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

第二十六章 欺骗


    清竹,你不要欺人太甚!”秦政蓦地暴跳如雷,大声吼叫,头发都快站立起来,真真应了怒发冲冠这个词汇,“口口声声说我如何欺骗利用你,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假吗?你就丝毫没有懊恼悔恨,羞愧到无地自容吗?说到底你不过也是个信口雌黄、满心算计的女人!”
    犹如被人打了一记闷棍,清竹瞬间脑子空白,原来在他心中竟然对自己这样评价。半晌后皱起了两道柳眉,声音陡然拔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几时欺骗过你?”
    压下胸腔中翻覆的火气,秦政闭眸连声长叹,最终还是把即将吐口的话悉数咽回肚中,“算了,你身子不好,还是别想那些无关痛痒的事。还是那句话,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一生都是我的女人。待我传承大统,将会册封你为贵妃,单独在后宫中建立一座宫殿,过往的事咱们就不要相互怨怼了。”
    秦政的话,可以说是字字惊心,也如锋利的刀刃,劈开清竹脑海里迷茫的混沌。
    “原来你早就下定决心了!你心中最爱的女人是梅妃,不论是谁怀上你的子嗣都没有丝毫变化,因为你早就认定她才是你的正妻,一同袖手天下、指点江山的皇后。不过你俩还真是出奇的相配,一样的卑鄙无耻,一样的阴谋诡计,真是齐人之福!”
    清竹艰难起身,自己穿好衣裳,冰冷一笑,“你想我在后宫从此没有好日子过,每日遭人欺凌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吗?”
    男子面无表情,甚至连眉尖都没动,“梅妃虽然也有自己心思,但还算生性纯善,再加上与你一贯交好,应该不过太过为难你。”
    然而,清竹的面色好似极其失望,看向他的一双明眸里满含着委屈和失落,“没想到在你眼里我是虚伪之女,她倒成了良善之人,秦政你眼瞎吗?”
    “吕清竹,对你我已经一忍再忍,不要得寸进尺。”秦政霜冷容颜,句句如冰,“你若是一心想要争夺后位,与梅妃撕破脸皮恐怕谁都不好看!”
    梅贤儒此时在朝中的气势正是如日中天,梅妃在父亲的庇护下,在王府的地位也是蓬勃发展,而吕家实力早已日薄西山,清竹眼下更是桑榆暮景。如果顶着巨大压力封清竹为后,自己左右为难不说,更会害她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因为为了女儿,梅家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祸及清竹。可是一旦梅妃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六宫之主自然旁落他人。这些都不是秦政唯一挚爱的女人应该顾虑的,他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不能心急,绝不能让竹儿受一点儿委屈。
    “呵呵,”清竹俏丽媚笑,一身淡粉色的纱裙,不盈一握的纤腰,美得纯洁无瑕,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是,王爷你想错了,我吕清竹从不甘为人后。大可放心,从此北秦萧蔷一片太平。你会彻底眼前清净,因为我不会再让你瞧见我一眼。”
    秦政双眸喷火,凝视她美丽的容颜,眸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愫,“休想!你上哪里去?寻找燕丹吗?想要一家三口团圆没那么容易!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明媒正娶的侧妃!”
    “哈哈哈,”清竹陡然发笑,目光清冷地凝着宛如天神一般的男子,“王爷果然健忘,不记得答应过宰父什么事吗?”
    秦政猛然一震,继而飞快收起眸底那丝波动,“你,你什么意思?”
    “非要我提醒吗?”斜眸冷笑,她用一种森寒至极的目光睇着他,看着这个又爱又恨的男人,一字一句,发自喉咙深处,“王爷不是答应过宰父,只要他能治疗梅妃的病症,就将我赏赐给他吗?故而,我要同他一并离开王府,走出你的视线。”
    看着眼前美妙如画般的少女,秦政突生炫目的感觉,一贯的口齿伶俐此刻突然哑口无言,“谁,谁对你说的?宰父吗?我诅咒他不得好死,碎尸万段!”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命人看管心爱的梅妃,小心她哪天一不小心让人砍个十段八段的!”清竹加重了语气,冷冷说道,“怎么?你很讶然?也很失望?你的心头肉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才是心机重重、口蜜腹剑、心如蛇蝎的女人!”
    “你跟我说这些是何意思?想要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情意吗?”秦政只觉得肺子要被气炸,故意反问着气她,“可是我偏偏不上当!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地呆在我身边,休要动旁的念头,为了你自己还有吕家的安危!”
    “未来的君主言而无信,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清竹脸上的表情冰冻凝固,“九五之尊,失信于人,金口玉牙说出来的全是屁话!”
    终于,他靠近了她,枭寒双眸中,没有一丝犹豫,“谁知道我们之间的誓约,一切都是宰父一人信口雌黄!你想逃出我的掌心难比登天!”
    抿着唇不说话,那双眼里,满溢着无声的抗拒:秦政,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想困住我才是真正的难比登天!
    有一刹那,她生出后悔,后悔出生,后悔认识眼前的男子,更后悔无怨无悔地爱上他,他不是人简直就是魔鬼,一个说话不算的恶魔!
    秦政这样的男人,不动情则罢,若是动情,不是花开圆满,便是伤己伤人。是情是欲,他已经分不清问不明。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爱的女人即便头破血流也不会松开双手!
    “怎么,政王爷爱上我了?一日见不到我就肝肠寸断,如隔三秋吗?”不怒反笑,清竹双眸犀利,死死地盯着对方,“不是嫌弃我身子不洁净,怀上旁人的孩子吗?”
    “终于承认了,”一丝怒火,腾地在秦政胸中燃起,俊脸冷如冰雕,“不是满口笃定这个孩子是我的吗?你就是个谎话连篇的女人,你从没爱过我是吗?所有种种都是吕夫韦那个老贼的安排,从新婚错抬花轿,再到倾心相爱,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吧!”
    “不准你污蔑我的父亲,”清竹嗓音嘶哑地大喊,眸底含着丝丝噬血的疯狂,“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
    他可以打她骂她,但绝不能诋毁自己的父亲与兄长。看惯了虚伪与狡诈,他们才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为数不多的人。
    “那我呢?”不明缘故,秦政突然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究竟什么模样?
    “你,”双眸凝黑如墨,清竹全身上下,刹那间充满绝望憎恨的气息,“你就是个无耻之徒,彻头彻尾的骗子!”
    “骗子!骗子!不过半斤嘲笑八两!”闭目思索,垂在身侧的十指蓦然攥紧,再次睁眼时,他好似受害者般无辜,而那双黑瞳也只余冰冷,“好,我现在就揭穿你的谎话,看看谁才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大手忽的抓紧清竹单薄的臂膀,目光阴冷暴戾,不顾她的挣脱,不由分说将她一顿拉拽,仿佛提死狗一般拖出厢房直奔密室而去。
    隐约感到冥冥中有一丝潜在的危险,正无孔不入地向她包抄过来,恐惧如长江之水一浪浪袭来。
    “咣”一脚踢开密室的房门,坚固的木扉因为大力与墙壁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咿咿呀呀哀唱个不休。
    一手狠狠将清竹丢在地上,不顾她受伤的身体再一次受到伤害。
    屋内,灯火通明,粉饰一新,门窗刷了朱红的漆色,衬得各处墙壁更是雪白。家具、窗棱、门扇,都雕着繁复的花纹,入眼杂乱奢侈,有种富贵逼人之气。一张黄花梨木的长案夺人眼球,旁边配了一把同色的高背椅,案上除了纸墨笔砚俱全之外,还庄严的摆放着一个灵牌——长姐秦丁香之位,胞弟秦政供奉。
    一座阔大的檀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严严实实挡住了后方,想必那里便是休憩之处。
    “你这个疯子,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清竹浑身一震,眉头高高掀起,没好气的大叫,这是什么意思?变相软禁?
    这还是那间落寞到近乎悲凉的伤心之所吗?如此富丽堂皇的装饰简直可以当作新房。
    也许是听到清竹的叫声,屏风后面熟睡的女人,从好梦中清醒,甜甜糯糯的娇.吟一声,“政哥哥是你吗?又来看我吗?”
    如此三月春风般的话语,带着兴奋与满足,登时能将人活活腻死。
    那一句甜声十分熟稔,恰似从前的旧友或者亲朋。意识到房中还有旁人,清竹马上提高警惕,回头朝着庞大的屏风图案望去。
    隔着精致的屏面,能瞧见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形,此刻她正麻利地穿戴着,生怕迎接晚了,男人恼羞成怒,转身便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玉色霓裳,纤腰曼转,当身着透明纱裙的女子从屏风后转走出来时,四目交错的刹那,两个女人同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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