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

第19章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事业上。脑子里整天想的就是怎样才能干出点名堂来。使自己能在社会上站有一席之地。工作之余,他惟一的爱好就是打猎。对妻子以外的女人,他从没动过心思。妻子是个本本分分的女人,不仅能吃苦,而且是个理家好手,从不乱花钱。最难得的是,她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对他的家人,她总是能够慷慨相助,十几年如一日。他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全都是靠他们资助念完了大学。有时候赶上农场资金紧张周转不过来,她宁可去她自己的亲戚朋友那里借钱,也不让弟弟妹妹为生活费担心。两个弟弟毕业后要开诊所,她就主动拿出十万元钱给他们。并且告诉他们,这笔钱什么时候他们的钱多得没处花了就什么时候再还给她。妹妹结婚的时候没房子,他的意见是叫他们自己艰苦奋斗几年,攒够钱了再买。她就背着他给妹妹送去五万元钱。她说,妹妹小时候也没享过福,长大了不能再为钱的事所累。他们当大哥大嫂的,理应帮她渡过难关。能娶到杨小泊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妻子,他从心往外的知足,也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在他跟燕儿姐妹俩打得火热的时候,妻子从没跟他吵过闹过,连一句暗示他的话都没说过。妻子如此信任他,如果他从今往后,再不重新做人改过自新的话,那他还算是个人吗?所以,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抵挡住诱惑,像以前那样,做个让老婆孩子满意,自己也满意的好男人。燕儿走了以后,给他打过好多次电话约他见面,他连一次都没去过。燕儿见不着他就特意跑到农场来看他,她楚楚可怜地求他跟她见一次面,哪怕只是最后一次。面对这样的诱惑,他需要足够的勇气和毅力来抵挡。他强迫自己必须狠下心来咬牙挺着。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一句话也不想说,整天板着脸。    
    
第二部分蓝青儿面授机宜(2)
    实际上,对于刘一庆跟燕儿姐妹之间的事,杨小泊也不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那姐俩一走,刘一庆就开始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不禁对此产生了怀疑。难道他跟她们谁还有什么特殊关系吗?平时那姐俩总来折腾,她从没多想过。只是觉得邻居住着,彼此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尤其像他们住在这种地方。刘一庆也绝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男人。她对自己的男人非常信任,可最近一个时期以来,她就感到有些不正常,觉得刘一庆的心思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女人的第六感觉是相当灵敏的。    
    杨小泊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找到方地,把她的疑虑统统对方地说了。末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方地:    
    “你看我家刘一庆跟这姐俩之间的关系正常不?是不是你跟丁大成的那种‘比情人近一点,离床远一点的’的哥们儿关系?”    
    方地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很后悔自己曾经跟杨小泊说过这样的话。可当初她也没料到她跟丁大成的关系会发生质的变化。否则的话,她也不至于脸皮厚到“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程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小泊。杨小泊见方地只是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就有些紧张地问道:    
    “方地呀,你是不是也觉得他跟她们的关系不正常啊?”    
    “不是的。”方地赶忙否认道。她不想伤害杨小泊。于是就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想到哪去了?你们是十几年的夫妻了,刘一庆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清楚吧?”    
    杨小泊听了这句话就禁不住高兴地说道:    
    “嗨!他这个人啊,我太了解了。他正统得跟我处了一年多的对象,竟然都没碰过我!顶多是拉拉手。他一个农村孩子,本分、心眼实在,不像城里长大的男人能说会道的,专会讨女人欢心。当初我也是冲他这点才义无反顾嫁给他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家穷得不得了,他连书都念不起,勉强上到高二就不念了。我们俩是白手起家的。能过上今天这种好日子也挺不容易的。我想他也做不出对不起我的事来。”    
    方地苦笑了一下。她也从没想过邱一山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结果怎么样?女人啊!永远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男人跟别的女人上床,从来也不会认为这是件对不起妻子的事情。即使他承认是对不起妻子了,那他也会找出一千个理由,一万个借口来替自己开脱。妻子对他严厉,他会嫌她没有女人的温柔。抱怨他在家里得不到温暖;妻子对他宽容,他会说她对他不够关心。对他的事没有多少热情;妻子比他有水平,他会说她太女强人了,伤了他的自尊;妻子没文化,他会说他跟她之间没有共同语言。总之,男人就是一只喜欢偷腥的猫。什么时候他累了、倦了、玩够了,他的心才会回到妻子那里,像一条死狗一样赖着不走。而这个时候的妻子却往往不计前嫌,高高兴兴地收养这条“赖皮狗”。    
    听杨小泊这么说,方地就笑着说道:    
    “这么想不就对了嘛。”     
    “可他整天不想说一句话,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男人有时候就像个不听话不懂事又十分任性的孩子。或许,他有什么不太顺心的事,又不想告诉你。男人哪像我们女人啊,心里藏不住一点事,有什么事都得对丈夫说个痛快。等过几天他想通了、想好了就会没事了。”    
    “那我就像什么事也没有那样,对他不闻不问?”    
    “对,就这样。别管他,就当你什么也没注意到。你要是问他了,他反倒会不高兴,说不定还会跟你发脾气呢。”    
    “你说得真对啊!他就是这样的人。”杨小泊十分开心地说,“每次他不想说话的时候,我要是问他了,他就会很不耐烦。我要是不理他了,他反倒没多久就好了,又主动来找我说话。反正只要他没在外面做那种对不起我的事,他怎么样我都能忍。”    
    方地笑着说:“这样就对了。夫妻之间哪有隔夜气啊。更何况,你家刘一庆也不是那种让你忍不了的男人。你说是不是?”    
    “方地,多亏我来找你了。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心里就是堵得慌。弄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特别善解人意的人。总惦记着把这事跟你说说,现在好了。我心里的这个疙瘩已经被你解开了。我再也不会心烦意乱什么也干不下去了。”    
    杨小泊一脸释然地走了,跟她的男人死心塌地的过日子去了。    
    望着杨小泊的背影,方地感慨地摇摇头。有男人的日子又能怎样?有时候,还不如像她现在这样没有,也就用不着分出大半个心来操心他的事,最起码可以落得个清静。万一丈夫真的弄出什么事来,能有多少人有勇气面对?大多数的妻子不也只能像杨小泊这样跟个傻瓜似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蓝青儿他们科的程科长从俄罗斯考察回来。同事朋友的连着给他接风洗尘。一直等到今天他才有机会跟蓝青儿单独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地一边喝一边聊着。蓝青儿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汪洋打来的,就有些不耐烦的问他什么事。汪洋说孩子找她,叫她早点回去。她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而且索性关机了。免得汪洋再打扰她。她最讨厌汪洋跟她说孩子找她。他是干什么的呀,连个孩子都哄不明白,还能干明白什么事?孩子找她,他就不会想办法叫他不找嘛。这么大个活人总不至于连这么点的小事都做不好吧?天生一个没出息的料儿!看眼前的这个科长,既有长相又有水平。他连人家程科长的半点都不如,也就是个给女人带孩子的廉价劳动力。    
    蓝青儿把手机放进包里,回过头来笑嘻嘻地问程科长有没有尝尝“外国货的味道”?见程科长不太好意思,她就又跟他碰了一杯,揶揄道:    
    “你们男人啊,就是这个德行,要么是有那个贼心却没那个贼胆;要么是做了的事死活不肯承认,一点都不仗义。想不到你也是这个德行。”    
    程科长连忙笑着说:    
    “哪敢啊!”    
    蓝青儿更加兴致勃勃地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快说给我听听?”    
    “是这样的,”程科长满脸通红地说道,“我偷偷地跟一个俄罗斯小姑娘在床上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也没成功。”    
    “怎么会呢?你不一向都挺棒的吗?”    
    “嗨!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小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我活了四十来年了,从没见到过那么漂亮的女孩。就是在电视上也没见过。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长,高高的鼻梁,极其性感的嘴唇,尤其是那张晶莹透亮的小脸蛋儿,好像一碰就能淌下水来似的。修长而又健美的大腿,全身那个白亮啊!简直没法形容。面对这样一个女孩,我就像面对着一朵妖艳欲滴的鲜花,怎么也舍不得碰她。好像一碰就会把这朵花给糟蹋了似的。总觉得自己是在‘糟蹋青苗子’ 不忍下手啊!”    
    蓝青儿怪笑着说:    
    “你们男人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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