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

第二十五章 平局


    “不,竹妹,不要!”望着断裂眼前的艳红色姻缘线,燕丹失声恸哭,声可震天,“咱们真的不可能了!”
    那女人笑容清婉,“当哥哥,我是修仙之人,儿女私情自然放在其次,这一生还是忘了我吧!”
    “夏姑娘,劳烦您一件事,”她的话音飘散在朦胧的彩色光环中,随后身影如烟云一样,渐渐消散,“请将这颗魂珠送往蓬莱阁的佛陀寺,我的灵魂会常驻佛陀寺的无极殿,殿内有通天塔,塔分三十三层,寓意三十三重天。塔顶有登仙阁,灵光直达天界,是历代弟子成仙登天之处。我会在那里重修仙身。”
    清竹微微怔愕,为何她没有嘱咐昔日恋人或是生前恩师,而是选择自己完成这个任务?
    “夏姑娘,咱们共同处于一具身躯里将近两载,我早就把你当成知心姐妹,”那女子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急忙解释道,“往后若是有人欺辱你,尽管来寺庙找我,我绝不会见你受辱,袖手不管!”
    随后,她摆头面向秦政,玉脸讥笑,“秦政,你错信那些贱人的诬陷蒙蔽,冤枉伤透了夏姑娘的心,如不是你命不该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不过,这样也好,让你一生孤独终老,无依无靠,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自从真正的吕清竹叫她夏姑娘时,秦政就如遭棒喝,他终于明白她就是那个救自己于水火中的雪谷女孩,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从不曾骗过他。此刻,唯有后悔,他愚蠢地被蒙上眼睛,后悔自己没能早日明白,爱远比恨更值得拥有。
    她莞尔流露出绝色的笑颜,“师傅,认清自己的真心,莫要与人置气,好好保重!”话一说我,万丈光芒渐渐收起,强大的彩虹光环,也像是水泡一样,扑地一声,碎裂成水痕,融化在飞流之中,人影倏地并拢在魂珠之上,就连方才发出的幽光也消失到几乎看不见。
    “竹妹,别走,等等我!”燕丹强站起身子,捧起地上失去光华的明珠,癫狂地咆哮。
    “清竹,为师对不住你!”玉虚眸光暗沉下来,空洞犹如死尸,瘫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最后竟仰头大笑起来,“为师对不住你!”
    清竹凝结了双眉,脑袋轰地一声,回神过来,淡眸流光,“师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玉虚的泪水偃旗息鼓,她才抽抽涕涕道,“其实,从前的总总都是假话,得神女便可得天下是彻头彻尾的谎言。真正的神女是个苦命之人,男子们都会欺骗她、利用她、玩弄她,一旦完成统一霸业,便是她香消玉殒的一日。一百年前,我与雪谷子彻底决裂,当时我用冰寒裂心剑伤了他的心上人,并约定日后燕秦两国中一旦有一国一统江山,另一人将会自刎谢罪。以后,我寻遍四海找到所谓的神女,原来她就是燕国太尉家的幼女清竹。她不但样貌极好,人也善良聪慧,为了能赢得赌约,我便将她接到漂云峰暗中传授武功。清竹母亲逝世后,我们更是情同母女,没有半分嫌隙。我终究良心不忍,不想骗她,便将她的真实命格实言相告,并把修炼的魂珠送与她,有了魂珠自然可保护她的安全。我说燕丹会背信弃义,另结新欢,但请她念在往日情分上帮大燕平定他国。起初,她色厉内荏,誓死不信,我便故意泄露她的八字给苏婉,还告诉她清竹命格大富大贵。苏婉果真上当,故意调换清竹与幽竹的生辰。就这样,清竹错过了此生最爱之人。后来,她知道真相便心灰意懒,她不想日后成为那群利欲熏心的男人们争夺的玩物,更对我的狠心与燕丹的负义失望透顶,最后,她就毅然决然地舍生弃世!”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若不是当年年轻气盛,为了自己的目的自私自利,清竹也不会芳华殒命。
    “贱人,居然使诈!”躲在雪谷子身后多时的紫衣少女,不顾众人惊异的眼光,尖声大骂,“当日,你与表哥定约时曾经说过,不可以用灵力改变天命,你居然将魂珠送给吕清竹那丫头,是想利用宝物保护她一生平安吗?既然违规在先,应该立刻解了我的寒毒!”
    这一声喊叫,旁人全将目光集中在玉虚身上。她哑然失笑,“愿赌服输!我帮你驱毒。”言毕,玉手拍击那少女身体,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气滚滚来袭,片刻后,一支寒冰作的宝剑从少女背部飞出,被雪谷子怔怔接在手中。
    玉虚凄美一笑,望向清竹,“我的飞凤匕在哪里?”
    秦政从腰间将那把雕工精美的匕首毕恭毕敬地递到她面前。玉虚拾过沉甸甸的短刃,眼中盈溢着绝望的华光,“清竹,为师同你一并共修仙缘。”余音未绝,冰凉的刃口搁置在长颈上,下一秒便要引颈就戮。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光陡然划过,在空中劈出电闪火花,众人抬眼一看,只见雪谷子掌中飞出霞光一抹,将玉虚手中的利器击落。
    “咱们的赌誓算是平手,因为,我也在暗中做了手脚。”雪谷子的声音冷寒之极,眼波却是柔情似水。他和她两个人都死要面子,争强好胜,好胜心极强,就算耍心思不择手段,也绝不肯输于旁人。而且,在这方面,他的利欲心更甚,如果不是如此原因,恐怕这对璧人早在百年之前便好事将近。
    众人微愕,误以为雪谷子是不想玉虚身死,才有意歪曲事实。
    “表哥,你在胡说些什么?”紫衣少女明显不悦,一把夺过雪谷手中的冰寒剑,“怜悯一条贱命,作践自己吗?”
    “我没有胡说!我也在私下里动用了灵力。”神情笃定,没有半分犹疑,神态自若地走到秦政身边,一把撕掉他的左边长袖,直看得余人傻眼。
    秦政赤.裸的单臂上,碎断的白色纱布中,原本残缺的断口处已然生长出一只全新的手掌,与原先大小相同,不过颜色稍浅,可能是过度惊慌,此刻那支初生的新手明显一僵,迅速地收紧。
    在场人无不目瞪口呆,清竹更是张口结舌,“不,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见……他的手怎么会……”
    “你说的不假,只是你们不知道秦政是北海龙人的后裔,垂泪成琥珀,断肢可再生。”雪谷有些得意地解释,“那日,为了让你彻底相信政儿,心甘情愿为他所用,我与他定下苦肉计,引你上钩。后来,我又作法将他的残肢焚毁铸造新肢。”
    “这么说他当时舍身救我也是你们预先安排好的,呵呵,秦政,从始至终你都在利用我,没有一点真心。”清竹笑得冷清,即便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可是当红果果的真相摆在面前时,还是如同一枚冷箭贯穿心房,“卑鄙,不愧是师徒,同样的无耻,同样的冷血!”
    秦政利用清竹毒害燕丹,雪谷利用玉虚背叛祖国,他们是同一类人,怪不得两人相处不过几年,关系便好过其他徒儿,竟是性格使然,臭味相同。
    “竹儿,你听我说,虽然是早有预谋,但是那一刻我真的脑中空白,没有一丝算计的杂念……”絮絮叨叨还想说些什么,怎奈女人不带一丝温度的眼光如冷风般一扫而过。
    这一刻,他明白,他真的没有机会了。倘若她又哭又闹,高声喝骂,也许此事还有一丝转机,可她偏偏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眸底除了轻视不屑,便是形同陌路的冷光。
    “所以,结局一比一,算是平局,对吗?”紫衣少人冷艳翘唇,“那我遭受这么多年的寒毒之苦就这么算了?没那么容易!”她说完,内力催动手中的裂心剑飞奔玉虚心口。
    玉虚一下愣愕,猝不及防,一股寒流迅速渗入人体,蚀骨的寒意游走于四肢百骸,陡然间全身腾腾冒着冷气,瞬间凝结阵阵白烟。她就势盘膝而坐,兰花指置于双股,调动体内的真气与之抗衡。
    “师姐……”雪谷子心急,惊叫出口,一掌劈倒那少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冲到玉虚的身前,满眼关切,“师姐,你怎么样?”
    玉虚只顾遣使法力驱寒,哪里有空与他说上半句?但见她柳眉倒竖,正中高高耸起一个川字,冷汗淋淋。
    雪谷子见她这幅强忍苦痛的模样,心疼的宛如刀割一样难受,急忙用壮臂将她怜爱的护着怀中,“师姐,别急,我帮你解毒!”
    接着,他二话不说,打横将玉虚抱起,抱着软绵绵的娇躯穿过众人视线,走到一片林地之中。将怀中冰凉的身体放在他的白衫上,转而伸手解开她的衣襟。
    玉虚心惊胆战,睁开墨眸,因为现在正是运功的紧要关头,一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她动也不动,也不敢说话。怎奈男人却没有丝毫的犹豫,衣衫褪尽后,立刻分开女人盈白的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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