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嫁到

『第166话』 豫忠落入圈套?


现代都市的夜晚大多是灯火璀璨的,哪怕是并不繁华的碚县也被那万家灯火的点点零星妆点出了另一番美景,这在古代乃至近代都是不曾有过的景象,对于那位来自于清代的反穿客而言,现代夜景可谓将黑夜原有的定义整个颠覆。
    除了此时此刻,除了这仅凭月光与星辰而获微光的荒凉之地。
    天色呈深深的藏蓝,朦胧的月光为天际边染上了一层浅灰,整个兵工厂区犹如一座停泊外星飞船的古怪航母,在黑暗中露出影影绰绰的轮廓。
    多铎被那持枪之人上上下下搜索了一番,他的移动电话被抠出电池一并扔在路边,末了被胁迫着走在了最前面,在其指使下沿着唯一的一条路径往厂房走去。
    多铎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各种揣测和推断,但毫无疑问的是,在虞姑娘生死未卜的当口,他的脑力和心力都不及昔日灵光。
    步行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座硕大的平房,有半个足球场之大,蓝灰色的墙体、破败的瓦片,一扇扇蒙灰的玻璃窗,墙外簇拥着一片片杂草。
    “靠边儿!”用枪指着多铎那人恶狠狠的说道,继而步上前来拍了拍门板,用破锣一般的嗓音低喊道:“开门,是我!”
    厂房的大门随即开启,里面露出一丝阴暗的光线,多铎不等持枪之人催促便敏捷的闪入了门内,并与开门之人保持着安全距离,道:“你们不是要我金豫忠么?我来了,虞小倩在哪?”
    衬着内里那昏沉的光线,一张猥琐的脸庞映入了多铎的眼眶,那脸庞的主人咧嘴一笑,“别急嘛!今天你是主角,我谅你也没工夫去管别人……”
    持枪那人亦闪进门来,低声咒骂道:“跟他罗嗦什么,先带进去让大哥看看是不是本人!”
    说罢,这两名喽啰便一前一后押着多铎朝厂房深处走去。一路上多铎目光精锐的四下打量着,这条由旧砧板隔起来的窄道弯来拐去的往前延伸着,一次最多只能通行两人,也不知是原来就这般模样,还是让歹徒后来改造的。
    厂房的空间很高,足有三、四层楼的高度,这里的光源还算充足,比进门口亮堂多了,不过,这显然不是原有的照明设施,而是一盏盏野营用的应急灯所组成。
    如果虞小倩真的是被这伙人给掳走的,那么,此刻,她已在这荒无人烟的废弃厂房待了数个钟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与一群行事无章的狂徒同处一室,她有没有受到伤害?有没有被殴打、有没有被侵犯?这些问题像剜刑的刀具一样,一下下施在多铎心上。
    脑子里冒出那些可怕的揣测,多铎的心跳漏掉了一拍,呼吸瞬地紊乱如崩盘的系统,脚底下的步子愈见沉重。
    终于,眼前的景致开阔起来,多铎一眼见得在前方那片开阔地带的中心坐着一个懒洋洋的男人,但他周边乃至上空皆无虞小倩的影子,多铎急速扫视着四周,心中窜出了一股焦虑。
    “虞小倩到底在哪儿?”多铎一把拨开挡在前面那个带路的家伙,冲着稳坐中央那人质问道。
    “哈哈……金豫忠,果真是你!你竟然真的单枪匹马跑来送死了?”稳坐中央那人语带讥讽的哈哈一笑,坐在那旋转靠背椅上转了一遭。
    “你不是夏祈盛!你到底是谁?跟我有何冤仇?”多铎冷眼看着那得意洋洋的男人阴沉的问。
    “我当然不是夏祈盛!”那人停了下来,如瘫坐在椅子里的行尸走肉一般懒散说道:“我假扮夏祈盛给你打电话,只是想误导你,让你以为我想要的不过是你现在的位置,以此引你来送死罢了。”
    说罢,从喉头里发出破布被撕开一般的感叹声,摆摆头说道:“想不到你还真是笨,这么轻易就落入了圈套。告诉你,你那小女人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生不如死的躺在无数肮脏的身体下哀嚎,而你,只能被困在这里,等着我扣动扳机,哈哈哈……”
    多铎一言不发的怒目相视,他压低了眉头,死死盯着椅子上那陌生男子,低沉的道:“你要把一个大活人送出城去,这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空运安检森严,你能力不及!铁路尚有可能,但因近期的越轨事件沸沸扬扬,如今也正是烫手之际,那么,惟有航运最可行,我说得没错吧?”
    坐在椅子上那人好似被打了鸡血一样,霎时兴奋起来,“腾”地坐直了身子,道:“金豫忠,你倒还没蠢到家,你说得对!我就是打算送你的小娘们走水路,虽然那是你恒英社的势力范围,不过很可惜啊,如今你的人马都在外面充当猎狗,码头上装货卸货的事几乎无人问津,而现在,你这当家做主的人又成了我的阶下囚,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再有一个多钟头船就要开了,只要船出了江岸,你恒英社算个叼,再说了,你现在还有余地去顾及别人吗?好好享受你剩下这几分钟时光吧。”
    多铎那下垂的双手因愤怒而愈握愈紧,当它们被紧握成拳时,便闻这空旷寂静的环境下隐隐响起关节发出的啪啪声来,他一字一句道:“既然你已稳操胜券,不妨给我个明白。告诉我,你既不是夏祈盛,也非为他效力,那你与我到底有何冤仇?为何做得这么绝?”
    那厢听得多铎这番话,顿时愈加得意,神采飞扬的说道:“哇哈!我可否把你刚才那番话当做人生最后一问?既然如此,我怎么也得给你个明白!”说罢,优哉游哉的咂了咂嘴,翘起二郎腿得意的晃动着,道:“金豫忠,我恨透了你!你在碚县搞的清剿活动害得我没好日子过!不过,你做的这些事情,还算不上大奸大恶,可那夏祈盛就不同了,当年,他因为我欠了他一笔赌债,竟将我妹妹掳到花满楼去当鸡还债,你说,他是不是猪狗不如?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他报仇?”
    多铎闻言皱了皱眉,说实话,若真有其事,那当真是个猪狗不如,可是这跟他金豫忠有多大关系?如果说一个人因为自己的不幸就要制造出更多人的不幸,那这不是和谐社会的定时炸弹是什么?
    椅子上的男人兴致大发,还在滔滔不绝的自鸣得意,道:“金豫忠,别妄图反抗!你瞧瞧这些货柜后面是什么?”说罢,振臂一呼,喊道:“都出来,给恒英社当家的亮个相!”
    但闻那一声呼喊,一重重被覆盖布遮挡住的货柜后方纷纷冒出一个个人头来,放眼望去不下二三十号,多铎心下一震,抬眼看向那发号施令的男人,道:“你既说矛头直指夏祈盛,那为何要拿我开刀,且做得那么绝,连我女人都祸害?”
    坐在椅子上那男人呼哧一下站了起来,却是连站也站不稳,还险些摔倒,从旁忙窜出来一个马仔,扶了他一把,这才令他稳健了起来,且听他愤愤然说道:“你看!夏祈盛干的好事还不止我妹妹那一桩!我这腿也是葬送在他手里的!虽然你金豫忠只是夺了我的饭碗,原本罪不至死,但我必须抓住这个绝好的机会,让警察以为这一切都是夏祈盛为了夺回恒英社龙头的位置做下的好事!如果你金豫忠不在了,而你的女人又经由恒英社的码头走水路给卖掉,你说,谁的嫌疑最大?”说罢,又忍不住那得意之情,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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