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来敲门

  “早就说让你来玩，你怎么到现在呢？”
  “还不是离这里远，我又晕车，路又不好，好在隔个两年你们也回去，咱们都见得着。”
  几人刚走到他们楼下，王翠已热情迎了过来，“梅英和晓虹来了啊，快进来！”
  二舅家还是记忆中的地方和布置，数十幢家属楼中的一套二楼房子，三室一小厅。厅里放了一个方形的小餐桌，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看来舅舅一如既往地简朴。
  “咱娘怎么样了现在？我去看看。”张梅英进门就问。
  “伤筋动骨一百天，腿上打着石膏，大夫说不能让她那条腿使力。”
  李晓虹姥姥也在里屋叫：“梅英，是梅英来了吗？”
  “是我，娘。”
  几人走了进去，李晓虹见姥姥半躺在床上，正挣扎着要起来。她倒比原来胖些，脸色丰腴，显然跟着二舅一家在这里，生活得不错。
  “姥娘，您慢点！”李晓虹上前一步扶着姥娘。
  “晓虹也来了，都长成大闺女了。”
  “可不是嘛，晓虹学习还好，在省实验中学上高中呢。”
  “那可好，和家麟一样都是省心的孩子。”姥娘念念不忘的还是她的小孙子。
  “咱娘一听说你们要来，可早就盼着了。”王翠笑着接过话来说。
  “嫂子，真是辛苦你了，大姐和我，我们这两个当闺女的老过不来，家里一大摊子事，咱娘出事都靠你撑着。”
  “这有什么，各自一家呢，再说我现在课也少，教的又是辅科，有事早走会儿也没什么。”
  “那就你一个人，也够你操劳的了。”
  “都是应该的，不过你今天来了，天气不错，回头我们正好给娘洗个澡，她不好意思让你二哥帮着洗，以往总是他帮我把咱娘扶到卫生间，我再慢慢给她洗。”
  张梅英忙不迭地答应。
  两人给晓虹姥娘洗好，李晓虹帮着扶出来，坐在外面的下凳子上。王翠利落地又去兑了半盆温水，把李晓虹姥娘的脚放进了盆里，说要给老人泡脚，一会儿还要剪脚趾甲。
  “妗子，一会儿我给姥娘洗吧，好不容易来一回，让我也尽尽心。”
  “算了，你小姑娘家家的，还是我来洗吧。”王翠先是拒绝，看李晓虹坚持，才把位置让给了她。
  姥娘的脚整个脚趾头都完全变形，被压在了脚板下面，怪不得被叫作菱角，看着前面尖尖的，就是菱角形状。但李晓虹不明白那些变态的男人怎么会欣赏这样的脚，真看着有些惨人好吗？
  颜色惨白，看着就不正常，脚不是正常人扁平的样子，因为缠在了一起，脚背弓着，显得脚特别厚，整个就是一个肉团。并且整个脚趾头萎缩，成了畸形被压在脚板下面，几乎和脚板的肉长在了一起。如果不用温水泡开，根本就掰不动。怪不得定期就要剪趾甲，因为脚趾折得脚板下面，稍长一些趾甲就长进肉里了。
  真是太可怜了，李晓虹忍着内心不适，把姥娘的腿搁在自己腿上，慢慢把一个个脚趾掰开，再把趾甲给剪掉。
  脚趾和肉贴得太近了，李晓虹屏住了呼吸，害怕一不小心就剪到肉，总是剪掉一个后才呼出一口气，一只脚剪完后，李晓虹头上汗都下来了，刚才太精神了。然后稍歇了会儿，又一口气把另一只脚趾甲都剪完，才给她姥娘套上白袜子。
  其他几人也不再说话，等李晓虹剪完后，王翠才笑着说：“还是晓虹眼睛好，剪得快，我眼睛花着，平日剪一次都要半个小时。”
  那时候的女人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姥娘一双小脚，是如何艰难把妈妈他们几个养大的。
  李晓虹也笑了，“没事，我在你们家住的时候，这个都归我剪好了。”
  “那可正好，我可就歇歇了，就是到时候不想让你走了怎么办？”王翠也开玩笑。
  “对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姥娘不是都用裹脚布缠着，现在不用缠了？”
  “傻孩子，那是你姥娘要走路，才用布裹着，不然都走不成。现在她腿摔着了，又不能走，还裹着做什么？”王翠解释。
  “不用布裹着就不能走路了？”李晓虹还真不知道这个问题。
  “是啊，我的脚已完全变形，放开已没法走了，必须得裹上裹脚步才行。”姥娘证明道。
  几人不由感叹还是现在的女人好，想去哪里去哪里，工作也可以和男人一样干。
  晚上二舅回来，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饭。
  前世李晓虹记得在二舅家吃的一种香肠很好吃，没想到今生又吃上了。香肠色泽润红，略带甜味，用绳子扎成一小截一小截，再放笼上蒸之后就像一个个圆珊瑚珠子串起来似的，吃起来非常美味。即使后来，也许是因为是在北方的缘故，李晓虹也没在其他地方见过绑得如此密集的香肠，而多是一手掌那么长的，味道也没有在舅家吃的这种好。
  “这个香肠味道真好！”又一次吃到这种香肠，李晓虹不由概叹。
  “这是你舅一个同事从南方带过来的，送我们了许多，回头你走的时候都带走吧。”
  王翠看到李晓虹，心里真是感激她。没想到搬到P市后，正如晓虹所说，这里的学生讲话都是用普通话，就是她自己也慢慢跟着改了些口音。 
  好在家麟在老家时，就和晓虹一起跟着收音机练习说普通话，不然来了这里估计还不适应。她可是看到其他从老家转过来的小孩，不少因地方口音被其他学生排斥和嘲笑。
  家麟则不然，他良好的生活习惯和纯正的普通话，使他很快就融入了这里的生活。原来儿子的泥猴样她可是知道，这些都是和晓虹在一起后被熏陶改变的。更不用说晓虹给儿子的那一大本笔记，她也按那种方式让家麟去学，家麟的语文可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
作者有话要说：  不满的孙扬：还说是亲妈呢，刚收到好消息就让我们分开？
  作者：再抱怨就让你永远长不大……
  孙扬：……
  古代女人真是可怜，没看到缠脚后脚是什么样的人是不可想象的。现在又出个什么女德学校，看到这个消息，忍不住脑洞大开，写下这章。
  上一章感谢richer、木方圆，温暖、路人甲、落月、whitetea 各位大大的评，爱你们，虎摸…
  今天上班，中午我也要吃面条，不过是羊肉烩面哦。
☆、汪国真
  “哎呀，我就说嘛，晓虹一来我就没地位了！”张家麟夸张地叫道。
  “吃你的吧，这还堵不住你的嘴！”张家麒敲了他脑袋一下。
  “哥，我个子不高都是被你给敲的啦！”
  张家麒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你原来不是说是时候被晓虹给揉的？还说等她来了之后一定要和晓虹比个子，怎么？比过了没有？”
  “昨天就比过了，当然是我高了。”
  “那我怎么看着是晓虹高呢？”
  “有你这样的哥哥吗？哪儿疼专向哪儿捅！”张家麟怒目而视，大家都被两人逗得发笑。
  “晓虹，你都高二了，要分科了吧？准备念文科还是理科？”
  “我准备学文科。”
  “为什么学文科，理科不是出来后门路更宽广吗？”
  说到这个李晓虹就丧气，自己真的是对理科无感，人家有的重生后就变得聪明无比，她怎么还是和原来一样？最多把小时候的记忆力找回来了，没再随着年纪增长而减退，这一点李晓虹觉得还是因为今生大脑用得多，才开发得比原来好一点。
  “没办法，我的理数外还行，但完全对物理化学没感觉。”
  “文科学好了也一样。”二舅发言支持外甥女。晓虹学习又不差，学什么都行，将来再找个稳定工作，一个女孩子，差不多够养活自己就行了。志军的生意做得不错，反正她家里现在也不缺她那点儿钱。
  “那我们岂不是没法再比了？”张家麟有些泄气，小时候表妹一直压在他头顶，终于他发现长大后的表妹有弱点了，他正摩拳擦掌要赶超她，却发现她又要读文科了。他最烦那些背呀背的文科，早决定将来要学理了。这样两人还如何比？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样郁闷。
  “比什么比？晓虹的作文在全国大赛中获奖，这你怎么不比？”王翠瞪他一眼。
  “我妈就是有了晓虹就忘了我，我这心啊，都是冰凉冰凉的。”张家麟捧心道。看得出来，母子两人关系不错。
  今生张家麟怎么这么逗呢？感觉原来他可没有这么活泼。看来，真是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吃完饭，二舅说好不容易来一次，让张家麟第二天带着李晓虹出去转转。
  其实这时候楼房大都破旧，P市因为是因能源发展起来的，建市的历史也很短，整体更是看着都脏兮兮，也没什么历史内涵，商场的东西更没兴趣买。李晓虹想了想，还是去新华书店逛逛好了。
  第二天，刚到外面，就遇上几个十几岁的男孩，几个人眼光扫过李晓虹就又转开了，其中一个叫道：“张家麟！走，打球去！”
  “我表妹来了，我带她去转转！”
  来人身体结实，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一把搂住张家麟脖子，“这个就是咱表妹！”
  张家麟踢他一脚，“谁给你咱，这是我表妹！”
  “咱哥们，还分什么你我的，你表妹就是我表妹，这完全没问题！”来人拍拍胸膛，露出一口白牙，“你说是不是啊，表妹！”
  真有这样自来熟的人，李晓虹知道这种人你越和他说，他越来劲，没想理他，对张家麟说：
  “不然你和他们玩去吧，我自己去书店转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