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

四十。步广寒的魅力


四十。步广寒的魅力
    他慌慌张张的下地,把屋里的房门关上,还特意小心地销上了门插.他不相信自己会得上那种缺德怪病,也不甘心自己会无缘无故地患上那个阳物不举.他想靠自我的试验,来证明自己的判断和强健.他焦躁万分,不顾一切的对自己作起了“能力试验”.他作呀作呀,拼命的作,但结果他失败了,那儿依然如故.他又继续不停的作呀作,那儿仍然不见任何动静.最后,他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但他还是失败了,他失望了,他痛苦极了,他问自己道:“难道你真的从此就变成废人了吗?”
    实践不容他否认事实,他无比的颓丧.无比的痛苦,痛苦使他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第二天,他去了医院,医生说他病的不轻,是精神抑郁所致,给他开了许多的药,让他不要过度紧张,还嘱咐他杜绝一切精神刺激.回到家,他连续三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他感到无脸见人.他将棉被蒙在自己头上,不停地想啊想,他想:“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想到了自己在入狱的初期,曾五天五夜不吃不睡,心里烦躁的就象是着了一团火.他还想到了自己在狱中,每日里整天总是头朝下倒立在墙边,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积怨.后来,他心理逐渐趋于平静,但就在出狱的当天,又因父母亲的双亡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心中突然重新燃起那从没抿灭的毒火,毒火攻心,毒火刺伤了他的五脏六腹,直逼向他的膏肓.他哭干了眼泪,只剩下了一片干嚎,他的冤屈能向谁倾诉?无助之余,那个能让他略解心宽的恋人,却无可奈何的,渺无声息的离他而去了.他还能找谁谈一谈知心的话语呀?他的胸膛象堵了个大瘤子,堵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一连串倒霉的不幸,就象是千万把钢刀,都刺向了他的要命之处,也象是一团阴魂,把他的阳气消耗殆尽.啊!——他该怎么办呐?他该怎么活呀?
    “当当当,当当当!”“开门!龙兄弟,快开门!”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和郑菊红催促喊叫的声音.他撩开了蒙在头上的棉被,踉踉跄跄地下地打开了房门.满面憔悴的龙泉松呈现在郑菊红的面前,使她大吃一惊,她从来没见过他那么颓废过,包括她接他出狱的那天.
    “兄弟你病了?”
    “怎么了?你说话呀!”
    郑菊红着急的问.
    龙泉松滴下了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说呀!”
    郑菊红见他那颓丧的样子,略平了平自己那不平静的心,将他轻扶在炕沿边上坐下,柔声地劝他道:
    “泉松,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跟姐说,姐一定帮你解决!——姐在等你,姐在听你说呐!”
    “姐,——姐我病了,姐,我得了阳物硬不起来的病,我成了废人了!姐——!”
    龙泉松流着眼泪唔噎着答道.郑菊红听了长出一口气,道:
    “莫怕莫怕!别紧张,这没什么,你是童子功,底子好,精气稳固,能治好的.姐是过来人,知道这病,主要是伤了温阳之气,无处喧泄所致!你又是初患,只要将肝气调顺了,阳气自然上升,经此一役,阳物会更加坚硬,切勿担心!”
    又说:
    “凡得了这病,首先须将男女之事看透,将那羞耻二字搁在一边儿,病就好了一半.再将那‘色’字闹明白了,能做到顺其自然,便全都好了!”
    龙泉松听了,感到迷惘,只觉迷惑不解,便问道:
    “姐,怎么才叫将男女之事看透?又怎么才算是把羞涩二字搁在一边儿?”
    郑菊红道:
    “现今人们都将那男女之事神秘化了,其实它是人类繁衍所需的最平常的事,就象是吃饭一样,没什么可神秘的,孔子曰食色性也,就是这个意思.人们一把它神秘化,俱都不敢再提起它,因为它被披上了羞耻的外衣.比如咱姐俩,交情已到了肝胆相照的程度,还什么话不可以说呢?但唯独谈到那个事时,就马上避讳过去了.现今,你若还象从前一样,因怕羞耻而不敢谈及你那阳物不举的病,我也因怕羞耻而不给你解说那病的来龙去脉,岂不耽误了你的治疗?另外,你的病不仅仅是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就能解决的了的,除了打针吃药之外,最关健的治疗办法,就算是‘色’字疗法了,什么叫‘色’字疗法呢?就是用‘色’的手段来勾引你,试想,如没有‘色’的勾引,你那病能算是好了吗?如给你弄两个男人来诊治的话,就是给你吃的药再多,那病也不会有任何好的希望和前途.可话还得说回来,我若用我的‘色’来勾引你,你能接受的了吗?我若不用我的‘色’来勾引你,对你的病又能有何益处?所以,才有了后面那句话,须你把那‘色’字先闹明白了,然后才能做到顺其自然,能顺其自然了,病才有可能好起来.”
    “姐,怎么才叫把‘色’字闹明白了?从而做到顺其自然呢?”
    “傻兄弟,你若接受了我用‘色’的方法来勾引你,你的病当然很快就会好的,这样做的结果是,在你的感情生活里面,很容易就对我产生了爱情,对吗?但你如不是这样,而是当你病好以后,不但不对我以前所做的勾引产生什么误解,还能够极力维持你自己独立的爱情生活,这就叫做把‘色’字看透了,能够在社会上顺其自然!其实,‘色’只能是个手段,它并不是人追求的目标,凡是拿‘色’当成目标的,那人绝对是个蠢材!明白了吗?”
    “嗯,刚有点儿明白!”
    龙泉松笑道.随之,他问郑菊红道:
    “姐,今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我是找你来给我帮忙来了,请你出山!”
    “您看我能替你干些什么呢?”
    “我请你当我的副总或助理,官衔、职务或名称并不重要,其实我是让你替我把握市场,策划集团公司发展的总体规划.其余的,不用你管,自另有人!”
    “姐,我如给你搞砸了怎么办?”
    “不会.退一步讲,就是倾家荡产了,我也愿意!”
    “那我就试试?”
    “好!你的办公室就在八楼,挨着我那间总经理室.明天我就给你配辆‘宝马’,每天接送你回家!”
    话分两头,再说文雯自那日在司马倩家里,见到龙泉松在炕头上搂着司马倩亲亲热热,心理上,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情感上的刺激,一怒之下就去了北京,找一个名叫步广寒的干校同学.
    原来,文雯在北京商业部干校学习时新结识了他,他年轻帅气也很有才华,俩人互相敬慕一见仲情,有相见甚晚之感,步广寒也因贪图文雯的美貌和纯真,就使出百般的手段巴结奉承于她,给她留下了王子般美好的印象.就在她俩临毕业离校那年的秋天,在按学校安排的一次校外生活体验活动中,他们被分派在了同一个实验小组.由于一次不经意间发生的类似于“英雄救美”的小小插曲,竟使她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引发了一段让她刻骨铭心,不同寻常的爱情经历.文雯当时只因碍于在来干校之前就与龙泉松有了恋爱关系,而没有轻易地答应他的频频求爱.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她在赶回城的山路上不幸扭伤了脚,她朝前看看黑咕咙咚,朝后瞧瞧不见人影,就在她“怕”字刚要露头之时,恰好步广寒从后面赶了上来.他这个人十分聪明又非常热诚,见文雯脚面肿得老粗,他二话没说,就蹲下身去把文雯背在自己的背上,顺着山路一溜小跑下山.他一口气跑完了6公里山路,还刚好赶上了开往城里的最迟一班公共汽车.文雯趴在他宽厚的背脊上,见他热汗狂冒,不仅全身湿透,而且气喘不止,她对他心疼了,她问他:
    “累不累?”
    他道:
    “没事!我现在得赶快把你送往附近医院,让大夫抓紧给你看看,千万不能再耽误了!”
    他说的非常认真.可她的心开始颤抖了,她被他的一种“什么”(究竟是什么,她当时也搞不清楚)感动的哭泣起来.他俩也就在那个晚上,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真正的朋友.
    回到宿舍的那个晚上,他很想念她.她也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想念着他.她回忆着他的容貌,他的声音,他那红红的,不薄不厚的非常性感的嘴唇;回忆着他浑身浸润着汗臭的那种味儿.
    第二天,他向她求爱,她想到了龙泉松,她拒绝了他.但他给他留下了在北京城里的地址,他说,他等待着她能来找他.
    今天,那对龙泉松怀恨在心,且怒气不息的她,终于又找到了刚离开她不久的他——步广寒.
    那天是星期日,天下着雨,雨不算大,把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阴云之下.步广寒见文雯突然来找他,心喜若狂,便约她去吃桥香园的过桥米线.吃饭时,他亲手喂了她两筷子鹌鹑蛋,她开心极了,张开口等在那里.饭后他邀请她去看电影,在和平影院,上影的是《冰山上的来客》.当电影演到歌声响起:“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啊!——”时,他侧过上身在她的额前轻轻的一吻,她没有拒绝他,她在他吻她的那一刻里,她闭上了眼睛,眼里的泪水也流了出来.不知道这泪是酸的还是甜的?——应该是甜的,因为那一刻,她已经陶醉在幸福之中了。
    电影散场后,雨过天晴,他俩去了陶然亭公园,在琵芭湖畔边的石头籽路上,他们手牵着手慢慢的走啊走,生怕时光快快溜去.在湖边拐弯的栏杆处,他亲口对她说,他喜欢她.尽管双方在心里早就知道对方喜欢着自己,但她仍激动起来.她忽然忍不住地扑了上去,放心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我也爱你!”
    她顺势小声地趴在他耳朵边儿上告诉他说.接着,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嘴对着嘴!——那天,他和她正式相爱了.她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同时他也成为了她的第二个男朋友.
    当天,他邀她住在他家,他给她单独安排了一所房间.他们各自睡在一室.白天,他用手机给单位请了个长假,说是要去法国继承他姑父家的遗产,需要办出国手续,然后,他天天用桑塔那拉着她出去,穿过了整个北京城的大半个大街小巷.开始,他们看电影,逛公园,无聊的时候,他还会带她到西山上玩,山里的空气很新鲜,他们一起呼吸着这空气,张开嘴巴大声的向着天空大啸一声,声音在空气中回旋着,还会撞出一次次的回声.他们还在山沟里的大树下谈自己的理想境界和愿望,交换着各自的梦想与愿望.他把他的愿望说给她听,她也把她的愿望说给他听,结果两个人的愿望都完全一样——他要和她结婚,生儿育女,牵手百年,白头到老,他与她都笑了.
    这时,文雯早已把龙泉松忘却在了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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