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跳梁

经那人这么一说，这后面的传言就更是传的越来越恐怖，逼真了。
    靠西边住的李午婆说，这村里就是闹精怪咯！这还是一条蛇精！
    就在前几天她提着篮子到山脚下的田里去摘点菜。
    正在摘菜时，听到前面灌木丛中有动物啃食物的声音，像是在嚼什么东西，牙齿咬在骨头上啃得“咔咔咔”的脆响。
    这该不是哪家的狗，偷了自家的肉骨头跑到草丛里躲着偷吃了吧！
    原本李午婆是没心事管这些小事的。但就在低头准备继续摘菜时，看到草丛外路出了一根又长又细的尾巴。还在地面上来回的滑动直晃荡。尾巴扫在地上窸窣的作响。
    这是什么动物的尾巴啊？李午婆用干枯的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奇的悄悄走近了些观察那只不停在左右摇摆的尾巴。这尾巴的颜色是花青色，表面光洁滑溜，尾端特别的尖细，就像一根剃干净了猪毛的尾巴的尖部。
    “咔咔咔”前面的声音刺耳听着有些怪异，像极了老鼠啃食尸体的声音。
    “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前面弹出来落在地上。李午婆低头捡起地面那一小段，摸着有些软乎乎的，看着模糊不清的东西，因为年纪大了视力不是很好，举到眼睛才看清。这东西白嫩嫩的一小节，上面还有着指甲。
    指甲......呀！这不就是一个小孩儿的手指吗！
    李午婆尖叫一声，赶紧丢了手里的东西。
    前面的东西，听到了李午婆的尖叫声，‘嗖’的一声就想收回这边自己露出的尾巴。
    见那只尾巴就快要缩回去了，李午婆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一脚将那一截尾巴给踩住。
    “啊！”前面传来一声，像是女人的惨叫声。
    “哗！”的一声，一个女人原先像是伏在地上一般，一跃而起的朝着李午婆转过身来。只见那女人的上半身悬在半空中，批头散发，皮肤异白，嘴唇鲜红，嘴边还留着鲜血，咧着一口厉牙齿，阴森森的对李午婆笑着，嘴里还“哧哧哧”的吐着又细又长分叉的长舌头。
    女人的裸着身子悬在半空中，整整高出李午婆好大一截。李午婆看到那女人的下半身根本就是一巨蟒蛇的身子。嘴里还“哧哧哧”的吐着像蛇一样，细长分叉的长舌头。
    天啦！这难道就是蛇精？
    “李午婆。”那蛇精居然喊了李午婆的一声名字，那声音竟听起来有些熟悉，像是以前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于是，李午婆想也没想从地上搬起一只大石头就朝那只蛇妖砸去！
    那蛇妖，见有人要用大石头砸它，竟“嗖”的一声一头扎进灌木丛中套走了。
    李午婆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走上前去看看，那蛇精刚才在啃的是什么吃食儿。
    这一看，哪知就直将李午婆吓昏死过去。原来那里还趴着一具被啃食的四肢支离破碎、血肉模糊的男孩儿身体。
    当时李午婆昏迷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晨有人地里干活儿，才发现了躺倒在地坪里的李午婆。
    那人看见李午婆倒在低山，她脸色极度苍白，头发和眉毛上沾满了是露水和夜爽，乍一看就像是一个路边冻死的陌生白发老人。
    那人赶紧叫人来合这力气将李午婆给抬回家去。她家的媳妇儿，看到李午婆这样，直接着急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李午婆的儿子连忙上前来搭着手，七手八脚将李午婆搬进里屋的床上。媳妇儿去外面打了一盆热水来，弄湿一条毛巾给婆婆擦脸。
    发现李午婆的那人就是这村儿的村长。
    村长下意识的伸手一探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又突然想起发现李午婆时旁的一具血肉模糊的小孩儿尸体。和前不久人们传说关于妖精的传言。就觉得这事儿多半邪乎的很！
    于是吩咐李午婆的儿子去找人两路人来，一路去请村口的医生过来。一路去请隔壁双为村儿的高师傅来！这里说的高师傅就是我的祖祖了——高惠台。
    又叫她儿子去给李午婆煮点姜汤来。
    不会儿，医生来了，先给李午婆摸了摸脉，看了看眼皮，检查了舌头。才对她家人说：“这问题不大，像是受了点惊吓，昏倒后又一直受了些风寒。吃点药输点液，过个十多分钟就能缓过来。”
    当医生开好药后，李午婆的儿子又客客气气的将人家给送回家去，半路上还个人家塞了一包烟。走到人家家里，又赖着多问了些护理自己老母亲的知识。
    这一个来回的，也想必耽搁了有十多二十多分钟了吧。可回到家里一看老母亲，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呢？
    直达夜里祖祖大老远的别请过来，这李午婆都还没有醒过来。
    “高师傅您快来看看呀，我娘这不知是怎么的了，这药的，该喂的也喂了，汤该灌的也灌了。我老娘就老是醒不过来啊”李午婆家的儿子听见门外一阵“邦邦邦邦”竹竿扣在地面的响声。他就如看到了希望一样，赶紧跑出去迎接，扯着脖子喊道。
    祖祖进来翻了翻李午婆的双眼皮看了看。在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支细小的香，找一个装满大米的小碗，放在李午婆的小下，将香插在里里，点燃。
    顿时，屋里满生奇香，这香的味道说不出来，总之太香了，感觉让人问了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是轻飘飘的，魂儿都快跟着香味走了。
    “哇，这香气真是太好闻了。”有人贪婪的吸吸鼻子，不禁好奇的问祖祖：“高师傅这到底是什么香啊？”
    “这叫返魂香。”祖祖一边回答，一边将刚才来时，带来的一壶温热的黄酒给李午婆喂下几口热汤。
    “返魂香？”那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李午婆脚下的那支香，脸上明显的一脸稀奇。“檀香，蚊香，我到听说过，这种香长这么大，我还第一次听说呢！”
    “这返魂香。算是一种灵物了。以往在古书上就有关它的历史记载：说是在中国古代汉武帝时，西域月氏国贡返魂香三枚。大如燕卵，黑如桑椹，据说燃此香，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这种香，香气非常浓厚，据说能飘数百里，死人闻到此香也能活过来。祖祖解释说。
    “咳咳咳......”原本那人还想多问几句的，这时一阵嘶哑的咳嗽声打断了他。
    原来是李午婆这才缓缓的醒过来了，眼光弱弱的如即将熄灭的灯。
    李午婆的儿子见她醒过来了，立马一脸焦急的问道：“娘哎，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我......我看到了......看到了......”李午婆细声细气的说，明显是因为刚清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没有回复过来。
    “娘怎么了？您看到了什么？”李午婆的儿子迫不及待的问。李午婆很虚弱的指了指，后面儿媳妇儿手中端着的一碗姜汤。儿媳妇儿见了，赶紧端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喂了婆婆几匙。
    李午婆贪婪的喝了几口热汤，似乎回复了些力气，只见她的嘴巴微微颤动着。
    在心中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如今心中不免都还有些余悸。
    “就在昨天我去地里摘菜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只蛇妖！一个下半身是蛇的女人，披头散发，血盆大口。”李午婆说的时候手在抖，眼瞳正不断的放大扩散，里透露出恐怖：“那时候，她还在啃一个小孩儿的尸体!”
    “然后呢？”祖祖一边用手在袖里快速的起算着，模样镇静的问着李午婆。而周围的人听李午婆这么一讲，都不禁听得头皮有些发麻。
    “然后......她还叫了我的名字。最后我见了她啃食的一具小孩儿尸体就被吓得晕倒了。”李午婆努力的回忆道。
    听到这里，祖祖的眉毛拧的更紧了。问她：“那当它叫你的名字时，你答应了么？”
    “这个......”李午婆努力的回忆了一下，非常定的说：“没有！绝对没有！记得当时她叫我，我突然莫名的觉得很害怕！就从地上搬起一块大石头砸向它。它见我用大石头砸它，它当时就掉头跑了！”
    “恩，对。”祖祖听了后，似乎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还有！”李午婆似乎想起了什么，说：“我觉得那蛇精长的很像一个人。”
    “长的像谁？”有人好奇的在旁边插上一句。
    “那蛇精的上半身就是一个裸着的女人身子，那模样长得很像马晓文。”李午婆说。
    “你可是说的马祥家的女儿，马晓文？”村长在一边一脸不可思议的问她。
    “对，我不会记错的！很像！那鼻眼、脸轮廓、声音、尤其是那右眼下方的那个红痣的位置大小简直都是一模一样！”李午婆无比确定的说。
    “这就奇怪了，这都不是说马祥家的女儿，马晓文早在前不久就被野兽跑进屋里吃了么？怎么又会......”村长有些不却定的看着祖祖，似乎是想从他哪里得到一种准确的答案。
    “那只蛇精就是马晓文变得。”祖祖好半天才回答说。
    “天啦，不会吧！”所有人听了，顿时都大叹着不可能。“她怎么就成蛇妖了？她不是死了么？”
    “马晓文之所以变成蛇精，可能有着说不它说不清的原因。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前世的报应。”祖祖‘看着’李午婆说：“她现在已经成了精，意识基本和畜生差不多了。它之所以能叫出你的名字，是因为大脑里还有残留一下少数的记忆，可是这些少许的记忆都是串联不起来。所以它能认识你并不稀奇。”
    “那这么说来的话，她既然认识我的话，她是不会害我的？”李午婆似乎有点能安心了，笑了笑问祖祖。
    其的他人也同时把询问的眼光集中在祖祖的身上。顿时许多双闪着微光的眼睛简直是比屋顶点亮的白炽灯还要亮。
    祖祖把手撑在大腿上说：“它其实跟僵尸一样。僵尸的脑袋里还有残留这生前的记忆，所以能记住一些生前认识的人。所以一般最先受到伤害的正是它生前的亲人和邻居。
    因为它们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它只记得这个人，但是并不清楚这个人跟自己有什么联系，更不会考虑到他们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人。因此，它会首先攻击这些人。”
    “哎呀，糟了！”李午婆的儿子双手拍猛大腿，突然大叫一声，很着急的说：“那蛇精已经叫了我娘的名字了，这就说明她铁定是认识我娘的了，那么下一步它一定还是会回来吃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