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第189章


    傅施年看着君喻,过往小时的一幕幕依旧清晰浮现在脑海中,并排而走,勾肩搭背的身影是常常有的,男孩关系友好的动作他们都做过,打篮球,做题目,运动会······
    现在想起,眼睛满满地就湿润了。
    小学一场运动会,短跑比赛,他穿着运动衫跑得飞快,却不小心被人撞到在赛道上,摔得严重,膝盖手肘处都是血,君喻抛下自己的比赛项目,架着他的胳膊一步步走到医务室。
    他忍着疼痛对他说,谢谢。
    君喻摇了摇头,回答说,跟我还谢什么,从小一起长大都像是亲兄弟了。
    亲兄弟,多么亲切啊,周围的人都这么说的。
    傅施年缓缓走下台阶,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何姿,就交给你了,让她幸福。”
    君喻望着他,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你的动作真快,抢在前头,让我的处心积虑都白做了。”自嘲讪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
    傅施年压下了心底的一些东西,临走前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小时候,一块蛋糕都是一分为二的,你一块我一块,可是大多时候你把蛋糕都给了我,若是还有以后,我不会要了,不喜欢吃,你吃的多一些。”
    冷风吹动着衣角,眼睛上凉凉的,看着他的背影走得越来越远,心里不是滋味。
    之前恨他恨得入骨,希望再不相见,可到了此刻,恨意倒没有那么深了,他付出的代价不小。
    十点半,一封信准时送到了傅家。
    傅家签收,拆开了信,傅母阅读着信纸上的字句。
    父亲,母亲和念晴,
    在此我向你们致歉。
    原谅我的不孝,与你们的不告而别,我已决定自首,接受国家政府对我的刑事惩罚,做错了事要付出代价的,你们不必在为我隐瞒了。三十多年来,照顾你们的时间极少,回家的次数也很少,作为一个儿子明显是不合格的,我很愧疚。您不必去怪任何人,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有错在先,偷走了何姿五年的光阴,逼她妥协,她的抑郁和我也有很大的关系,她和君喻的分开,我是始作俑者,所以没有资格去怪别人,君喻的所作所为不是没有道理,他在为何姿讨回一个公道。
    幸好家里还有念晴,她可以替我好好照顾你们。
    也不要来看我,免得徒增伤感,我会没事的。
    傅施年
    ------题外话------
    关于安雅和君陌过几天就写了,之后还会有番外,番外就是温馨的调子了,大家可以放心阅读。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回忆 足以侵蚀人的情感
    媒体记者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窝蜂地赶来了法院,镁光灯疯狂地在傅施年的身上闪烁着,争相上前想要问出什么来,却苦于没有机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施年在相关人员的保护下坐车离开。
    这个结果已经是不言而喻了,看来,行贿的罪责已经坐实了,让人不得不担忧晟嘉接下来的处境。
    傅施年走了,可是君喻还在,此时,君喻这么凑巧地出现在法院门口,这让人不得不产生几分兴趣来。
    更何况何姿也在场,她和这两个男人的关系都匪浅,靠在君喻怀中,看着傅施年被带走,她是作何感想的?
    如此想着,便争先上前采访询问道,只想让自家的报纸在明日的销量中独占鳌头,取得一个好的销量。
    君喻的手掌捂住了何姿的眼睛,隔开记者,护着她走出拥挤的人群,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傅念晴的同事在手机上看到了这则最新的新闻,起初还有些不相信,可是到后来看到拍摄的一张张照片后,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愕然震惊,那么厉害卓越的一个人怎么会呢?
    连忙将手机递给了傅念晴,让她也看看。
    傅念晴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头来,当看到这则报道后,眼神怔怔发愣,站起身时都步子都变得摇晃颤动了,立刻抓起包冲了出去。
    明白了,隐约有些明白了今早哥哥起得很早做得早餐。
    傅母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完了那封信,是傅施年亲笔所写,脑子直发晕,眼前差点一黑,佣人见状,担忧地扶着她的身子坐在沙发上。
    她抚着额头一直在摇着头,不愿意坐下,“快去叫人备车,我要马上出去!”
    佣人片刻不敢耽误,按着她的话照做了,车已经停在外面。
    傅母的步子几乎是踉跄着跑到车前,坐上车一直在催着司机,冷风呼呼地灌入车窗,她的手将衣角握得死紧,连气都不敢喘出一口,心是嘶嘶地抽裂地发痛的。
    她的儿子自首,所要面临的惩罚是沉重的,踏踏的脚步声,在冰冷的雪地上踩下一道道深陷的凹痕,殷红的血迹弥漫在雪地上。
    吹着冷风,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儿子的脸,小时候的,长大的,陪他的时间少得可怜。
    法院门口,她赶到时,傅施年已经准备坐车离开,背对着她,挺拔的背影孤寂而落寞,在地面上拉开了长长的影子,黑色衬衫压抑得人难受极了。
    “施年。”她倾尽全部的力气叫了他一声,穿透过冷风极具穿透力,声音喑哑,像是压着一块块重得不行的磐石,叫人生生地止住了脚步,一颗心更是坠落至了万丈深渊。
    傅施年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却始终没有转身去看他的母亲,停顿了好几秒,却漫长得好像是几个世纪,深深地揪着人心。
    他微微转头,却没有去看母亲,狠心地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若是正脸看了母亲,止不定要怎么悲伤凄凉了,他会更加不好受,母亲会比他难受上千万倍。
    天底下万千母亲,谁能忍受得了这一幕?
    傅母看不得他的离开,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傅年,你别丢下妈妈,不要丢下妈妈!”
    傅施年没去转头看母亲,但光从声音上去听,母亲已经悲伤难过到不行了。
    傅母在后面想要追上他,跑得急了些,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
    一双手蓦然出现,及时扶了她一把,傅念晴急忙跑了过来扶起了母亲的身子,看样子,她是急匆匆跑来的,额头上还有密密的细汗,看着母亲没有大碍,稍稍松了一口气。
    傅母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受不受伤,一心都扑在傅施年身上了,眼睛发红地想要冲上去拉住他。
    傅施年走得很快,离她有段距离了,即将上车。
    傅念晴扶着母亲,一步步向前走去,现在的这一幕的发生,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母亲有一日会有这样悲痛的神情。
    可是傅母还是晚了,车子比她先开走,她再怎么也追不上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哭了,在他人面前如何高傲风光的女人,此时憔悴无力地不堪,亲眼目睹儿子的离去,这对于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之前的她转眼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哪里还见半点踪影。
    傅齐华也专程赶过来了,刚下的飞机,就火急火燎地坐着车子赶了过来,瞧见了这残忍的一幕,心里自然也是难受的,但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再如何都要撑起来,看着儿子被带走,闭上了眼睛转过了头。
    傅母伤心得厉害,捂着嘴一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指缝间都填满了湿润的泪水,单薄的脊背瑟瑟颤抖着。
    傅念晴见了母亲这样,眨了眨眼睛仰头望向天空,生怕自己的眼睛会一不小心涌了出来。
    傅母的身子很是虚弱,脸色不太好,隐忍地痛哭着,眼前一黑,沉沉地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傅念晴惊呼,摇着母亲的身子一直叫唤着她,生怕她会出什么事,让人措手不及。
    急忙将她抱上了车,直直开往医院。
    何姿坐在车上缄默不语,静静地窝在角落里,看着前方。
    心里,脑子里,都乱得很,分不清了。
    君喻一边开着车,手掌一直握着她的手,给她自己身上仅剩的全部温暖,让她有个依靠,她的手掌此时冰凉,需要一点的温暖去紧握。
    车内的气氛很是低沉,像是压着一团厚厚的云层。
    晚上,君喻和何姿一齐站在夜空下,望着无边的天际,都没有说话,只因为想起了许多事。
    无外乎都是关于傅施年的,他的进去,没有谁觉得高兴。
    君喻想起了小时关于傅施年的事,他在白天走下台阶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还依旧记忆犹新,对他说话的那语气,都多少年没听见过了。
    以前,他常常用那语气对他说话的,再一次听见他对他说着话,那感觉真像回到了从前,让人怀念。
    旧物箱子里,一本相册,一本记事本,几本教科书,甚至是几件旧衣服,一旦何时一打开,会发现许多都和他有关,少不了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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