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校草独宠乖乖女

第一百四十一章:爱,还是被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完了手中这些所谓的白纸黑字,我忽然无法控制的狂笑起来,笑着笑着,从眼角流出的热泪便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在手上,打在那些看似苍白,却无不渗透着鲜血的文件上。
    “哈,哈哈…”
    笑着笑着,竟变成了哭。像是撕破了喉咙那般歇斯底里的大喊。哭喊到疲惫后,便趴在床上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无力的抽泣。
    原来,笑着哭真的比任何痛处都来的更加明显,难受。
    像是堆积了上百年的浓雾终于退散,那早已被我认定的幽暗峡谷中,还是会有一抹光亮从远远的空中投射下来,带我离开这一切的潮湿阴霾。
    所有的事情终于有了最明确的答案,司徒磊从未做过任何一件伤害过我的事情。那个海星项坠之所以出现在韩和雅手中,也不过是她趁司徒磊车祸昏迷时擅自主张从他手中拿来蒙骗我的。
    她知道,那条项坠是独一无二的,更完全可以代替他做出一切权威性质的发言,甚至是把脏水统统泼到司徒磊的身上。
    两年前的一切,所有仇恨的起点像是阳光下的放大镜一样,把所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韩和雅。
    而这个幕后黑手,暗地里操纵一切的人,从两年前的这一系列事情,到司徒磊车祸,她捐出一颗肾,夺走安苒的家产,还有逐步升级到靠近司徒家起后,就在也无法回头了。
    可是,叶易晨是怎么拿到这些确凿的,足以把韩和雅定罪交到法院的证据的?
    冷静下来的我猛然想到了这一直被我忽视掉的一点。
    所有的事情都想多米诺骨牌一样,推到一个,牵动全身。一切都如设定好了一样,所有事情被有条不紊的串联起来,没有丝毫的破绽和核对不上的细节。
    可也正因为这样,这些看似缜密的计划同样也有着一旦被人拿到证据就无法抵赖罪责的风险。这些,又是怎么落到叶易晨手里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
    原本清晰明了的思绪突然卡住,僵持在大脑的那个想法很快蔓延遍布至全身。
    我猛的张开手掌,那串叶易晨留下的号码还清楚的印在掌心,因为是圆珠笔所写,所以它们还没有很快的被汗水和擦拭过的眼泪弄到模糊不清。
    我慌张的拿出手机,迅速的按下了掌心所写的那串数字。虽冷静,可也是在极力压制心底的那份紧张与激动。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他交给我的,我爸爸的地址也一定是真的。”心里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想法,不断的不断的如钟锤一样撞击着我的心。
    “我知道你一定会打来的。”
    电话接通,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叶易晨便先发制人的说道。
    “既然你早就料到,那我想要问什么也不必多说了。告诉我。”我心虽然着急,却依旧佯装的淡漠。这样的伪装似乎伴随我许久,久到已经让我无法挣脱这层假面。
    “既然我把东西交给你,自然也没打算隐瞒,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电话那头,叶易晨正悠然的坐在窗台上,看着天际缓缓暗沉。他的脸也随之变暗,变得可怕而又邪魅。
    “你想要什么?”我问道。
    “我要毕业了,毕业前,我需要一场婚礼。还有,一个新娘。”说着,他本笑着的嘴角慢慢下垂下来。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只是沉思着,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个人,竟然真的说出了这番不要脸的话。
    “嫁给我,或许我曾经利用过你,也伤害过你。但现在我是认真的,我可以给你一份独一无二且绝不输给司徒磊分毫的爱。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可以带你去找夏叔叔…”
    恍惚间,天与地像是突然被封住了喉咙一样鸦雀无声。他没有在威胁,更不是在胁迫我什么。反而听上去更像是在祈求,可这祈求每字每句却都如一根根锈迹斑斑的铁针一样扎进我的皮肉,穿透到心里。
    隐隐的透着,我必须答应的深意。
    “如果,我不愿意呢。”沉默了一会儿,我淡淡的问。
    “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我本就没有资格来要求和索取。只不过,这是我最后的筹码,如果赌输了,你觉得我会这样成全你和他吗?”他说的平淡,波澜不惊。
    “你的筹码本应建筑在我对司徒磊的恨意上,如今我什么都知道了,你觉得我还会放弃他和你走吗?”
    “你会。”
    “为什么?”
    “为了你爸,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动摇‘家’在你心里的地位。哪怕现在司徒磊给了你一个新的,温暖的居所,可那终究是仿品,取代不了你真正需要的。”
    此时的叶易晨像是进入了一个绝对零度的密闭空间,在那个空间里,没有温度,没有人性丝毫的感情。话语淡漠,如澈寒冰。
    “你已经这么了解我了吗。”我轻蔑的笑了一下。
    “因为我喜欢你。对陌生人冷漠的你,心思细腻聪敏的你,坚强的,固执的,可以忍耐一切闭口不谈的你。”
    我摸着悬与胸口的那枚海星项坠,它才回到我身边,我还来不及补偿他这两年来他为我承受的事情,就又要这样放弃他,再次离他而去吗?
    家对我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可这次我却为了司徒磊,头一次动摇了它在我心里占有的巨大位置。
    “对不起,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谢谢你送来的这些东西,至于我爸,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会靠自己找到他。”
    我闭着眼睛,像是终于做下了决定,然后有些断续的说了出来。这样的话,这样的决定,对我来说就像是在割自己的肉,无论放弃哪个对此刻的我而言,都无疑是痛。
    “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这是不是表示,我连作为司徒磊的替代品都是不可能的。”他失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可却也像是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一样,没有过多的难以接受的感觉。
    “你就是你,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
    冷静下来回想,我和叶易晨何尝不是这样。曾经我以为和他在一起,我们能够各取所需的获得对方需要的一切,可直到我再次回到司徒磊身边才发现。那些须臾不过是为了掩饰我还忘不了司徒磊的事实。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忽入耳膜。我知道这一定是司徒磊回来了。慌乱中,我什么都没有再说的挂掉了电话。切断了叶易晨刚刚张嘴,却还没有说完的话。
    只是隐约听到他说,“你爸他…”
    就在没了后续。
    我仓促的把床上散落的那些叶易晨给我的文档装回袋子里,然后压在枕头下来瞒天过海。
    “珞琳。”他打开门,脸上挂这些紧张。
    “不是说了不用着急回来吗。”
    一切如旧,我笑着看着他那被风吹的凌乱的头发。雪花犹在头顶,像是一块巧克力蛋糕上被均匀的撒下了糖粉。我拉下他的胳膊,轻轻的拍了拍他肩膀上,还有头上的积雪。
    “你快去换衣服吧,今天我下厨。”还没等他说话,我便连推带拽的把他推到卫生间去,然后随手丢给他一条毛巾后进了厨房。
    他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从卫生间探出头,把头发擦了个乱七八糟的看着拿过围裙真的开始做饭的我。
    冰雪融化,风吹即散。他靠坐在沙发上,活脱脱一副男主人的样子,可偶尔也会调皮的像个孩子一样探头窥视一下厨房里的我。
    做甜点我可以,但是做饭,别说是他了,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恭维。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我灰头土脸的也不过端出一盘好似蛋糕一样蓬松的煎鸡蛋。
    “这,是?”
    司徒磊眼神怪异的看了看盘中那高傲,蓬松的鸡蛋,用筷子轻轻的碰了碰,还微微发颤的抖了两抖。
    “这个叫弹簧蛋,夏家名菜之一,我保证你走遍大江南北都吃不到。”我一脸严肃认真的拿着还没来得急放下的铲子给他详解着。
    “是,是挺弹簧的。”司徒磊的脸上豁然写着‘这能吃吗’四个大字,然后看着着一碰三抖的鸡蛋干笑道。
    “好了,你快去洗手,然后我们吃饭了。”
    “那我直接冲个澡吧,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司徒磊拍拍我的头。
    “嗯,我等你,一会儿还有话要对你说。”
    “好。”
    趁着司徒磊洗澡的时候,我赶紧去收拾那犹如战场一般硝烟弥漫的厨房。
    发现生活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平淡起来,好像爸爸妈妈曾经还在这个家里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偶尔小吵小闹,可更多的时候都是这般如一杯温水,透着沁人的温馨。
    开始洋溢起了自己觉得幸福的笑容。
    浴室的水声哗哗作响,一切都收拾好我想要去把那些文件收起来。以防止被司徒磊看到后会引起麻烦。
    每次看到这些东西,都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报警,然后把韩和雅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可又一想到司徒博瀚还如此袒护他,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如此,恨意中还不时的浮起一片寒心的悲凉。
    我拿起床头旁放着的那张,我们三口人的合照。
    “爸,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摸着照片中爸爸的脸,忽然想起在司徒磊回来前,叶易晨电话中还未说完的话。
    手停了下来,原本还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也瞬间僵持。
    忽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叶易晨没说完的话开始重现在我的耳旁。我当时分明在挂断电话前听到了他所说的,不管是对是错,是慌乱中的错觉,都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为什么我要逃避那清楚听到的话语,而在仓促的挂断电话默认为那只是片段的幻觉。
    “你爸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这句亦真亦幻的话,终于在这安静的房间中,和看着爸爸的照片上和蔼的笑容时,被重新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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