双飞”,好断了凌晔妄想。
  深得将军喜爱的野鸡会做出违背将军意愿的事?
  想想都不可能。
  
  
  秦轩端盘子走了过来,笑意盈盈,“你晚上没空?”
  刚进军部时秦轩只是中尉,军部大楼里最低阶,但短短的时间,他已经升到上尉,甚至因为工作的关系与将军也短暂接触过几次,冷子琰看出他背後有人在做推手,只是始终没查出是哪方势力。
  在君痕那边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发现君熙死後,秦轩已经不再与君痕联系。
  那麽是谁在帮秦轩?
  
  
  冷家奉行“坐山观虎斗”的风格。
  深入调查依然无果後,干脆利落地抽身。冷子琰能不与秦轩接触就不接触,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真遗憾。”秦轩耸了下肩,“晚上我也有事。”
  不知怎的,冷子琰听著不舒服。
  “秦少尉平时很忙吧。”野鸡笑著道,“听说你经常加班到凌晨。”
  “凌晨不至於,九十点倒是常事。”秦轩跟著笑,“早回去也没意思,不如多呆呆,多呆呆,日子飞地一下就过去了。”
  看向冷子琰,眸中射出某种空茫的凌厉,“晚上……”他慢慢说,“玩好。”
  冷子琰飞速吃掉剩下的饭,离开餐厅。
  再和秦轩呆一起,他会被他逼疯。
  
  
  事实上,冷子琰比较能理解秦轩这种神经质的敌意。
  秦轩刚刚失去爱人,自己拥有君痕又不懂得珍惜,看在他眼里,自然是万恶不赦。
  
  君痕温文尔雅如天上皎月,秦轩崇敬君痕,怨君痕,偏偏又恨不起来。
  但他需要仇恨来发泄。
  自己这淫乱放荡不知廉耻的人承接下秦轩的恨意,可一点也不冤枉。
  
  
  冷子琰揉揉眉心,还是想想送凌晔什麽东西吧。
  过去二十年送的礼物都是下面人挑的。
  这次再不用心,那人非气得跳楼不可。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逛了十几家店,竟然觉得没一件衣服配得上凌晔。
  买衣服不行那就买鞋。
  可又不知尺码。
  给君痕买礼物特别容易,名家名画、绝世孤曲,都能讨君痕欢心。凌晔那头死豹子,哪来这些艺术细胞。送他一幅画他能当废纸烧掉。
  要不送辆车?
  可凌晔穷归穷,军部配的旁人送的,一大堆车能把车库停满。
  那究竟送啥?
  站在人头攒动的街头,冷子琰烦恼死了。
  
  
  嘟嘟嘟。
  “天都黑了,怎麽还没到?”
  不一会,又是嘟嘟嘟的剧烈震动。
  “怎麽不回短信,你不会不来了吧?”
  冷子琰合上手机。
  半分锺後。
  “诶……我说冷少爷。”阴阳怪气的腔调,“我等了大半天,好歹来一下?”
  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冰著脸苦哈哈的模样,冷子琰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淡淡回道:“在买礼物。”
  “礼物?你来就行了,还带什麽礼物。”
  “真的?”
  “这个……有礼物当然更好,不过……要不把你自个送我,我勉为其难接受?”
  “想得美!”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麽?”
  “有好看的项链吗?”冷子琰双手按在玻璃柜上,“要纯金的,闪闪发光那种,最好戴上就取不下来。”
  “有的。”柜台小姐微笑著道,“接口处有指纹密码,除了戴上的人其他人不能取下。先生是要普通款还是订制款?”
  
  
  King-size大床,浓情蜜意的紫色风,白纱窗帘,红酒佳肴。
  “来了?”
  冷子琰从没见凌晔笑成这样过,眼角眉梢的春情比路边的野花还要浓烈,“不在家里过生日没问题?”
  每年过生将军府都会办宴会,这次凌晔以大战在即为由严词拒绝家里为自己庆生,说来说去,都是想和冷子琰单独相处。
  把人从头看到尾,见他空著手,忍不住微微有些失望,“没买啊?”
  这模样像死了犬类。
  看来项链买对了,替他戴上,就好比是项圈,自己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冷子琰慢悠悠把盒子从裤兜掏出来,递过去,一边关上门,“自己看,不准退货。”
  凌晔心满意足坐到床上,打开,一片灿烂的金色,晃得人眼花。不过会不会太恶俗了点,好像是暴发户会戴的东西。这个人又在整他?
  “怎麽有两条?”凌晔提起项链问。
  
  
  “以後穷了,少去游乐园打工,你丢人无所谓,别丢我的脸。”
  凌晔狠狠抿紧唇,扭过头,诡异的红色爬上耳朵,粉嫩透明的色泽,冷子琰一口便含住,用舌尖轻轻勾弄一番。从他手里挑起一根项链,“这条值20万,没钱了就卖掉。”
  “你送的,我怎麽会卖。”
  “就这条能卖,这一条,”拿起另外一根,挑眉道,“你敢卖,我宰了你。”
  他脱了鞋,爬到凌晔背後,珍而重之替他戴上,却故意不告诉他戴上後只有自己能取。把人踹到镜子前,“喜欢不?”
  凌晔脖子修长,肤色又偏白,若能戴白金之类,必是相得益彰,衬得肌肤剔透如玉。
  可是黄金……?
  “好看。”凌晔煞有介事点头。
  镜子背後,冷子琰咧开嘴笑得极为得意,那一瞬间,凌晔觉得,这些日子来的阴霾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只要他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发生任何事,都无所谓。
  
  
  七层高的大蛋糕,上面一个大大的心形,像能冒出粉红的泡泡,冷子琰看到时不轻不重哼了声,明明不屑又伸出食指,挖了一大块奶油,吃得满嘴都是。
  餐桌上的菜都是冷子琰喜欢的,有好几样还是凌晔亲自下厨,为了布置他下午就请了假,可谓用心良苦。
  
  
  两人开了红酒,冷子琰仰头连喝三大杯,凌晔很想提醒“你还怀著孩子”,对方已经把嘴凑过来索吻。这种待遇凌晔如何不心花怒放,搂著怀里人,吻得十分欢畅。
  
  
  “我还要喝。”
  凌晔看著空荡荡的酒瓶,本来预定是一瓶酒自己喝三分之二,对方点到为止即可,现在怎麽成了这家夥一个人在喝?
  “不行。”凌晔板起脸,像教训自家儿子,“喝多了不好。”
  “放屁。”冷子琰从不买他账,“再拿几瓶出来,今天我高兴,不喝醉心里不舒坦。”
  
  
  明明刻意买醉又瞎说自己高兴,在君痕那里碰了那麽久的壁,心灰意冷了吧。
  冷子琰还是会抽空去找君痕的事,凌晔从始至终都看在眼里,但一直装作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纠葛,他看了那麽多年,比当事人还通透。分分合合那麽多次,哪次不是藕断丝连。
  “不能喝了?”凌晔叹气,“我让人送果汁上来?”
  冷子琰摇头,“要酒,开酒我就和你喝交杯。”
  
  
  交……交杯!
  凌晔的自制力比君痕不是差了那麽一点半点,一边交代少喝些,一边屁颠屁颠把酒打开。
  冷子琰喝酒易醉,还上脸,英俊的眉目燃著霞绯,看起来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多情。
  “那个。”他挽著凌晔胳膊,不大流利地道,“你……你想听什麽?”
  凌晔挑眉,“想听什麽说什麽?”
  “嗯。”第一次音发得不清楚,又“嗯”了一下,浓浓的鼻音,逸出酒气,听得人一颗心酥软得一塌糊涂。
  
  
  “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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