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白痴科学小笨—

第55章


但一到泡泡平原这里,立刻感受到视野的宽广和“动物”的众多。
    从天而降的时候,一个个人类驻扎点,最寻常可见的圆顶屋,就犹如散布于平原上的大大小小的肥皂泡,触目所及,也尽是平原中耸立而起的人类城堡、众多人类活动时忽起忽落于空中或地面形成的更大范围肥皂泡般形象。
    “我会不说话。”白呐低声嘟囔着,趁我们还没有正式降落前,做着最后的提醒:“泡泡平原的边缘,都驻扎着人类的防护力量,任何外来的带有威胁性质的另类生命形式,都会带来连串的质疑。假如你有魔法,我可以以银飞马的身份存在。但现在我只能以飞马的形式出现——我不能再直接带你到达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从降落的地方开始,然后才能慢慢依照人类的规则去别的地方?”
    白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们降落的地方,是个有着明显道路痕迹的地带,周围有很多的庄稼,很多农民。当我们从十米以上的高度直接降落到碎石铺成的道路地面时,我明显地感受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拉力和抗力同时出现了一下。我意识到这就是幻球环境的特异之处,不过尽管我仔细打量,也不能发现一米以下和十米以上有什么太多的区别,如果一定要找点区别的话,无非是越高的地方视野越宽广而已,越低的地面,越是隐隐约约有种白雾一般的感受。
    白呐顺着碎石铺成的道路向前奔跑,她此刻的步伐显得十分优雅,那两只翅膀一上一下的拍动更犹如特意为我带来的呵护,随着她的奔走,渐渐我们越来越近地到达了那片庄稼地带,农田里耕作的农民立刻放弃了耕作,都拿着锄头盯着我们的接近。
    一块界碑出现在前面,白呐停下,我看着界碑上画着的图案,在一个大大的泡泡里面,是由很多的人构成的一柄利剑的姿态,此外还有块白色的正方体石碑状东西。在那东西上才有一些错综复杂的花纹。
    白呐松了一口气,先是“特~~”的长长地发出了一声说不清什么含义的叫声,然后才用最低的声音对我说:“白石公国,矮人夫洛附庸国,国王和大臣已逃亡,急需国王,军队负责城镇内治安,等待伟大的夫洛皇帝随时前来接收。公国有三个城堡、四个城镇,分别与矮人帝国、斜刺爬山河公国、王冠最小珠公国、王冠99链公国、血山垂关国……等三十四个公国接壤,通过万向永恒门,可以转折向任何地方,具备地理上最大的优势,欢迎任何国王前来接收。”
    她又轻轻地“特”了一声,然后解释:“这是魔法师协会、职业工会、商业盟会三家联合会共同提供的声明。白石公国是唯一自称属于矮人附庸国但不被夫洛承认的公国,因为它实在是欠下的太多,国家资源也太少,根本没有偿还能力。尤其是它处于万向永恒门这里,一旦战争来临,任何攻击者的军队都可能到来,防务上根本不可能起到保护国民的作用。在历史上,任何国家经过这里都只是掠夺一番就走。我知道它。事实上它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在于——如果是和平时期或者真有个伟大的国王存在并能建立广泛的外交关系,对人类而言,这里可以成为集散中心。这也是所有万向永恒门附近区域的共通之处。”
    这真让我惊讶。“你……真的是一个幼年银飞马?”我难以置信地问。
    白呐的聪慧更让我吃惊,她立刻就理解了我的意思,解释:“精灵族不喜欢战争,但并非不研究战争。事实上,精灵族里的各类生命形式,也都在思考战争为何会存在,自身如何更好地延续这些问题。”
    这时候,一群群的农民,拎着手里的锄头从道路两边的田地里向我们冲来。白呐细声说了一句:“我会不说话。”就不再发出声音。
    我盯着界碑上的图案和花纹仔细打量,实在看不出界碑上使用的什么文字。在姿姿和我相处的时光中,我已了解到幻球上也存在着文字一类东西,而且文字和语言,除了生命种类的不同带来的不同外,同一生命种类所使用的文字和语言基本上都是能相互理解和辨别的。人类的文字与语言,我也学习过,虽然发音上十分艰难,但那种类似于拼音和象形结合到一起形成的幻球文字,还是稍微能了解一些的。只是——界碑上的花纹,真地是文字吗?为什么我一个都不认识?
    道路两边的农民越聚集越多,很快就成了黑压压几队,随便数数,怎么也有几百个,人人手里拎着锄头,人人面上充满了愤怒的神色,奇怪的是,他们看来随时都会扑向我,却都站在道路的两边谁也不肯向道路迈进一步。
    我把目光从界碑上收回,镇静地看着道路两边的愤怒农民。
    虽然我的实力很低微,但按照姿姿的说法,一个幼年银飞马就足以一脚踢死二十个农民。只需几次冲杀,这些根本不会飞的农民,就会死得不剩几个。我根本不必担心什么。这也是幻球上农民之所以始终是农民的最大缘故。而我的当前形象,却是骑士。按幻球上人类的标准,别说是最低等的农民,即使那些武士、弓箭手、士兵一类的军队成员,或是刀客、盗贼、皇族商人一类的职业冒险者,遇到骑士,也必须先表示最崇高的敬意才对。
    农民的唯一任务就是为前来收税的税官提供粮食或其他特产。战争和他们无关——除非他们拒绝交纳税收或被勒令加入军队充当短途辎重兵。如果没有特殊的缘故,农民也绝不会轻易冒着死去的危险来对骑士发动攻击。这一点从他们不肯踏上道路的行为上也能得到证实。所以最多他们只是表示一下愤怒而已——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向他们扫视着。
    在我严厉的目光审视下,一个个愤怒的农民虽然仍能保持愤怒的形象,却已经逐一把目光扫视向自己眼前的地面,不敢再与我直接对视。
    我不知道这里具体的规矩是什么,此刻白呐也不提醒,只好在审视一周后,把目光落在左边唯一还未扫视向地面的农民。他的样子按照地球上的标准,大概是三十多岁的姿态,看上去很结实,也很有力气,双眼更是红通通的比较吓人,难怪他到现在还能保持着与我对视的姿态。
    “你!”我瞪着他,吐出一个字:“说!”
    “税官今天已经来过了!我们必须留下给自己吃的东西!”那个农民暴怒地大喊,“国王逃跑与我们无关,我们至今没有正式领主,谁都抢着来收税,一天能出产多少?!”
    哦,事情弄清楚了。原来是这样。
    “我说过我是来收税的吗?”我瞪着他问。当然,声音事实上仍是语言交流器发出的。毕竟姿姿不可能掌握很多人类的语言,我在学习幻球人类语言上仍很欠缺——白呐说得都比我好。
    农民们难以置信地相互看看,又看看冷冷的我,不觉都松了一口气。那个暴怒的农民气势则立刻降低到卑微的程度,胆战心惊地望着我不敢再说话。
    “回到你们的田地里去,……继续工作!”我指着那个暴怒的农民:“你,过来。”
    那个农民惊讶极了,呆呆地看着我却不动。
    从他的表情上我意识到我说错了话。但此刻既然没有提示,我也只好继续将错就错。
    “听到了没有?”我继续呵斥:“——过来!”
    “噢,我尊敬的骑士!”那个农民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欢呼,抛掉锄头,“愿意为您效劳!”一个箭步就跳到了道路上。
    在他落足于道路的瞬间,我惊讶地发觉,仿佛有什么光芒在他身上闪耀了一下,接着他的农民形象完全改变,身上的衣服都消失了,却在腰间多了条短短的草裙,居然转眼就成了个近乎裸体的野蛮人形象。
    “尊敬的骑士。您赐予我枪矛,我会成为士兵;您赐予我剑,我将努力成为武士;您赐予我刀,我将向刀客成长;您赐予我金币,我必是您忠心的仆人。幸运的农民,蒙受骑士的恩赐,感受到‘道’的那刻,此生命运必然改变……”
    他吟唱着奇怪的祝福语或者是魔法咒语,跪在我前面的道路地面上,始终仰望着我。
    在他的脸上,是一种如痴如醉的迷梦般神情,我能清晰地注意到他眼神随着吟唱的不同显示出的奇异不同点。就仿佛他会随时转变为不同的人一样。
    白呐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振翅而飞,瞬间就冲上了几乎让我窒息的高空。
    “你不是骑士!”白呐紧张地提醒着我:“只有在职业工会注册过的才能转变农民身份。”
    显然这是聪慧的白呐对我莽撞行为做出的及时提点,她的飞翔而起,也只是不愿意在农民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已。“我该怎么做?!”我也紧张起来。幻球太奇怪,所有的东西都不能以常理来理解。不过白呐的这句提醒,已经让我意识到那个农民吟唱句子里的确切涵义——我赐予他什么,他将向什么的命运转变。
    “现在你只有金币。但你不一定能被默许为皇族商人身份,假如你赐予他金币而他没能变做你的仆人,那么你就说以此金币为标记,宣布此地所有没有领主的农民都属于你——当然你得为自己标定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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