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闫弑天,怎么了?
屋子里一片混乱,燕娉婷看着还愣在一旁的时冰,忙拉着她一起跟着跑了过去。
“二货?这怎么回事?你哥被谁给揍了?”
闫影跌坐在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睁大着双眼看着满是鲜血而颤抖的双手,然后抬起手就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宴易脸色冰冷,让啊夜将碍事的闫影给丢开,打开药箱丢给啊夜,让他们帮忙消毒和清理血迹。
闫弑天闭着双眼,脸色惨白,眉头紧锁在一起,因为疼痛五官扭曲,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胸膛上的血痕和鲜肉将衣服黏在一起,宴易用夹子和剪刀将闫弑天的衣服剪开。
大厅里响起两声倒抽一口气的声响。
闫影哭得更厉害了。
燕娉婷抽完气后去看时冰,果然看时冰被他胸膛血肉模糊的伤口也给吓坏了,脸色惨白惨白,紧咬着下唇,不错眼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燕娉婷咽了口唾沫,她们都是见惯了生死的,可闫弑天这身上的伤口明显不是枪伤,倒像是被野兽给撕扯的伤口。
宴易和啊夜都在做事,燕娉婷实在受不了闫影那个二货,哭毛线的哭。
上前不由分说的将闫影给拧起来,怒,“你丫的闭嘴,现在已经够乱的了。”
她丫还不知道,闫影这二货除了二一点外,还能是个哭瞎包,有事儿就哭,妈的,比女人还娘。
燕娉婷不知道,闫影有心结,有些事他就是过不了自己的那关,就如同悦悦出事,他哭。那是他认定了是因为他突然闯进啊易的实验室,触碰到了隔着悦悦病床上的红线,让悦悦身上的氧气管突然停止运作,悦悦才出事的。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是他亲手杀了悦悦。
这让他厌恶自己,恶心自己。
也痛恨自己。
也如同这次闫弑天会出事,他也是将事情的起因都归结到了自己身上,他对自己的厌恶,痛恨。让他的眼泪自己都止不住,这跟他小时候的遭遇是不可分割的。
谁都没发现,他的眼泪里,除了伤心外,还有轻生的倾向。
就连燕娉婷也没发现。
燕娉婷将闫影拽走了,整个客厅就沉静了下来,时冰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宴易和啊夜两人快速的处理闫弑天身上的伤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走上前,站在沙发旁,看着躺在沙发上脸上毫无血色的闫弑天。
心里头一抽抽的疼!
这个男人又是这样躺在这张沙发上,她一直都知道闫弑天是强悍的,他们的相识就是在一场你追我逐的‘车赛’场上,两人一起闯入了枪弹雨林,他也能放下身段,进厨房折腾就为了给她做一顿饭而已……
时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湿漉漉的,她这才知道自己哭了。仅仅只是看着闫弑天静静的躺在她的面前,她就哭了。
时冰勾起唇,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曾经在海底,被卫赤峰一个炮弹震杀得快没呼吸的情境再次浮现在脑海。
她,是如此的需要他。
时冰蹲在闫弑天面前,抓过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握在手心。低头看着相握的双手,时冰心中又是一阵疼痛,她好像从来没有去主意这个人的手。
这个人的身体变化。
宴易将剪刀给啊夜,两人都看了眼时冰的动作,啊夜叫了声‘嫂子’,时冰勉强朝他们笑笑,“从第一天认识闫弑天开始,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臭水沟里的石头,他的命硬得很,他不没事的。”
啊夜张了张嘴,没有出声。他宁愿嫂子什么话都没说,也好过说一句令人难受的话。
宴易红了眼眶,刚刚已经打了电话去医院了,让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别墅。
还好的是,老大身上的伤口看着确实恐怖,但大多都是皮外伤,只有胸口上有个伤口,应该是被利刃给咬伤的,伤口很大很深,血液怎么都止不住。
时冰眨了下眼睛,将眼里的温润都给逼回了眼里,抬手摸上闫弑天的右脸,淡淡的笑了。
她得承认,五年的相思,在相见的相喜。这个男人早就融入到她的骨血里去了。
虽然他能背着她偷了她的户口本去登记,虽然她整日里都说着不待见他。
可这仅限于他是健健康康的闫弑天,还是一样强悍霸道的闫弑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没有任何攻击性,脆弱得不堪一击的闫弑天。
时冰脸上闪过慌乱后,脸色渐渐的淡然了下来,抓着闫弑天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亲,看着他胸口上不断冒出来的血迹,眯了眯眼。
宴易放下夹子,“不行,伤口太深,裂开太大,得立即送到医院缝制。”
啊夜点头,手背擦过了闫弑天有口袋旁,骤然被刺痛了下。啊夜低声抽了口气,以为他老大口袋里给装了什么利器,掏出来才知道,是一枚小小的耳钉。
啊夜有些傻的拿着这耳钉,完全不明白他老大口袋里怎么会装这种女人才有的东西?
“发什么愣啊,啊夜,将老大抱起来,我去拿止血带。”
“啊?!好。”回过神来的啊夜随手就将耳钉丢在了茶几上,让时冰先放开闫弑天的手后,才小心的将闫弑天给抱了起来。
时冰本来要跟闫弑天一起去医院的,但是啊易说,他老大的伤势在控制范围内,没有太大的危险,不必跟着去。倒是库扎那边,让时冰跟他联系。
老大和影是跟着库扎一起去的,回来的时候,库扎却先丢下受伤的老大和影先回了云曼谷,他身上有老大千辛万苦才找到的血嘀子,悦悦的命现在都只能靠库扎。
时冰点头,从客厅到别墅大门这一路,她都是握着闫弑天的右手的,直到宴易开车,啊夜抱着闫弑天上了车,离开后,她才收回目光,满眼犀利和狠光。
回到客厅,时冰坐在沙发上,拿过电脑跟鬼医联系,等着开机的时间,视线就落在了啊夜随手丢在茶几上的那枚耳钉上。
银色的耳钉静静的躺在茶几上,泛着冷光。
时冰倾身将耳钉捡起来,两指捏着,越看越觉得熟悉,这枚耳钉是啊夜从闫弑天的口袋里找出来的,她当然看到了。盯着这个耳钉,时冰好半天没有反应,茫然,惊喜,意外,又是惊喜……
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都一齐涌进了脑海,半晌后,时冰将耳钉窝在手心,放在怦然心跳的位置上,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
这枚耳钉,是五年年,闫弑天抱着她跳下了她的爱车法拉利,然后闫弑天为了护着她,手擦过路旁的碎瓶子玻璃,他们被所罗的人围困在建筑屋里的时候,她用着这个耳钉给那个男人挑干净了手心的玻璃碎片……
她记得当时她帮他挑完后,这枚耳钉她随手就丢在一旁了,没想到被闫弑天给捡了起来,还保留到了今天…
闫弑天爱她吗?
她知道他爱!
或许刚开始,她们彼此相互接近都有着不单纯的目的,可是,他们的还在今年都四岁了,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爱她,疼她的呢?
时冰捂住双眼,婷说得对,她和闫弑天的事情,没必要在折腾了。
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何必呢!
燕娉婷下楼,走到时冰身边坐下,沙发上还留着闫弑天的血迹,燕娉婷挑了挑眉,这个女人没有跟着去医院,看来那闫弑天身上狰狞得面目全非的伤口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纯属吓唬人的。
“怎么样?闫少死不了吧?”
“嗯,啊易说,是小伤。”
燕娉婷不置可否,能让闫老大伤到晕死过去的伤能是小伤?真爱开玩笑,不过这个女人乐于装傻,她自然也不会点破。
燕娉婷拿过她的电脑,鬼医不在线,倒是库扎意外的在,燕娉婷和他通视频后,很不客气的糗这个男人。
“亏得你还是一方老大,乘人之危,这事儿要是被道上的其他人知道了,你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库扎嗤笑,端坐在老板椅上,甚至还拿着一杯红酒,朝着燕娉婷和时冰晃了晃,“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发笑。”
燕娉婷冷哼,就这个男人脸皮厚,能说出这话来。
不过也是,谁让他有资本呢,她完全相信,谁要是敢朝着这个男人笑一声,那后果,绝对不是对方能承受得住的。
燕娉婷等人对库扎的脾气相当了解,也就不再废话,“悦悦怎么样呢?”
“我的小宝贝儿,能让她出事?这会还在鬼医手里头,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库扎也没有继续跟燕娉婷不依不饶,这时候,两人都知道悠着点好,现在这非常时期,每个人都绷紧了身体,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一句话不对,估计所有人都得被炸得粉身碎骨,包括他库扎。
时冰收起耳钉,还是不放心悦悦,“我明天就回云曼谷,你让鬼医准备下。”
“别,你可别来,我现在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一听时冰要来岛上,库扎就不干了,以前他知道,闫家不好惹,他妈的,经过这次和闫弑天取药之行,他更不想去惹闫家了。那个男人真心恐怖,他自认自己这恐怖阶段还没有练到他那个段数。
这个女人他也暂时惹不起,他追小可爱,还得看这个女人的脸色。
他可不想将这两夫妻给得罪光了,到最后,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不说,还坑爹的将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悦悦这事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知无不言,既然你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那你还是待在你那行了,等鬼医什么时候放人了,我什么时候带着小公主回去找你们。”
燕娉婷觉得库扎这回说得有些道理,悦悦那,她们确实帮不上忙,去了什么都做不了,反而只能干着急。而家里,还有两个人得让冰冰上心,这两个也都是重量级人物。
库扎说,“悦悦这事它也不是什么传奇事情,按着鬼医的说法,当时恰好宴易挺直了给悦悦继续手术,给了悦悦的身体一段缓和接受新心脏的时间,她会停止呼吸,和心跳,是因为这颗心脏她本身就不完美,加上在悦悦身体里的陌生环境,它跳跃的间隔很慢。等宴易再次给悦悦做手术后,悦悦在适应完了这颗心脏后,做了休克的逆反应…鬼医说,还好你们这群蠢蛋没有将悦悦给埋了,你知不知道,鬼医刚将悦悦带上飞机,她的身体就出现了反应,还好飞机上有些简单的设备,鬼医才能及时救悦悦……悦悦身体里的毒瘤已经除了,也不用担心心脏再次破裂的问题,只是悦悦这个人工心脏始终不是完美的,她的身体里其他的器官很容易跟着受影响,功能衰竭是常事,现在鬼医就在这方面着手,试着用药液来供养这颗心脏……”
库扎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时冰时而放松身体,紧接着又绷紧了身体,悦悦不用用毒来养人,这是好事。可是鬼医也说了,她的心脏不完美……
时冰很担心,到头来,她还是得过上担心受怕的日子。
燕娉婷比时冰看得开,至少悦悦没有离开她们,这就够了。以后,她们会护着她平安长大的,这么多人,这么多高科技高手段,她就不信了,悦悦还能在她们手上出事。
总得来说,过了第一阶段,剩下来的几个阶段,就容易得多了。
和库扎通完话后,时冰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看她恍惚的目光,燕娉婷知道,这个女人的情绪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
燕娉婷将电脑放在茶几上,搂过时冰的肩膀安慰,“别担心,悦悦宝贝儿是勇敢的。我们应该为她加油打气。”
时冰木讷的看着燕娉婷,点了点头。
燕娉婷松开手,想了想,还是掰过时冰的身体,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很严肃的看着时冰。
“冰,我想跟你说件事。”
时冰看她这严肃样,以为她是说让她安心的话,缓缓的勾起了唇角,“什么事?这么严肃?”
燕娉婷咬牙,“我说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得保持冷静,知道吗?”
时冰点头,现在的她还有什么时候是不冷静的?悦悦的生死她经历过,闫弑天也一动不动的躺在她面前过,她都冷静的面对了,还能有事情能打击到她的吗?
时冰苦笑,她这才发现,人的身体果然是无穷限放大的,就算是承受痛苦的能力,也是不断被逼出来的。
燕娉婷虽然不放心,但是她也必须说,一个大活人就在这别墅里,瞒着一段时间,这好说,但是想要长久瞒下去是不现实的。
坦白从宽吧。
至少是死罪的,还能捞个无期徒刑。
虽然这跟死刑没啥区别。
“冰,伯父回来了,是闫少回来的,就在家里。”
时冰有一瞬间没听明白燕娉婷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好不容易消化好这个消息明白过来后,她瞬间狂喜,不可置信的看着燕娉婷。
“你,你说…”
“是,我说的,伯父他回来了,冰。”时冰站起来压根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欣喜若狂的看着四周,燕娉婷几乎是跟着她一起起身的,紧紧的扣着时冰,“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爸,你说我爸回来了吗?我听明白了。婷,你放开啊,我五年没见我爸了,他真的回来了…”
燕娉婷不忍,但是咬牙打破了她的这个梦,“是,伯父是回来了,但是,伯父成了植物人,是闫少让人将他抬回来的。”
“……”
这句话就如同一盆冰水,将正在兴奋中的时冰从头浇下,寒意到了骨子里。
燕娉婷闭了闭眼睛,拉着傻呆了的时冰转身上了楼,什么话都没在说,直接将人拉上去看才是现实。
闫影坐在时相国床边,看到进来的燕娉婷和时冰,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在老师的目光中,垂下了头。
燕娉婷拉着时冰进了屋,站在床边,指着床上几乎是用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的人残忍的说道,“你看,伯父真的回来了,可是,冰,医生在五年前,就将伯父判定为了脑死亡,伯父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醒过来了…”
“你知道五年前,伯父出了车祸,人是闫少救走的,这么多年来,闫少瞒着你,他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瞒着你是不想你难过。可是,冰,伯父是真的醒不过来了,你有权知道这真相。”
即使这真相伤人,如果这件事在她们刚从云曼谷回来x市的时候,知道的,她知道,冰早就疯了。因为她真的接受不了,时相国有多爱时冰,她们都知道。时冰有多爱她这个爸爸,她们同样知道。
就是因为太清楚,当闫弑天跟她说,时相国成了植物人的时候,她和闫弑天的意见一样,同样选择了隐瞒。
燕娉婷戳了把脸,这些都是什么糟心日子,糟糕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没有让她们给踹口气的。
时冰就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人,她熟悉到骨子里,又陌生到放佛是南北极从没有相交线的男人,婷说,这个男人叫时相国,这个叫时相国的男人,他脑死亡了,成植物人了,在也醒不过来了…
她说谎的,一定是,婷一定是跟她开玩笑的…时冰笑了,笑得很难看。
燕娉婷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腕,想让她别笑,这比哭还让她们难受。
时冰看着时相国,在出口声音嘶哑,带着哽咽的平静,“从我回来那天,我就知道这个老男人不会这么安分,他要知道回来了,还给他带着两个宝贝儿回来,他当外公了,他还能不蹦跶着跑回来找我…”这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甚至知道他出了车祸后,她还在暗自庆幸暗自想着,他就是受了点伤,在他伤没好之前,他不敢回来找她。
因为她会将他关在门外,更甚至,她还跟闫弑天说,没关系,闫弑天不想跟她说这个老男人在哪,身体状况如何,这都没关系,她都不过问。
只要这个老男人还活着,他就会回来,回来了,她总有时间跟他算总账的…
可是…
现在呢?现在躺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谁?
那个跟她说会永远爱她,跟张柔儿那一份爱一起爱了的男人上哪去了?
时冰跌坐在床上,看着时相国的脸,抖着唇角,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燕娉婷别过眼,紧了紧手中的衣角。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冰冰,只要她一张嘴,她的呼吸就跟着泄露她的情绪,她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
闫影安静的站在一旁,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对于燕娉婷来说,时冰没有控制不住脾气,这或许看着是件好事情。
然而没有发泄,真的好吗?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没有人来打破这诡异悲沉的氛围,三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闫影的电话响了,这才像是一颗钉子打破了某个结界,气氛开始回笼,闫影红彤彤的双眼明显发愣,知道是自己手机响了,这才抬头看了眼时冰和燕娉婷,抓出手机,急匆匆的跑出来房间。
电话是娄芯雅打来的,闫影一接起来,她就迫不及待的怒骂起来。
“你个小王八蛋,跟你哥学的,胆儿养肥了啊?敢瞒着老娘给悦悦做手术,你给我等着,我收拾不了闫面瘫,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个小王八蛋了还…”
闫影握紧了手机,难得没有犯二,苦涩的叫了声,“妈…”
“叫爹也没用,我告诉你,我跟你爹现在就在机场,过五个小时,就到x市了,你给我转告闫面瘫,让他别给老娘跑路,老娘有的是账跟他算。”
说完拍的一声,将电话给挂了。
闫影握紧了电话,靠在走道上,深吸了好几口气。
悦悦小公主的事已经很糟糕了,老爸老妈来了后,知道哥受伤了?闫影浑身打了个寒颤,他不想去想那个后果…
身后的屋子里有低声的哭声传来,甚至他都能听到一些敲打的声音,闫影僵着身体,转身往前走,这个地方的空气太稀薄,太吝啬,他觉得窒息。
宴易和啊夜去了闫家私人医院,在车上,啊夜一直在给闫弑天止血,想着宴易在家里说的那些话,有些迟疑,“啊易,老大真的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宴易冷着脸,死死盯着闫弑天的胸口,用了消毒水后,用止血带给他包扎。“不是。”他那是安慰嫂子的话,老大这伤口,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是轻伤。
啊夜,“……”
宴易让啊夜别废话,也让他别停下止血动作,侧头跟医生说道,“让人准备大量o型血型,还有多久能到?”
他身边的男医生是个内科主任,“血型已经让血库备好了,现在在宁安街,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路程。”
“不行,太慢了,找近路。”
“知道了。”
所有人,所有工具都准备就绪,车子一到医院,啊夜和其他医生将闫弑天放到行动床上,跟着一起将闫弑天推进了医院。
宴易在医院门口,接过白色衣服,边跑边换衣,眨眼跟着进了手术室。
让宴易心惊的是,闫弑天会突然晕死过去,也是因为他的心脏问题…
知道这个病因后,宴易握着手术刀的手,满手是冷汗,不可预支的颤抖着…
知道娄芯雅和闫隋曜要来,闫影整个人都处在焦虑中,早早开车去了机场,等候的时间很长,坐在车里他有些暴躁。
干脆打开车门,下车后,双手插在口袋,靠在车门上等。
这个时段机场的人比较少,但是凡事路过闫影身边的,目光都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帅帅的男人,斜身靠着,眉头拧紧,感觉就像是个忧郁的王子。
闫影没心思理会这些人,就扰心绕肺的想着,这两泰山来了后,会怎么收拾他。
他哥又不在,没得跟他当抢口啊。
就在闫影纠结来纠结去后,闫隋曜和娄芯雅到了。大概是赶路,娄芯雅穿得紫色衣裙,简单的装扮,看着清爽更为利索。而跟在她身边,搂着她的高大男人,跟闫弑天长得有八分相像,但他比闫弑天的轮廓要更深层,眼里的风霜精锐显然易见,那是经过时间洗礼出来的,任何人都没办法忽视和超越的存在。
第一眼给人是个危险的人物。
第二眼,给人还是个危险人物的感觉。
闫影跺了跺脚,微张着嘴巴看着走来的两个人,对上两道犀利精光,他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爸,妈。”
闫隋曜扫了他一眼,从咽喉里发出了个单音字,算是回应他的话,只是他眼里的犀利变得柔和了下来。
娄芯雅不客气的拍掉搂着她腰的大手,上前就揪过闫影的耳朵,戳了戳他的脸,狞笑,“小王八蛋,还敢来接机,胆儿养得挺肥的嗯?”
闫影不敢挣扎,乖乖的让她拧,苦逼着脸,“妈,耳朵要拧下来了。”
“拧了就拧了,老娘还拧不得了?”
闫影忙做狗腿状,当然能拧,这是他老妈,生他养他的人,他能不给拧吗?
娄芯雅下手有分寸,拧着闫影出了机舱大厅,朝他的车走去,“说说,今儿个怎么这么乖来接你老子?不怕被狠揍一顿?”
闫影垂眼,还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他双眼红肿程度好了许多,不然就这两泰山的火眼金睛,他铁定什么都瞒不过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现的那刻,他这双哭过的双眼,就没瞒得过这两泰山。
闫隋曜只是深深的看了眼性子收敛很多的闫影,没有发表意见,跟着妻子儿子一起出了机场大厅。
家里两个孩子过了十八岁,他基本都不在过问他们的事情,尤其是在大儿子接任闫家当家的位置后,他更是不在去参与这两个儿子之间的事情。
大儿子闫弑天自小有主见,心思敏锐,手段强硬,他的事情他很少操心,而小儿子闫影,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不着调的,但是该有的聪明和手段,能力,同样一样都不缺。
他从没觉得自己该为他们担心。
而这些年来,两个儿子也从来没有令他们失望过,上一次来x市还是妻子知道大儿子突然有了一双儿女,他们要当爷爷奶奶后来了一趟。不过那趟因为手中有急事,也只是跟两个小宝贝匆匆见了一面,就赶去中东了。
这一次正好将事情都处理好了,才回闫家本家就接到了他那向来稳重的大儿子,居然给他的宝贝儿孙女按了个人工心脏出来……
当下吓得妻子差点晕过去。
两人又急匆匆的赶来了x市,不过看着这小儿子的反应,情况似乎很不乐观。
闫隋曜不是个多话的主,深处高位的人,就算是隐退了,身上该有的气势也不可能因为隐退而平息的。
闫影开车,娄芯雅和闫隋曜坐在后车座,闫隋曜向来话不多,娄芯雅就不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了,这回逮找了闫影还不得对他进行精神折磨来着。
回到别墅后,闫影不敢偷溜,乖乖的陪着两位泰山,对他老哥的事情绝口不提。
娄芯雅让他滚去倒水出来,和闫隋曜刚要坐在沙发上,就看到上面还没有消失的血迹,目光瞬间沉了下来。
娄芯雅一把拽过端着温水出来的闫影的衣襟,将他给扯到面前,蔻丹玉手指着沙发暗红上面,眸色锐利,“说,怎么回事儿?这谁的血?”
闫影暗喊一声糟糕,怎么将这扎给忘了啊,端着水杯的手有些抖,闫影不敢和他老妈对视,求救是的看向闫隋曜,他丫在这两泰山面前,是没有说谎的权利的。
娄芯雅瞬间黑脸,整个人都不好了,将闫影的头给转回来,看向自己,“小王八蛋,你是自己说,还是老娘用武力值?”
闫隋曜无视闫影的求救,和娄芯雅一样,犀利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小辈们的事情,他不过问,但是,闹到大出血,有性命之忧这事儿就另当别论了。
坐到另一头的沙发上,闫隋曜抬手,朝闫影道,“影,是你哥出事了?”
闫影在娄芯雅手中,浑身打哆嗦。娄芯雅气得一巴掌盖在闫影身上,“小王八蛋,你侄女出大事儿了你瞒着我们,现在你哥出事儿了,你也帮着瞒着我们,你当我们两个是死人啊?啊?”
“我我我不敢,妈,妈,你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们…我错了。”闫影闭紧双眼,大喊自己知错,凡是在他老妈这里,他老妈就是对的一方,有没有错,自己先认错就对了。
闫隋曜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整张脸冷下来后,跟闫弑天那面无表情的天有过之而无不及,闫影就怕他这一号的,缩紧了双肩。
他哥这会是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呢,给这两老说了当时他老哥受伤的情况,估计他老妈一鞭子就上来了。更何况,如今想到当时在老龙湖的情景,他就止不住的颤抖。
太恐怖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和库扎两个人瞧着湖面不段翻滚的血色,不断涌动的湖潮,还有他老哥和那怪物浮在水面,一拳一拳头的在那怪物头上,双眼里砸出的血洞时,他真正吓得跌坐在了草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反应的…
“错,小王八蛋你当然有错,而且这错就是不可饶恕的,你给老娘等着,老娘现在没功夫收拾你,你哥受伤了是吧,人呢?在哪?”
闫隋曜站起身来,“x市有闫家私人医院。”
“对哦,我忘了。”娄芯雅丢开闫影,回头看闫隋曜,“啊曜,联系下这里的负责人,我现在就要去看弑天。”
闫隋曜点头,走到娄芯雅身边,低头看着她,“别担心,那小子向来命大,会没事的。”
娄芯雅不能不担心,可以说是忧心忡忡,“你知道的,你这大儿子,从小就倔,身上一点痛伤,枪伤,没有严重到不能自理,他是不会同意去医院的,现在他都进医院了,只有可能是啊易抬着他进去的。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
不得不说,娄芯雅对闫弑天真心了解透彻啊,闫面瘫可不就是被抬着进医院的吗。
闫隋曜笑了笑,没在搭腔,只是拿出电话和这里的负责人联系。
对着两位泰山,闫影表示他的压力很大啊,只能小心的陪在两位身边,不敢吭声。
今天这些事情闹腾的,时冰和燕娉婷肯定睡不着,听到大厅的响动声,两人都从楼上下来了。
看到娄芯雅的那刻,时冰有些错愕,即使她整张脸都看起来非常的疲惫。
娄芯雅,闫隋曜也看到了下来的时冰和燕娉婷,娄芯雅一改刚刚的担忧,朝时冰露了个大大的笑脸,“儿媳妇儿。”
时冰僵硬着脸朝她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了站在她身边的闫隋曜身上,这个男人不用怀疑就知道是闫弑天的父亲,他们两人长得太过相像了。
上次娄芯雅来了x市,她知道闫弑天的老爹也来了,只是他没在他们面前露过面,她们也没见过闫隋曜。
娄芯雅心疼的看着时冰的脸,走上前,抓起她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脸,“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傻孩子,悦悦宝贝儿和弑天都会没事的。”
时冰勉强朝她笑笑,跟娄芯雅认识是件很戏剧话的事情,相处越久,也越发的觉得她的脾气很对胃口,对娄芯雅,时冰是喜欢,也难得亲近的人。
“我没事,妈,你怎么来了?”
娄芯雅非常欣慰,这个强悍脾气太过霸道的儿媳妇儿,总算是将她这个妈给认彻底了,“还不是知道你这里乱成了一团糟,妈能放心吗?”说着将时冰拉到闫隋曜面前,指着他道,“认识下,这是你公公,你也可以跟着弑天叫父亲。闫隋曜。”
时冰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在听到父亲两个字的时候,眼里有些东西闪过了,看着闫隋曜面无表情。
闫隋曜朝她点了点头,“以后就是闫家人,闫家自是你的靠山。”
有他这句话,足够了。得到他的承认,以后他在闫家,就没有人在为难她,包括闫家那些自是高大的闫家长老们,也得对时冰毕恭毕敬外加三分折腰。
时冰,“谢谢父亲。”
娄芯雅搂着时冰,婆媳两很亲昵,就凭着娄芯雅这张逆天的脸蛋儿,跟时冰站在一起,两人完全看不出来是婆媳关系,倒像是姐妹,而且娄芯雅还是更小的那个。
燕娉婷看着她们两人,笑了。侧头看向一旁的闫影,笑容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这二货,在他老爹老妈面前,挺乖的嘛。
她不知道,这份乖,是他硬给装出来的。
娄芯雅说要去医院,时冰觉得累,不想去,她也没有那份心思去,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给掏空了似的,整个人完全提不起劲来。也是,在几天之内,经受着女儿悦悦,爱人闫弑天,爸爸时相国的打击,她这时候要是还能笑得没心没肺,那真是连天都看不过去了。
娄芯雅也知道,她估计受的打击太大,就让她上楼好好休息,闫弑天那边,有她和他父亲在,不会出事的。
燕娉婷留下来陪着时冰,闫影被闫隋曜和娄芯雅抓去医院去了。
时冰回到房间,站在落地窗前,燕娉婷就站在她的身后。时冰望着晴朗的夜空,可她的心却乌云密布。
“婷,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年我就不该将自己卖给安老,不跟着安老去国防,这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不可能发生。爸爸或许能有自己的公司,能成为一个大老板,但是,他的野心不会这么大,负担不会这么大,也就不会跟闫家牵扯,不跟闫家有关系,卫赤峰就不会找上爸爸,爸爸也不会出车祸,我跟闫弑天也不会有交集…婷,我是不是错了?”
她将自己卖给安老,用了百万。他爸爸觉得对她亏欠,所以拼命想着赚钱,想着让公司走上顶端……她一直都知道,爸爸对她的溺爱中,有一份歉疚在的……
燕娉婷上前和她并肩站着,认真的看着窗外,干涩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不,冰,如果你没有卖给安老,伯父就没有那百万来作为R&B的启动资金,没有R&B你和伯父或许能生活得平凡,但是,你别忘了,伯父始终的忘记不了伯母,如果有一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成就自己,所以,就算十八年前,你没有跟安老走,你爸爸也不可能跟闫家没有关系的,冰,这是一个男人的商业野心,跟你没有关系…”
时冰苦笑,她知道这是婷在安慰自己,瞧瞧,她这理由都多了几分的勉强。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闫弑天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我都要这个男人,可是,如今,我还能和他一起走下去吗?”
“能,你要相信,他不可能会舍得丢下你和两个宝贝儿,悦悦都挺过来,他没道理这个时候放弃你。”
时冰点头,或许吧。
在看到她爸之前,她想着,闫弑天怎么样都得给她活过来,还得好好爱她,爱他们的孩子。可是再看到她爸之后,她突然间就变得迷茫起来了。
如果这一切是最好的结局,那么就这样吧…反正已经痛得麻木了…
时冰不在说话,燕娉婷也不在接着回答,两人就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远方被星空点缀的夜空,面无表情。
娄芯雅和闫隋曜,闫影到了医院,闫弑天的手术还没有结束,整整七个半小时的时间,手术灯还两着。
啊夜和随后赶来的傅伦两人站在手术门口前,眼巴巴的望着。
整个走道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娄芯雅,闫隋曜,闫影来了后,啊夜和傅伦才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干妈,干爸……”
闫隋曜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皱着眉看着手术室大门。
娄芯雅嗯了声,拉过傅伦问情况,傅伦不是太清楚,还是啊夜将事情的始末说的,他和宴易在碰到闫影,受伤的老大的同时,就逼问了闫影,老大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娄芯雅还算镇定,脸色杀伐,“啊曜,你听过有这么一个湖吗?老龙湖,在丰山岗,我到是想去见见,是什么怪物将我儿子给弄伤弄残的。”
啊夜,傅伦,闫影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闫影的,对于某个怪物,他绝对有发言权,这个怪物就他妈不是东西。
闫隋曜摇头,“不曾听说过,影,你说的地方在哪里?湖底有什么?”
闫影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下去过湖底,除了看到一个庞然大物的身躯,还有他老哥那一拳拳砸开血浆的画面,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闫隋曜点头,让闫影给说具体位置,转身就去交代事情去了。
娄芯雅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闫弑天的伤,具啊夜的说法,这次这小子伤的真的不轻,还是被她给说中了,是啊易让人将他给抬着进去的
娄芯雅更加忧心忡忡了。
五个人又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天都快亮了,手术室的灯也终于灭了,啊易是首先走出来的那个,摘了手套,和口罩。
娄芯雅上前,“啊易,你哥怎么样?还活着吗?”
宴易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娄芯雅,还有难得见一面的闫隋曜,“干妈,干爸?你们怎么都来了?”
娄芯雅让他赶紧脱衣服,“事情出大了,我们哪坐得住,先说说,你哥还活着没有?”
要不是时候不对,宴易真的会笑场,有他这干妈这问话的吗?巴不得老大活不过来似的。“干妈,干爸,你们放心吧,哥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还有留在医院里观察两天才能出院。”
他哥的伤口不是问题,只要做些缝合手术,就行了,难就难在他哥的心脏问题。
到现在,他都非常好奇,闫家每隔三个月都会做一次身体报告,彻底检查一次身体,可是对于他哥的这个心脏,之前的报告一直都是没问题的,现在要不是这才那道狰狞的伤口深到快到心脏位置,他也不会发现他哥的心脏原来也存在问题…
宴易有些发呆,闫影,傅伦啊夜都紧张的看着他,就连娄芯雅也是双手抱胸,直直的等着宴易发完呆。
反正知道闫面瘫活过来了,她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她的心性向来很宽的。
宴易回过神来后,抽了抽嘴角,他这呆发得真够是时候的,勉强笑笑后,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别都守着医院了,哥还在晕迷中,你们守着他也没那么快醒来,至少要在明天中午前他才能醒来,干妈,你和干爸先回去,等哥醒来后,我在第一时间叫你们。”
身后,几个护士推着行动床出来,娄芯雅等人围了上去,就连闫隋曜也不例外,但是都被护士长给喝住了,他们身上有细菌,病人身体太弱,进的还是无菌室,不能有接触到细菌的几率。
娄芯雅等人都不知无知小儿,也知道护士长说得道理,几个人就站在无菌玻璃外,看着几个护士将闫弑天推了进去,抬着他睡在房间大床中央,宴易也跟着进去了,拿过护士长递过来的夹板,开始写写画画后将夹板给了护士长。
娄芯雅看了一会,觉得心头堵得慌,果断留下傅伦,啊夜和闫影三人,拉着闫隋曜转身离开了医院。
闫隋曜开着闫影开来的车朝别墅驶去,侧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还抽鼻子的妻子,淡淡的笑了,“还难受?”
“嗯。”能不难受吗?闫面瘫那小子自小身体强硬,什么时候见过他像今天这样,躺在病床上,是被抬着上床的?
闫隋曜轻笑,“啊易不是说了,弑天没有危险了,别难受了。你难受了,那混小子也躺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完全不领你的情。”
娄芯雅哭笑不得的瞪着这个男人,娇哼的哼了他一声,“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你儿子还躺在病床上呢。”
“那我说我难受,他就会醒过来让我别难受吗?我这说得不是事实?”
得,跟这个男人没得沟通,娄芯雅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她不理这个能气得人肝疼的男人总可以了吧?
两人回了别墅,娄芯雅看着这空荡荡像是没人气,有血气的客厅,又是一阵惆怅。
想她上次来的时候,还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怎么才过了没个把月啊,这事儿给闹得,都堵心了。
闫隋曜是不进厨房的,两人这么两天都在忙碌,都觉得有些累了,娄芯雅想着就这个点了,还是吃过早饭在去补眠。就钻进了厨房,留下闫隋曜坐在客厅,想着刚刚宴易的话。
他的神色不对,话里肯定有保留的。
闫隋曜想了想还是给打了个电话,啊夜要了闫家内部档案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至于查什么,他估计也知道一些。
只是他的两个孩子从小就表现得健康,也没有心脏病诱发的前兆,他就没有在这方面做足功课下去,直到啊夜要了闫家内部资料,紧接着就是听到了悦悦的事情。他这才没有处理啊夜。
可如今他大儿子也进了医院……闫隋曜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的大儿子是不是也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第二天中午过后,娄芯雅和闫隋曜又去了医院,他们离开的时候,时冰和燕娉婷还没有起来,也就没跟她们两个打招呼了。等他们一离开,主卧房隔壁的房间门就被从里打开了,时冰疲惫的托着脚步回了主卧房,扑在床上倒床就睡。
一点过后,燕娉婷从客房里走出来,先去看了看时相国的情况,其实,她们都知道,时相国的那两个看护,将时相国照顾得很好,根本不需要她们担心,可她们还是想要亲眼看着,亲生照顾着。
她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这也是作为子女该该孝顺的。
去看了时相国后,燕娉婷就下楼去厨房,弄点了吃的,自己吃完才去叫时冰,知道她才睡了没多久,本来不想将她叫醒的,可空腹吃饭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燕娉婷还是将她给从床上挖了起来,让她起来吃饭。
时冰双眼通红,这不是哭的,是熬夜给敖的,燕娉婷到嘴的话在看到时冰这脸色不对劲后,直接缄口。
“吃了在睡,不然睡到一半肚子饿,更痛苦。”
时冰烦躁的爬了爬头发,跟着燕娉婷下了楼,端着碗窝在沙发上吃饭。
驰爱给燕娉婷打电话,说下午会跟驰美抱着痒痒回家,燕娉婷顿住,“爱爱,你说要回来?”
“对啊,鹰长空将安国徽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缴获的那批军火也都处理好了,那我还留在基地干嘛?就训练这群猴子,无聊死了。而且我想悦悦宝贝儿了,她都好久没叫我三妈了,我不干。”
燕娉婷瞬间没了声音,这爱爱在这当口回来,岂不是会将所有事情越缴越乱?
“怎么了?婷,你好像不太像我回去?说,因为什么?告儿你,坦白从宽,原因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燕娉婷捂额,看了眼端着碗,面无表情吃饭的时冰后,问驰爱,“让你姐接电话。”
驰爱非常爽快,将电话丢给抱着痒痒站在她不远处的驰美身上,“啰,姐,婷她找你。”
驰美将痒痒给驰爱抱着,接过电话后,跟在驰爱身后一起朝越野车走去。“婷,有事?”
“有。”燕娉婷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们突然回来,基地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有孙猴子,猪八戒,和书生几个在,出不了乱子。而且我们回去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怎么了?婷?听你的口气,似乎不太对头?”
知道就好。燕娉婷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和冰这里现在乱遭遭的,很多事情发生得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你和爱爱回来后,记着跟紧着爱爱,别让她闯祸。我现在想到爱爱那性子,我就头疼。”
驰美的脚步停顿了下,看了眼走在前方太阳底下,跟着痒痒嬉皮笑脸的妹妹驰爱,下意识的拧起眉头,“事情很严重吗?”
“严重。”
驰美点头,不在迟疑,也不在细问,“好,我知道了,我会看着爱爱。”
“行,等你回来,我在跟你细说,先这样。”
“好,挂了。”
时冰抬头看燕娉婷,“是爱爱带痒痒回来?”
燕娉婷点头,表情严肃,“嗯,爱爱和美美下午就到,痒痒宝贝儿自然跟着回来,这小宝贝肯定想坏你了,在电话里还听到他一直叫妈咪。小家伙!”
时冰将碗放下,“小家伙一天没见着了。”
“下午就回来了,你还怕他不赖着你啊?”
时冰摇头,放下碗后就不想吃饭了,碗里还剩下一大半的饭,燕娉婷皱眉,让她多吃点。
时冰吃不下,既然醒了也在睡不着了,索性去换了衣服,拉着燕娉婷出门去医院。
燕娉婷自然没意见,时相国有专户看着,她们不用担心,直接去了闫家私人医院。
闫弑天已经醒了,娄芯雅和闫隋曜在病房里陪他,其他人都被娄芯雅给打发出去了。
闫弑天的精神意外的要好,并不像是个重伤的人,娄芯雅知道他的身体自小就强悍,没什么灾痛,现在看他醒来双眼清明,也送了口气。
亲自给他调床位,将闫弑天半倚在床头,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怎么伤到的?这么不小心?”
母亲难得这么温柔的对他轻声细语关怀,闫弑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娄芯雅,然后看向站在床边的闫隋曜,“父亲,母亲。”
闫隋曜难得开金口,“怎么受伤的?”
闫弑天扯了扯唇角,“别担心,没大碍。”对他是怎么是受伤的这话题却决口不提。
闫隋曜和娄芯雅都知道他这性子,也就不在过问,反正该知道的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娄芯雅坐下给他削苹果,这还是闫弑天近三十年来第一次有这待遇,想当年,他还是个学走路的小屁孩的时候,他老妈还没这么伺候过他呢。
闫弑天眼神有些微妙,看向闫隋曜的时候,有些不解。
闫隋曜坐在闫弑天身边,娄芯雅刚削好的苹果,三分之二都进了他的嘴巴里,另外三分之一就被闫隋曜强硬的给塞到了娄芯雅的嘴巴里,看得闫弑天非常无语。
他还想着他老妈什么时候转性了,给他削苹果吃,感情这两人在他病房秀恩爱来的啊?
护士进来,给闫弑天倒了杯温水,让他服过药后,又出去了,中间半秒钟都没有间歇。
娄芯雅抬眼问闫弑天,“我的悦悦怎么样了?”
闫弑天垂下眼梁,没有隐瞒,“不知道。”他也确实不知道悦悦的近况,不过只是提到悦悦的名字,心口就一抽抽的疼着。
他醒来就没看到时冰,那个他第一眼就想看到的女人,不在。说没有失望那是骗自己的,可是他也知道,那个女人还没有原谅自己,本来就霸道倔强没什么道理可言的女人,又怎么会来看他呢?
他正想着,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时冰和燕娉婷从门口进来,走向看着她的男人,“我来看看你。”
闫弑天的双眼瞬间就亮了,眸光紧紧的黏在他的身上。
娄芯雅拉着闫隋曜起来,“你媳妇儿来了,我和你爸去外头走走,待会来接你回去。”
“好。”
两人出门的时候,还笑眯眯的看着时冰,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燕娉婷也知趣的去找闫影去了,时冰坐在闫弑天的床边,看男人的精神不错,醒来了就连脸上的血色也跟着回来了,这男人身体的强悍程度,她五年前就知道了。
“你怎么来了?”
时冰挑眉,“不想我来?行啊,我走人。”
闫弑天怒瞪着她,这个女人,一天不赌他,她就不舒服是吧?
宴易说,闫弑天要在院观察两天,但是闫弑天死活不愿意,他能在医院睡一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会醒来了,说什么他都不在待下去的。
娄芯雅等人奈何不了他,只能由着他了,将闫弑天给弄回了别墅,由宴易全程照顾着。
下午驰爱,驰美就带着小痒痒回来了,痒痒一天没看到他妈,回来就眼巴巴的看着时冰,在她后面当个小尾巴。
一家人窝在家里闹疯了,过了两天后,时冰,燕娉婷,驰家两姐妹去了趟‘会尘’,楼贻倩说夜总会出了点意外,萧媚云出事了。
时冰,燕娉婷,驰家两姐妹亲自去了一趟,因为这人是萧媚云。
她们刚走,娄芯雅就坐不住了,趁着天气晴朗,抱着小痒痒出去兜风去了。
而此时的陆海边境处,一个身穿破烂,脸上污秽,浑身恶臭的男人,手持一根木棍子,一步步潺潺的往人群里走去。
哆嗦的双唇,吐着乞讨的话,远远的人群看到这及耳披散头发的肮脏乞丐,齐齐给他退了一条路出来,离得远远的。
乞丐垂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眼,和鼻尖,只露出一张沾着污泥的嘴巴,一张一合。
步行褴褛。
在海岸边上,一个闪神的功夫,乞丐消失在人们的眼前,走进了一条暗道死胡同。
“大哥…”
“事情安排好了?”胡同里,几个人影晃动,回答的人声音低沉嘶哑,透着股野性和疯狂。
“安排好了,大哥,你真的要做乞丐来着?”
“这一次,我死,大家都得一起跟着陪葬…”
胡同里在没有声音,很快晃动的人影消失不见,跟着另一个出口出来的一个乞丐,不就是刚刚进去的又是谁?
娄芯雅趁着天气好,领着痒痒出来逛超市,给家里买粮,悦悦宝贝儿不在家,她这两天总是赌心,能带着痒痒出来溜达一圈,也算是调节调节心情。
痒痒虎着小脸,拉着娄芯雅从商场的电梯上往上走,“奶奶,我想妈咪。”
娄芯雅摸了摸他的头,“行了,小宝贝儿啊,奶奶这么逛完,就去找你妈咪好不好?”
“好,”痒痒也不闹了,他本来就乖巧,悦悦出事后,他更是经常不出声,只是在时冰身边的时候,更多话,得到他奶奶的保证后,他紧跟着娄芯雅,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商场上转着。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于商场上的很多东西,他都是觉得稀奇的。
上一次他爹地和叔叔也是带着他和悦悦去商场的。
一大一小先去了食品区,娄芯雅守刮了很多菜,包括海鲜在内,将东西交给随行的保镖后,又带着痒痒去了零食区,痒痒不是个爱吃这些零食的孩子,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看着零食双眼就放着绿光的。
娄芯雅也知道这小子不爱吃这些,拉着痒痒就去买水果,水果痒痒喜欢,在森林的时候,他和悦悦经常爬树摘果子,他妈咪也喜欢水果。
所以痒痒将分每个水果都装了一袋子,让保镖去买单。
娄芯雅在一旁看着窜来窜去跟只猴子一样的小家伙,笑得越发舒心了,两人将水果区收刮了一遍后,果断又跑去其他地方收刮了。
上了三楼儿童服装区后,娄芯雅给小宝贝儿选衣服,不仅有痒痒穿的,还有悦悦宝贝儿穿的。
走了一半,娄芯雅肚子有些不舒服,让保镖看着痒痒,她就急冲冲的去了趟洗手间。
保镖跟着痒痒身边,一步也不敢错眼,痒痒知道他奶奶去了洗手间,也乖乖的站在镜子前等着她,刚等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痒痒小脑袋转动着,目光穿梭在众人身边。
“痒痒宝贝儿,在这里呢。”
那保镖瞬间警惕的看着四周,今天跟着老夫人和小少爷出来的有三人,其他两个兄弟都去弄食物到车上去了,就他看着小少爷,自然不敢大意。
痒痒仰头看着没表情的叔叔,拉了拉他的衣角,“叔叔,有人叫。”
“小少爷听错了,没人在叫啊…”
“痒痒宝贝儿,这里呢,快过来……”
保镖的话才说完,那头又响了一声,顿时将保镖打击得那个尴尬的啊,看着小少爷眼巴巴的看着他,他真给垂下了头。
“这样吧,小少爷,你站着这等老夫人,我去问问怎么样?”
痒痒看了眼就在不远处的洗手间,点了点头,只是可惜的是,那保镖没走两步远,这个走道却突然给投来一个烟雾弹,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楼顶。
痒痒捂着小脸,转身就朝洗手间跑。
“啊……”后衣领被拽着,痒痒挣扎着扑腾,鼻尖和嘴巴被块白布捂着,闻到一阵清香和混合在一起的恶心臭水沟里的味道,下一秒头一歪,就不醒人事了。
那保镖才走出三四米远,一看这骤然袭来的大量烟雾弹,身体要比脑袋更快的做出反应,转身就朝痒痒跑去,只是整栋楼乱成了一团,眼前又是白雾一片,跌跌撞撞中,被撞到了好几下。
“小少爷……”这很显然是一场蓄意绑架,保镖急得不行,在烟雾中,捂住嘴鼻,冷静的辨别方向,当看到一个蓬松着头佝偻的身体将小少爷迷晕后,带走的模糊场景,双目呲冽。
小少爷……
娄芯雅刚从洗手间出来,闻到一股清香烟雾的味道,看到痒痒朝她伸出双手,然后下一秒就被人迷晕带走时,脸色发冷,身体如闪电般的追了出去。
“痒痒…痒痒。”
半分钟后,烟雾变得稀薄,娄芯雅追到电梯口,却在也找不到痒痒的身影,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可惜没有人来回答她的话。
“痒痒——”痒痒,你出来,别吓奶奶啊…宝贝儿你在哪,呼哧呼哧…
保镖从后面追上来,手中拿着心动电话,已经吩咐其他兄弟,小少爷出事了,让他们尽快将所有出口都拦住。
“找,就算是将这x市掘地三尺,也要将痒痒找到,被老娘知道是谁将主意动到太岁头上,我让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年来,娄芯雅已经很少动怒了,这一次,这些人是真正逆了她的鳞,将人找出来,她不将哪些不长眼的拔了两成皮,她就不是娄芯雅。
紧紧是一分钟的时间,整栋商场的出口,全给封锁住了。
速度堪奇的快。
而此时三楼杂物或的楼梯里,一个乞丐装扮的男人怀里抱着个小男孩,看着电梯里的录像视频,缓缓的将嘴角勾起,从刘海里透露出来的冷光,炙热嗜血。
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唇瓣,笑得更欢乐了。
闹吧,闹吧,闹得越大,我越开心…呵呵……
时冰接到娄芯雅的电话时,在风尘,差点没晕过去。痒痒?痒痒出事了?
时冰脸色一白,整个人就倒在燕娉婷身上。
燕娉婷,驰爱,驰美脸色都差到了极点,敢动她们的宝贝儿。燕娉婷扶着浑身给一滩泥一样的时冰,满眼的担心,这么接二连三的出事,就个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这折磨啊。
时冰咬着牙,强撑着身体摇头,“没事,婷,你先放开,我没事。”
燕娉婷点头,“别担心,x市是我们的地盘,动了痒痒,不管是谁,我们都不会让他好过。”
驰爱咬牙切齿,精致漂亮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团,在看不出丁点的可爱,攥着的拳头手背青筋直跳,她要让这群没长眼的人,都长大眼睛瞧瞧,他们到底是惹上了什么煞神。
时冰,燕娉婷,驰爱,驰美四人也没跟楼贻倩打招呼,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在车上,驰爱给鹰长空打电话,让他派出自己的手下,全力追查痒痒的下落,然后又将痒痒的照片给他。
特警五大队的所有成员全体出动,武装进行,就为了找一个小孩子,在x市拉响了警报。
一个小时候内,全市都知道,有个小孩叫痒痒的在某商场被绑架了,而谁如果看到可疑人物,举报者,可得百万悬赏。
这还只是说,看到可疑人物举报者,这要是真知道这个叫痒痒的小男孩被什么人给绑架了,这是不是一朝夕就能成为千万富翁来着?
但是,尽管奖赏丰富,却没有人去举报,实在是,这全市搜索的,连着武警都出来了,钱大家都爱,但是有钱没命花的,他们也不敢去做这事儿。
别墅里,无论是娄芯雅,闫隋曜,闫弑天,闫影还是宴易啊夜傅伦等人,还是时冰,燕娉婷,驰家姐妹等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现在就在看商场的视频监控录像,但是,这都已经看了几遍了,将商场所有的录像都看完了,也没找出任何的疑点来。
时冰看得双眼赤红,闫弑天本来就有伤在身,如今坐在沙发上,也是铁血着一张脸,那目光恨不得将录像给吃了。
这里有两尊大佛在,宴易等人自然不敢多话,娄芯雅从一个小时前,她的脸色冷如冰,眼如霜,就没有回暖过。
闫隋曜知道自己妻子这是在自责,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坐在一旁,冷声道,“别担心,既然他抓了痒痒,就一定会联系我们,等着就是了。”
所以人都瞪向他,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情。
“可是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娄芯雅抓着闫隋曜的手臂,仿佛这个时候,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她足够的安慰。
闫隋曜真不想打击她,这才过一个小时而已,说不定那个绑着他宝贝儿的男人,现在都还没能安全回到他们的窝点里,还怎么跟他们联系啊?
不过一瞧着他妻子这脸色,他很聪明的没在废话。
闫隋曜猜对了,此时的小痒痒的脸上被涂上了一层泥巴,锦贵的衣服被换上了破破烂烂的,安置在一个小推车上,一路被推着在人行道上走着,小推车是个破烂的玩意,就勉强能趟个小孩子而已。
周围的人来人往,偶尔有些特警走过和警戒的黑西装的高大男人擦身而过,但是闻着这乞丐身上的异味,也都只是下意识的皱眉,简单的看了这个男人两眼后,就走人了。
时冰在家里有些焦躁,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闫弑天握着她的手,神色平静,“听父亲的,他会打电话来的。”
闫隋曜已经让人去朝x市的出入境情况了,一有消息,该会马上通知的。
那头办事的人动作迅速,很快就查到了在陆海境出入情况,只是说很多人都看到个乞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本市区的。
闫隋曜懂了,让他们接着朝这条线查下去。
然后电话刚挂上,时冰的电话就响了。
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时冰下意识的缩了缩瞳孔,这个号码是陌生的,但是她绝对看到过。
一屋子的人全都看向时冰,时冰按下接听键,听到里头急促灼热的喘息声,整个人瞬间冰凉。
“卫!赤!峰!”
咬着牙蹦出来的三个字,将一屋子的人给震傻了。卫赤峰?这个人还有胆子回来x市?
卫赤峰呵呵的笑了两声,舔着的唇瓣,就跟舔在刀锋口上的利刃,“宝贝儿,你还记得我,宝贝儿果然要被疼爱…”
时冰握紧了手机,双眼折射出寒光,“痒痒在你手上?”对于卫赤峰对她的变态心理,她忍住呕吐的*,冷声道。
“在,宝贝儿知不知道这小崽子挺乖巧的,不过可惜啊,他就长了一张闫弑天的脸,看着真是碍眼得狠…”
时冰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你想怎么样?”
“宝贝儿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想怎么样吗?我想了宝贝儿这么多年,想够了。”
时冰握紧拳头,“行,不就是跟你上床,我答应,说吧,在哪。”
闫弑天差点掰断沙发扶手,阴鹜的盯着说这话的女人,该死的女人,什么话都敢给他往外彪。
“宝贝儿答应得这么爽快,我到是有些提防了。嘿嘿,你也不想闫弑天的种出点意外吧?我可是很享受他的尖叫声的。”
时冰冷笑,“现在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是谈条件的人,这么没种?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砍人不眨眼的变态卫赤峰。”
“哈哈——宝贝儿真是越来越逗了——”卫赤峰留下这句话突然就将电话挂了,时冰差点没将手机给吃了,王八蛋卫赤峰,他还有胆子出现。
他们的通话时间太短,闫隋曜的人没能找到他的具体位置,燕娉婷也是摇头,她和驰美当初就在跟进卫赤峰这条线,没想到卫赤峰这么能躲,在道上跟过街老鼠一样,还能活着回本市。
几人的脸色非常难看,但现在也无从下手,只能等着卫赤峰再次联系她们。
不过还好的是,已经知道痒痒在谁的手上了。
娄芯雅,闫隋曜知道卫赤峰是黑手党的第一下家,可却被所罗给放弃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放过黑手党。
有闫家的干涉,这回直接对上黑手党,不是来阴的,是来明面上的,整个黑道直接掀起一层风雨。
意外的是,时冰接到了王旭东的电话,她的这个号码还是五年前用的号码,回来x市后,这号码又开始用了,接到王旭东的电话她是很诧异的。
王旭东是R&B旗下银行行长,这时候打电话给她?时冰没有犹豫,接了起来。
王旭东在另一头显然很着急,等时冰接起电话后,他着实松了口气,“大小姐,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王行长?有事?”
其他人也齐齐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向时冰,他们刚刚都在联系人,就是将本市翻地而起,也要将卫赤峰给找出来。
王旭东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是明显的压抑,“大小姐,我现在在后车道里,刚看到一个乞丐抱着个小男孩上了R&B大楼楼梯安全走道,本来想上前喝住让他离开的,没想到意外听到他在讲电话,提到了闫总?大小姐,这人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人,我刚打电话给啊琛,他手机没人接,知道你回来了,我才打电话给你试试的……”
王旭东压着声音叨叨絮絮说了很多,时冰一个字没听进去,除了闫总两字外,然后瞬间不淡定了,试着组织语言,“现在,现在人在哪?”
“公司大楼,他大概上了九层楼梯了,我现在还跟在七楼,我怕走太近会被人发现,这人身边还跟着两个人模狗样的人,像是保镖。”
“我知道了,你跟着,保持联系,我马上到。”
“好嘞,不过大小姐,你可得快些啊,这楼梯不好走。”他爬得辛苦,最重要的是,他跟着辛苦,又怕被发现。明明在自己公司,是个行长,却要跟做贼似的。
整栋大楼的人可都认识他来着啊。
时冰一挂电话,就急急往外走,燕娉婷,驰家姐妹瞬间跟上,宴易,啊夜,傅伦,闫影等人也不落下,他们刚刚可都听得清楚明白呢,痒痒的消息有着落了。
闫弑天要跟着去,被娄芯雅和压下了,他的身体还受着伤,跟着添乱吗?
但是闫弑天坚持要去,最后被闫隋曜一刀子手给劈晕了,丢在家里,让闫家的几个手下看着人。
三辆车,火速的朝R&B公司开去,每个人都是将油门给擦到了底的。
一路飞驰,驰爱跟鹰长空打了招呼,都聚集往公司跑。
燕娉婷给张睿琛打电话,张睿琛没在公司,正好外出工地上,接到电话也是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这可是大事儿啊。
时冰开车一把手,还是车王来着,她的车是漂移的,啊夜和闫隋曜都飙不过她。
被她甩了一条街的距离。
啊夜和闫隋曜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们的车技也是一等一的,但是他们还好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闫影让闫家的人去R&B公司,这次就是布下天罗地网,他们要活捉了卫赤峰,来煮油锅。
路上,时冰又接到了卫赤峰的电话,对时冰的冷静越来越欣喜,知道她在开车,也越发笑得舒心,“你在想着找我吧?满大街的找,着急了吧?宝贝儿,我就喜欢你为了我着急。”
时冰不敢惹怒这个变态,她的宝贝儿还在他的手中,只能忍着他那变态的话。
“卫赤峰,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你说吧,时间地点。”
卫赤峰停在十三楼楼梯口,抱着痒痒呵呵变态的笑着,“我知道你在通过电话查我的位置,不过没有用的,宝贝儿,我不会给你时间,这个游戏,我们得慢慢玩,我就喜欢看你为我受折磨,嘿嘿…”
卫赤峰又将电话给挂了,时冰狠狠的砸了电话。
驰爱抓狂,“这他妈的变态,早知道五年前我就一枪将他给灭了,操蛋的。”
爱爱小美人是不说粗话的,除非将她给彻底惹得没理智了。
驰美,燕娉婷两人都是皱紧眉头,在去公司的路上,两人用电话,对公司地形图做了个详细的分析和布置。
X市确实是她们的地盘,闫家人也各个都是精英,也这又怎么样?只要痒痒在卫赤峰手中,这一个条件,卫赤峰就他妈能有恃无恐,她们就暂时不能动他。
燕娉婷,驰美带着恨意瞪着电脑,锋利的指甲能在电脑屏幕上给戳出一个洞来。
她们是第一波到公司地下车库的,车挺稳四人就跳下了车,往安全楼梯口走去,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司里的职工偶尔来来回回的走动。燕娉婷说,直接坐电梯,更快。
时冰同意,打了王旭东的电话,王旭东爬到了十八楼,正趴在台阶上气喘吁吁,乍然震动的手机,让他差点从阶梯上栽了下去,心有余蹦的抬头看着楼上的楼梯,没有异动,这才松了口气,拿着电话跑到安全门打开窜进大楼才接起电话。
“大小姐。”
“在哪?”
“那乞丐估摸着到了楼顶上去了,我还在十八楼。”
时冰挂了电话后,直接将电梯按到了顶楼第二层,四人刚进去,从旁边就走了几个穿着民工衣服的高大男人,聚在一起嘀咕一阵后,进了她们旁边的那辆电梯。
“大哥,事情败露了,有人跟着大哥上了楼顶,闫家的人已经来了公司。”
卫赤峰接到这电话后笑了,笑得非常友好又刺眼,整个人容光焕发,满面阴鹜,漂亮的双眸流入出异常的欣喜。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来了啊?来了就好。
拿着消声抢,将楼顶半层的铁门锁给一枪崩了,单手拧着手中跟瓷娃娃一样睡着的小屁孩,慢悠悠的走到太阳底下,看着两人重叠在一起的阴影,卫赤峰笑得更开怀了。
宝贝儿,我等你很久了,嘿嘿!
电梯到了二十楼的时候,开了,进来的是王旭东,王旭东满头大汗,而且还很狼狈,身上的都是灰尘,还面如死灰。
看到时冰的那刻,也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大小姐——”
时冰点了个头,燕娉婷看他这逃命的模样,也能猜到他刚刚遇到了什么事儿,“被追杀?”
王旭东整了整脸色,大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是啊,这群人真不要命了,在大厦里公然开枪,要不是我跑的快,现在就没机会在见你们了。”
本来他跟着还很小心的,没想到在十八楼他接完电话后,刚推开安全门,从大夏另一头就冲出了三个男人,举着枪就朝他蹦蹦的开,还好他那是正在门边,有门板帮他挡着两颗子弹,他这才能跑楼梯逃上了二十楼。
王旭东的话刚说完,时冰等人相视一眼,看来,卫赤峰知道她们来了。
想到卫赤峰那变态,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四个人都拧紧眉头。这个大厦只怕到处都有卫赤峰的人。
她们能顺利上去楼顶,也是卫赤峰吩咐的。
时冰有些担心,但面色平静。
驰爱握拳,“他要是敢动痒痒半根头发,我让库扎那变态虐死这变态。”到时候,看谁更变态。
驰美很严肃,这时候了,大家都没有心情在说些玩笑的话,“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还不知道卫赤峰想做什么?”
燕娉婷点头,随着电梯往上升起的速度越快,她们沉静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这事情发生突然,从痒痒被带走,在到卫赤峰找上她们,到此刻,前后仅隔着一个来小时,她们根本来不及部署,相对于卫赤峰的有备而来,她们现在处于下风。
尽管这是她们的地盘,她们人多势众。
时冰很忧心,悦悦不在身边,她老爸如今跟死人一样躺在家里,闫弑天有伤在身,如今就连痒痒也出事了,如果卫赤峰真伤到了痒痒,她该怎么办?
谁来陪她一个完好的痒痒,一个完好的家?
王旭东说,“这个人装扮成乞丐,我跟着他隔着两层楼的距离,还能闻到他身上的一股馊水臭水沟的味道,还将他怀里的小孩子用单手拧着,做这个事情也不怕遭报应,那还是个小孩子啊,这么拧着不难受啊?也亏得那小孩没哭没闹。”
他这话一说,时冰等人更难受了,阴鹜的双眸看着非常的诡异。
在时冰等人上了楼顶后,闫隋曜,啊夜开着的车也到了,鹰长空的特警第五大队,闫家的人,全数武装围堵在整栋大厦周围,就连张睿琛也到了。
张睿琛一瞧着阵容,顾不得上去打招呼,急匆匆的往楼里跑,他身边跟着的助理也只能跟着大步跑着。
可才跑进大厦里,就被旁边走出来的男人拿着枪举在身上,将他们给绑了,张睿琛气得不行,历声大喝,“你们是什么人?”
那群人没出声,将张睿琛和那助理粗鲁的朝前推去。张睿琛这才发现,整个公司的员工都被抓了,现在正蹲在大厅一角,围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人。
还有几十个手持冲锋枪的男人看守者他们。
张睿琛脸色一白,盯着这群人双拳紧握,刚要动作,耳边就有人出声了,“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好,否则,这里的所有人都得跟着你陪葬。”
这一次,就不是特警第五大队出动的事情了,是x市各个区域里警署都匆匆赶了过来,这可是极度危险恐怖事件,对x市有种重大威胁的…
就连市长,书记也在接到消息后,朝着R&B赶了过来。
闫影掏出抢,面色冷伐如煞神,他从都是优雅的,哪怕之前杀人,他都是漫不经心,喜欢将人当成皮球踢,一步一滚慢慢玩死。可这次不一样,这是第一次,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嗜血和狠戾。
闫隋曜眯着眼睛,扬手让闫家人隐蔽进大厦,对闫影和啊夜,傅伦道,“你们三个从地下车库上去。”
三人没有任何异议,闪身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闫隋曜朝鹰长空走去,国安的人,他知道安国徽,也是因为那个男人也是黑手党放在国防里的棋子,如今安国徽死了,这个叫鹰长空的人,他看着也还算顺眼。
鹰长空脸色冷酷,看着朝他走来的男人,下意识的缩了缩瞳孔,警惕的看着这个刚硬如铁的男人,他不陌生。
闫隋曜颔首,“让你的人分正面和侧面进去,记着,如果有死伤,你要负一半的责任。”
鹰长空的脸瞬间铁青,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叱咤风云黑道的男人,既然跟他说,不顾人质,让他的人攻进去……
里面什么情况他们都还没摸清楚,他就让他这么做?
闫隋曜懒得在看他,回到娄芯雅的身边,娄芯雅仰着头,看着大厦正面大片暗色玻璃折射出来的强光,微微眯着双眼。
大厦里每一层都有枪手,东南西北四个角落还有狙击手。
闫隋曜显然早就知道这情况,大手摸上娄芯雅的后脑勺,轻声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他没有说什么会没事,但是娄芯雅知道,他在说他们的家人。
娄芯雅点头,眯起的双眸盯着玻璃上的反光点,轻声道,“啊曜,能有办法将这些人都给崩了吗?”
“能,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我们只是知道他们抢口的折射点,等找到了他们的位置,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除了闫家的狙击手,其他杀手,还没有能在他手中存活下来过。
娄芯雅点头,只要是闫隋曜说的,他都信。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闫家当家的时候,在道上,闫家是说一不二的老大,至于老二,老三,那是直接被他甩了几条街的事情。
这些人,想要狙杀他们,技术枪法还没有练到家。
闫隋曜没有跟着进大厦,他和娄芯雅留下下面,分晓对方的视觉;当然啦,还能顺便将鹰长空带来的人给安排了。
时冰,燕娉婷,驰爱,驰美到了楼顶,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目呲欲裂。
在天台边沿处,绑着一根长铁棍,铁棍的顶端是个勾手,勾上就挂着只用一条绳子绑着的小身板。
“痒痒——”
驰爱低吼出声,快速的往前跑去。
时冰,燕娉婷,驰美也跟着跑了上去,时冰紧紧盯着她的宝贝儿,身体悬空的挂着,闭着双眼,就像睡着了一样,小脸脏兮兮的,完全看不出他原来的样貌了。
时冰咬了咬下唇,用血液来刺激和稳住自己,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要冷静。
驰美也拉住爱爱,让她冷静下来,四个女人确定小家伙只是睡过去了,没大碍后,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但是小家伙就悬空在半空,那个棍子上的倒钩要是一个不结实,她们的宝贝儿就能从这里掉下去…
那后果,绝对不是她们原意看到的。
四个人,八字眼睛齐齐看向站在棍子一旁,背对着他们脱衣裤,穿衣服,整理戎装的男人身上。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几个人,他也没有恼怒,反而换衣服的时候,还愉悦的吹起了口哨。
王旭东是走在最后进来的,看着这眨眼功夫就换了一身皮的男人,眨了下老眼,这男人虽然人模狗样了,但是依然掩饰不住他那颗变态的毒蝎心肠。
王旭东很想上前朝他喷口水,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手中没抢,就是有枪,他也不会开来着。
“卫赤峰,我来了,你想怎么样?”
卫赤峰换好衣服了,甚至拿出了梳子,将头发梳得油光满面,又是一个俊俏小生,只是这脸过分的阴戾了些。看着令人生寒。
卫赤峰转身,时隔半年,他要沧桑暗沉许多,也对,一个人被逼得处处躲藏,想来也阳光不到哪里去。
但是,他看着时冰的眼神,还一如五年前,炙热满是*。只是这*里,多了些嗜血。
“宝贝儿,你来啦?我就知道你等不及。”
时冰忍住要上前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拼命让自己冷静,等着他将话说完。
“还好,还好,赶在宝贝儿来之前,就换好衣服了,身上也是香香的了,不信你闻闻,很香的。”
时冰眼里闪过厌恶和痛恨,可卫赤峰现在就站在棍子旁,痒痒被吊在他头顶,她不能做着任何刺激他的动作和行为,冷静的看着她。
“是,我来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宝贝儿不知道吗?我做梦都想着将宝贝儿压在身下,往死里操。”
“变态。”
卫赤峰哈哈大笑,被时冰骂了变态,不恼反而笑得更开怀,“你不知道我是变态吗?我偷偷告诉你哦,我就是变态,从小就被骂成是变态,我做过的事情,都变态到了极点。你不知道吧,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了你,不是你的人,是你的身体。在包厢里,你朝我抛来的媚眼,我就对自己说,这辈子,就要将你按在身下,往死里操…”
时冰攥紧拳头,这个男人真尼玛恶寒,这想法也太尼玛可怕了,她现在也终于后悔了,五年前,她没事干嘛跑到这男人的包厢,看他杀人看他吸毒,看他喝人血,看他做些变态的事情……操蛋的……
燕娉婷,驰家姐妹都没有出声,只是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发现有三个隐蔽的枪手后,脸都绿了。
知道卫赤峰有准备后手,不可能这么大胆的只身一人出现在楼顶的,可这三个枪手地点实在隐蔽,要解决这三个人,不是易事。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懂了心中所想,双脚跟着移动交叉的位置。
王旭东就是个局外人,但是就连他这个局外人听到卫赤峰这男人变态的话,都忍不住胃里反酸,尼玛,这男人他恶心不恶心?
亏得大小姐能将人他容忍到现在还没动手将他给一枪崩了。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都能兽血沸腾,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我的心理医生给我说,我只是心理不正常,心理有了执念,对于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将它给毁了,我将那个心理医生给崩了,他就是骗钱的,我看到你不是想把你给毁了,我是想把你压在身下,让你每天都只为我一个人操,可是…可是,宝贝儿你不乖,不听话哦,你既然有了闫弑天的孩子,你居然真的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嘿嘿,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宝贝儿,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没有这个小鬼,没有闫弑天,没有其他的男人……”
“你他妈病够了吧?”时冰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然已经在忍无可忍下去了,在听见从这个男人嘴里冒出一个字来,她就想杀人。
妈的。
时冰这一声历喝,卫赤峰却惊喜的挑了挑眼眉,“宝贝儿,我终于又听到你跳脚骂人的声音了,嘿嘿,真好……”
时冰,“……”
王旭东,“……”他觉得他应该给神经院给打个电话,这里有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神经病在。
卫赤峰大笑过后,也不笑了,甚至表情微妙得诡异,伸出食指放在红艳的唇上,轻声吁了声,“宝贝儿,让你的姐妹们安分点哦,你听,下面的声音多么美妙啊。宝贝儿也不想在这个大厦里看到突然升起的火红蘑菇云哦?是吧?”
燕娉婷,驰爱,驰美顿住身体,几个人沉着脸色,楼下果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几个人死死的盯着变态卫赤峰,恨不得将他直接给踹下楼去。
几个人相视一眼,怎么办?只能先按兵不动,看卫赤峰到底要玩什么。
五楼,闫影一个纵扑,从楼顶护栏上扑到了安全门前的地板上,一个打滚,躲过飞来的子弹,子弹擦着墙壁打落的沙尘弹到脸上,刺疼刺疼的。
闫影脸色冷伐,反手朝着另一头开了机枪,闷哼声响起的同时,几个人影也跟着倒下。
下面传来啊夜的声音,“影,没事吧?”
“没事,这里都解决了,我先上顶楼。”
“行,我替着点啊伦,他还在地下室,那里火势太猛了。啊伦估计挺不住。”
“好。”
两人一上一下,快速隐没在阴暗处。
一楼也正发生激烈的交战,鹰长空脸非常臭,他们这么强攻有什么用,对方火力比他们足,根本冲个不进去。
更何况他们还得顾忌人质的安全,这样做只能是白搭功夫,有危险的只能是他们的人。
闫隋曜没必要跟着个笨蛋解释,只是让鹰长空的人死攻大门,抬手看了看时间,想着现在影他们该上天台了。
娄芯雅拉了拉闫隋曜的手,仰着头冷声道,“啊曜,你看,那个是不是痒痒?被绑起来的?”
闫隋曜跟着仰头,如鹰锐利的眸子半眯着,折射出危险的光芒,这栋大楼有三十楼,从底下往上看,就算是视力在好的人,也不可能能看到楼顶上的情况,娄芯雅就是不确定,可心里又慌得很,才让闫隋曜帮着看的。
闫隋曜眯着双眼看了一会,安慰自己的娇妻,“不是,你看错了,痒痒会没事的。”
娄芯雅瞪她,这个男人总是将她当三岁小孩来哄,他以为他这样说她就能放心吗?只会更加担心而已。
这时响起了警笛声,很快,警察到场,将整栋大厦都给围了起来,市长,书记到位。
闫隋曜让下面的人准备好充气垫,将这个大厦都给围成一圈,不能有任何一个死角。
下面的人立马招办。
警局的人来了,都和第五大队有交情,双方很快进行交涉,进行工作。
楼顶,卫赤峰叨叨絮絮说了一大堆废话,时冰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暗自和燕娉婷等人勾手指,房顶只有三个枪手,燕娉婷,驰爱,驰美一人解决一个,剩下的卫赤峰由时冰应付,救下痒痒的任务只能落到王旭东身上,只是希望王旭东能看懂她们的暗示。
现在的时间对她们来说,宝贵得很,痒痒在卫赤峰手中多一分钟,就多了一分的危险,更何况得趁着下面乱成一团糟的时候,将事情解决。
嗡嗡嗡的飞机声从远处传来,时冰等人脸色巨变,顾不得王旭东能不能看懂她们的暗示,在卫赤峰说到得意之处,仰头大笑的那一刻,四个人齐齐动了。
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速度快如闪电,同时手中的子弹也朝四个方向飞了出去。
砰砰砰!
在动的那一秒,闪电般的动作间,卫赤峰也动了,脸上是得意的笑,目光更是灼热得能将人窒息,不知何时出现的抢朝着时冰就开了两枪。
中间有两枪子弹,在空中相碰,撞击着掉在了地上,其他两颗子弹,飞速的朝着地方飞去。
咚咚!
卫赤峰胸口炸开,如盛开的红玫瑰,中枪的那刻往后退了两步,扬着笑朝向他开枪的时冰笑得绝伦,双腿后膝盖撞上天台边沿的护栏那刻,他的手拍的推向了身边的柱子…
“大家一起…死…吧…”
“不……”时冰惊恐的看着卫赤峰抓着绑着痒痒的棍子朝后倒去,时冰跑的飞快,朝前扑着,在痒痒和棍子跟着卫赤峰一起朝天台外掉下去的那刻,她飞身扑起,身子一跃,在抓住棍子末端的那刻,还来不及欣喜,整个人直接往下坠落,看着痒痒的身体脱离了棍子上的倒钩,跟着卫赤峰快速的朝下坠落…
“痒——痒——”
“嫂子…”
“大小姐…”
几声凄厉惊恐的叫声响起整个上空,王旭东不是没看懂时冰等人的手势,只是他反应太慢,跑得太慢,还没跑到天台旁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跟着一起跳楼了。
而刚冲上来的闫影,也只是来得及看到他嫂子跟着跳楼的那惊恐一幕。
燕娉婷,驰爱,驰美都是有惊无险的解决完了其他三个枪手,在回头,想也没想跟着扑了上去,也连时冰的裤脚都没能抓到。
闫影跳起来就要跟着跳下去,被追上来的燕娉婷眼明手快给拽住了,一个用力就将人给甩到了天台上。
驰美抓过驰爱转身就跑,“快下去。”
燕娉婷往回跑还不忘拽上地上的闫影,王旭东将瞳孔放大到了极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在自己眼皮底下跳下去,浑身冰凉。
半空中,身体不断往下坠,耳边时凌冽的风声,时冰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只有小家伙不断往下掉,和卫赤峰抓着痒痒的手朝她笑了两声,嘴里吐出大量的血迹,眼里一片血红。
“痒痒…卫赤峰,放开他。”
卫赤峰死了,那一枪打在他的心脏处,不偏不倚,胸口的血液喷射出来,染红了他半边的衣服,漂亮的双眼狰狞到了极限,放空的状态里,有欣慰有不甘,还有解脱…
三十楼的高度,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时冰头重脚轻,眼里没有其他,只容下了和小家伙不断接近的距离。
直到在半空中,抓到小家伙身上衣服的那刻,时冰才真正的笑了起来。
她的宝贝儿又回到了她的怀里了,真好!
这场惊心事件怎么收场的,时冰不清楚,但是娄芯雅等人看着从楼顶掉下来时,整张脸煞白煞白的,直接靠在了闫隋曜的身上。
还好的是,他们有提前用充气垫,从楼上摔下里,充气垫卸了不少力量,没有重伤。
时冰和痒痒都在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而卫赤峰及他手下所有的人,无论生死,全被带进了警局。
娄芯雅和闫隋曜陪着时冰和痒痒去了医院,其他人留在这处理后续,卫赤峰就算是死了,被带进了警局,他也就等着被分尸。
燕娉婷,驰家姐妹都留在了现场,时冰和痒痒有娄芯雅和闫隋曜照看着,她们能放心,留在这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鹰长空。”
“是。”
燕娉婷招来鹰长空就是一系列的吩咐,特警第五大队又一次雷厉风行的将后续事情处理了个漂亮扫尾。
闫影盯着卫赤峰的尸体,嘴角就挂着阴嗖嗖的笑意,看得看护卫赤峰尸体的几个警察,齐齐打了个寒颤,太恐怖了。
等闫弑天醒来后,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时冰和痒痒已经在医院醒了过来,闫弑天第一次,对他父母有了怨念。
身体一动,就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蹙眉。
娄芯雅知道他儿子的秉性,闫隋曜将他打晕了,现在这时间,也该醒了,就让手下给闫弑天打了个电话。
至于为什么不是她自己亲自打?这还用问吗?就她那儿子的面瘫程度,自己打这个电话,她有那么笨吗?
闫弑天知道老婆儿子都住院了后,顾不得伤口疼,让手下开车,他要去医院。
没人敢拦着,闫弑天赶到医院后,对着他那对父母,是又黑又臭的脸。
娄芯雅骂了声不孝子,很明智的拉着闫隋曜闪人,儿子这臭脸,不知道还要摆到什么时候,她没那么蠢站在他面前当炮灰。
时冰看着安然睡在身边的痒痒,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这几天起起伏伏的生活,简直将不仅掏空了她的精神,还掏空了她的身心。
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无力的看着天花板,事情发生得太快,如果不是太强悍,她真的接受不来这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事情。
还好的是,她的宝贝儿都没事。
时冰深吸一口气,扯到了左手臂上的伤口,时冰下意识的皱眉,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回想着在天台,卫赤峰朝她开枪时的笑容,觉得刺眼。
那一枪,他明明可以打中她的心脏的。
就像她打中他的心脏一样。
当时的她是分神的,看着痒痒眼神泄露了她的急切,高手较量,也就只要这一瞬间闪神的功夫,就足够决定生死。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
时冰拧着眉头有些疑惑的茫然,卫赤峰眼里的疯狂和炙热她看得清楚,这个人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的。
然而在关键时刻,他却改变了主意。
讨厌卫赤峰吗?她是讨厌的,时冰很肯定,她不喜欢他眼里的疯狂,炙热,和*。也不喜欢他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的模特,一只任他宰割的小白兔……
这些她都及其的厌恶,当知道她的妈妈张柔儿是因为卫赤峰的关系而死的时候,她更是恨不得喝了卫赤峰的血。
可是,这个男人尽管讨厌,尽管对她从未掩饰过*,他却没真正的直接的对他做出伤害他的行为和事情……
就算是这一次,他绑了痒痒,在天台上,他也依然没有对着她下狠手。
如果他真的要对自己不利,在天台上的时候,他有很多次机会的。可是他除了叨叨絮絮的说话外,却始终没有对她出手,直到,她自己动手的那刻…
“想什么?”
闫弑天进来,坐在床边,认真的看着她,低声问道。这个女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他走进来都没有发现。想什么这么认真?闫弑天的眸色暗沉的有些诡异。
时冰愣了下,回过神来,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他什么时候来的?
闫弑天抬手摸上时冰的右脸颊,然后握着她的下颚,抬起她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重复了一遍,“在想什么。”
时冰拍掉他是手,拉过被子陪着痒痒睡觉,“没什么,我累了。你要在这里吗?”
闫弑天看着她,有些心疼他眼底的青色,没有难为她,点了点头,“嗯,睡吧,我在这儿。”
时冰眨了下眼睛,侧身抱着痒痒安心的闭上了双眼,折腾了这么久,她真的累了。
时冰闭上眼后,闫弑天附身在她脸上亲了亲,给他们拉好被子后才起身走到窗口,将窗帘给拉了起来,遮住了光线。
等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后,闫弑天才离开病房,问守在门口的闫家下人,“老爷和夫人呢?”
“回大少爷,在庭院里。”
“守着少夫人和小少爷,有任何异动,直接通知我。”
“是,大少爷。”
闫弑天找上娄芯雅和闫隋曜的时候,这两夫妻正在医院的庭院里沐浴阳光,看着如火的晚霞,露出淡淡的笑意。
闫弑天阴沉着脸坐在闫隋曜的对面,闫隋曜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规矩。”
闫弑天说道,“父亲,您知道这么做,我会怨恨你。”
娄芯雅哼了哼,“你跟影都是小王八蛋一个,你老子这么做还不是考虑到了你的身体,啊易说,你的心脏有问题,这种情况,你跟着去了,能去救你的老婆和儿子?不添乱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母亲,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要是有一个万一,他这辈子是不是都得在悔恨中度过了?
娄芯雅故意刺他,“我和你老子就不是你重要的人了?小王八蛋,没老娘和你老子生下你,你也别想有老婆和儿子。”
“母亲……”没有这么不讲理的说法的,他来也不是责怪父母对他的做法,只是想说,如果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在这么做,他承受不住。
“行了。你在废话老娘现在就削了你。”娄芯雅也是跟她儿子在打趣的,没在继续糗他。“我和你爸晚上就动身去云曼谷,弑天,这里接下来的事情就你和影来接手了。”
闫弑天坐直身体,看着娄芯雅认真的神色,和父亲闫隋曜没什么表情的脸,脸上的情绪总算是回笼了些,“父亲,母亲,悦悦她…”
“我们都知道,小王八蛋和啊易都跟我们说了,既然悦悦在云曼谷,库扎的手里,我和你父亲就亲自去接,等悦悦什么时候好了,我和你父亲就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弑天,闫家的事情和你媳妇儿的事情,你要看着好处理,你自小独立聪睿,你父亲不在,就是将闫家彻底放手,让你接手。无论是黑白两道的还是军政的。懂母亲的意思吗?”
闫弑天严肃的点头,看向闫隋曜,“父亲,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闫隋曜什么都没说,和娄芯雅起身前,拍了拍闫弑天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就和娄芯雅一起离开了。
还带走了两个闫家人,跟着早就准备好的飞机,一起离开。
闫弑天站在庭院中,看着离开的私人飞机,只剩下感动。他顾忌不到的,他分身无暇的,他的至亲都帮他想到了,做到了……
闫弑天回到病房中,看着睡在病床上的一大一小,只觉得胸口上的伤痕也不在那么疼痛了。
到晚上八点过后,闫影才出现在病房里,时冰和痒痒都还在睡,闫弑天让闫影到隔壁房间,闫影看了眼床上的人影后,点头跟上。
“哥。”
闫弑天颔首让闫影坐在一旁,“查得如何?”
“嗯,有结果了,卫赤峰这次潜回来x市是我们的疏忽,我们回意大利后,卫赤峰就让他手底下的人回了x市部署,这一切早有预谋,他在大多商场里头都安排了人,尤其是超市。按他本意,本来要带走的人是嫂子,只是他等不到机会,这次老妈带着痒痒去商场,他就改变了目标。”
闫弑天冷脸,五年前没弄死卫赤峰,现在就这么一枪将他给崩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闫影说,“卫赤峰这次回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而且他还想跟嫂子同归于尽,还好嫂子没有意外。痒痒宝贝儿也好好的,不然卫赤峰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闫弑天冷脸,他是没参与这个过程,但当他知道老婆和儿子从三十楼掉下来的时候,他整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也幸好被告知他们都平安无事…
“卫赤峰躲藏了近半年,他身边的亲信就几个,道上的人在这节骨眼上也不可能帮他,他是怎么逃回x市的?”闫家发出的通杀令,他相信道上还没有活腻的人,赶着往枪口上撞的。
“是黑手党,第一大长老努斯。”闫影说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努斯那老贼男人给扒一层皮在活剥了。
也就这个老男人赶在他们闫家的眼皮底下玩花样。闫影冷笑,活腻了,想死,他成全他。
黑手党,努斯?!
闫弑天眯起双眸,杀气乍现。
不意外,第二天黑手党教父所罗就求上了门,上次在意大利闫家总公司,所罗也亲自求上了门,他态度虽然软化,但是却偏于强硬,不像这次,真正是求告上门的。
闫弑天没有见他,让闫影去处理。
他在书房看着放在书桌上的那个打着蝴蝶结的锦盒子,很漂亮的盒子。
看了半晌,他才犹豫着解开蝴蝶结,将盒子拆开。
这是时冰的东西,没经过她的同意,他本不该乱拆的,但是,之前在书房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在,突然出现在家里的东西,他想着看看不碍事。
将最后一层包装纸拆开后,一阵紫光欲出,如偷偷坠入凡尘的紫色精灵,将整个书房笼罩着一股淡紫色。
男人嵌入这淡紫色光亮中,远远看着竟然有金色的梦幻光圈…
闫弑天也傻了,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微张嘴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
天使灵戒?
早在二十世纪中期就消失踪影的梦幻戒指,闫弑天不可置信,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
时冰在房间和燕娉婷说话,燕娉婷看时冰精神恍惚,拧着眉头,“还担心?事情都解决完了,放心吧。”
卫赤峰当场死亡,也算便宜他了。不过爱爱还是在卫赤峰的身上插了两刀。
时冰轻笑了一声,“没有,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相通什么?”
时冰摇摇头,小家伙醒来后就被闫影抱出去玩了,房间里就只有她和婷,她也没有在隐瞒,“卫赤峰虽然绑了痒痒,但是,他没想过害我们,只是想求解脱而已。”顺便借她的手,自杀。
燕娉婷冷哼,“就算这样,他也该死。”
时冰点头,“嗯,确实该死,只是刚刚想到有些感慨,从和卫赤峰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都是变态的存在,我到现在还有些嘘。”没有一个男人会紧紧只是见到一个女人,就只想着跟她上床的。
燕娉婷上床,和她靠在一起,“行了,你也别多想了,卫赤峰死了就死了,不管他这次的动机和心机是什么,都过去了。就算他借你的手来自杀,又怎样?是他该死。”
时冰噗嗤一声,“我不是在纠结,只是想起来有些可笑而已。”
燕娉婷点头,确实感到可笑,卫赤峰这个人啊,神经变态到不是常人能理解的。黑白两道逼得他当了臭水沟的老鼠,对于从高位上一下跌回到地狱的滋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住的。
“好了,别想这些事了,爱爱和美美跟着鹰长空在进一步调查,卫赤峰能突然入境,后背肯定有人在相帮,趁着这件事,直接将这些人绳之于法。”
时冰点头,这两天她在调养身体,工作上的事情都丢给了婷和驰家两姐妹,她虽然没心没肺,但多少还是有点小愧疚的。“502军现在的异动已经镇压下来了,31师那边有没有动静?”
说道正事,燕娉婷摇头,“暂时没有,这老狐狸还挺能忍的,小尾巴抓了这么久,都给他溜掉了,真是不甘心。”
时冰眯起双眼,“别浪费时间了,抓安杰拉上,了事。”
燕娉婷顿了下,“你是说……?!利用安杰拉让那人部下的团长倒戈?”
“早该这么做了。”省得一天到晚还得盯着31师的那老男人。
“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安杰拉在我们四个面前,可不是个硬骨头,在不行,直接让严变态上,安杰拉也在他的基地里待了几年,对严变态的手段自然清楚,凉他也没那个胆子在装硬骨头。”
燕娉婷懂了,这也确实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既然有了办法,燕娉婷不在停留,找爱爱和美美去了。
等燕娉婷离开,时冰才转身打开床上的暗格,在暗格里装有一台电脑,电脑旁放着个红色锦盒,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盒子,时冰看着这盒子顿了顿,还是伸手将这盒子拿起来,关了暗格,从床上下来,往书房走去。
淡淡的紫光从没有关紧的书房门缝里投射出来,跟沐浴的暖阳,照射人的心田。时冰站在门口,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垂下眼梁看着手中的锦盒,神色晦明。
房门被突然推开,手腕上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鼻尖就用力撞上了个僵硬的物体,房门在耳边砰然关上。
炙热,急切,粗声的喘息,欲出的低吟。
死死的相抵在一起。
时冰被迫仰起头,来承受着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掠夺,直到喘息声变得越来越短促。
男人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大手楼上女人的腰身,两额相抵,嘶哑的低吟透着股男人的急切和希冀,“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冰没好气的别过头,双手在闫弑天肩膀上推了推,“告诉你什么?那又不是给你的。”这个天使灵戒是五年前,她老爸买给她的一个惊喜,那个时候,她和她爸还在萧媚云的那套公寓里,这个戒指也被留在了那的书房里,到现在她才让张睿琛帮她取回来。
这是她爸给她留下的宝贝礼物,她稀罕得很。
“呵呵……”闫弑天也没在追问,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笑出声,两人周身都围着一层淡淡而神秘的紫光,像暖阳一样,包裹着他们的身心。这一刻,闫弑天知道,他和这个女人的身心就像是同一块玉佩给掰成的两半,身心都是契合的。
有了这个认知,他的心情指数好到暴。
时冰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笑的。不过她还是等着男人笑完了,这才推开男人,拉着他走到书房桌前坐下,将手中的锦盒放到他面前。
“我想,这个我该给你。”
闫弑天挑眉,那意思显然是在问,这是什么。
时冰哼了哼,“五年前你和卫赤峰来x市不就是为了它吗?现在我给你,以后别在落到我手里,要不然,我可就不是还给你了,而是直接交给上级。”
闫弑天愣了下,坐直身体,打来放在桌上的锦盒,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张晶片。“……你……”闫弑天意外又震惊的看着时冰,意外的是这个晶片还真的在他老婆手里,震惊的是,她就这么给他了?
要知道,这晶片里面的东西,可真的不是一般的东西。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亲自来x市了。当年知道时冰从高考场上离开,他追过去后,却在半路碰到了出车祸的时相国,在救下时相国回意大利的时候,他还给影下过死命令,这张晶片要在他给的时间内找到。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这张晶片当然没有找到……
闫弑天看着站在桌前的女人,眸色闪动。
时冰耸耸肩,“用不着这么惊讶,你该庆幸现在国防里乱成了一锅粥,而我也正好要收拾一些人,这晶片我既然不打算上交,那还给你又怎么样?反正你闫家我也动不了,干嘛还要这东西。不过闫弑天,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早晚有一天,你还得栽在我手里。哼!”
时冰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完全没给闫弑天在发表说话的机会,闫弑天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手中的晶片,久久后,低沉愉悦的笑声从书房里欲出。
时冰站在走廊里,听着从书房里传出来的笑声,缓缓的勾了勾唇,转身下楼。
突然觉得,这么做,还不赖。
闫弑天联系闫影,让他带所罗去见他,见面地点自不会是在这别墅,而是选在R&B公司。闫影还诧异了下,他老哥今儿才将所罗塞给他,怎么现在又想着要见他呢了?
诧异归诧异,他老哥的话,他不敢怠慢。
闫弑天将晶片收起了来,有了这张晶片,在动黑手党,就已经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后来,当燕娉婷,驰美知道时冰将这张晶片送还给闫弑天的时候,燕娉婷和驰美真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时冰,她知不知道这张晶片就是被段芯那两姐妹从卫赤峰手中偷出来的,那里头可不仅仅又闫家的东西,大不份都是黑手党里头的交易犯罪记录,和兵工厂,实验基地,训练基地等等的所在地啊……
之前她们找上段芯,时冰被段芯的话气晕了过去,后来知道她妈是因为卫赤峰的关系,才会送命的,当下就追卫赤峰到了临海。而驰美留下来处置段芯,从段芯嘴里知道了不少黑手党内部的事情,还有她和她妹妹从卫赤峰那里头来的东西……
时冰听到她们的话,拿起枕头锤自己的头,暗骂自己就不该心软,当个大笨蛋啊…
当然,现在的时冰并不知道以后的事情,所有她看着闫弑天让保镖备车,跟她说要出门,她还乐呵呵的将人送出门到了门外呢。
闫弑天倾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儿子在影身边,我去接他回来。你在家照顾着爸爸。”
时冰点头,虽然她爸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专门的看护,而且这看护还能带玩‘隐身’的,一般情况下,进房间都是看不到这两看护的。
闫弑天去见了所罗,所罗说现在的黑手党是努斯独大,将内部好几个长老都给杀了,只要闫当家能帮他,日后黑手党定是以闫家马首是瞻。
闫影嗤笑,似笑非笑里多了几分冷冽,收敛了之前的稚气和二货,“所罗教父,就凭你今日这句话,我闫影就能将你给崩了。”闫家最厌恶,最忌讳的是什么?是吃里扒外,是窝里反斗。而这个所罗当初是有多狂妄?如今求上门,给他们这样的承诺?真当他们稀罕一个黑手党?
一个爆弹给轰过去,直接轰成废墟,这才是他们都想看到的。
所罗的脸有些僵,对闫家二少爷,他还能应付得来,可在加一个闫家大少爷,以他现在求人的气势,他就是连着喘息都得小心翼翼的。
深怕将这两位未来的衣食父母给得罪了。
闫弑天单手扣着桌面,“所罗,我说过,一个黑手党,我不放在眼里,就凭着你一个落败者跟跟我说的这话,我犯不着去跟努斯作对,你该知道,努斯这人太狠,做事从来不留余地。”
所罗有些急切,“闫当家,只要你们能帮我,之后你们要我怎么做都行。”他一个黑手党教父,第二次上门有所求,他们是不是该帮帮他呢?毕竟这是双赢的局面,对闫家只有利而无害的。
闫弑天的双眸闪过诡异的光芒,“所罗教父不必多说,我的话到此为止,日后我也不会见你所罗一门的门清,你请吧。”
所罗还想说什么,最后被保镖直接请了出去,等所罗离开后,闫影才疑惑的问他老哥,“哥,你想做什么?”让他带所罗来,就是跟他说这么几句话的吗?
闫弑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努斯的人就在他身边,他连这个都没有察觉,所罗一门也该被努斯取而代之。”
闫影震惊,他都不知道所罗带着的那两个保镖中能有努斯的人,他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呃,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哥让所罗跟着他走这一趟,只是为了给黑手党努斯演着一场戏吗?有必要吗?
闫弑天没解释,就让闫影自己去猜想,不过在他将手中的晶片交给闫影的时候,闫影呆了两秒,然后火速的跳了起来。
“哥,你上哪找着它的?我的天啊,哥,你真是我偶像。”
闫弑天在他后脑上拍了下,让已经惊喜过度的闫影回神,“现在知道该如何做了?”
“知道,知道。”闫影点头如捣蒜,将晶片收拾好了后,立马儿的转身离开了。眼里是从未有过振奋。
闫弑天又轻声笑了下,闫影的反应正和他意。相信不过久,就能有好消息传回来了。
只是希望努斯别太狠了,至少给所罗一门留个后。不过,闫弑天蹙眉,依努斯那狼子野心和狠劲,他是不允许自己留下隐患的,即便是个不能自理的孩子。
闫弑天单手敲着桌面,想到上次库扎跟他的提议,想要走私军火的百分之十的让利,眼下不是正好有一块肥肉吗?
闫弑天紧抿薄唇,黑手党也是时候该清盘了。男人打开电脑,侵入某个专库的网页,给他留下了几个字。然后下线,出门。
闫影从家里出门的时候,就带着痒痒这下家伙出来了,说了在家里憋了这么久,出来透气。正好去一趟医院,让啊易检查他的身体,现在小家伙正在张睿琛的办公室,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手里头的电脑。
是枪械设计和讲解。
而张睿琛就坐在老板椅上,处理文件,一大一小这画面也算和谐。
上次公司大楼发生的枪击事件后,很多员工都受到些刺激,如今半数的员工都在家休养,放公假。大楼里的人自然不多,闫弑天没有进张睿琛的办公室,就站在门口喊了声痒痒。
小家伙认真的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小脸蛋上的笑容缓缓的欲出,“爹地。”
“嗯,该回去了。”
“好。”
痒痒将电脑放在沙发上朝着已经停下工作,看着他的张睿琛笑眯眯道,“叔公,我回家了。”
张睿琛还算苍白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好,痒痒有空来陪叔公玩。”
“嗯。”
痒痒走到门边,牵着闫弑天的手朝外走,闫弑天离开前朝张睿琛友好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走道上,一大一小脚步整齐的走着,痒痒仰头看他老子,“爹地,妈咪让你来接我的吗?”
闫弑天摇头,同时按下面前的电梯键,“不是,你妈咪现在在跟你二妈商量事情,没空。”
痒痒的小脸瞬间扁了下来,有些不满意了。
闫弑天轻笑出声,也没在解释,只是捏着手心的这个小馒头,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
五天后,黑手党果然进行了一次大清血,努斯将所罗灭了满门,自主上位,一跃成了黑手党新教父,内部所有反对的成员,不是一夜暴死在家中,就是在街上被突然枪杀……
这件事传回x市后,时冰等人也开始行动,由安杰拉控制某个团长,严教官在后鞭策,将31师师长绑了,送上了军事法庭,同时趁着这乱的当口,将31师不少人给安了罪行,凡是跟黑手党有牵扯的人员,就算是一丝一毫的,全都被彻底清了个干净。
驰爱让鹰长空接受31师,将502师给合并了,同时将孙猴子,猪八戒,书生等人也一并调回了x市。在上面重新将国防清洗的空挡,将这些人都名字鱼目混珠的报了上去。
以至于,之后的几十年里,在整个国防中,时冰等人‘横行霸道’的数十年,却没有一个人能吭声的。
说道国防皆色变,那就是个女土匪,女流亡,女痞子的存在,说什么纪律风尚,严明警讯,那纯属扯淡。
这帮女流氓里,哪有这玩意儿。
很多被气得跳脚的部分,被压迫得忍无可忍的部门要上告上级,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受理,能管得了这个国防。
谁让人家处在‘动乱’时期,那是拼出来的真情实力呢?谁让就数这个国防,就数这四个女流氓战功第一,能力一溜,手段铁血,业绩累累呢……
在告门,得了,哪个不怕死的敢上前触霉头,这些个老油条老狐狸心眼明镜是的,谁都见着这告状文件,直接翘班走人的。
努斯上位后半个月内,国防重新整顿,时冰让驰美整理好的立功文件也同一时间送达到了各个国家重要首长面前,又过了一日,上头直接下了任命书。
时冰为国防部长,历史上,第一位年仅二十四的女部长。而燕娉婷,驰爱,驰美为副部。等任命书下达后,时冰笑眯眯的将孙猴子,猪八戒,书生等人提升到了队长职位…
从此以后,国防成了女人天下。
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冰回到家后,朝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小家伙额头亲了亲,然后垂着口哨上楼洗澡去了。
痒痒也笑眯眯的放下手,看着他老妈上楼后才又将书给拿起来,重新看起来来。
闫弑天,闫影等人这些天都忙得不见人影,宴易也跟在闫弑天身边,主要是怕他的伤口有变化,至于傅伦和啊夜,一个回了意大利,一个去和库扎汇合了。
对于闫弑天的提议,库扎认为非常可取,在努斯灭了所罗一门后,他就将自己打包去了黑手党地盘上晃悠去了。
闫弑天他们要做什么,时冰现在可不关心,她上位第一件事,就是进行一次除黑大扫荡。
所有警方全部出动,特警,国防为主力,对整个x市各个港口和入境处,大街小巷里的娱乐场所等等,凡是一切能涉及到涉黑,涉黄,涉毒,涉赌的地方,全数进行一次查封。
有正当营业执照,搜查过没有问题的,才准营业。
短短的一个礼拜,整个x市不知道抓了多少地痞流氓,抓了多少个黑道老哥,倒弄了上百个淫窝点的,走私交易点,涉毒非法涉赌场所……
所有的警局里,跟沿街叫卖的步行街里头一样,热闹非凡!
国防总部,时冰一身警服,干练精明,将一根铅笔作为簪子将头发固定在后脑上,一个字精英模样,桌面上摆着一张大型地图。时冰双手撑在桌面上,犀利的眼神快速的穿梭在这张地图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窝藏某些犯罪人的地方。
燕娉婷坐在她身边,和时冰同样的装束,同样的表情,将手中的文件看完后,直接将文件夹丢在桌面上,嗤笑一声,“还真不少,一共一千一百多家夜总会,查封了八百多家,x市还真是个可以捞油的好地方。”
时冰抬头,目光落在文件纸上用红笔圈出来的数字,咧着一口白牙,阴森森的泛着冷光。
“这还是一小部分,婷,你来看,现在查封的五条街,全是市中心热闹的街市,在城东,城南这两地方,我查过了,有几条比较隐晦的街道,这里的交易,估计也不会亚于一个小炸弹。”
燕娉婷笑了,“得,又有活干了。”
“这活,我干的最他妈舒心了。”
“这话说得是,憋屈了这么多年,总算将胸口的气给抚平了,呵呵。”
两人在这商量着虐死人不偿命的法子,想完一出又来一出,这还不带重复的,真正是将x市玩转了个底朝天,下面的人哭叫连连,却无地申述啊,只能看着一家一家‘基业’就这么被查封了…
X市给闹得人心惶惶,闫弑天这边也开始了动作,他是不将黑手党看在眼里,但是以其灭了黑手党来重新洗牌,还不如找个人顶了这个黑手党,有了晶片,就能知道黑手党最为重要的秘密武器是什么。
这件事闫弑天没有亲自出手,交给了闫影和傅伦,两人直接和库扎联系上,闫影也暂时放下了对库扎的城建,三个人窝在一起,给努斯来了一道猛料。
努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安排好了一世,到头来坐上黑手党教父这位置,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呢,转身就被人在后面放了暗枪,一枪给崩了。
努斯上位,是用了强硬的手段,在黑手党内部里有明文条文,凡是作为长老的,终身都只能是长老,不能成为教父,而努斯却用了强逼的手段,还不惜杀了几个长老,扶持他自己的人上去,这让黑手党的人怨念非常深。
如今知道努斯死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会想着去查杀努斯的凶手。在库扎出现,他表明身份后,黑手党的人,过半都将他推到了教父的位置上去。当然,也不是没有反对的,但是见识过库扎处事的手段后,也齐齐沉默了。
最重要的是,黑手党一连遭受两任教父枪杀满门事件,在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折腾了。
能有一位自愿出来收拾烂摊子的人选,他们也是乐意的。
库扎在知道黑手党内部情况后,在知道几个秘密兵工厂,训练基地都给倒弄没了后,库扎两眼望天。
妈的,他就不该怎么白痴,会让为闫弑天那男人能这么好心,给他送肥肉到嘴边,这丫的就是个撅嘴葫芦,里头还是空心的。
奶奶的!
现在在说撒手不干,他丫日后走在道上都得被人鄙视着走,谁让他嘴贱手贱,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现在是他库扎是黑手党教父了,而不是努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了……操!
事情结束后,在回去x市的路上,闫影和傅伦都笑眯眯的,神色非常的和蔼,为什么?瞧瞧,这面前摆着的数据,摆着的科学家,研究员名单,摆着的最新型机器……这可都是不费力气得来的,在想想库扎那死男人在知道被他们给阴了一把,却只能将这委屈往肚子里咽的情景,闫影和傅伦笑得越发的舒心了,两人侧头对视一眼,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哈哈……他库扎库大将军也会有今天,哈哈,老子让他在我面前拽得跟个二百五一样……玩不是你了还……”
两个月后,所有局势都渐渐的稳定下来,时冰也终于停下了忙碌,回到家才恍惚知道,现在都是八月末快九月份了。
洗完澡的时冰在给她儿子温好牛奶后,走到小家伙的房间,小家伙正坐在大床上,拿着铅笔在纸上画画写写。
“宝贝儿,在画什么?”
痒痒抬头看向端着牛奶进来的人,小嘴一弯,“妈咪。我在画抢。”
时冰走到床边坐下,将牛奶给痒痒,拿起小家伙画的画,抢是有模有样的,像是沙漠之鹰改良的,看着还不错。对于小家伙沿袭了婷这喜好设计枪械的天赋,她觉得欣喜。小家伙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这很好。
“画的不错,等明天给你二妈看看,让她告诉你,哪里需要在精简。”
“嗯嗯。”小家伙咕咚咕咚就将牛奶喝完了,时冰帮着他收起画,让小家伙躺下,拿过电脑打开,和娄芯雅联系,这两个月来,只要她有时间,她都会和娄芯雅联系,问她悦悦宝贝儿的近况。
将痒痒抱在怀里,时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宝贝儿想不想妹妹?”
“想。”痒痒乖乖的窝在时冰的怀里,仰头看时冰,“妈咪,悦悦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好想她。上一次爷爷和奶奶说,悦悦开学就回来。”
时冰点头,双眼都是笑意,“嗯,现在是八月二十五号,还有六天,妹妹就和爷爷奶奶回来了,以后,妹妹就跟着宝贝儿一起上学,好不好?”
“好,我保护悦悦。”
“真乖。”
和娄芯雅联系上后,都是聊着家常,说着近况,娄芯雅和闫隋曜在云曼谷,虽然消息没有外界灵通,但是偶尔悦悦宝贝儿身体还不错的时候,会拉着他们一起去抓小动物和摘果子,也算是另类的一种经历了吧…
电脑里,娄芯雅淡淡的笑着,快了,在过一个礼拜,他们就能回家了。和娄芯雅聊完后,时冰让痒痒躺下,哄着他入睡。
闫弑天今天也难得回来,而且在晚上十点十五分就处理好事情了,时冰刚从时相国房间出来,就看到高大的男人推开主卧的房间进去,等时冰回到房间后,男人已经进浴室洗澡去了。
浴室门没关,哗啦啦的水上倾泻而出,时冰挑了挑眉,爬上了床。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是同床共枕的,而且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也早做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时冰靠坐在床头,想着以前的事情思绪就有些被拉远了,直到男人洗完澡擦着头赤着身体从浴室出来,她才回过神来。
视线落在男人胸口上的伤疤上,微微蹙眉,虽然从影那二货口中知道,当初这个男人胸口上这道深到差点伤到心脏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但是她从未听这个男人开口讲过。
“闫弑天,现在你该说说,你是怎么砸是那个怪物了吧?”
闫弑天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她,“你想知道?”
“我好奇啊。”时冰眨了下眼睛,她真的相当好奇,当初她和爱爱两人去丰山岗,也经历过老龙湖里的事情,那怪物可特么不是开玩笑的,炸都炸不死,这男人几个拳头砸下去,就被砸死了?
特么要不要这么打击她?
闫弑天将毛巾丢在床头柜上,掀开空调被,钻进了被窝。时冰看他没出声,侧身看他,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肌,“说吧,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记得这个老龙湖很不简单的,在湖底还有一层诡异的东西在,像是人的尸体,经久不化?”
“你看见了?”闫弑天有些意外,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也到过老龙湖,还看到了湖底隔离的那一层东西,要知道他当初下湖,为了取那东西,当真差点就没命了。
时冰点头,“看见了,怎么了?”
“没什么。”闫弑天翻身利索的将女人压下,他拼死拼活将工作做完,这么早回来不是为了跟她在床上聊天的,他是回来跟她睡觉的,当然这个睡觉是动词,不是名词。被憋久了的男人也是很危险的。
“唔……你你放开……唔嗯……我还没问完呢……啊……”
“老婆,留着明天问吧,我现在就像要你,你摸摸,都要爆血管了……”
“不,不行,今天说……呼呼,我想给悦悦和痒痒找学校了……快,快开学了……啊……混蛋……”
“呵呵…”混蛋就混蛋,只要有肉吃,被多骂几声又何妨?更何况这声音还是如此美妙又动人。
风尘大厅,楼贻倩刚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影飞速的闪过,然后在大门后边,突然伸出一个小脑袋,见她看过去,忙伸出食指朝她做了个嘘的动作。楼贻倩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事了,那个小脑袋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楼贻倩,“……?”
门外又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轮廓风流,眉梢冷峻,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帅哥,大帅哥语气有些喘息,脚步不太稳住。
楼贻倩停下脚步,瞧着帅哥进风尘就转身,犀利的眸光快速的穿梭在大厅每个角落。
楼贻倩当下了解了这个帅哥是进来找人的,而且还是刚刚躲进来的调皮鬼。楼贻倩轻笑一声,拉了拉身上的蚕砂披风,朝帅哥走去。
“这位先生,第一次来风尘?我是这里的经理,给你做一次向导?”
库扎冷冷的盯着走上前的女人,满眼的不耐烦,“滚。”
楼贻倩也不生气,踩着高跟鞋在库扎周围转了半个圈,啧啧两声,“哎呦,别这么冷淡嘛,凡是第一次来风尘的,在这享受过一轮后,都会不舍得离开的,我这可不是自卖招牌啊。”
“闭嘴,我问你,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个女人的跑进来?”库扎不耐烦的打断楼贻倩的话,双目瞪圆了。
“呃?女人?帅哥,你真爱开玩笑,谁不知道进来这的女人都是来我手底下的名牌……”
楼贻倩话没说完,库扎转身就走,一个闪身功夫就出了风尘大门。
楼贻倩笑得眉眼都弯了下来,越发的温雅恬淑,“哎呀,帅哥,我这都还没说完呢,你不听完了在考虑要不要走啊?”
“行了,倩姐,您可千万着不要在叫了,别把这变态给我召回来了。”从门后面跑出来的驰爱一下窜到楼贻倩面前,听到她的高叫声,差点没捂住她的嘴巴,一脸着急。
楼贻倩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睨着这小妮子,“怎么了?被个帅哥追还有怨言啊,我亲爱的爱爱小美人?”
“就他?嗤!”驰爱非常鄙视那货,“我还看不上,不过说到帅哥,话说,倩姐,你前几天不是才说风尘来了几个大帅哥吗?而且还是身材超级好的大帅哥,走走走,现在带我去瞧瞧,我等不及了。”咱这爱爱小美人,一听到男色帅哥,那双眼是能放出绿光来的。拉着楼贻倩转身就去了舞厅。
“唉唉唉,你行行好,你倩姐都一把老骨头了,经不住你这么折腾,你松开点,松开点,跑慢点行吧?”
“不行,慢了美男会跑的。”
等两人都进了舞厅后,刚刚才离开的男人这会正站在门口边上,双手抱胸,眸光冷冽和嗜血。
美男?哼!
逮着这只小白兔,迟早将你剥皮生吞了。
第二天,时冰成功的没能从床上起来,痒痒起来后,拍着房门响了好久,闫弑天才起身,刚一动,就看到床上的女人皱紧眉头,将被子缩在头顶,一个劲的往里钻,像条毛毛虫。
闫弑天的眸光瞬间深邃了许多,下床后,床上睡衣才去开门,小家伙的力道很足,将门板拍的震天响。
闫弑天刚一开门,他就扑了上去,以为是妈妈,没想到去碰了一鼻子的钢筋。
痒痒委屈的仰头看着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人,脸上的欣喜收拾得干干净净。
“爹地,妈咪起来了?”
闫弑天一手将小家伙拧起来,抱着关上门下楼,“没有,你妈咪昨天工作太累了,今天让她好好休息,我们不吵她了。”
痒痒很疑惑,妈咪工作累了吗?可是昨天晚上,她明明在哄他睡觉前,都是笑眯眯的。
今天早上,是闫弑天给痒痒弄早餐的,两父子在沉默中吃饭了煎蛋和稀粥,然后闫弑天将碗往厨房里一放,掏出手机将闫影招呼来后,将小家伙丢给他,转身上了楼,爬上床上继续补眠。
这一天,痒痒是跟着他的叔叔过的,就连晚上,他也是跟着叔叔一起睡的。
当然中午的时候,他跟叔叔和二妈一起吃的中午饭,等吃完饭,二妈就走了,到了晚上也没看到人。
痒痒以为,只有今天是这样,明天就能回家要妈妈陪了,所以,这一个晚上,他跟闫影这个二货叔叔睡觉,他忍了下来,这个二货叔叔给了他很多玩具,都是他喜欢的抢,他还挺开心的。
可是在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还是被丢在叔叔这,没看到他妈妈一面后,他不干了,果断闹起了脾气。
闫影绞尽脑汁的哄着这个小祖宗开心,可小祖宗给他卖了一天面子,他就在没有成功过。
闫影两眼望天,他以后,只要小公主,绝对不要生个臭小子来气自己,生个小公主,长得跟他未来老婆一样,跟他亲,多美的事儿啊。
时冰是在第五天才去将痒痒接回来的,当然在接回去之前,她一脚将闫弑天给踹出门了,对他说,她气没消之前,不许他在出现在他面前。
闫弑天转身,就和闫影上了私人飞机,回了意大利。反正这几天他的本捞到了,利息也收得差不多了,可以安心回去意大利处理闫家事情了。
飞机上,闫影小心的瞧着对面闭目养神却是一脸餍足的男人,浑身打了个寒颤,他老哥不是在这四天里,就将他嫂子给压在床上过的吧?
痒痒他帮着带,但是,嫂子不用去国防吗?在瞧着他哥这由精神到身体的满足感,闫影疑惑完了后,暗自点头,对着他老哥又有了进一步升华的崇拜!
他哥,强悍啊!
闫弑天回意大利,这么一忙,就没影子了。时冰将痒痒带给了张睿琛,然后去了国防。
她刚到总部,燕娉婷就叫上她了。
时冰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挨着燕娉婷坐下,“这么急着找我回来,事情很重要?”
燕娉婷点头,将电脑放在她面前,打开网页,解释道,“这个是刚刚美美传过来的,x市的扫黑行动才刚刚结束,很多人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过这一次,这些大哥不是x市的,你看看,该怎么弄。”
时冰看得认真起来,燕娉婷也不出声打扰她,转到另一台电脑上,跟驰美联系。
今天驰爱和驰美都说有事不能来国防,还好的是,这几天事情都放了放,不算太忙。
孙猴子敲门进来,看到两头儿,忙笑得痞痞的凑了上去,这两个月的风暴行动,他们也是甩了一把威风啊,“头儿,这是我和书生刚刚接到的线报,明天中午十二点,有一批金额为两亿的枪械,要经过我们的x市航空道,你看看。”
时冰正在捉摸着电脑上的事儿,这事儿铁定是大事儿的,还是跟闫家有那么点关系的事情。
孙猴子的话,她没有认真听,燕娉婷接过孙猴子手上的文件,大概扫了一眼后,随即挑眉,朝孙猴子说道,“你先出去吧,这事我们商量下在决定。”
货要从她们市区经过,不是不行,只是这路过的过程的该是什么程序,这还得她们说了算。
孙猴子当下笑得灿烂了,“是。”
等孙猴子出去后,燕娉婷才将资料放在桌面上,朝时冰眨了下眼睛,“怎么样,让不让过?”
“过?为什么要让过啊。”时冰眯着双眼,然后动了动还酸疼的腰,在心里将某个男人给咒骂了好几遍了,“闫家出手,不可能会只有两亿这么少的货的,让孙猴子和书生在查查,不用盯着这批货,这个肯定是探路的,里头装的说不定全是冒牌货。”
啊夜要是知道他嫂子能这么想他,他铁定得拿豆腐撞墙,这就是他想出来混淆视觉的方法啊,只是这钱给放少了点。
下午的时候,时冰和燕娉婷就敲定出了方案来了,让孙猴子,猪八戒和书生都去坐好准备,将每条路都给封锁死了。
时冰双脚翘在桌面上,给闫弑天打电话,一脸算计和阴险。
闫弑天在开高层会议,整个会议室紧绷气氛诡异,所有人都木着一张脸,浑身戒备,完全不敢大意,就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这些个见惯风雨的男人反射性的挺直了脊背,移动乱飘的视线相互扫了眼,齐齐看向老大的位置。
面无表情如冰霜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跟冰雪交融一样软化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圆了双眼,见鬼似的看着他们老大勾起的嘴角。
“有事?”
“废话,没事找你干屁啊,闫弑天,你可真行啊,敢打上我这的主意?”
闫弑天眯起双眼,危险的扫了众人一眼,“你想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就是让你别忘了去接悦悦。”
“知道了。”
时冰挂了电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转头就跟燕娉婷去申请军用航道权限了。
燕娉婷笑惨了,“闫老大要是知道你这么贼,在背后阴他,他铁定跟你急眼。”道上的都知道,数量庞大的军械,那都是客户专门预订的,生产出来的也就只有一批,这要是给他们逮个正着,闫老大损失的不是一点两点啊,那是亏大发了。
时冰撇嘴冷哼,“老娘原意。”
燕娉婷耸肩,她其实也挺乐意看闫少吃瘪的,她相信,这是第一次拦截闫少的货,但是,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以后,铁定热闹了!
时冰一侧头,看着燕娉婷脸上的笑容,眨了眨眼睛,突然打趣道,“亲爱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闫二货摊牌啊?我还等着当伴娘呢。”
燕娉婷噗了一声,“都结婚的人了,没资格当伴娘。再说,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没必要跟他摊牌。”
时冰冷哼,“那是闫面瘫一厢情愿干的蠢事,那,还是闫二货给出主意出力的,这不算数,我迟早要跟他正式离婚,让后让他给我求个一百九十九次婚,在跟他结婚。再说了,你丫不摊牌,就你家这二货,小心她给你来我这一招,让你直接改成闫二少奶奶。”
燕娉婷失笑,“我的户口本和证件他偷不到,放心吧。不过,冰,你这么折腾闫少,他知道吗?”
“那个没情商的男人,能知道?除非天给塌了。”
燕娉婷瞬间乐了,“真是难为你了,这么闹腾他都没反应。冰,你还没跟他说,你爱他吧?”
时冰面无表情,“他也没跟我说,咱两扯平。”
燕娉婷,“……?”这还能扯平的吗?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女人了。
闫弑天在开完高层会议后,就回了意大利闫家本家,回到主卧房觉得房间空荡荡的,有些心塞。
不过想到下午那女人给他打的电话,他又笑了。
晚上去接痒痒,痒痒难得问她一句,他爹地怎么没回家。
时冰撇嘴,“回意大利了,你爹地去接妹妹回来。”
痒痒瞬间兴奋了,高兴的在时冰脸上亲了好几口,“真的,妈咪,悦悦要回来了,我好想她。”
“妈咪也想,宝贝儿去看看外公,妈咪给你下面条吃。”
“好。”
痒痒蹬蹬瞪的跑上楼,去跟睡在床上当懒猪的外公说,悦悦要回来了。
时冰轻笑一声,刚刚回来的时候,张睿琛跟她说,这个小家伙越来越酷了,带他出去玩,也能像个小大人一样,摆着一张严肃的脸。
时冰有些自责,小孩子还是多个人多个伴,等悦悦宝贝儿回来了,痒痒也能更快回到原来的个性吧?心口堵得慌,不过还好的是,她等了这么久的宝贝儿,就要回来了。
真好!
过往的交易,闫家做得都是滴水不漏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现在啊夜已经很少亲自到交易现场了,能亲自安排事宜用声东击西这招来,完全是因为他们这要走的路线不是一般的路线,实在是,这经过的地盘它太特殊了点。
谁让这是他嫂子的地方!
啊夜只能出了这么一招损招,不过这招损招很快就让他差点被气得吐血了。
中午十二点过后,当他接到手下的电话后,他这不是懵了,他是木了。
在懵了木了之后,他整个头都大了,只能急急给家里头的那位打电话,“大哥,给港老大的那批货,现在出事了,咱给嫂子刷下来了,水路被嫂子的人拦着,我们的‘货’过不去,无法通行!”
接到电话,闫弑天正躺在大床上面不改色的看着某个女人录下来的火爆画面,听着足以让人骨头酥麻的呻吟……
这录像可是在他来意大利之前录下的,中国有句老话,叫画梅止渴,来之前虽然‘吃饱喝足’,将人折腾狠了,但是预备在意大利呆几天,本人没在他身边,看着这dV也是不错的。只不过,听到啊夜的话,男人顿了下还是冷声道,“改陆地。”和港老大的交易是一早定下的,今天是最后的交货时间,不能在拖了。
他话刚说完,那头啊夜就跟着哀嚎,“不行啊,大哥,刚刚大陆那边的人才来电话,说也被大嫂的人给扣下了。”那头显然急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陆地不行,那就……“航空!”
“哎呦喂,嫂子姑奶奶,您就给条活路吧。”啊夜一声哀嚎后,立马传来更为头疼痛苦急切的声音,“大哥,航空的人直接被嫂子给收买了,全给撤回来了。”当初他们将人安插进这些重要通道和关卡中,到底是为了那般?现在都给成了摆设…
闫弑天眉头总算动了动,盯着液晶屏幕里妖娆的身段,强硬道,“开通军用航道。”
拍
给挂了!
阿夜握着手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骤然挂断的电话,仰天长啸,大哥啊,军用航道昨晚全换上嫂子的人了,您不会不知道吧?
完蛋了!
两个小时后,DV播完了,闫弑天没等到手下的电话,倒是…
“闫弑天,我跟你弟弟二货打赌,如果你这批货老娘能截下来,他就将我两的结婚证给偷到手,然后直接去办离婚,嘿嘿,现在你的货全给老娘上缴了,闫弑天,你输了吧,人货你都两空了!”
闫弑天面无表情,冷静的等她将话说完,不发一语,等她将电话挂上后,转身就去逮闫影了。
闫影苦逼啊,窝在保险柜前,使劲儿想着这密码是多少,自从他老哥将他和嫂子的结婚证放进去后,他老哥就将这保险箱的密码给改了,就都没告诉。
闫影头大的盯着上面的数字,想着到底是什么密码,他就不该被他嫂子逮着小辫子,这下好了,他这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想到了吗?”
骤然响起的冷声,让闫影没提防,一屁股砸在地上,火速转头对上从门口进来的高大男人,“哥……哥……”
闫弑天没二话,上前将人从地上拽去。
“啊……哥……哥,哥,我错了,你别打……啊啊啊啊别打脸……哥,我不偷了,痛痛痛……我是…你…亲生的啊……”下手腻狠了——
闫弑天将闫家的事情全丢给闫影,让人压着被揍得浑身内伤的人去了公司,然后转身回了x市,老婆都要跑了,他还能在意大利坐得住?现在就是天大的事情压下来,他也不理会。
这才消停了多久,他这老婆又跟他闹幺蛾子,想着离婚?哼!想都不要想,结婚证是那么好偷的吗?
等到了x市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时冰正乐呵呵的在国防总部,想着不久后离婚证就到手了,顿时眉梢眼开。然后凑到电脑旁兴匆匆的打了两份离婚协议书。
看得一旁的燕娉婷分外无有,这个女人还真是逮着机会就想着跟闫少离婚啊,她算是知道,这女人在后背阴闫少,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啊。亏得她也跟着兴匆匆的闹腾呢。白费力气了!
时冰打好《离婚协议书》后,就下班回家去了,走之前跟燕娉婷说,让她跟啊夜商量着,想要回这么货,行,拿她们要的东西来换,什么都好说。
燕娉婷挑眉,这个事儿她爱做,然后转身拧上孙猴子,找上啊夜去了。
时冰回到家,就知道某个男人回来了,但是现在她心情好,吹着口哨,腰也不酸了,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没看到男人,于是果断去了二楼,男人斜躺在床上端着电脑办公。
看到时冰推开卧室的房门,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了视线,跟电脑奋战。
时冰也不恼,笑眯眯的走上前,还好心的等着男人将他手头上的事情办完,将协议书往床头柜上一放,转身进了浴室。
闫弑天鼓动的十指顿了顿,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刺眼的几个大字上,浑身僵了下,然后拍的一声,将电脑给盖上了,丢在另一头的床头柜上,拿过《离婚协议书》,手劲大得差点将这十几张给捏成碎片。
时冰穿着睡衣出来,摆弄着长发,看到男人已经拿着手中的文件在看了,挑起眉梢,“签字就行。”
闫弑天将《离婚协议书》丢开,双手抱胸,漆黑的瞳眸阴鹜冷冽,“我要不签呢?”
时冰故作愕然的眨眨眼,看男人这眸光,就知道这男人给怒毛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回来,甚至悦悦都没等到。爬上床,时冰跪坐在男人双腿上,右手食指勾着男人的下巴,十足调戏娘家妇男的恶女兼色女,“亲爱滴,必须签,你乖。”
闫弑天,“……”
伸手抓住女人的纤细手腕,一个利索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我说了,不签。时冰,你可越来越放肆了。”
时冰黑脸,“滚,特么谁放肆了?你说,你那张结婚证是怎么来的?不正当行为得来的,你还有理了……”
闫弑天冷着脸,“我不在乎过程,我只要结果,现在的结果是,你是我老婆,法律承认的妻子,这辈子你都别想改变。时冰,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容忍你提离婚,以后再提,他就直接将人压回意大利,哼!
“我现在知道了,特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块又硬又臭的石头,你不签是吧?行,老娘揍的你输得心服口服看你签不签。”五年前揍不过这个男人,五年后,她还揍不过吗?
当她这些年的魔鬼训练,特么是白瞎受罪的?操蛋的,闫弑天,脑筋就是转不过弯来的。
女人突然朝他动手,闫弑天翻身而起,躲过女人的拳脚,还没稳住身体,耳边又是一阵带着风劲的拳风。
闫弑天彻底黑脸,“闹够了没有?”
“没有,今儿这婚离定了……看你能躲几拳……”
一阵砰砰砰拳打脚踢过招后,不多时,房间里传来彭的一声,高大的男人被踹下大床,四仰八叉的躺着狼狈至极。
女人倨傲的跪在床上,居高临下,抓过之前被闫弑天丢在一旁的《离婚协议书》和笔丢到男人怀里。
“你也有被踹下床的时候,签字!”
男人也不起来了,索性坐到地上,冷冷的回了两字,“不签!”
不签?不签是吧?女人将男人拽到床上,再次上拳脚。
彭的一声,还是男人被踹到地板上,只不过这次女人头发较为凌乱,嘴角也有明显的淤青……
“签字!”
男人刚要说话,被女人警告的瞪了眼,果断的闭嘴,抓过笔的手背青筋直跳,坐在地上想了两秒钟,神色立即晦暗下来,很爽快的刷刷的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
女人拿着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满意的闭眼睡大觉了。同时也错过了男人深邃眸光里的异光。闫弑天从地上起来,伸手谈了谈睡衣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果断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丫在动手动脚,就去隔壁睡。”
“字我签了,你该给我补偿,老婆。”
“滚,我不是你老婆了。”
“现在还是!”
“呃……恩,混蛋禽兽啊……”
“……”
“我爱你。”
早就累惨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动了动身体,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彻底睡死了过去,至于男人那句‘我爱你’女人有没有听见。
那就只有天知道,她知道了!
男人无声的笑笑,附身在女人的额头亲了亲,搂紧了怀里的女人的腰身,跟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时冰起了个大早,吃过饭给燕娉婷招呼了一声,就赶着上了民政局。民政局某人办公室大门才打开,女人就走了进去,将手中的A4纸拍的一声按到办公桌上,轻快的吐出两字,“离、婚!”
某领导拿过A4纸,状似认真的看了两遍,平淡道,“时冰?xx籍贯军部证件,丈夫,闫弑天;儿子:闫语睿,女人:闫语欣……”
一堆资料看完了后,某领导很淡定的放下文件,关了电脑上的资料,仰视对面站着的女人,淡淡道,“*婚,不给离,你回去吧!”
女人刚朝他办公桌前走了两步打算坐下,一听这话,左脚绊了下右脚,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脸色精彩绝伦,清红交替。
尼玛!
她怎么把这扎给忘光了?
一想到昨晚某个男人的恶劣行为,和最后痛快签字的行为,时冰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妈蛋的,闫弑天,又算计她,他丫明明知道有这一回事的。
操蛋的。
她这辈子就别想要在折腾男人跟她求婚啊。
她这他妈的就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题外话------
番外先从驰爱和库扎开始,这两人的故事中有解析在云曼谷的生活,也有两个小家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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