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的业火

三架直升机从隐蔽的小岛上发动，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在超低空掠进撤离点。此时，莫帝小组已经到达撤离点并且组成了防御阵形，孟贺小组已经可以看见撤离点，并与莫帝取得了联系。虽然冥夜他们进攻的是中路，但是距离撤离点最远，而且在撤离点之前还有一条不算宽的小河，所以，冥夜等人必须略微加一点速度才能保证撤离时间的精确。
    直升机高速掠向撤离区域，突然间，护航的“藏獒”2号的雷达上突然出现了一片很亮光斑，根据光型对照辨别出不是撤离部队。
    “‘藏獒’2号呼叫1号，”“藏獒”直升机的驾驶员对这送话器喊道，“雷达发现前方有未知部队，判断为敌军回援部队，请求确认。”
    “1号收到，”另一架护航直升机的机长说道，“我们马上进行确认。”
    指挥室里，前线管制处火线分析课的正在对传回的波形进行分析，7台高速计算机经过30s的运算之后也没有得出结论。
    “前线管制处呼叫后援机组，”菲特呼叫道，“雷达光斑无法由计算机计算破解，允许机组解除武装保险进入实战待机状态。”
    “‘藏獒’明白，”“藏獒”1号机机长说，“进入待命状态，继续进入撤离区域。”
    “编队注意，我是‘藏獒’一号，”机长打开机组频道说，“武装保险解除，进入一级战备状态，704，管制处允许你解除30机炮管制，进入战斗序列。”
    “收到。”两机回应说。
    一阵淡淡的白光飘过之后，两架护航的“藏獒”武装直升机将武器的保险解除，机头的.300机炮的六根枪管开始快速的旋转，火箭槽的前后两只保护盖向上90°的位置翻起。中间的JF-704直升机的机头，一只30机炮的伸缩炮管向前伸出，副驾驶席上，一只用于瞄准的悬浮屏幕展开，火力检验系统回应，主武器处于安全待机状态，30炮弹已经上膛。
    同一时刻地面上，刚刚过河的冥夜三人突然发现对面的树林中有人影晃动。冥夜手语示意停下，借助狙击步枪的夜视瞄具，冥夜发现，对面有大约3个班的军人在沿树林巡视。冥夜看着这些军人觉得奇怪，他放下狙击枪回头问林鹏：“‘链锯’，民兵和自卫队那边什么时候行动？”
    “按照预定应该是早上的0900时，两支队伍同时向目标发起冲击，”林鹏说，“依照民兵和自卫队的作战习惯，他们是不会提前行动的，必须等待作战序列靠前的部队撤出他们的作战范围之后才会先由炮兵进行5分钟的火力覆盖之后在进行步、坦协同攻击，所以……”
    “不用所以了，”冥夜抬手示意林鹏不用再说了，“那么对面的部队就不是我们的队伍了，菲菲啊，干掉他们也没问题了吧。”
    “随你便吧，”菲林斯无奈地摇摇头说，“不过你得给我把那俩小子一根汗毛不少的给我带回来。”
    “没问题，”冥夜一声冷笑，“顺便再给你带点联军的战利品。”
    雅特看着冥夜的冷笑问：“哥，怎么办。”
    “问你们俩一个问题，”冥夜拔下狙击枪的弹夹，从后腰的小包里拿出一颗白色弹头的照明弹和三颗黄色弹头的温压爆破弹压入弹夹，“想不想在任务结束的时再捞点联军的战利品给你们班添点荣誉？”
    “这话说的，当然了，”雅特轻轻拍了拍手里的轻机枪，“越多越好，这样显得咱班长指导有方，全班的战斗力强大么。”
    “说的好，”冥夜赞赏的说，“现在就有这么大一票，有胆跟我干不？”
    “好歹也是老哥你手下的直属侦查班，”林鹏把刺刀挂在步枪的枪口上，“这点胆子都没有，以后传出去还不让弟兄们笑话死。”
    “好，现在前面树林里有大约3个班的兵，你们也知道，”冥夜说着把突击步枪的备用弹夹都给了林鹏，“不要吝惜子弹，一会我照明弹一出手，你们两个就狠劲打，我会用温压爆破弹拦住他们的去路和退路，咱给他们包个饺子，给联军个下马威。”
    “好，求之不得，”林鹏一脸坏笑，“真想知道他们这群人身上都带了什么。”
    “听说联军每个士兵都有一个镀金的徽章，那东西虽然小但是却相当好看，”雅特一脸兴奋的说，“弄一个放家里放着挺好的。”
    “那么这样，”冥夜又一次将狙击步枪的弹夹拔下来，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装填错误之后把弹夹插了回去，“一会我会用照明弹引起联军的注意，同时用温压爆破弹截断他们的行动路线，剩下的咱们就慢慢点他们的名好了。”
    “没问题，免费收藏的机会来了。”雅特邪恶的笑了起来。
    “那么，动手！”冥夜一声令下，同时一颗照明弹打上了高空。
    照明弹升空后在最高点发出轻微的“噗”声引起了联军的注意，所有的联军士兵都抬头看这天上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时候，照明弹猛地爆开，刺眼的亮光瞬间使联军士兵进入了一阵短暂的致盲，但是，这短短的致盲就要了他们的命。三颗温压爆破弹几乎在同时间掉落在他们的周围，剧烈的地下爆炸虽然没有声音却完全截断了联军的进路和退路。下意识的，联军的带队军官认为是遇上民兵的游击队，于是所有人聚拢起来围成了一个圆型阵形，但是正是这个阵形却正中冥夜等人的下怀。
    正当联军指挥官为自己的“英明”决策窃喜的时候，一片子弹对着他们飞了过来，“噗噗噗噗……”，连续不断的子弹撞击肉体的声音，很小，却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恐怖，血，顺着弹孔喷溅出来。正面的4个人在冥夜的瞄具里就像四座小型喷泉一样喷溅着红色的血，但这一切在冥夜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冥夜放下枪咂咂嘴说：“我靠，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弄了半天不还是活人，还以为会有蓝色或者其他颜色的血呢，弄得居然也是红的，真无聊。”
    “算了吧夜哥，”林鹏用无线电说，“今天不过是个侦查，过几天有的玩，我估计那个什么秘密武器估的计能看到其他的血色。”
    “哇哈哈……”另一头，因为打的太兴奋，雅特直接一边打一边狂笑。冥夜本想制止他，但是看瞄具里被笑声吓得不会动弹的联军，冥夜也就不管所以了。
    雅特打光了一个75发的弹鼓之后开始换子弹，在冥夜的瞄具里，那四具被打成筛子的尸体仿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体里剩下的那点血还在向外喷涌。另一头，林鹏的在雅特换子弹的间隙开始射击。由于林鹏的武器弹匣只有30发的存弹量，所以他不能像雅特一样狂扫，于是，林鹏把步枪调成三发点射模式，一扣一放，三颗子弹破膛而出，一下子把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士兵的左肩卸掉了。但是林鹏没有停，压住枪之后顺势给了第二次点射，这一回，那个士兵拿枪的右手跟着肩膀一起飞了出去。那个联军士兵被疼痛折磨的大喊起来，这喊声在黑夜里相当刺耳，同时也让联军剩下的士兵充满了恐慌。当然，这声惨叫也惊动了撤离场的莫帝他们，莫帝和孟贺一商量，由孟贺带着“链锯”和“冰锥”继续防御撤离场，同时自己带着“火车头”和“霹雳火”携带两挺轻机枪前往增援。
    当林鹏将第三次的三发子弹送出去之后，那个在惨叫的士兵仿佛被巨大的力量用力推了一下，脑袋直挺挺的飞了出去，大量的血从尸体的三处大伤口中喷出，就好像一个坏掉的消防栓喷头一样。冥夜端起狙击步枪朝着那个指挥官的脑袋右边开了一枪，子弹拽着蓝色的尾光从那人的脑袋右边飞了过去，将那人身后的一名士兵的头齐颈切断，大量的血靠着巨大的压力将那个士兵的头喷了几米高之后落在那名指挥官的手上。而更加糟糕的是，那颗脑袋居然还睁着眼睛、张着嘴，仿佛要说什么。
    此时的雅特已经换完了弹鼓很久了，因为看到林鹏和冥夜两个人玩的很happy，于是就架着枪在一旁看热闹。二十几人的巡逻队在刚刚接触的几分钟内就被对方活生生虐杀掉了6个人，而对方到底有几个人，在什么地方，联军这边却根本不知道。这种单方面的杀戮给了联军士兵极大的心理创伤，而且为了保证攻击的持续安静性，冥夜的狙击步枪始终注意着持枪士兵的动作，随时做好打“鸣蝉”的准备。
    终于，有一个联军士兵沉不住气，将手中的步枪拉上膛，但是，还没等他举枪射击，冥夜的子弹就飞了过来。子弹切过手腕，强烈的空气刀将里面的骨头和筋全部切断，而弹头飞出时带来的高速气流则将外面的皮肉硬生生的撕掉。整只手连同手中的步枪一起飞掉，落在不远处的地方。那个士兵看着自己飞掉的手，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两秒钟之后，血如同大开的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柱一般顺着伤口喷出，血毫不犹豫的喷溅在临近的几个士兵身上，吓得几个兵丢掉武器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死神’呼叫‘蓝剑’，”莫帝此时刚刚到达交火区，“你们没事吧？”
    “哇哈哈……”没有人回答莫帝，单兵电台里只传来雅特疯狂的笑声。此时的雅特看到联军士气已经枯竭，抱起轻机枪一面恶鬼一样的狂笑一边不住的扫射。从9点钟方向赶过来的莫帝等人虽然刚好在射击轴线之外，却也不住的感到颤抖。莫帝知道，雅特只有在自己认为必胜的条件下才会这么条件反射似的疯狂的虐待敌人，而这种作战方式……其实都是冥夜教的……
    为了尽快结束战斗，莫帝让“火车头”和“霹雳火”架好轻机枪，对这人群一起扫射。当联军士兵感受到另一个方向射来的子弹之后，整个队形登时瓦解，很多肩膀上挂着列兵的士兵已经放弃抵抗将步枪举过头顶。在他们看来，就这样做了盟军的俘虏也不失为一条保住自己小命的方法，只不过，他们的命实在不怎么好，换了其他的侦查部队或许就抓他们回去当俘虏交差了，但是冥夜他们可没这么想。表面说是武装侦查，事实上确实单纯的破坏活动，目标是扫清滑降场，为解放这一地区的自卫队和民兵部队开路，可以说没有人想要给这帮家伙留活口。更何况，冥夜现在可是有一个极度邪恶的计划的，战利品么，能搜刮多少就弄多少。于是，当冥夜等人把联军的巡逻队灭的差不多了之后，几个人跑过去准备收集战利品。在那一堆尸体当中，有一名联军士兵没有被弹雨打死，只不过被几颗子弹打断了手脚的肌腱之后倒在地上不能动而已，当冥夜等人走进人群开始收缴战利品的时候，那名士兵就那样看着冥夜等人的动作。令他奇怪的是，冥夜等人不是粗暴的将每一名士兵身上的东西取下来，而是小心翼翼的将每一个被击毙的士兵身上的东西拿掉之后，把所有的士兵都摆放在一起，就好像对待自己的战友一样，那个士兵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冥夜听到这声呻吟之后，带着莫帝来到那个士兵的身边。冥夜蹲下身，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太多的列兵，本来要拿出来的装载了实弹的“捍卫者”被冥夜慢慢的放回了枪套。
    列兵看着冥夜问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没有为什么，”冥夜把步枪关好保险后交给莫帝，“你让我想起来在陆士训练校时候的我，那时候我自己很倔强，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行，不撞南墙不回头，后来有一次在训练的时候受了重伤，跟你一样，肌腱都被实弹打穿了，为这个，我在病床上呆了两个多月，我的教官训斥我说，你就是个认死理的倔驴，那子弹怎么没打死你。”
    “真是个严酷的教官，”列兵无力的笑笑，“你肯定恨不得杀了他吧。”
    “这个倒是没有，”冥夜看了看那个列兵身上的伤，拿出止痛用的麻醉剂给那个兵的伤口附近注射了一针，“相反，我敬重他，他曾经告诉我，‘任何一个敌人，当战斗结束的时候，就都不再是敌人，也许你们不会成为朋友，但至少，你们不再是敌人’。”
    “真是个奇怪的人，”列兵摇摇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十五年前的那场战争，盟军会赢得那么从容。”
    “呵呵，原来你有学过啊，‘彩虹的奇迹’，我们这边是这么叫的，”冥夜慢慢背起那个受伤的兵带着莫帝等人向撤离点走去，“不过我不太想回忆那场战争，那场战争，我失去了太多朋友，包括那个我最敬重的教官。”
    “对不起，碰了你的心事，”列兵说，“我身上有一把匕首，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算了吧，”冥夜扭头看看肩上的列兵，“那么贵重的东西你要好好保管，毕竟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对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了，”列兵摇摇头，“母亲在父亲去世的时候经受不住打击，跟着去了，姐姐最开始在部队里服役，后来在一次实兵演练的时候失手摔下悬崖，没能抢救回来。”
    “这样，”冥夜顿了一下说，“放心吧，后方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会让他们给你好好治疗，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是回去还是留下就由你自己做主吧。”
    “那个，我是联军第77集团军109师43两栖侦搜大队的列兵，乔恩•斯特拉塔，”列兵低下头，“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名字和军阶吗？”
    “我啊，”冥夜看了看不远处的撤离场，“冥夜•罗德瑟尔，时空管理局联合同盟军三军综合特勤部队夜枭特勤教导队总队长，三军少将。”
    “对不起将军阁下，还要麻烦您背我，”乔恩说着就想从冥夜的后背上离开，“这个怎么可以……”
    “行了行了，”莫帝轻轻拍了拍乔恩，“老实的趴着吧，我们这群人都还没被老哥背过呢，你还是偷着乐吧。”
    几个人带着联军的伤兵回到撤离场，孟贺一看见冥夜背上的乔恩举枪就要打，但是莫帝抢先一步把孟贺的枪关了保险。冥夜把事情经过跟留守的三人说完之后，出于对乔恩负责的原则，冥夜准备进行一个简单的手术，将乔恩身上的弹头取出来。于是，三个机枪手各自跟一个步枪手到三个火力点进行掩护，冥夜、孟贺和莫帝准备开始手术。
    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受伤，冥夜等人出发的时候携带了一下消毒的绷带、纱布、棉花等救命的东西，准备好东西之后，手术开始……
    三架接应的直升机经过高速低空掠进已经可以看见海岸线，而刚刚显示在雷达上的一片光斑也已经消失，带队的长机开始进行联络：“‘藏獒’呼叫‘蓝剑’，我们即将抵达着陆区，请做好登机准备。”
    “收到‘藏獒’，尽快突入，我们需要接送伤员，”冥夜用海水洗了洗手上的血之后用电台回答说，“可以让待机部队准备进入该区域了。”
    “明白。”联络结束后，护卫机群已经抵达撤离点前300米。
    “整理装备，准备登机。”冥夜边说边将乔恩背上自己的后背。
    JF704在两架“藏獒”的掩护下缓缓地降落在撤离点，冥夜率先带着乔恩上了飞机。将乔恩放到简易担架上之后，直接进了驾驶舱，握起了30机炮的击发杆。其余的8个人也按照预先部署有顺序的上了飞机，飞机的左右的各一个舷窗上此时安装了两架5.8mm转管机枪，莱德和斯特林一人把一架，其他人把乔恩身上的装备摘下来包上毛毯做了一个临时的小枕头放到乔恩头部的地方。直升机缓缓升空，沿着来的方向加速驶离战区。
    指挥室里，一直盯着前线的几位将校们终于按捺不住，在指挥室里哈欠连天。换班的弟兄们到位之后，指挥室里盯了一天一宿的几个人各自散了回自己的宿舍休息了。1个小时的巡航速度飞行之后，两架“藏獒”完成任务脱离编队自行返航了，JF704则直接飞回了夜枭基地。上午0700时，参与作战的侦查班将乔恩送去医务站之后回到班舍集体睡觉，而冥夜自己回到办公室之后取出保温箱里的咖啡到了一大杯喝了下去，钻到隔壁的卧室里简单的洗了洗外带换下了满是血的作战服之后换上常服裤子和上身的黑色半袖打底衫，坐在办公桌旁开始例行工作。看着手边几十张公文纸，冥夜其实蛮头痛的，因为一堆文件讲来讲去就一件事，就是要求夜枭启动红色警备等级，并且出动移动基地“彩虹”号。显然，提出这些要求的部队并不知道夜枭的“彩虹”舰已经退役，而“神圣大天使”还没有完成最后的武装调试，冥夜只能一张一张的写明原因拒绝。写完最后一张之后，冥夜实在顶不住了，将公文纸放到一边，并且将笔放回笔筒之后，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正午1200时，菲林斯来到冥夜的办公室找他下去吃午餐。走到办公室门前却发现办公室的门大开着，冥夜自己趴在办公桌上。菲林斯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进去，从沙发上拿起薄毯子披在冥夜身上，并且将桌子上那一堆已经批完了的公文抱起来，慢慢的离开了冥夜的办公室，将自动门关好。
    当菲林斯走进食堂的时候，亚森没有看到冥夜就问：“菲菲，夜没跟你一起下来啊？”
    “嗯，可能是昨天太累了，”菲林斯坐到桌子旁边，“现在正在办公桌上趴着睡觉呢，旁边还有一大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真难为他了，前一天出任务，第二天还要处理日常事务，”琳用叉子将一只章鱼丸子送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说，“我估计，这回战争没杀死他，日常勤务到先把他放倒了。”
    “话说，夜枭的行政公文是不是一直是冥夜自己在批？”阿莉希娅放下手中的汤匙问。
    “差不多吧，”亚森拿起一只全麦面包咬了一口说，“除了是特指哪个办公室的公文，其他的都是夜自己批。”
    “唉，你们啊，”阿莉希娅叹了口气说，“明知道冥夜是那种工作再多也一个人做，撞了南墙都宁可撞碎也不回头的主，你们就不能多帮帮他。”
    “我们也想啊，但是夜他自己每次都说不用，”琳接过话头说，“每次都不顾自己身体那个‘肉体机械化变异’的后遗症，跟发了疯一样揽下所有的工作，每一次让他休息一会，他总是一句‘死不了’就敷衍了。”
    “但是，”在一旁的艾拉接着说，“老哥他虽然后遗症不太严重，机械化却一直在侵蚀他的左臂，我们背着老哥调查了他在玛隆施尔的医疗病例发现，他现在左臂的骨骼已经完全机械化，虽然还没有波及到皮肤和肌肉，但是从病历上来看，那只是早晚而已。”
    “我们曾经申请过总局给夜一个短期休假，到教会那边的一个疗养院进行一下‘机械肉体化’的反向侵蚀，”菲林斯放下叉子和手盘说，“总局那边给的答复是，‘只要冥夜同意，他随时可以进行休假’，结果就是夜他自己一直到现在都不肯给自己放个假，他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假期基本上都给了下级军官和兵们。”
    “唉……”众人集体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菲林斯将手盘里的东西吃光，“等这一仗打完了，一定要让总局下一道命令强制夜去做个疗养。”
    “有道理，”亚森说道，“话说琳，你不是教会骑士长麾下名誉骑士团——风云骑士团的团长么？”
    “嗯，不错，”琳说，“因为是团长，所以我除了夜天的魔导书和骑士杖以外还有一把翡翠骑士剑——神圣清风。”
    “那骑士团长和名誉三骑士是什么关系，”亚森问，“你能给解说一下么？”
    “名誉骑士团是由分散在各地的剑术精英、枪术精英、弓术精英和魔法精英组成的一支非常任队伍，他们中的一些人是学校的教师、有军队的队员、有打工仔当然也有腰缠万贯的老板级人物，我这个团长其实在教会中就相当于三骑士的等级，但是三骑士是在骑士长的左侧，而骑士团的团长们则是在右侧，席林斯骑士长现在有三支常任骑士团，一支是白银圣手骑士团，第二支是狮鹫骑兵骑士团，最后一支就是我现在带领的风云骑士团。”
    “但是因为很多原因，现在只剩下军队的队员在留在风云骑士团，”艾拉说，“虽然人手还是保持在百人以上，但是基本上现在都是二线队员，需要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恢复以前的训练状态。”
    “有总比没有强，”菲林斯说，“夜的苍穹骑士团3个月以前在教会组建，现在已经完成了训练，再有几个小时就能到达夜枭本部了，一共是130人，其中剑骑士35人，枪骑士35人，弓箭骑士30人，魔导骑士30人，他们将由夜的直属警备班管辖，直接隶属夜的私人部队，还有就是远东警署的李炎他们，他们也一并划归夜的直属部队。”
    “这应该是迄今为止管理局出钱训练，并且交付给私人使用的最大规模的部队了吧，”阿莉希娅吃惊的说，“如果琳的风云骑士团全员到齐，那我们岂不是拥有了管理局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雇佣兵团？”
    “打住，不是雇佣兵团，”菲林斯听完阿莉希娅的发言之后差点被刚刚喝到嘴里的牛奶呛到，急忙咽下去之后纠正道，“他们不是作为雇佣兵来参加战争的，他们都是民间的预备役部队，虽说战斗力不高，但是士气极其旺盛，对于他们来说，来之不易的和平被某些别有野心的人破坏掉，他们可受不了。”
    “也对，”琳点点头，“好不容易才和平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的社会，谁会轻易的将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拱手让给别人啊。”
    ……
    几个人慢条斯理的吃着午饭，旁边，悬浮显示器上一直播放着中午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