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的业火

镜头切回市内，琳开着自己的小车载着艾拉向约定的咖啡馆开去。车里播放着轻柔的曲子，弄得艾拉总想打瞌睡。但是，在自己直属上司的面前，她可不想把自己糟糕的睡相整出来。
    贝鲁卡大道40号，夜枭联合股份集团下属半岛咖啡总店，靠窗的位置，一位满头乳白色头发的少女坐在那里，手边的卡布奇诺咖啡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少女身边是一位同样乳白色头发的女孩，手边一杯红茶里浸没了一小片柠檬。
    琳靠着路边将车子停好，带着艾拉走进咖啡馆。“艾拉，”少女站起来向着艾拉走了过来，“好准时的说。”
    “呵呵，菲特，”艾拉拉着少女的手笑着说，“当然了，要是迟到了，你还不得把我吃了啊。”
    “艾拉，我有个问题，”叫菲特的少女看了看琳，“这位是？”
    “啊，忘了介绍，”艾拉把琳推到菲特面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姐姐，琳•德尔蕾娜，是我的直属上司。”
    “您好，”菲特显然对面前这个艾拉的直属上司有些忌惮，“我是菲特，是艾拉的大学同学。”
    “呵呵，”琳笑笑说，“不要太过于拘束，又不是老师和学生见面。”
    一直坐在桌子边上的女孩在刚刚听到艾拉提到琳的名字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震，随后慢慢的站起来。而琳在回答完菲特的问题之后也刚好看到她。
    “阿莉……希娅？”琳看着白发女孩的背影问。
    “琳，真的，好久不见了，”女孩转过身，“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阿莉希娅，”琳看着眼前白发的女孩，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十年了，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联络我？”
    “我也想，但是……”阿莉希娅的眼睛里也积聚着泪水。
    “等一下，”艾拉看到气氛有点不对劲，“服务生！”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服务生客气的问。
    艾拉从衣袋里拿出军官证：“请把夜枭专用的包间给我开一间，谢谢。”
    服务生点点头说：“好的，请随我来。”
    四人紧紧跟着服务生从熙攘的前店穿过之后来到二楼一处比较幽静的包间前，服务生利索的将房门打开后退到一旁说：“请进吧，我随后会把茶水送过来的。”
    艾拉点点头，推搡着三人进了包房。房间里出奇的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笑，一直这么静静的、静静的。几分钟以后，服务生将几人原来点过的东西送了过来，外带一些水果的点心之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气氛越来越压抑，终于，琳再也忍不住了。
    “阿莉希娅，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联系我，”琳哭着捶打着阿莉希娅，“当时你受了重伤被送进总局特别医疗机构之后，我就跟菲林斯和冥夜他们回了外97世界，但是为什么等你醒了之后你还不联系我？”
    “琳，我想啊，我天天在想办法联系你，”阿莉希娅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十年了，我整整找了你十年，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管理局工作了。”
    “是啊，我原来也以为就这么在那边活一辈子就好，”琳擦擦眼泪，“但是管理局又把我们叫回来了。”
    “那你身上的是军服？”阿莉希娅睁大了眼睛。
    “不错，”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服，“我现在又回到部队了。”
    “死性不改，”阿莉希娅调皮的戳了一下琳的额头，“就知道穿着制服到处跑，偶尔也打扮一下自己嘛。”
    “这个……”琳吸了吸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化妆品。”
    “不过话说，你现在在什么部队，”阿莉希娅问，“虽然我现在被调到总局那边做勤务，但是你的军服我还是第一次见。”
    “难怪小娅姐不知道，”艾拉在一旁说，“琳姐身上这套衣服就是我们夜枭特勤教导队的军服啊，小娅姐在二线时间长了，对一线军备变动不怎么关注。”
    “夜枭特勤教导队？”一旁迷糊了半天的菲特插话说，“莫非就是那个升到大校还跟连长似的跟兵一起冲锋的冥夜•罗德瑟尔做队长的那支部队？”
    “冥夜？”阿莉希娅疑惑道，“他现在也在管理局？”
    “不光是冥夜，菲林斯、亚森、雷蒙、雷文、罗恩他们都在，都回来了，”琳说，“但是……”
    “但是什么？”阿莉希娅被琳这个突然中断弄得很难受，“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艾薇儿她……”琳吞吞吐吐的说，“艾薇儿她没有回来……”
    “为什么？”阿莉希娅问。
    “十年前那场战争，最后，冥夜、菲林斯和艾薇儿一起防守狮门防线的时候，你不是跑去跟罗恩处理对方指挥官了么，”琳说，“后来罗恩把你抱回来交给医疗班的时候你都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了，你应该还知道吧。”
    “嗯，我还有点印象，”阿莉希娅点点头，“我记得我是因为打的太过瘾，忘记了背后，被对方偷袭的。”
    “不错，艾薇儿也是那时候出的事，”琳说，“当时冥夜作为进攻主力，将魔力弹消耗殆尽，而由于他们前突的太远，没有办法及时再回去补充弹药，而运送弹药的机器车行动因为地形的原因过于缓慢，无奈之下，艾薇儿超过限定极限对阿隆萨亚进行装填，引发了事故，最后没能抢救过来……”
    “这样，”阿莉希娅用力摇摇头，强忍着悲痛说，“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不过话说回来，”琳叉开话题说，“我看艾拉今天穿的很新鲜，我还以为是去见她男朋友呢，弄了半天是来见你的啊。”
    “不是，是我妹妹菲特说今天有朋友要来，然后拉我去跟她见个面，”阿莉希娅扭头看了看在一旁吐舌头的两个小丫头，“谁知道这两个小丫头在搞什么鬼。”
    两人就这么看着两个小丫头在一旁闹，安静的喝着手里的咖啡和茶。
    另一面，亚森此时正挎着自己的猎豹摩托在公路上狂飙。作为今天全队惟一一个有任务的人，说实话，亚森是满心的不爽。不过想想也没办法，谁叫他自己平时勤务最少，没事就往市内跑，整个人比整个教导队都轻松，所以今天冥夜就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去把消失了快五年的幽火从总局后勤基地揪回来。如果说假期里给上任务很不爽，那么，把这个明明知道夜枭成立又发来贺电但是偏偏就不回来帮忙的混小子揪回来则是亚森现在最乐意做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这个幽火好歹也算是夜枭的元老级人物，想想军衔应该不会低于中校，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子的。
    午后1439时，亚森骑着摩托狂飙到后勤基地大门口，门口站岗的哨兵想也没想直接就给拦下来了。
    “对不起，请出示你的有效身份证明，”门岗的哨兵对面前这个穿着便服的家伙没有什么好感，“否则我将按照条例驱逐你。”
    “放轻松，放轻松，”亚森从车上下来并取出自己的军官证，“我又不是什么恐怖分子，不要紧张。”
    哨兵接过军官证打开之后，将印有身份表示的一面对准检验器，一声清脆的响声证明了证件的真实性。
    哨兵将证件还给亚森后打开了后勤基地的大门。
    “欢迎来到后勤基地，大校同志，”哨兵行礼并打开大门。
    亚森将摩托车驶进营区之后，直接停在了营区门口旁边的简易地图加载器旁边。毕竟对于亚森来说，总局的后勤基地也还是第一次来，连路都不熟悉，只能借助地图了。
    亚森将电子地图通过无线传输装置加载到单人终端之后，将终端架在摩托车上并标记了幽火的办公室——后勤基地警备中队教导官办公室，随后一溜烟的飚向目的地。
    而这时候的幽火正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和着红茶一边看着新闻。作为教导官中唯一的尉官，幽火说实话没啥感觉，毕竟时空战争的时候他还仅仅是个上等兵，入局十三年，爬到上尉已经算是奇迹了，由于战绩不如七色的各位，所以就更不用想像冥夜、菲林斯等人成为校官，不过正如开篇那句话，凡事都有特例。亚森此行虽然没有穿军服，但却带来了冥夜从总局人事部申请下来的人员调用及军阶调整命令书的幽火部分，也就是说，幽火从现在开始就变成了时空管理局总局下属特勤教导总预备队夜枭特勤教导队的作战部总参谋长，军衔嘛，自然是上校了。
    摩托车轰鸣着穿过营区，在警备中队教导官办公室门前停下了。强烈的急刹车却没有特别大的噪音，屋里正在休息的幽火也并没有感觉，直到……
    “幽火，死小子在不！”亚森大力轰开了办公室的铁门，“给老子死出来！”
    “我靠，亚森，”幽火一惊，整杯红茶全部洒在办公桌上，“不是吧，要不是我这办公室门是往里开的，你是不是还准备把门轰飞啊！”
    “别跟我耍嘴皮子，”亚森靠着门口的墙，“老子现在火大，好好一假期叫你小子给搅了，我找谁评理去！”
    “安心安心，”幽火边擦着桌子边说，“都上校了还这么不冷静，真不知道你在教导队那边怎么带新人。”
    “上校你妹，咱现在可是大校，”亚森慢腾腾的挪到幽火办公桌前，“夜枭现在都是师级部队了，信息闭塞。”
    “啥！？”正在擦桌子的幽火愣在那里。
    “教导队扩编了，从1个团建制变成3个团级中队，一个营级后勤中队，两个炮营，一个营级医疗中队，一个连级工程兵分队，”亚森絮絮叨叨的说，“都快成加强师了，战斗力直*正规部队一个整军的实力。”
    “我靠，才五年唉，”幽火缓过神来，“这发展速度也太迅速了。”
    “切，你也不看看谁是总队长，”亚森一脸不爽的坐在沙发上，“要不是冥夜天天在管理局上层跑来跑去，你认为就以夜枭这样一个小小的教导队能变成现在这样？”
    “话说夜枭的后台真的很强大呢，”幽火将擦桌子的抹布丢进一旁的水桶中，“管理局高层军政部的林壑上将、运营部的林迪一级提督、管理部的托雷亚斯上级理事长、警备部的安萨总警备长、后勤部的萝洁部长、新闻部的李瑞部长，就连贝鲁卡教会的席琳丝骑士也出面了，还不止这样，连管理外第97世界都把最新型的战舰赠送给夜枭，真的很难以想象。”
    “就会耍嘴皮子，”亚森不满的看着他，“呐，话说，夜枭刚成立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回来，明明知道我们都回来了，就是死活不露脸，你几个意思？”
    “我又不知道夜枭是你们的部队，”幽火一脸委屈的说，“我还以为是某个管理局高官当队长，抓你们去当教员，一年为限，结束就解散，我才不想去那么没意思的地方。”
    “算了，我是不管了，”亚森从背包里拿出文件夹，“我这里有一份总局下达给你的命令书，你敢不敢接。”
    幽火把桌子上被水打湿的无用文件丢进垃圾桶，抬头看这亚森说：“什么内容，快给我说说看。”
    “切，就对命令感兴趣，是不是如果我不带命令书过来你都不甩我，”亚森一边摇头一边从文件夹里取出命令书，用很恶劣的语气读道，“呐，总局命令，幽火•希尔陆军上尉自命令到达之日起转属至夜枭特勤教导队，根据夜枭提案决定军衔由上尉特别晋升为上校，幽火•希尔自接受命令之日起三天内到夜枭特勤教导队报道，以上。”
    “啥玩意？”幽火惊讶的看着亚森，“给我调回去了？开玩笑吧，从上尉直接升上校，不合常识啊。”
    “滚犊子，什么玩意都整常识，”亚森把命令书丢到桌子上，“就你在时空战争中那战绩，没给你上校官是冥夜硬压的，怕你升的太快管不住自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将常识，我都快把队里的新训队员拆遍了，没见你这种掘牛的。”
    “得，看来这回是回也是回不回也是回了，”幽火苦笑，“那我这边队员怎么办？”
    “说的乱七八糟的，你走了又能怎么样啊，”亚森把文件夹放回背包里，“大不了让总局会再调几个教导官过来的，虽然没有你的水平高，至少是够警备部队用了。”
    “那就这样吧，反正我现在也清闲的很，”幽火说，“我明天收拾一下，后天过去报道，既然是冥夜要求咱回去，咱就得给个面子，不过先说好，我可是不想再给他当陪练了。”
    “哈哈哈……”两人站在教导官办公室里笑着，外面的天空格外的蓝，几只鸟从空中飞过，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相当的悠闲。
    另一头，琳和阿莉希娅两人见面之后一直谈到下午1700时，琳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站起来说：“阿莉希娅，要不要去队里看看，说实话，现在的队里可是非常悠闲，说不定还能跟夜他们几个一起闹一闹，反正一周之内，队里都不会有什么大行动。”
    “不去打扰了吧，”阿莉希娅犹豫了一下，“毕竟我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不是么。”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琳笑笑，“没事，那边的工作夜应该会帮你推掉的。”
    “姐，”菲特拉着阿莉希娅的手说，“去嘛去嘛，那边不是给你放了一星期假的说，去呆一天有什么不好的。”
    “说的也是啊，小娅姐，”艾拉也在一旁帮腔，“去看看我们琳姐的医疗办公室，真的很壮观的说。”
    “真是拗不过你们，”阿莉希娅扶着额头看着两个妹妹说，“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打扰一下。”
    “呵呵，那好啊，”琳说，“不过咱们先得去超市买点东西，冥夜告诉我他的咖啡没有了，让我出来的时候帮忙买一点回去。”
    “这个冥夜啊，”阿莉希娅摇摇头说，“还是老样子乱指使人呐。”
    ……
    几人说说笑笑离开咖啡馆，琳开着小车载着三人到了最近的一座大型超市。三人先下了车，随后，琳把车停到驻车场之后也跟了上来。
    几人走入店内，琳从手提包里取出终端，把需要买的东西的清单找了出来，几人分工之后，开始按照列表上的东西开始采购。说是列出了清单，其实东西很少很少，除了冥夜的咖啡，菲林斯的柠檬粉以外，都是艾拉要给琳买的一些化妆品。所以，没过多久就都买完了。付了钱，几人拎着包裹走出来，本以为稳稳当当就回队里闹一晚上就完了，谁知道偏偏就有一群不开眼的小混混上来搭茬。
    “几位姐姐，打扮的这么漂亮，要不要跟我们几个回去玩一玩，”一个耳朵上挂满了耳钉的毛头小子打招呼，“我们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闪开，不要挡我的路，”琳的手已经握在“天剑十字”上了，“看你们年纪轻轻的，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呦呵，小妞还挺掘，”另外一个把头发染得像足球一样的混混慢慢靠近琳，“有意思，这小制服穿的，有味道。”
    另外几个小混混闻听此言笑的前仰后合。不过说实话，琳还真不想杀了这几个白痴，在库拉纳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夜枭的高层，也就是七色、罗恩以及一些得到他们允许的人可以不经过法庭宣判就直接杀人，所谓的特权也就不过如此。虽然琳本想将这几个人渣交给警备员办掉就算了，犯不上为了他们使用特权，但是后面的事情让琳简直忍无可忍。
    “我警告你，我现在有杀了你的冲动，”琳警告说，“我希望你最好现在向我道歉，否则你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哎呀，好怕好怕，”足球一边说一边靠近阿莉希娅，并且试图做一些猥琐的举动。
    “给我放尊重点，”阿莉希娅伸手将足球的脏手定在半空中，“我有五年没拿大炮打活人了，是不是想做一回人肉炮弹。”
    “TMD，弟兄们，这几个妞太不听话了，”毛头一看这几个女人毫无惧色，顿时大怒，“给老子废了她们，我就不信她们不服。”
    众混混一拥而上，琳一甩手打飞几个混混的同时，天剑十字已经呈开放状态握在手中。
    “姐，让我来，”艾拉拦住要放群体魔法的琳，“姐的范围魔法杀伤太强，我怕误伤到平民。”
    “姐，我也上，”菲特一脚把阿莉希娅面前的“足球”踢出去之后说，“跟你学了这么久战斗技巧，总得给我一个实践的机会吧。”
    “好，交给你了，”阿莉希娅摸摸菲特的头发，向后退了几步。
    “嗯，我不管了，”琳收起天剑十字也向后退了一步。
    “菲特，”艾拉看了一眼身边的菲特，“准备好了么？”
    “当然，”菲特说，“我现在很不爽唉，看这帮废材真的想不出他们活着的理由，动手吧。”
    “烈日之心，”艾拉把项链上的红色球形宝石摘了下来，“流星圣刃启动！”
    “星棱之锤，”菲特伸直了双臂，“T剑模式启动！”
    “Allright，”烈日之心回应，“A.C.Sstandby！”
    “OKGuys，”星棱之锤回应，“T-swordready！”
    “GO！”艾拉一声娇喝，两人瞬时摸进人群中。
    接着就是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会功夫，差不多20人的小混混集团就只剩下两个人了，艾拉和菲特刚要下手，一个声音传来。
    “等一下，”一个人影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这两个给我收拾，刚还考虑这一群人抓那一个当传话的呢，谢了二位。”
    艾拉和菲特好奇的看着手中拿着手枪的人影，人影慢慢进入有光区之后，在场的四个丫头都惊在那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总局警备司令部开会回来的冥夜。周围围观的人群在冥夜走进圈子里之后自动的散开了。
    “呦，四位，没受伤吧，抱歉啊，刚散会就碰到状况，所以在警备员赶过来之前我就先过来了，”冥夜的手枪始终没有离开两条狗的脑袋，“看样子我们的两位小丫头就毫不费力的解决了。”
    “冥夜，不是我说你，”琳看着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冥夜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能开车再快点，你看看拉拉她们玩剩下的，都剩下啥，我估计你再晚点来可就抓不到活的了，唉，传话的？怎么回事？”
    “啊，是这么回事，”冥夜等琳发完牢骚之后说，“警备大会那边刚散会，我就接到警备司令部信息处的联络，说是发现了一个黑帮到处找事，为首的是一个AAA级左右的违法魔导士，非法纠集了一群小混混，专门找漂亮的女魔导士麻烦，司令部让我抓条狗给那个家伙传个话。”
    “切，那我不管了，”琳点点头，“那是你作战课的事，我医疗班的管不着。”
    “真严厉呐，”冥夜转头看看地上两个刺毛，一个满耳朵耳钉，一个脑袋跟球一样。
    “你们是那个集团的家伙吧，”冥夜用右手拇指解开了手枪的保险，“把自己弄得跟靶子似的哈，目标太明显。”
    两个混混跟吓破了胆的狗一样点头。
    “说吧，你们两个谁回去报信，”冥夜轻轻的扳倒击锤，“说实话，兄弟我可没信心让你们两个一起回去。”两人跪在地上，脸上的汗水一直在淌。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手枪弹匣被冥夜从握把里退了出来，“今天不想浪费子弹，我弹膛里现在只有一颗实弹，说吧，刚才是谁的脏手碰了我们家小丫头们，坦白的话我会考虑不杀他。”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指向对方，表情异常坚决。只不过看到这里，在场的四个丫头看着发抖的足球脑袋无奈地摇摇头。
    “知道我最恨什么人么，”冥夜蹲在足球脑袋面前，“我最恨出卖朋友的人，说到至于为什么嘛，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出卖朋友的人和爱说假话的人往往最可恨，所以这种人也在我的杀戮名单中排行第一。”
    “我错了，”足球脑袋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大哥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错了？”冥夜站起来，“从最开始你就没对过你懂么？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猥亵的对象是谁？还知道错了，不过话说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
    “我真的不知道，”足球脑袋抱住冥夜的腿，“念在小弟初犯的情面上饶了小弟吧。”
    “一耳朵铁块的，你TM马上给我滚，给那个混蛋带个口信，就说我冥夜•罗德瑟尔就在夜枭基地随时等着他打扰，”冥夜没有理他，扭头看着一旁抱成球的毛头小子吼道，“还有，回去把你耳朵上那一堆铁块给老子摘了，念你小子还算明白事情，以后好好做个人。”
    “是，是，”黄毛小子像见了救星一样撒腿就跑。
    “切，都这个死样子，”冥夜鄙夷的看了逃跑的小子一眼之后扭过头蹲下来看着半死状态的足球头，“喂，小子，鼻涕很脏唉，不过现在可就剩你了，你说我这颗子弹是从心脏打进去还是从脑袋打进去？横竖是个死，最后一下让你自己选吧。”
    “大哥，最后我想问一个问题，”足球头擦干眼泪，“可以告诉我那边的那个妞，呃不，那位大姐是谁，可以吗？”
    “可以，我满足你这个愿望，”冥夜站起身回头看了看阿莉希娅，扭过头说，“十三年前的时空战争，拯救了首都的十英雄之一，人称雪之光辉的阿莉希娅•泰斯特洛沙。”
    “呵呵，”足球头发出绝望的笑，“居然是她，我真的是活该，招惹谁不好，偏偏是她。”
    “明白就好，”冥夜慢慢的扣动扳机，“到那边的世界好好忏悔吧，别怨我，怨就怨你偏偏调戏了我最重要的战友。”
    “嘭！”寂静的夜空下一声沉闷的枪声随着空气向远方飘去……
    捍卫者的套筒向后轻轻一坐，一颗冒着烟的弹壳飞了出去，冥夜将弹匣重新插回握把里，关好击锤和保险之后插回制服里的腋下枪套中。
    警笛声刚好响起，冥夜看着从远处跑来的李炎大声喊：“虎子，这边！”
    “哥啊，我靠，”李炎跑近冥夜身边，“你又抢我饭碗，都跟你说了等我来了再下手，又不是不让你杀，你到是给人留个全尸啊。”
    “唉？”冥夜看看地上没有脑袋的尸体惊讶道，“哇，我都不知道。”
    “冥！夜！”琳恶魔般的声音响起，“你这个毛病就算改不了了吧，以前出任务就从来不给目标留活口，杀人有瘾是不是。”
    “我……”冥夜一时语塞，不过看到面前几个丫头手里大包小包的，于是，“啊，看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琳，你的小车装不下吧，用我的车装吧。”
    “被巧妙地搪塞的过去了呢。”艾拉和菲特一脸无语的看着冥夜。
    “哈，说的也是，”琳看看不远处驻车场中自己的四座小汽车，“艾拉，菲特，麻烦你们把东西放到夜的车上，然后你们坐夜的车先回去吧。”
    “去吧，有你琳姐姐在，没事的，”阿莉希娅看了看极不情愿的菲特之后摸着她的头说，“再有，你琳姐姐的车也装不下这么多东西不是，菲特乖啊，”
    “喔，”菲特拎起地上的包包和艾拉走向冥夜的越野车。
    “冥夜，我警告你，”琳继续可怕的面孔，“你要是敢爆我黑历史，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了解！”冥夜应了一声之后转向李炎和他带来的警察，“虎子，善后交给你了，这边老朋友过来了，我就先回去了，记得明天下午按时到队里报道。”
    “知道了，”李炎回答一声之后接着处理现场。
    ……
    目送冥夜开车离去，琳和阿莉希娅这对小姐妹说笑着走向琳的小车，仿佛刚刚疯狂的杀戮没有发生一样。
    皎洁的月光从云层里慢慢爬出来，照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静，那么美好，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没人会知道前一晚在超市前的那场屠杀，那场仅仅因为小混混恶作剧而引起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