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又逢君

38 第38章


    说宁小虫是小虫妖其实并不确切,宁小虫好歹有千年的漫长修行,大虫妖不算上,中虫妖应该算了,奈何他的修行毫无成效,妖力指数低的简直令人发指。
    丫环们按照易墨的吩咐,把宁小虫带去沐浴,先要洗得干干净净,白白生生,才能送去易墨的房间。
    宁小虫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他想不明白为何丫环们笑着把他拽走,然后又要脱他的衣服。他红着脸死命扯住自己的裤腰带不松手,引得丫环们笑了好久。宁小虫脸红得如同煮熟了般,其它问题他可以让步,但他的裤腰带绝对不能离开他的手边,上面系有非常珍贵的红线。
    反抗无力,宁小虫很快被扒光光,他手握裤腰带,阵阵热气直冲头顶,如此这般太难为情了。一名丫环掀起轻纱的长帘,宁小虫这才看清楚后方面积广阔的沐浴池,池边放置有体积庞大的香炉,香炉散发出清雅的香气,引得宁小虫心情大好。
    池水腾起阵阵热气,水雾渐渐朦胧了视线,宁小虫瞬间有种身处幻境的感觉。
    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宁小虫躺在池水里差点睡着了。从头到脚洗的香喷喷,丫环们为宁小虫换上了一套崭新的锦袍,锦袍颜色是极浅的绿色,很适合宁小虫。
    宁小虫从小到大没穿过这么精致布料的衣服,颇有些不适应,尤其是里衫,里衫面料柔滑细腻,仿佛随时都会从身上滑下来,宁小虫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定里衫的腰带系紧了。
    关于新衣服,他最难以理解的莫过于,她们居然不给他裤子,里面空落落挂着一件具有滑落危险的里衫,走路时若是不小心,风灌进衣服里,腿下凉飕飕的空旷让宁小虫相当没有安全感。
    帮他洗澡他不介意,送他新衣服他心怀感激,可是为什么洗完澡穿衣服不给穿裤子,这不合常理。
    为了让自己稍微安心些,宁小虫傻乎乎地询问了两次,恳求丫环们给他一条裤子,宁小虫说一次,丫环们就会掩面笑好久,只回道不必穿,这样就好。
    对裤子求而不得,宁小虫苦逼着脸郁闷。
    丫环们取来干布擦拭宁小虫湿发上的水,然后不急不慢的将头发梳理整齐。宁小虫忍不住内心嘀咕,仅是见易墨一面而已,还得经历这么多的折腾。
    不一会儿,易宅的总管现身,他仔细打量了宁小虫一番,皱了皱眉,显然不太满意。
    他抬手捏了捏宁小虫的脸,又捏了捏宁小虫腰间的肉:“稍微有点胖,模样也不怎么讨喜,勉勉强强先这样吧。”
    自言自语般说完,总管取出一本册子,翻开一页,问道:“名字?”
    宁小虫双手握住捆有红线的裤腰带,心里犯愁,易宅的规矩接二连三,往后他假如要学法术不知道是不是也很多规矩。他低声回答:“宁小虫。”
    紧接着,总管又问:“种族?”
    宁小虫顿了顿:“青虫。”
    回答的那刻,又有丫环在旁边低头笑,总管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丫环压了压笑意,埋头不吭声了。
    总管继续问道:“年龄?”
    宁小虫想了想,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千两百多。”
    叹了口气,总管问:“确切数字,年月日和时辰。”
    宁小虫摆头,具体的时间他不记得,上仙好心替他查过生死簿,记了一份出生时辰,宁小虫好些年没见过那张纸,忘记放在哪儿了。他泪往心里流,他跟来易宅无非是为了强力法术,他真的不是坏人。
    问题仍在继续,总管问:“你住在哪儿?”
    宁小虫回答快速简单:“仙居。”
    “仙居?”总管抬眼看了看宁小虫,重复道,“你住在仙居?”
    宁小虫感到对方不相信,他急忙挥了挥手,以示清白:“我当真跟在上仙身边修行,不是坏妖怪。”
    闻言,丫环们又笑了起来,总管咳了咳,提醒她们不许再闹。
    随即总管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有无成家?”
    宁小虫依旧摇头,他理解不能,成家与否还与他见易墨有关?
    所以,总管的下一个问题他更理解不能,总管淡定问道:“是否经历过**?”
    宁小虫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他别捏地低头盯着锦袍,进入易家比进入王府更苦闷,总管比门神可怕数倍,问些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
    可惜,总管并没因此放过他,坚持又问了一遍:“有还是没有?如实回答。”
    宁小虫咽了咽口水:“没有。”
    总管看了看手中的册子:“暂时到此为止,在公子进屋之前先过去。”
    听到这话,宁小虫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真心不愿再留在这里,丫环们一直笑他,他被笑得完全不知所措了。
    易家的宅院处于深山之中,面积远比宁小虫想象的大很多,长廊转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弯,若不是有人带路,以宁小虫的认路能力,足够他迷路好久。
    易墨房门外站着一名娇美的青年,青年身着薄纱,身体的轮廓若隐若现,见宁小虫来了,他不服气地连瞪宁小虫好几眼,消瘦的肩头因愤怒而颤抖。他转向总管,指了指宁小虫:“凭什么是他?今晚明明轮到我了,我等今晚等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会输给这只丑虫子?”
    宁小虫血泪,他已经深刻反省自己的平凡了,可不可以不要再欺负他的长相和他的原形,纵是大伙看不起他如今这副模样,但他也算是长得不错的虫子了,对青虫的要求不能那么苛刻。
    青年气不过,伸手扯住宁小虫的衣服,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总管立刻阻拦,呵斥道:“不准胡闹。公子难得回来一趟,且已交代,今夜送他到房间。你若敢生事端,绝不轻饶。”
    宁小虫一头雾水,他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招惹到这位气呼呼的美人,正想问,丫环们已微笑簇拥宁小虫进入易墨房内。
    易墨还没回屋,宁小虫环顾四周,对一切充满了好奇,易墨的房间比他猜想的更加简单整洁,书桌后的墙面挂有书画,宁小虫很是喜欢,简简单单一个墨字,写得气势如虹。宁小虫认为自己向易墨讨教法术之余,没准能顺便学习书法,改进他毫无美感的虫体字。
    丫环们快速放置好三足香鼎,又摆好酒菜,宁小虫呆望酒菜,大半夜谁还有心情吃夜宵,一来二去,他早就折腾困了,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丫环们出门前,低声轻笑:“小虫子,今夜好生伺候公子。”
    宁小虫浑身僵硬,血液急速涌往头顶。
    伺候公子……
    他飞快回顾来到易宅之后发生的一切,总管询问他的那些问题以及丫环们始终在笑他的原因,难道易墨指名道姓要他今晚伺候?
    这位易公子未免太变化莫测,在承王府提及牵红线时分明还凶他,不准他胡思乱想,结果一转身把他带回家洗干净了直接上升到伺候过夜的程度。
    宁小虫心情复杂,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一千两百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竟然是和易墨,这个看了一眼就舍不得再移开视线的男人。
    他凝望曾被易墨斩断的红线,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事已至此,如果一切顺利进行,他牵了红线不仅能得到易墨,又能通过月老考试,一举两得。
    宁小虫心跳加速,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没裤子穿,突然转向这种床笫情趣他有点适应不良。他在翠心楼见过类似场景,当时小倌光溜溜的跨坐在易墨腰际,裤子什么的,根本不被需要。
    所谓光溜溜,那就是又得脱光光,宁小虫极力稳了稳慌乱的情绪,犹豫解开锦袍的腰带,脱掉浅绿色的锦袍。锦袍静躺在地面,等待下一件衣服的到来。宁小虫难为情地扯了扯里衫,如今他仅穿着一件轻薄的里衫,该掩的掩不住,布料轻柔地贴着温暖的身体,勾勒出身体的曲线。
    宁小虫捂脸,繁衍生息是蝴蝶的重责,作为一只尚未破茧成蝶的虫子,居然会遇到如此不好意思的事情。想起易墨那张脸,宁小虫的心都快蹦出来了,那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沉迷的容貌。
    他不敢再脱里衫,爬到床里纠结了好一会儿,紧张的不行。等一会儿易墨来了,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对于伺候这词的含义他半理解半困惑。
    为了让自己表现自然一点儿,宁小虫决定先稍微练习一下,他尽力回顾千年来见过的屈指可数的缠绵场景。
    他回忆着其他人的动作,怯生生的把腿伸出里衫,呈诱惑状,轻轻唤了一声:“易公子。”
    话一出口,宁小虫连打了几个寒战,这样绝对不行,他会被自己恶心到。而且,他瞅了瞅自己的腿,毫无小倌皮肤的白皙质感。宁小虫整天在外面跑,没事就变回原形晒太阳,太阳晒多了的结果就是宁小虫肤色不白。
    受挫的拉过里衫重新盖好自己的腿,宁小虫怨念,腿白又不能当菜叶吃,虫的一生当然是生存更重要,生存不下去怎么修行,他没人宠着又没人养着,孤零零的摸爬滚打的长大。
    修行的漫漫长路,他无数次差点被鸟吃掉,无数次差点被鸡吞进肚子,瓢虫欺负他不会飞,就连乌龟饿了都会咬他一口。
    宁小虫抹了一把辛酸泪,世间的历练,没有人喜欢过他,他缺乏情感经历,所以宁小虫非常期待成为一只漂亮的虫子,被其他人喜欢的虫子,受到关注的虫子,可惜他仅是一只胖胖的不引人注意的虫子。
    如果自己注定此生平凡没人爱,那么他还可以努力成为月老,成就世间无数的姻缘,看到别人幸福了,宁小虫也会随之心情愉悦。
    宁小虫蜷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易墨还没回来,香鼎的香气弥漫在屋内,烛火摇曳,光线柔和,大床又软又暖,宁小虫缩在被褥很快睡着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门响,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里衫自肩膀滑下,露出上身,他困倦地望向易墨,睡眼惺忪地说道:“回来啦。”
    易墨没应话,他回到易宅之后在父亲坟前独自喝了很久的酒,喝得酩酊大醉,一身的酒气,他半睁着眼望了一眼床的方向,大步走上前。他扬了扬手,霎时一阵风吹熄了蜡烛,屋内陷入了黑暗,床帷无声的放下,阻隔了视线。
    对方刚走近,宁小虫立刻闻到了浓烈的酒味,昏暗中,他扬起脸看着易墨,还没说话,易墨猛然将他压倒在床上,一把扯掉他身上的里衫,肆意抚摸亲吻他的身体。
    一切来得太直白,宁小虫顿时睡意全无。
    说宁小虫是小虫妖其实并不确切,宁小虫好歹有千年的漫长修行,大虫妖不算上,中虫妖应该算了,奈何他的修行毫无成效,妖力指数低的简直令人发指。
    丫环们按照易墨的吩咐,把宁小虫带去沐浴,先要洗得干干净净,白白生生,才能送去易墨的房间。
    宁小虫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他想不明白为何丫环们笑着把他拽走,然后又要脱他的衣服。他红着脸死命扯住自己的裤腰带不松手,引得丫环们笑了好久。宁小虫脸红得如同煮熟了般,其它问题他可以让步,但他的裤腰带绝对不能离开他的手边,上面系有非常珍贵的红线。
    反抗无力,宁小虫很快被扒光光,他手握裤腰带,阵阵热气直冲头顶,如此这般太难为情了。一名丫环掀起轻纱的长帘,宁小虫这才看清楚后方面积广阔的沐浴池,池边放置有体积庞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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