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又逢君

53 第54章


    近来,世间的因缘呈现出诡异趋势。
    村口的阿黄迎娶了妖艳的湖妖,粗狂农妇嫁给了绝色小倌,山贼和捕快相恋了,七王爷与新科状元陷入爱河,最处乱不惊的莫过于当朝皇帝,他不仅平静面对了这一切,顺势成全了其它几桩锦绣良缘,他赐婚七王爷和状元之后,又将榜眼赐给了护国将军。
    侥幸逃离魔爪的是探花,娶了太傅的小女儿。
    宁小虫立在京城的皇榜前,目瞪口呆地望着近期神奇的赐婚,京城满城春意,宁小虫却深感阵阵寒气。
    宁小虫人如其名,他原是一只小虫子,修行千年好不容易才幻化为人形,此后偶遇上仙,得到上仙指点,假以时日修行得道,算得小有修为,目前跟在上仙身边端茶倒水。
    他望了一眼皇榜,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一团红线,不禁犯愁。月老考试开始有段时间了,争夺月老之位的大仙小仙们都已经出动,第一阶段的系红线截至在即,不少人慌了神,所以世间才会出现这般混乱的情形。
    自从年迈的月老向玉帝申请告老还乡,月老之位一直被虎视眈眈,怪只怪,如今仙界人口膨胀太过迅猛,大伙要谋个一官半职实在不容易。
    宁小虫虽是一只小虫子,但也深知男人应该建功立业有所成就,所以,他义无反顾地加入了浩浩荡荡的准月老大军,接过月老手中的考试红线。
    考试内容十分传统,月老的本质工作牵红线。
    但牵红线还有另外的要求,不管是郎情妾意,还是夫夫情深,牵红线双方的感情一定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牵红线不难,难得是寻到一份两情相悦的感情,虚无的情感即使暂时有了红线牵引,过不了多久红线也会自行断开,唯有真正的深情方能符合月老的要求,才能在考试中脱颖而出。
    宁小虫非常着急,心里特别没底,许多准月老已经牵好红线准备进入下一阶段的考核,可宁小虫怎么也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一对。
    他内心拼命呐喊,有爱的人们啊,求求你们快出现吧。
    痛苦之极,宁小虫向上仙求助,上仙倒是愿意帮忙,他掐指一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淡然三个字:“翠心楼。”
    翠心楼位于京城繁华热闹的烟花之地,是一家生意兴隆的风月场所,宁小虫苦闷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根据虫的思维方式,无论是男女有别,亦或男男授受不亲,总归他们睡在一起,做了这样那样亲昵的事情难免产生或多或少的情愫,不至于脆弱的太过不堪一击。
    有了上仙的指点,宁小虫仿佛找到了人生的光芒,他握拳,直奔翠心楼而去。
    夜晚的翠心楼一片红火,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宁小虫第一次来烟花柳巷,他略微犹豫之后隐去了身影,确定没人能够看见他,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人不少,宁小虫一一掀起袍子瞅了瞅脚踝,大部分来这里风流快活的公子哥脚边清晰可见绑好了的红线。
    家中娇妻独守空房,他们却在外沾花惹草,宁小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虫活着不容易,人活着也不容易。
    随后,宁小虫走进人声鼎沸的大厅。他在大厅转了一圈,啧啧感叹,大厅内的长相水准参差不齐,当然,脸不是最重要的,还得看脚。
    他蹲在桌下溜达,刚掀起粉色的裙摆尚未看清脚踝,丝裙的主人往一侧软绵绵的贴了过去,抬脚勾住身旁男子的腿轻蹭,娇滴滴地埋怨:“贾员外,你最近都不来看我,人家想你想得好辛苦。”
    声音在头顶飘过,透明状态的宁小虫一阵无言,他蹲在桌底,对方的绣花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拎起的裙摆露出一段白皙的皮肤,所谓的贾员外的手,一只肥腻腻的爪子探入裙内,大肆地往上挪,几声娇喘,女子撒娇道:“贾员外,我们回房吧。”
    那只手不但没有停,反而动作加剧了。
    宁小虫下意识闭上眼,抹汗。非礼勿视,看多了不仅不利于身心健康,而且眼睛会瞎掉。屏蔽耳边的肆无忌惮的喘息,宁小虫从一张桌底爬出,爬到另一张桌底,如此循环。
    辛辛苦苦爬完大厅内最后一张桌子,宁小虫累出了一身汗,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大厅的空地,无奈地往上望,感慨寻找适合人选不容易。
    宁小虫休息了一会儿,速度爬起来,振作精神奔上楼,从左向右开始翻厢房。厢房内比大厅人少,环境幽雅,使得屋内的内容远比大厅香艳,宁小虫紧张地握住红线,不厌其烦的逐一翻开被子。
    他的本意只是观察脚踝有无红线,可惜,他发觉自己莫名的挑剔,除去已有红线的小哥们,宁小虫在乎的条件相当多,比如,腿瘦了,腿胖了,或者脚长得不好看,又或者光脚丫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以上种种,导致宁小虫失败在即。
    他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最后一间厢房。厢房里某些床笫事正在进行中,烛火摇曳,轻纱床帷柔软垂下,轻纱后方呻不断,一条白皙的腿伸到床沿,伴随激烈的动作而颤抖。
    宁小虫咽了咽口水,今晚所见的无数腿,数目前这条最好看,如果床上双方的情缘能够满足宁小虫的要求,那就更好了。这么想着,他蹑手蹑脚挪到床尾,掀开床帷溜到床内。
    床内的春美不胜收,一名青年跨坐于另一名男子腰际,仍由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宁小虫偷偷打量了一番,好身材,好景致,而且两人都没有红线,简直就是绝配,上仙所指的获胜之法肯定是他们。
    然而,高兴之余,宁小虫很快感觉到不太对劲,坐在上面的青年叫得非常卖力,可躺在下面那位几乎没什么反应。宁小虫摸了摸下巴,难不成已经爽晕了?或者重口味与尸体在做什么?
    这两人无疑是宁小虫认定的获胜关键,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必须立刻确定男子的情况。宁小虫着急地挪上前,迈过青年白嫩的肩头往下望。
    瞬间,他恍了神。
    好帅,好帅,还是好帅……
    宁小虫忽感词穷。
    这般帅到极致的人物,居然在如此**时刻露出一副毫无兴致的淡漠表情,亏得青年卖力伺候他辛苦的大汗淋漓,身下的人竟是无动于衷。
    翠心楼的头牌小倌,今晚碰了大钉子。
    宁小虫直盯男子看得入了迷,哪知男子猛然别过视线,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宁小虫顿感手腕一道力,惊愕自己被对方发现了的同时,他的身体已经飞出了床。与他同样命运的还有伺候男子的漂亮青年,生生被男子丢到地面。
    青年光着身子坐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他委屈喊道:“易公子……”
    “滚。”床内丢出一锭元宝,与男子的声音一样冷冷落地。
    青年收下元宝,不再多说什么,他识趣地抱起散落地板的衣物,快速往身上一裹,出门了。
    宁小虫愣愣地站在屋内,他明白男子看得见他的存在,可是,他十分苦闷。他正要牵红线,哪知其中一人突然就这么离开了,他是否需要与这位易公子商量商量,与刚才的漂亮青年牵定红线。
    很快,男子穿着整齐地下了床,他沉着脸,仿佛那番快活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上享受。
    稍微定定神,宁小虫拿起红线走向男子,他刚要说话,眼前骤然一道寒光,等他回过神,手里的红线已经断成了两截。宁小虫抓住斩断的位置,火速打了一个结,将红线重新连起来。
    宁小虫苦闷加倍,男子斩断了他争取月老之位的重要物品,幸好红线就是红线,打了一个结,还是一根好红线。
    如今他颇感无力,上仙给予的指引到底指向了谁,翠心楼今晚并没有适合的人选出现,或许他得另外寻找牵红线的对象了。近来,世间的因缘呈现出诡异趋势。
    村口的阿黄迎娶了妖艳的湖妖,粗狂农妇嫁给了绝色小倌,山贼和捕快相恋了,七王爷与新科状元陷入爱河,最处乱不惊的莫过于当朝皇帝,他不仅平静面对了这一切,顺势成全了其它几桩锦绣良缘,他赐婚七王爷和状元之后,又将榜眼赐给了护国将军。
    侥幸逃离魔爪的是探花,娶了太傅的小女儿。
    宁小虫立在京城的皇榜前,目瞪口呆地望着近期神奇的赐婚,京城满城春意,宁小虫却深感阵阵寒气。
    宁小虫人如其名,他原是一只小虫子,修行千年好不容易才幻化为人形,此后偶遇上仙,得到上仙指点,假以时日修行得道,算得小有修为,目前跟在上仙身边端茶倒水。
    他望了一眼皇榜,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一团红线,不禁犯愁。月老考试开始有段时间了,争夺月老之位的大仙小仙们都已经出动,第一阶段的系红线截至在即,不少人慌了神,所以世间才会出现这般混乱的情形。
    自从年迈的月老向玉帝申请告老还乡,月老之位一直被虎视眈眈,怪只怪,如今仙界人口膨胀太过迅猛,大伙要谋个一官半职实在不容易。
    宁小虫虽是一只小虫子,但也深知男人应该建功立业有所成就,所以,他义无反顾地加入了浩浩荡荡的准月老大军,接过月老手中的考试红线。
    考试内容十分传统,月老的本质工作牵红线。
    但牵红线还有另外的要求,不管是郎情妾意,还是夫夫情深,牵红线双方的感情一定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牵红线不难,难得是寻到一份两情相悦的感情,虚无的情感即使暂时有了红线牵引,过不了多久红线也会自行断开,唯有真正的深情方能符合月老的要求,才能在考试中脱颖而出。
    宁小虫非常着急,心里特别没底,许多准月老已经牵好红线准备进入下一阶段的考核,可宁小虫怎么也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一对。
    他内心拼命呐喊,有爱的人们啊,求求你们快出现吧。
    痛苦之极,宁小虫向上仙求助,上仙倒是愿意帮忙,他掐指一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淡然三个字:“翠心楼。”
    翠心楼位于京城繁华热闹的烟花之地,是一家生意兴隆的风月场所,宁小虫苦闷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根据虫的思维方式,无论是男女有别,亦或男男授受不亲,总归他们睡在一起,做了这样那样亲昵的事情难免产生或多或少的情愫,不至于脆弱的太过不堪一击。
    有了上仙的指点,宁小虫仿佛找到了人生的光芒,他握拳,直奔翠心楼而去。
    夜晚的翠心楼一片红火,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宁小虫第一次来烟花柳巷,他略微犹豫之后隐去了身影,确定没人能够看见他,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人不少,宁小虫一一掀起袍子瞅了瞅脚踝,大部分来这里风流快活的公子哥脚边清晰可见绑好了的红线。
    家中娇妻独守空房,他们却在外沾花惹草,宁小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虫活着不容易,人活着也不容易。
    随后,宁小虫走进人声鼎沸的大厅。他在大厅转了一圈,啧啧感叹,大厅内的长相水准参差不齐,当然,脸不是最重要的,还得看脚。
    他蹲在桌下溜达,刚掀起粉色的裙摆尚未看清脚踝,丝裙的主人往一侧软绵绵的贴了过去,抬脚勾住身旁男子的腿轻蹭,娇滴滴地埋怨:“贾员外,你最近都不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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