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皇佑四年,西南壮族首领侬智高起兵反宋,“陷邕州,又破沿江九州,围广州,岭外骚动”,并在邕州(今南宁)建立了大南国称仁惠皇帝,年号景瑞。
史书上记载侬智高为了摆脱交趾(今越南北部)的控制,多次向宋朝恳求内附,宋仁宗赵祯担心因此得罪交趾,多次拒绝了侬智高的请求,侬智高忍无可忍,向大宋发动了一场风云变色的战争。
侬智高精通汉文诗书,是当时广源州(今越南高平)少有的中举的读书人,侬智高的母亲侬智高之母阿侬为武勒州人,后转至傥犹州,被侬全福娶为妻,故侬智高的出生地与其父侬全福一样,都是出生在傥犹州,但侬智高为避战乱,则在安德州(即今靖西县安德镇)长大成人。
当交趾举兵在武勒州捕捉侬全福时,阿侬与年仅十四岁的侬智高逸走,回到故乡安德州,于此重整旗鼓。
侬智高的母亲阿侬非常美丽,但是她却有一个令人发指,胆战心惊的嗜好,便是喜欢吃人肉。
而且阿侬的口味颇为挑剔,爱吃幼儿,每天都要杀死一名小儿供她大快朵颐,如此可怕的蛮族,难怪宋朝君臣头皮发麻,敬而远之。
韦、黄、周、侬四大姓称雄于广源州,在相互争夺中,侬姓占了上风。
宋初,侬氏家族与宋政权交往密切。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977年),党犹州出生的广源州富豪侬民富威望日高,被宋朝封为检校司空、御史大夫、上柱国。
至侬智高之父辈,其势力在兼并斗争中进一步壮大。侬智高的父亲侬全福(又作“侬存福”、“依存勗”)原为傥犹州(今广西靖西)知州。后来又占有了万涯州(又作“万崖州”,今广西大新县境)和武勒州(今广西扶绥)。
为了取得宋朝的信任和支持,侬全福还自动归附宋朝。
宋仁宗天圣七年(1029年),宋朝授侬全福邕州卫职,但“转运使章戚罢遣之,不受其地。存福乃与其子智高东掠笼州(今广西扶绥新宁镇),有之。”侬全福发挥自己的号召能力,利用当地的优越条件,“招诱中国及诸洞民,其徒甚众,”藉以开发金矿资源,并“由是富强”。
此前,“田州(今广西田阳)酋长请往袭之,知邕州者恐其生事,禁不许。”
侬全福势力日长,自称“昭圣皇帝”,立其妻为“明德皇后”,封其子为“南衙王”,改其州为“长生国”(一曰“长其国”),缮甲治兵,坚城自守,拒绝向交趾奉土称臣。
于是“交趾恶之,遣兵袭虏之。”为了搭救被抓去当人质的侬全福等人,“智高不得已,岁输金货甚多。”
但交趾统治者竟刀下无情,太宗李德政(越史作“李佛玛”)下诏曰:“朕有天下,率土皆臣,诸藩奉贡。
傥犹存福妄自尊大,建国僭号,骚扰边氓。朕龚行天讨,师广源,俘存福等五人,尽平其地,遂皆斩之于都市。”时在1039年,即交趾李太宗乾符有道元年。
侬智高“能属文,尝举进士,不第。”仕途不顺利与亲人被杀的怨恨集于一身。
正当侬智高求附遇拒,万分觖望之时,他召集部众,语之曰:“今吾既得罪于交趾,中国又不我纳,无所容,止有反耳!”于是频繁活动于左、右江一带,暗中探察宋朝官军的实力,又在邕州寻找充当内应的人,作好起兵反宋的准备。
侬智高在汉族奸细的帮助下,很快形成了雷霆之势,宋仁宗害怕了,一反往日文人为正、武人为副、宦官监军的带兵惯例,任命狄青为宣徽南院使,总领平南的一切事宜。
慕殇还未来得及有机会与千寻见上一面,便因为紧急的战事,拔将开往前线。
仁宗皇帝亲自到城门送行,慕殇得圣恩眷顾,飒爽英姿,摧枯拉朽。
此次的离别,骑着御赐的追风骏马,高大威武,日行千里。
可是慕殇却想起了他上一次离别时,骑着瘦马与千寻惜别时的情景,此时此刻的盛景与初时低级军官的身份不同,可是却没有了伊人的身影。
“千寻,你还好吗?没想到近在眼前,我却不能和你相见,等着我凯旋......”慕殇眼神忧郁,带着惜别与不舍,但是这种感情只能存在心底。
慕殇率军到达昆仑关附近的宾州时,已是皇佑五年(1053年)的正月。
正月十五上元节是宋人最隆重的节日之一,有悬花灯、踩高跷、演百戏的习俗。
慕殇眼见昆仑关易守难攻,想到了智取昆仑关的妙计。
他传出命令,让地方为大军备下五天粮草,在军中安排三个晚上的酒宴,分别宴请高级军官、中级军官和低级军官,让手下官兵过个开怀畅饮的上元节。
奸细们给侬智高送去了最新消息,侬智高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头,居然也让手下摆开宴席,好好过个上元节。
第一天晚上,慕殇和高级军官们喝到天明。慕殇对小淘气儿和一众军官士兵们说道:“大家辛苦了,来我们干杯。”
军官士兵们随声附和,可是小淘气儿眼中却带着担忧。
无人之处,小淘气儿向慕殇问道:“慕殇哥哥,我知道此次回京你没有见到千寻姐姐,心中难过,可是此次出征,千万军士的命,皆都系于主将之手。此时你酩酊大醉,委实不妥。”
小淘气儿看着大醉的慕殇直言忠谏。
慕殇搂过小淘气的肩膀,在小淘气儿的耳边,轻轻的却清晰的说道:“小淘气儿,慕殇哥哥在演一场戏。放心吧。”
随即递给了小淘气儿一个狡黠的微笑,小淘气儿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对慕殇说道:“淘气儿懂了。”
第二天晚上,刮风下雨,宴会如期举行,喝到半路,慕殇让小淘气儿代替自己在宴会上张罗,自己点齐数万精兵,趁着风雨大作进攻昆仑关。
天明时分,帐中宴会上传来捷报,让众人“过关吃食”,大军越过昆仑关,在归仁铺摆开了阵势。
归仁铺地势开阔,对骑兵极为有利,宋军骑兵从左右冲击,杀得敌人溃不成军,追击五十里,斩首数千级,狗头军师黄师宓和侬智高的弟弟侬建中、侬智中都死于此役,七千二百名俘虏被慕殇遣散回家。
当时,敌军的尸体中有一个穿龙袍的男人,将士们认为这就是侬智高,想要上报请功,慕殇言道,“安知非诈邪?宁失智高,不敢诬朝廷以贪功也”,宋人笔记中记载侬智高逃到了大理,后来死在了那里。
短时间内,南方在慕殇带领的军队之下便平定了。几度血性,染红了战场,几经悲伤,是儿女情长。慕殇终于凯旋而归。
这对于仁宗来说是再也不能再大的捷报了。
宋仁宗欣喜万分,将慕殇破格提拔为枢密使,成为最高级别的军事长官。
朝廷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大宋开国以来,为了避免唐朝藩镇割据的局面,一直极力压制武人的地位,士兵地位低下,那些判了刑的小混混,都被送去充军,连同样地位低下的妓女都看不起当兵的人。
慕殇峥嵘回朝,小淘气儿与云儿知道,慕殇此次,以雷霆之势,电掣之速一举平定南方,都是因为心中对千寻的祈盼。
朝堂之下,仁宗对慕殇劝说道:“慕殇爱卿,宫中有医术高超的御医能够用耀舞除去你脸上的黥文?慕殇爱卿意下如何啊?”
慕殇知道仁宗想为自己改头换面,重新包装。
但是慕殇却十分坦然,对仁宗说道:“皇上,慕殇若无此两行字,何由致身於此?断不敢去,要使天下贱儿知国家有此名位待之也”,宋仁宗十分感佩,认定慕殇是个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慕殇对仁宗说道:“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请皇上能够成全。”
仁宗儒雅而笑,向慕殇问道:“慕爱卿有何请求?”
慕殇对仁宗说道:“臣与千寻公主,曾是朋友,希望能够见她一面,请皇上成全。”
仁宗微笑点头,对慕殇说道:“没想到,你与千寻公主竟然有些不约而同,今晨千寻也来求过朕,当她得知被封为枢密使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挚交知己,天还没亮便把朕给叫醒了。”
慕殇眼中露出喜悦,但是神情却依旧谨慎恭敬。
仁宗仔细看着慕殇的表情,随后,接着说道:“阎文应.....“此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位宦官,慕殇第一次见到他,只见他的声音带着别扭的女调,但是眼神中露出隐藏着很深的诡诈与狡黠。
阎文应一身内监服饰,跪下神来,答道:“老奴在,皇上。”
仁宗点了点头,对阎文应说道:“有你引路,带着枢密使去拜见公主去吧。”
阎文应跪地叩头,对仁宗说道:“老奴遵旨.....”随即站起身来,对慕殇微微躬身,舒展开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枢密使大人,请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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