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嫁到

『第155话』 雄狮发威虎狼惧


多老爷有很多理由可以淡定、淡定、再淡定,但当他获知情敌拥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出生背景之时,便再也无法从容淡定了。
    特别是,常年征战的生涯带给了他一副好耳朵,令他不偏不倚的听得了倪母那一声“如果我能有能这样的儿媳妇,那可真是难得的福气”。
    虞姑娘在事后遭遇了一系列严厉的逼问,当她怯弱弱的倒出了自己所知的一切情况之后,便被一顿经不起推敲的饱饭草草打发,遂丢回到了学校。
    下午时分,多铎带着三位保镖回到了恒英社在碚县的大本营——花满楼。
    坤龙被付柯怡纠缠了一中午,此时显得如获新生一般精神抖擞,少柏和文耀心知社长心情不佳,则狡猾的保持着死人一般的安静。
    多铎走进办公室里便劈头来上了一句,“教育局局长可算得大官儿?”
    少文二人面面相觑的看了对方一眼,心戚戚的拉紧了嘴上那无形的拉链,坤龙却是毫不知情,一板一眼的答道:“就本市的情况来看,市级正职领导当然算是大官了。”
    这话好似朝油锅洒水一样,霎时便激起了多老爷的狂暴,他本已将自己丢进了硕大办公桌后面的真皮椅子里,此时便弹身而起,“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朝着坤龙吼道:“说得不明不白爷如何懂得?给爷查,正厅级干部到底是何官位?”
    坤龙被吓得一愣,小心翼翼问道:“这……这怎么说得清?用什么做参照?”
    多老爷正沦陷在挫败感和危机感当中不可自拔,根本无暇去掩藏他那惊为天人的玄幻经历,只管直愣愣的喝叱道:“那还用问?自然是以清代官阶制度为参照!”
    这话一说,众生哗然,室内的三位保镖倒抽了一口凉气,半晌没能动弹得了。
    文耀见势,心知赖着坤龙他也捣腾不出个所以然,遂主动领命坐到了电脑桌前,手指滴滴答答的敲击着键盘,忙活了一阵,盯着屏幕说道:“嘿,网上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查到了金爷,正厅级干部相当于清代的从四品官员。”说罢抬头看了多铎一眼。
    多铎愤愤然的眯着眼眸,紧握拳头缓缓落座,从牙缝中一字一句蹦出了话儿来,“什么世道?从四品!文职京官不过乃一内阁侍读学士,武职京官不过属二等护卫,这也算是大官?想当年xxxxx……”
    即便王爷的情绪激动,但也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性,后面的话愈说愈细碎,旁人几乎微不可闻。
    这边的三人不禁尖起耳朵刺听,不能怪三位保镖太八卦,要怪就怪多老爷太奇葩,他既能做出气吞山河的大决策,又能使出收拾残局的小计策,但同时又具有不通常识的神奇特色,令人万分好奇他到底来自那片星系。
    正当三位金牌保镖齐齐鸡婆的当,多铎突地“嘭”一声重重拍响了桌子,惊得三人下意识抖了一抖,忙地收拾好八卦大王的表情,人模狗样的肃了表情向多铎看去。
    在三人六眼的凝视之下,且见那位新任社长咬牙切齿说道:“即日起,全面整顿社团内部纲纪,能留下的,好好给我干,没资格留下的,全都给我滚蛋!”
    ******
    多老爷最大的缺点是,率性;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有足够的能力和魄力将这种率性落实到实干上去。
    从他拍案而起,到集合全部人马聆听训话,中间只间隔了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是留给零星散布在整个市内的社团成员的,身处碚县的成员们被勒令十分钟之内到场,不管他是在把妹、合体、收账、斗殴、吃饭亦或拉屎,十分钟内穿戴整齐出席便是。
    身处碚县本地的那一拨人,多是夏祈盛在当地招收的部下,故而懈怠情绪颇高,都没把多铎这位毛头小子的话放在眼里,心想他刚刚上台不久,正需要笼络人心,步调也会偏向于摸索前进,这从他委任夏汉钦旧部做心腹就可看出,想来是断不会做出将社员扫地出门的事情的。
    哪知道,超过十分钟到来的人,连多铎的面都没见上,直接就被受命守在门口的坤龙拦下、并告知他已被扫地出门了,没有遣散费、没有安家补贴,一切都没有,若有异议,请参详社规第一条——忤逆尊上,当处叛变,扫地出门,不予理论。
    多老爷不大认识简体汉字是事实,但他深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参照前人定下的规矩约束前人留下的部众,这简直是一桩事倍功半的便宜事。
    于是乎,夏汉钦早年便定下的社规被他背得滚瓜烂熟,为了就是要用这老规矩来收这一拨老人儿。
    由于集结的人过多,多铎选择在未营业的夜总会内部开这次会议,随着被拦在外面的人愈来愈多,夜总会门外那片空旷的大厅开始吵吵嚷嚷,文耀不禁有些担心,在多铎身边俯身询问道:“金爷,一下子清理了这么些人出去,会不会不妥?”
    多铎优哉游哉的端坐在最大的卡座之中,淡淡的滑过眼珠看了他一眼,道:“文耀,你记得一点,改朝换代是需要用血来清洗座榻的,在此之中,惟有有价值的人才能得以保全自己。我一点也不担心那群废物会群起反之,如果他们有这个能耐,大可向我证明他们的价值。”
    文耀听得心惊胆战,忙地点头称是,遂缩回身去,比以前任何一次站岗都要精神的站在了一旁。
    虽然多铎早已展现过他的大勇和大义,但愣是没展现过这如此阴狠决绝的一面,或是他对一干金牌保镖太过友善,令人错以为他在勇义之外缺少操大盘的魄力和自信。
    不多一会儿,恒英社一众散布在外的精英分子陆续到场了,纷纷穿过嘈杂的大厅入内向多铎报到。
    多铎看了那一众人等一眼,挑了两个顺眼的,朝他们说道:“带着你们手下的人到门口守着,谁再闹腾就拿谁开刀,堵着路口形迹可疑的,一并给我揍了,只要不弄出人命,随你们怎么捣腾。”
    那二人大抵以前就看不惯夏祈盛手下那群张牙舞爪又没什么本事的家伙们,领命的时候呼喊得格外振奋。二人带着三五个手下出去没多久,外间便传来了砰砰梆梆的巨大噪声。
    多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保持着原有的坐姿,眼底渗着一丝无情和快意,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尿性的狠狠打击忤逆分子,用武力来证明权利、用暴力来管理暴力。
    此时已端端站在列队中的那些碚县本地流氓们,不由得万分庆幸自己选择了准时到场,但在此之前,谁也撇不开对这位新任社长的淡淡鄙夷,至此,算是彻底扫清了。
    人终究逃不开一个“贱”字,杀鸡儆猴的谚语千百年来不曾被中华文学抛弃,便是这个道理。
    多铎的移动电话忽而想起,他拿起来附耳聆听,继而低沉简短的说了一句,“是,我要换血,如方便,请速来。”语落,挂上了电话。
    文耀激灵灵的斜睨了他一眼,站得愈加恭敬了,脑海里回旋着他那一句“有价值的人才能保全自己”,只觉多年未曾体味过这种寒从心起的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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