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

第46章


是不是你背着我还跟他上床?”    
    方地无限伤感地说道:“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如果我心里有他,会轮到你坐在这儿吗?”    
    说完,她想站起来离开这里。衣子逊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骂道:    
    “你他妈的还敢嘴硬?说!是不是把我给搞‘绿’了?”    
    方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和委屈。她觉得她再跟这种人说一句话,都是对她自身人格的一种侮辱。    
    “你不说话,好啊!装有种,是不是?我叫你有种!”    
    他越说越生气,轮起胳膊,就是几个耳光。方地拼命地躲着他。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商务通,边打开菜单边说:    
    “我这就给你儿子打电话,叫他证实一下。”他又笑着说:“没想到吧,老臭臭?我是在你打电话时偷偷记下来了。想不到今天还派上用场了。5987669。”    
    方地一听这个号码,慌忙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    
    “求你!子逊,别给孩子打电话!这么晚了,你会吓坏他的。求求你!”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继续哀求着,“我知道你一向不忍心伤害孩子的,是不是?”    
    最后这句话似乎打动了衣子逊。他语气稍稍平和了一些,长出了一口气说:“我还是生气。”    
    方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问他怎么样才能不生气。衣子逊突然一脚把方地踹倒,骑在她身上,边打边骂道:    
    “蓝青儿那个骚货!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我难堪!还有那个何小荷!没他妈的一个好东西!今天我要是不打你,我就出不来这口恶气!”    
    方地感觉她的嘴角和鼻子在往外流血。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保护好这张脸,因为明天她还得上班。她的两只手开始拼命护着脸部。衣子逊打人的时候专门往脸上打,别的地方从来不动。两人厮打了一阵之后,衣子逊有些累了,他停下来坐在沙发上,眼珠不停地转着。    
    衣子逊精疲力竭之后,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方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哀大莫过于心死。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错了。衣子逊是个丧失人性的变态狂。她怎么能和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在一起呢?受他这种摧残,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是她活该。这是老天在惩罚她。因为她做错了事,不该偷吃别人家院子里的红苹果。类似“第三者”、“第四者”这种事,根本就不该是她做的。她应当规规矩矩地守妇道,本本分分地做人。像衣子逊这种人她当初就不该理他,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想他,离不开他?怎么就这么贱呢?她在心里痛骂着自己,忍不住打自己的嘴巴。她下决心马上跟衣子逊结束这种关系!和儿子一起过正常人的生活。一切从头开始。    
    衣子逊的呼噜声停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猛然发现了方地脸上的血迹。他惊讶地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忽然,他一下子扑到方地面前,跪在地上,把她抱在怀里,心疼地说:    
    “臭啊,我又打你了,是吗?我怎么这么他妈的不是人啊!我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把你弄成这样。我,我不得好死!我会遭报应的!”    
    说着,他开始把头使劲地往地上撞。方地一直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任他怎样。撞了一会儿,见方地不理他,他就停下来。    
    方地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无法挣扎,只得在心里祈祷一切快快结束。    
    衣子逊终于发泄够了。他匆匆给方地解开带子,并告诉她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说,他要赶着送衣兰上学。末了,他还很亲热地用手轻拍着方地的脸,叫她赶快起来把脸洗干净。方地浑身无力,像散了架子一样,她厌恶地把脸转过去,恨不得立刻把他撕碎。她不想去上班了,她要等着他送完孩子就跟他把话说清楚。她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和他相处了。他是魔鬼。可是,不去上班,学生们怎么办?学生们已经习惯在早上一来就看见她了。还有,她的课呢?让谁来代?每人都有两节课,还有一大堆作业、小考等着批改。想到这里,她挣扎着坐起来。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头晕。稍好一点之后,她开始洗脸、化妆,准备上班。    
    方地从家里出来时,路上已是车水马龙。她需要横跨过这条路才能到达学校。她的脑子里全是昨晚发生的事,以至于竟站在路中间突然不动了。这时,从左侧开过来的一辆小汽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飞快向她驶过来。她怔怔地看着它,动都没动,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倒在一片血泊中。    
    
第三部分鲁裕庚给予方地无微不至的关心(1)
     “好像醒了?”    
    “眼皮儿动了一下。”    
    “眉头也动了呀!”    
    听着这些惊奇的声音,方地感觉像是从遥远的天国传过来的。    
    “方地,你能听见我在说话吗?”    
    方地听出这是蓝青儿的声音。接着她又听见何小荷说道:“方地,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她想,这是哪儿呢?地狱?还是天国?她想要看个清楚。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眼皮沉沉的。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眼睛睁开,却感觉头疼得厉害,不得不闭上眼睛,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一位大夫走过来,对大家说:    
    “病人已经醒了,只不过头部的伤口直接影响到大脑神经系统,还需要休息几天。所以,她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请你们配合一下。”    
    蓝青儿和何小荷很不情愿地出去了。鲁裕庚恳求大夫让他留下来,他说他是病人的家属。并保证他不会影响到病人休息。大夫对他点点头。    
    鲁裕庚坐在方地的身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疼得像被人挖下来了似的。如果不是那个肇事的司机从方地的包里翻出电话号码本,那么这会儿是不是就只有她自己躺在这张床上?那样的话,她不就更可怜了吗?这个傻孩子,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呢?他把方地的一只手轻轻地握在自己手里,情不自禁地轻声说道:    
    “方地,做我的女人吧!我一定会使你幸福的。”    
    可他马上又开始责备自己: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是她的姨夫啊?他痛苦地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天一夜,方地终于醒了。她奇怪地向周围看了看,这里有病床,外面还有来来往往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她的手上正挂着吊针。她急着想要坐起来,这一动却使得她浑身没一处不疼的。正好鲁裕庚从外面进来。见方地醒了,他高兴地问她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东西。方地有气无力地问他这是哪儿,她怎么啦?鲁裕庚告诉她这是医院。因为她不小心被车撞了。“被车撞了?”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想起是怎么一回事。她痛苦地想到:为什么没被撞死呢?为什么还会活过来?像她这样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她觉得自己的心太累了,死了不就可以永远地解脱了吗?可她现在没死,她还活着,活着就有那么多的事等着她去做。    
    “小姨夫,我怎么会这样呢?我上不了班,那些学生怎么办?还有上上?”    
    看着方地无助的眼神和泪水,鲁裕庚像哄小孩子似的对她说:    
    “上上有他爷爷奶奶,学生也会有人管。这些事情我们都替你办好了,你就别想了,安心养伤。听话,啊?你头上缝了二十五针。可不能去碰它啊!还有这条腿,被擦掉一大块肉。我知道你疼,可你得忍着点,啊?大夫说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他一边替方地擦眼泪,一边笑着说:“要做个坚强的好孩子!不想伤心的事,更不能哭。你看,上帝对你多青睐呀――浑身是伤,惟独脸上没有。甚至连皮都没擦破一丁点儿。来,自己看看。”    
    他找来一面小镜子放在方地面前,让她照照。这时,何小荷进来了。她高兴地说:    
    “方地你醒了?太好了!这下大家总可以放心了。”她又回头对鲁裕庚说:“鲁先生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了。这回可以放心地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另外,我和青儿商量好了,咱们仨轮班护理。”    
    说完,她冲鲁裕庚使了个眼色。鲁裕庚会意地点点头。他对方地说,他先回家给她做点吃的,然后就向外走去。何小荷跟着他来到外面,小声说道:    
    “衣子逊还是关机。怎么办?”    
    鲁裕庚一听就火了:“非得找他干吗?你要是没时间就不必来了。我一个人就可以护理她。”    
    何小荷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话呀?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鲁裕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道:“你不是和蓝青儿都认为那个衣子逊不是什么好东西吗?既然如此,那还找他干什么?”    
    “恰恰相反,我们必须得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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