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到永远吧

第108章


当时,他一无所有,在一家工厂打工,收入不够解决两人温饱。为了他,她失去亲人,丢了工作。
  他们借了一间朋友的仓库,简单收拾后,作为卧室。寒冷的仓库犹如一口冰窖,没一床温暖的被褥裹体,她常常在半夜里被冻醒。他紧紧地抱住她,尽量把她贴在自己胸口,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一天,她从外面回来,神色恍惚,脸色苍白。他问:“怎么啦,是不是病了?”她说:“没事,就是有点累。”之后立刻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大钞,在他眼前晃了晃,亢奋地说:“我们有钱了,去买一床温暖的棉被。”“哪来的钱?”“赚的。”他说:“怎么赚的?如此容易。”“给人发广告,一张一张地发,从早上站到现在,赚了100元小费。”两人去街上买了一床棉被,经不起挑选,按着100元钱的价格买。从此,严寒的冬日,有了一床棉被,她不再半夜被冻醒。
  几年后,他慢慢好转,有钱了,自己开了公司,不久买了房子和车。他们告别了当初饥寒交迫的日子。家里的装修,极其讲究,地砖墙纸都进口,连水龙头都是最高档的。他要给她一个最温暖的家。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有些彷徨。搬家时,原来仓库里的东西全扔弃了,而她坚持留着那床棉被,几年来,他们一直用着,已经破了好几处。他说:“扔了吧,再去买一床新的。到处都是高雅的东西,摆了这个,障眼。”她说:“不扔,这床棉被陪我们走过多少个严寒冬日,盖在身上,总那么温暖。”他摇摇头,不再坚持。
  一天,他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床新棉被,要求她扔了旧的,换上新的。她没有办法,只能听从。从此,退下旧的,换上新的。每天晚上,她不像往常睡得安逸舒坦,心里掠过一丝疼痛,常常在深夜,委屈的眼泪不知不觉沾湿枕头。她在心里说:“你知道吗,这床棉被经过多少努力,才买来的吗?那天,我根本没去发什么小广告,而去卖血了!第一次卖血,竟然是为了买一床棉被!这床棉被对我有多重要!而你,当成垃圾扔掉。”她觉得他不像以前那么爱她了,虽然盖着新的棉被,但没了以前的温暖。
  一次,他去洗手间,忘了关手提电脑。她无意中发现,他开了个人博客,每天坚持写日记。在一篇日记中,他说:“那天,她从外面进来,苍白的脸,吓了我一跳。为了赚够买一床棉被的钱,她竟然给人发小广告。那天晚上,我们睡在新的棉被下面,多么温暖,她从没睡得那么安稳。无意中,我发现,她手上有一块红肿,被针眼扎过。发广告其实是她委婉的谎言,她跑去卖血了。这床棉被其实是她拿血换来的!她的身体那么单薄!那晚,我暗自哭了一夜,我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给她幸福。经过这几年的努力,我终于做到了。昨天,我也去血站,叫他们抽了血,我只想感受一下,那细小的针眼扎进血管时,那冰冷的疼痛,让我猝不及防,然而,又是那么幸福。我拿着钱,去买了这床棉被。”
  她的眼睛早已模糊,原来,他的心如他对她的爱一样,那么细腻。寒冷的冬日,他送她一床温暖的棉被,连着带来了整个春天!
  一
  遇见你的那一刻,世界轰然倒塌。听到你喃喃的声音似有若有的绕在我的耳畔,自此沉沦,没有归途。
  刹那芳华里,我曾是你一见如故的戏子,婉转水袖间的珑玲绣线,高歌千年繁锦的传奇。我落落而舞的身姿,在你逐渐眯起的双眸里如同飞蝶,旋转流年,注定飞不出你收拢的掌心。那如同沧海桑田般宏观的地址。
  谁起舞弄轻烟,掬起凉薄里无尽的寒冰。我将水袖收在掌心,感受身体里的水份细细碎碎的流失,你的眉眼那般看似不经意的扫了过来,所过之处,盎然生机。是否当真已然注定,你必是我命里不得善终的劫数,于我的青春明媚里出现,扰乱原本一池寂静心事,吹奏哀叹调子。微颦妆容,扬起嘴角妩媚凌人的弧度,不管宿命如何,我只愿于你笑中死,无怨,无忿。
  对镜梳妆,细细描摹。人道光阴易逝、韶华易老。我默默地端详镜中那个美丽而又憔悴的容颜,颤抖地用彩笔将岁月抹去。无论风华几何,我绐终不过是个在大红布幕下台步飞旋,水袖轻舞的戏子。走不近你的戏子。
  而你只是台下一个如烟如雾的看客,注定与我面具后面的灵魂无所纠葛。
  打上浓妆,或娇媚、婉约……一个面具便是一个角色,一折戏剧便是一段人生,无论爱是不爱,想是不想。终究一曲之后任谁便再也无法找到自己。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早已在偃旗息鼓时死去。脸上的妆画的一丝不苟,鬓丝长长得贴在颊上,微扬的凤眼宛转着风情,端庄而妩媚,一个翩然舞动在台上的幽灵,挥袖洒泪长歌。无论千回百转,你的痴迷眼神,追随的皆是我落落舞起的他人的故事。
  朱唇轻启,玉笛哀怨,和着水袖轻舞的分明是泣血的落红。烛光中谁依稀见得我青葱玉指拨弄琴弦,美丽缠绵的韵律犹如幽灵,鬼魅纠缠。你一袭紫袍坐在台前,玉扇轻摇,似梦如幻,也就那么轻轻一瞥,三魂七魄便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
  心事但寒,于江南的春里长出悄然的苗儿,仿佛不堪一击,却又坚韧无比。
  二
  是谁空将心事付落花,错失年华交错里的岁岁年年长相依?
  芳菲未尽,却可惜早已是人去楼空。昔日绿鬓似云红袖如练翩然旋转舞尽人间悲欢的青衣女子带着一脸残妆灵在角落里为自己低吟浅唱,任泪水泛滥、心思成茧。百般萦牵,你亦看不到。
  是谁的胡弦响起?灵魂轻叹,垂泪相思,在三千里外依就跫然。纵将飞天般的手势指明谁寂寞的归宿,都达不到你在落幕时转身而去的方向。
  用颤抖的手擦去胭脂涂出的笑靥,擦出了脂粉下的疲倦。沉重的眼皮,映不出在风中脉脉含情的双眸。凉风掠过,吹起我耳畔零落的发丝,明月清冷,夜色冷然。眼角眉梢是我无法计量的愁绪,共着心头的烦恼,犹如三千溺水,无从掬起,繁华长流。而缠绕的情在疼痛,心却远走。奔的是谁人的方向,无人知情。唯有一角的月光,为收留这一生的苦难而悄然灿放,铺张一室清辉。
  细数点点的落寞,丈量孤独的距离。有谁会知晓戏子背后一脸苍白的等待,只为着那一抹紫色身影的回眸。只这么一等,便盼了几个春秋的来来去去。
  在声声暮鸦,点点寒星里,顾步自怜。长袖尽挥,我终于又看到你执扇的手,那般修长迷人的细眉,弯弯曲曲,一如我颠沛流离的追随,细枝末节,点滴数来,皆是你的转身,你的拂袖。
  盛妆掩去我的泪光,那闪烁如花的绝艳,一如我溢漫的心事,在酸楚无边的春色里,硬是把这场以爱为名的让人沉溺其中的戏剧完美的演下去,演尽不能凄诉的相思,演尽长长时日来的眷恋,演尽繁花过寂的悲凉祈盼。那些凭栏遥望的涉水思念,传不到你渲然彩妆的迷蒙眼里,于末处荒芜,待不到紫袍近身的平凡相携,买断寂寥。
  三
  浓妆铅华,盛衣美裙,舞尽人间苍凉,看遍繁华锦绣。高台望断,解读的是他人的人生。然一曲绝然,歌的却是我自己的悲凉离叹。璀灿明眸,精致妆容,一挥一旋,那裙袂里灵巧的花绣随影而动,摇曳生姿。红幕垂下,你若有所思的笑容定格在我眼里,那一身耀眼的红,如同杜鹃泣出的血泪,赫然的将你顶上的花翎映入我的眼里,那桌上高烧的红烛垂下长长的泪珠,那房中静待的新娘想必正弯起一汪明媚的笑颜。
  这一台悲欢离合,看的是你的兴致,演的是我的心事。却是为你的大喜之日,高唱荣华富贵的一生扶持。
  卸尽铅华,当我褪去一身华衣,临窗而立。灯光黯然,没有人能看清我的心碎。
  梦里,是下一场演出。醒来,是季风掠过枯黄树叶的萧瑟声响。
  离了那方寸的空间,你是她执手白头的良人。离了那转瞬的时间,你是我心头从此无望的姻缘。
  故事翩然而去,结局冷若冰霜。你将我看作一次次盛装的演出。看客的眼泪,只为戏子的表演而流。于是你拂袖转身的片刻,零零星星的为我蒙胧视线。歌台舞榭,装尽我一生温柔,而这一生演绎,却只为你柔情百转,肝肠寸断。
  红尘如戏,歌舞几时休。镜花水月般的情事缱绻,付尽风华绝代的相思,掩下沧然眉目,执着的念,密密麻麻,开遍了冷清。这一生,为谁,掬满了绝然的凄凉,只一许温柔回眸的喝彩,便耗尽情意,画薄岁月。
  一、一见钟情
  认识早早的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当时,看腻了大学里的青春美少女的我一下子就被这个比我大三岁的成熟妩媚的女人吸引了。个性阳光青春俊朗的我同时也打动了早早。早早说,如果当时我不主动和她搭话,她也会和我说话的。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我和早早在飞往上海的飞机上认识。我当时是从家乡飞往上海工作,而早早刚从广州度假回去。早早也不是上海人,她也只是到这个所谓黄金满地的上海淘金者之一。虽然飞机只有两个小时的旅程,而对于我和早早来说足够定下我们的今生姻缘。
  下了飞机之后,我们互相留了联络电话和地址。煲了几个星期的电话粥之后,我们顺其自然地成为了恋人。我当时的工作很好,前途无量。而早早只是在私营企业上班,并且经常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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