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第一长公主

第24章


  我在心中冷冷一笑,终于出新牌了吗?
  既然这般想让我出击,如果不合作那实在是没意思了。
  进的宫门下得马车便见到了刚到达的玉彻齐和玉彻玖。
  两人愁容满面,拱手向我行礼。
  我微笑笑,走到两人身边用细小的声音说道:“这可是一场好戏,所以振奋些。”
  两人一时被我说愣住,玉彻玖闪动着困惑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姑姑?”
  玉彻齐则微低着头,眉头一皱陷入思考之中,但我肯定他听明白了我的话。
  我这是在玩火。在心中自己对自己这般说道。
  仍旧是飞燕阁,殿外空地两边已经守满了御林军,中间聚集是一些朝中大臣,玉彻齐也在其中,纷纷嘀咕着一件事:“皇上病危,若是南回或其他国家突袭该怎么办?”
  但其实他们心中还有一件更为关注的事便是:下一个皇位继承人会是谁?
  殿内外间是玉橙临的妃子未成年公主皇子们,也包括即将远嫁的颜静。还有先前见到过的三个御医,仍旧围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有低声啜泣者,有愁眉不展者。
  见得我入殿,所有人都自动分开一条路,珍妃满脸泪痕地从里间出来,见到我一把拉住我:“长公主,皇上一直念着你呢!”
  “是吗?”我淡漠地反问一声,珍妃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自顾走进里间,窗户关得密实,屋里弥漫着一股厚重的中药苦味,躺于床上的玉橙临,脸色晦暗,面容瘦削见骨,双眼深深凹陷。
  这叫我更加相信这是他演得一场精彩的大戏,一个人怎么可能一晚就病成这般模样。
  原本紧闭的眼睛听得声音睁开来,仍旧清晰明亮看着我,伸出同样瘦弱的手示意,干枯地嘴打招呼道:“橙苏,你来了。”
  “皇兄,怎么一下子病成这副模样?”我径直坐到床边的软榻上,淡然问道。
  玉橙临微愣愣,继续自顾说道:“后日便是你出嫁的日子,皇兄却不能为你做什么了。”
  “皇兄,你曾说因为我而得到了父皇的注意。那皇兄是如何坐上皇位的了?我有些忘记了。”我咄咄逼人地问道。“现在,想要哪一位坐皇位呢?六王爷?老七还是老九?哦!对了还有一个重病的四皇子呢?”
  “橙苏?咳咳”玉橙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外面顿时传来女子焦急询问声。
  我从衣袖里拿出那两份密诏,展开给玉橙临看,“虽不知道皇兄到底是真病危还是只为迷惑他人,现在皇兄可以安心的休养了。”说着将那两张黄布送到灯烛上点燃看着它们一点点燃烧殆尽。
  玉橙临的咳嗽声渐渐地停息下来,双臂支撑着身子慢慢地坐靠起来,双目紧紧地盯着我手里慢慢化为灰烬的布,我拍拍手,走到窗边打开一扇,见得那些灰烬在地上飞舞打着漂儿转出到窗外,消失在广阔的天际。
  我转身看着对着地上少许未燃尽的黄布发呆的玉橙临,“皇兄,这么多年的心病终于了却了,皇兄一点都不高兴吗?”
  “皇兄出了一把不算高且让我失望的牌,我也没什么兴趣陪皇兄打下去,所以干脆将牌都打出来,早点结束这不怎么好玩的牌局。”
  “咳咳。”玉橙临又咳嗽了两声,看向我,双目炯炯有神,“你果然是魔鬼。”
  “皇兄不只一次这般评价过我。”我笑着,心中所有的情感却都消失殆尽。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玉橙临看向窗外,诉说道,“曾经的你做事狠辣,对人毫不心软,在知晓父皇留给你密诏的事后,朕一直想着如何得到那密诏销毁掉。”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在我面前自称“朕”。
  “朕想着既然寻不到你手上的密诏,为什么不让你自己主动交出来。你爱慕着慕飞轻要嫁给她为妻,求朕下旨赐婚,朕一直拖着未应便是想激怒你应用那份密诏,可你没有。慕飞轻走后的两年里,我们见面次数不超过十次,直到你摔了一跤后,我们关系突然亲厚了许多。”
  “正当朕想着其他法子时,南回那份意想不到的联姻给了些许转机,特别是你一口否决时。”
  “可我又改变了主意,所以你便使用重病这个把戏。说不定在利用些舆论,便达到目地。呵。”我冷笑一声,“既然皇兄已无大碍,那橙苏便告退了。”
  走了几步又停下嘲讽道:“皇兄还是早些下床活动才好,外面都已经开始下注是六王爷还是七皇子,坐那个位置了。”
  一出房间还未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一股脂粉香扑面而来,万只麻雀般在耳边炸起。
  “皇上身体已经好了。”我大声说道,人群有片刻的寂静与惊愕,随之便是女人的喜极而泣。
    正文 39   夜奔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3-3 15:33:32 本章字数:2324
我一身红嫁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飘飞的雪花,前院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南姑从外面进来:“迎亲队伍已经来了。”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院子里安静地站着南姑挑选出来的五个丫头,齐声向我行礼便有序地跟在身后,到得外院。
  施太傅带着上百人的接亲队伍等着,对面摇曳来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中年媒婆,手里搭着红盖头要为我带上道:“公主怎么没有盖头?”
  “不用了。”我无视了她,径直走到施太傅面前:“走吧!”
  施太傅看看空荡荡的院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伸手一请引着我上停在府外马车。
  四周围观的群众很多,远远地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着长公主出嫁竟如此简单没有一个皇室人员来送亲,没有宴客。
  但我在拐角处看到了面色沉重的玉彻齐,摸着头不知所以的玉彻玖,及哭得一塌糊涂的颜静。还有在更远些人群后面骑着马的玉彻泽,儒雅之气中隐匿着怎么样的野心?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笑。
  由南姑扶着上得马车,我突然很想越泷,也许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却过了一辈子般,喜怒哀乐,爱情亲情友情,肯定与欺骗,似乎一一经历后,苍老的不仅是人,更是不在火热的心。
  在萧瑟的寒风里,在飞舞的雪花里,在车辙摩擦声中,出得了皇城,经过了和谐的小城镇质朴的小村庄,到达了歇脚的驿站。
  冬日里的天黑得很快,虽下着雪房前的空地上整齐站立守夜的南回士兵,来回巡视着。而我身边除了南姑和挑选的五个丫头外还有南回安排的五个丫头加一个媒婆。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如看管重犯一般。
  我冷冷一笑,这个施太傅果然谨慎。
  简单地吃过晚饭,我便提出要沐浴,驿站里有间宽敞的浴室,携带着换洗衣物,进得热气缭绕的房间里,那媒婆原本带着五个丫头要跟进来,南姑站在门口轻飘飘地说道:“自从在沐浴时上次摔了一跤,公主便只需我侍候。若你们不珍惜贱命的话,那就随便。”
  几个丫头显然听说过长公主的性格,停下来脚步,而那媒婆脸上带着笑,仍旧要进入,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加之冷笑一声,脚步便停在了门槛处,恭敬地退站到外面。
  我快速地脱去身上的衣服,拆乱头发,南姑出门吩咐丫头去拿披风送进来。
  我快速地换上丫头的衣服,“啪”地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南姑和换上我衣服的丫头顿时呆愣地看着我。
  我对着外面大声训斥道:“笨手笨脚,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南姑了然地看了我一眼,也大声道:“还不快滚出去。”
  我忙用手遮住半张脸,散乱的头发垂落下来,低着头啜泣着快跑出去,外面的媒婆守卫等人只同情地瞟了我一眼,却没在意。
  照着南姑所说,蹑手蹑脚到达驿站偏僻荒凉的侧门,那里也有四名守卫,我缩在长有一人多高的灌木墙角里观察着,突地听见从浴室那边传来一声高昂的凄厉之声。
  顿时四名守卫对视一眼,慌忙朝那边跑去。
  这声哀叫来得甚为及时,见得四周再无人烟,拿出百米赛跑之势冲出驿站,冲进飘雪的荒凉小道,在寂寥无声的雪夜里跑跑走走一刻多钟,终于见到一架马车,一个黑影背对着坐前面,车辕上还插有一根树枝,远远的便闻到一股淡雅的梅花清香,正是南姑所说的马车。
  显然听到了声音,车夫转过头来下得马车倚靠着车辕,拿下那枝梅枝。
  我慢慢地跑进问道:“可是长公主府的马车?”
  “正是,阿芜。”一个带笑的熟悉之音。
  再近些我便看清了他的脸,俊秀,儒雅,眉眼里都带着笑意,却是越泷。
  “你?怎么是你?”我惊愕的问道,目光瞟到雪地里躺有一个人,没有动静,“他?”
  “哦!他是你的车夫。”越泷看看地上的人笑道,“但我认为阿芜的行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就毛遂自荐来当车夫。”
  看到我有些红肿的脸,伸手摸来,我忙躲开,自顾爬上马车。
  越泷轻笑出声,坐到前面,从身上拿出一盒药膏递上:“消肿之药。”
  “你怎么知道我会半途逃走?”
  “嗯!因为我无所不知!在说阿芜可不是轻易妥协的人呢!”
  见我接过,挥鞭策马,马车徐徐而动。
  马车里放有两个大大的包裹,一个是行李,另一个包裹的是装有蓝色雪莲的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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