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推门进屋时,宁小虫依旧在奋斗自己盘子里的肉骨头,他严重怀疑易墨在肉骨头上面下了奇怪的咒语,要不然为什么他啃骨头啃到牙疼,肉骨头的分量丝毫不见减少。
就算他平时偶尔会吃肉,但易墨未免关怀过度,给了他远远超过承受能力的骨头,宁小虫吃得有点撑,奈何白白浪费食物违背了宁小虫的节约意识,他唯有继续努力坚持吃完。
宁小虫有事忙乎,易墨正好省去了麻烦,免得宁小虫在身旁片刻都不安宁,根据易墨的判断,这次宁小虫若能消灭一堆啃不完的骨头,那么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宁小虫应当再也没有吃肉的**。
易风进屋立刻觉察到法术的变化,他意识到宁小虫在对付一堆被易墨下咒的骨头时忍不住笑了笑。不过,易风略感意外的还是宁小虫能若无其事地坐在易墨身边吃饭,这本身就是一件稀奇事,易墨平时不太与人亲近,如今竟愿意让宁小虫留在身边,其中定有蹊跷。
易风浅浅琢磨一番,他往前迈了几步,靠近易墨,他对易宅房屋的位置布局倒是非常清楚。
易墨扬扬手,说道:“坐吧。”
易风点头,他摸索过一根板凳坐在易墨对面,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不知大哥叫我来所为何事?”
易风的问题直接明了,一点儿也不含糊拖沓。宁小虫小心翼翼抬眼瞄了易墨一眼,思考易墨将会怎样应答。
易墨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并不着急,徐徐说道:“关于烈焰近期的守护,我计划加派有力人手,我安排冯远山去了祖屋。”
易风神情不变,唇边仍旧是一抹淡笑,他对易墨的决定表示赞同:“家里的事情,大哥做决定即可。”
“冯远山是父亲为你挑选的贴身侍卫,跟随你身边已九百多年,虽然你如今换了护卫,但我觉得理应告诉你一声。”易墨说。
“大哥认为他适合守护祖屋,自可随意安排,我没有意见。”易风回道。
冯远山来时,宁小虫竖着耳朵偷听对话,但这次,他确实没怎么留心在意易家兄弟的谈话,因为现在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地面,红线另一端的活扣正安静的平铺易墨脚边,位置算是一个好位置,可惜套不住易风这么心思细密的人。
易风手中握有一根用于探路竹竿,尽管平时可有可无,作用不大,可此刻竹竿的存在令宁小虫相当纠结,竹竿不偏不倚压在活扣中间,阻碍了牵红线的进展,宁小虫是否收紧红线均是相当尴尬。
宁小虫偏着脑袋,转动着小眼珠,困扰地向易墨寻求解决方式,易墨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他没去在意红线的活扣,而是不动声色,一板一眼地与易风讨论祖屋以及烈焰的相关事宜。宁小虫对什么房子什么火焰一点儿不关心,他很忧虑,红线的一端已经系了冯远山没有再次更改的机会,假如红线这一端未能系在易风脚踝,那么这根红线显然就注定牺牲了。
尽管宁小虫已用这根红线换了和易墨学法术的机会,但是他依然不愿看到红线就此失败,更不幸的问题在于,万一一会儿易风用竹竿钩住了红线的活扣,而红线系在宁小虫裤腰带,那么易风岂不是牵着宁小虫连同他腰间的红线一起四处溜达。
作为一只不愿被溜的虫子,宁小虫苦恼了。
他接二连三向易墨投去求助的真挚目光,偏偏,易墨与易风始终关注烈焰的问题,没空理会他,宁小虫愤愤然,他低头大力啃了肉骨头一口,顿感牙痛。
他要吃菜叶,他不要啃骨头了。
宁小虫不乐意地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烈焰的意思。
所谓烈焰,说白了,就是居住在易宅祖屋的一团火焰,与宁小虫的三昧真火有几分相似,却又有极大的不同,烈焰具有灵性,它会思考,拥有感情,它会自行选择自己的栖息地,当前它选择的栖息地是易宅。
烈焰每隔五百年就会开启一次,明确简单的说法,即为捕食。开启之际,烈焰会向外界吸取大量灵力补充自身的力量,有助于自己的火焰能持续燃烧。烈焰属于纯净的火焰,亦正亦邪,它的灵力若是混入了其它不纯的邪力,那么烈焰将会变得异常危险并且难以控制,极具破坏力,随之带来一系列惨不忍睹的巨大灾难,所以,烈焰扑食不能混入那些旁门左道的妖力。
易宅与烈焰互利互助,一方面,烈焰释放出自身的强大火焰保护古老的宅院不被破坏,另一方面,易宅的子孙保护烈焰的纯净的捕食环境。每逢烈焰五百年开启之日,易宅的人就会加紧防守,绝不让奇怪的力量侵入其中,确保灵力的纯洁无瑕。随后,烈焰关闭,进入五百年的稳定,直至下一次吸取灵力。
易墨和易风当前面对的即为烈焰的一次捕食行动,显然的难题是,另外有些人对烈焰的力量虎视眈眈,企图占为己有,易墨需要同时顾及易宅与烈焰的安全。
但是,不管易墨多在意,火焰不火焰,这根本不是宁小虫关心的问题。
他很关心他的红线,关心的要发疯。他恨恨想到,反正易风看不见,那么应该也不明白宁小虫到底在做什么,或许他可以钻到桌子底下先松开活扣,再快速地系在易风脚踝。
没准能够成功。
宁小虫定定神,他正要往桌子下面钻,易墨猛地一把拎住宁小虫的脖子,后颈突然一道力,宁小虫钻桌子失败,委屈地面向易墨苦瓜脸。易墨没说话,他稍稍一挑眉,硬是把宁小虫按回凳子,仅凭宁小虫这点小动作,要能牵成红线,易墨信都不信。
易墨再明白不过,此刻的易风动不得。即使易风一直在和他轻松笑谈,但易墨明显感觉到易风的警惕心异常高,也许是易风猜到了这次让他过来的目的,所以易风事事小心。如此警备状态的易风,宁小虫居然妄图直接牵红线,简直就是乱来。
不仅不能帮忙,反倒是添乱。
当然,若是宁小虫能够制造一个让易风忽然转移注意力的机会,哪怕仅是短短的一瞬,就足够易墨下手了。
易墨打量了一番桌面,见宁小虫实在是啃肉骨头啃怨念了,他把萝卜移向了宁小虫位置,然而,宁小虫对此依旧不满意,他不讨厌吃萝卜,可他并不是驴子,桌面明明还有另外的蔬菜,为什么单单给他萝卜。
宁小虫夹起一块萝卜死瞪,要是驴子在这里就好了,他把萝卜给驴子,驴子则听话的与他一道呆易墨跟前,万事大吉。
可惜驴子不在。
宁小虫叹了口气,无聊地望向窗外,一切太闷了,给易风牵红线,他帮不了忙。
有那么一瞬间,不知是否是幻觉作祟,一只白色的驴子慢悠悠地从窗外路过。
宁小虫呆了片刻,他不敢相信地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当他意识到好运突然落到他面前,他一拍桌子站起来,险些把桌子掀翻,他激动地抓起盘中的萝卜,大喊:“驴子,驴子,看这里,这里有萝卜,很好吃的,你要不要来一块?”
易风:“……”
易墨:“……”
驴子打了一个哈欠,从容淡定地头也不回地走了,宁小虫愣了愣,难不成这只驴子不吃萝卜?他顿时急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能眼睁睁看着驴子走了,他直奔窗户:“驴子,你别走,驴子,你等等我。”
宁小虫拼命往窗户跑,忽然摔了一跤,他摔红了鼻子,困惑不已的往回望,谁这么坏,扯着他的腰带,害他跑不动。
宁小虫懵了一下,然后笑了。
他冷不丁大呼小叫吸引易风注意力的刹那,地面的红线眨眼改变了位置,红线脱离了竹竿的阻隔,径直移到了易风的脚踝,并在宁小虫跑向窗户的同时拉紧了。
宁小虫狂喜,易墨太厉害了有没有,瞬息间完成宁小虫根本办不到的事情。红线两端的对象均已确定,红线闪过一道淡淡的红光,消失不见了,留下一段暂时完成的姻缘。宁小虫握拳呆,跟着易墨学法术是明确的决定,相当有前途。
既然红线牵好了,当务之急自然是寻找驴子,宁小虫一边大喊,一边追了出去。
屋内,易风微微颦眉,他手握竹竿站了起来:“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大哥休息了。”
易墨拿起酒杯,喝掉了杯中的酒,他唤来丫环,送易风回屋。
易风推门进屋时,宁小虫依旧在奋斗自己盘子里的肉骨头,他严重怀疑易墨在肉骨头上面下了奇怪的咒语,要不然为什么他啃骨头啃到牙疼,肉骨头的分量丝毫不见减少。
就算他平时偶尔会吃肉,但易墨未免关怀过度,给了他远远超过承受能力的骨头,宁小虫吃得有点撑,奈何白白浪费食物违背了宁小虫的节约意识,他唯有继续努力坚持吃完。
宁小虫有事忙乎,易墨正好省去了麻烦,免得宁小虫在身旁片刻都不安宁,根据易墨的判断,这次宁小虫若能消灭一堆啃不完的骨头,那么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宁小虫应当再也没有吃肉的**。
易风进屋立刻觉察到法术的变化,他意识到宁小虫在对付一堆被易墨下咒的骨头时忍不住笑了笑。不过,易风略感意外的还是宁小虫能若无其事地坐在易墨身边吃饭,这本身就是一件稀奇事,易墨平时不太与人亲近,如今竟愿意让宁小虫留在身边,其中定有蹊跷。
易风浅浅琢磨一番,他往前迈了几步,靠近易墨,他对易宅房屋的位置布局倒是非常清楚。
易墨扬扬手,说道:“坐吧。”
易风点头,他摸索过一根板凳坐在易墨对面,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不知大哥叫我来所为何事?”
易风的问题直接明了,一点儿也不含糊拖沓。宁小虫小心翼翼抬眼瞄了易墨一眼,思考易墨将会怎样应答。
易墨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并不着急,徐徐说道:“关于烈焰近期的守护,我计划加派有力人手,我安排冯远山去了祖屋。”
易风神情不变,唇边仍旧是一抹淡笑,他对易墨的决定表示赞同:“家里的事情,大哥做决定即可。”
“冯远山是父亲为你挑选的贴身侍卫,跟随你身边已九百多年,虽然你如今换了护卫,但我觉得理应告诉你一声。”易墨说。
“大哥认为他适合守护祖屋,自可随意安排,我没有意见。”易风回道。
冯远山来时,宁小虫竖着耳朵偷听对话,但这次,他确实没怎么留心在意易家兄弟的谈话,因为现在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地面,红线另一端的活扣正安静的平铺易墨脚边,位置算是一个好位置,可惜套不住易风这么心思细密的人。
易风手中握有一根用于探路竹竿,尽管平时可有可无,作用不大,可此刻竹竿的存在令宁小虫相当纠结,竹竿不偏不倚压在活扣中间,阻碍了牵红线的进展,宁小虫是否收紧红线均是相当尴尬。
宁小虫偏着脑袋,转动着小眼珠,困扰地向易墨寻求解决方式,易墨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他没去在意红线的活扣,而是不动声色,一板一眼地与易风讨论祖屋以及烈焰的相关事宜。宁小虫对什么房子什么火焰一点儿不关心,他很忧虑,红线的一端已经系了冯远山没有再次更改的机会,假如红线这一端未能系在易风脚踝,那么这根红线显然就注定牺牲了。
尽管宁小虫已用这根红线换了和易墨学法术的机会,但是他依然不愿看到红线就此失败,更不幸的问题在于,万一一会儿易风用竹竿钩住了红线的活扣,而红线系在宁小虫裤腰带,那么易风岂不是牵着宁小虫连同他腰间的红线一起四处溜达。
作为一只不愿被溜的虫子,宁小虫苦恼了。
他接二连三向易墨投去求助的真挚目光,偏偏,易墨与易风始终关注烈焰的问题,没空理会他,宁小虫愤愤然,他低头大力啃了肉骨头一口,顿感牙痛。
他要吃菜叶,他不要啃骨头了。
他接二连三向易墨投去求助的真挚目光,偏偏,易墨与易风始终关注烈焰的问题,没空理会他,宁小虫愤愤然,他低头大力啃了肉骨头一口,顿感牙痛。
他要吃菜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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