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白痴科学小笨—

当然，那匹飞马以我对精灵族的熟悉，一看就知道仅仅是不具备智慧的骑乘飞马。
    光晕继续扩大，并把骑士和飞马的形象完全显出。我的眼珠子立刻瞪大。天那！美女！美女骑士！哇！真和幻梦般或许有过的地球人生经历中游戏里一样，是胸罩外穿、长腿裸露的美女骑士形象！真地是人而不是精灵小蝴蝶！这么多天我第一个见到的女人！美女骑士哪！
    我激动得简直想立刻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激动啊，激动是什么感觉你们知道吗？激动就是即使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也觉得椅子就是你永远也骑不到的飞马！
    “我尊敬的客人。”美女骑士用犹如海水般深邃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着，“这里是白石崖大城堡，欢迎任何没有恶意的国民和旅者，请问您需要进城吗？白石崖大城堡雇佣军‘来去如风’冒险团团长莱雅，奉命于今夜守护大城堡，莱雅竭诚为您提供一切服务。”
    她又看了一眼我微微颤抖的身体，微微前倾一下，右手摊摊，做了个礼节性的邀请姿态。
    “一切服务？”我下意识地重复一句，情不自禁地在莱雅身上瞄着。她的胸脯是高耸的，腰是纤细的，腿是修长的，可是距离太远，又有光晕，看不清她究竟长相是否十分出色，但能感受到她反光的皮肤有多么光滑和诱人。
    “一切服务？”没等我准备措词，该死的语言交流器已经把这句当此场合下堪称是挑逗性的色迷迷语言，用暧昧的表述声音法，再没那么准确地翻译出去。
    ——随着语言交流器在我身上佩带的时间越长，这家伙的智能化表现也越来越出色了。不过老天，没必要这样吧？
    我瞠目结舌脑海一片空白中，莱雅微微牵动一下嘴角，露出明显的嘲弄式笑容。“是的，我尊敬的客人。莱雅竭诚为您提供一切服务。”她向我伸出了不容拒绝的手，“以圣洁的天使名誉起誓，尊贵的客人愿意主动提供证实尊贵荣誉的金币。请……”
    这是在例行公务的收税。
    我手忙脚乱地摸到了小精灵钱包中所有的金币，递过去：“骑士表示礼貌、商人表示敬意，我……”按照白呐教给我的礼节，我应该说我是商人，表示崇高的敬意才对，但还未说完，我已经觉得不妙了。
    ——怪了，两枚金币的厚度怎么给我感觉和三枚是一样的？
    金币闪烁出金黄色的弧线，飞到了莱雅手里。莱雅掂量一下手里的金币，看我一眼，用难以置信地声音询问：“尊敬的客人，您真地愿意……”
    白呐用翅膀在我腰上重重地打击了一下。哦，真疼。她在提示我说愿意吧？
    “是的，”虽然已经感觉到不妙，但我依然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愿意。”
    可怜的“我愿意”，人类说这话的时候有几次是真正发自于内心？即使在婚礼的圣殿。
    莱雅把手中的金币抛起来，金币又散发出金黄色的弧线，但这次弧线却是飞向箭塔那里。箭塔发出一股漫长的冲射天空的黄光，轰鸣一声，然后静止。
    我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桥呢？还是交纳了金币后就可以直接进城了？那么他们怎么来判断谁交了金币谁没有交纳？用哪种方式可以不交金币就进城？
    在我沉思的时候，莱雅向我发出了邀请：“值得信赖的朋友，守城使莱雅，敬请尊贵的皇族领主入城。”我留意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也激动？当我看向她的时候，我才惊讶地发觉在我的周围也有了光晕。哦，显然这是种幻球上身份获得承认的标志。
    突然间白呐狠狠地用左边羽翅上的一根羽骨在我后背上捅了一下。这匹阴险的银飞马，你想疼死我呀？！不行！在美女面前，一定要保持一个最佳的第一印象。
    我强忍着疼痛没有叫出来，而是竭力保持微笑形象，同时巧妙地用手在白呐身上狠狠地掐上一把。
    对面数十米远的莱雅连光晕都在颤动。“你！”突然间莱雅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而后光晕迅速扩大，我唯有的印象就是莱雅那张紧张而尴尬且带着奇怪愤怒神情的俏脸瞬间清晰地扩大到我眼前。
    莱雅的飞马在发出高亢的啸声。
    我的身体立刻向后倾斜，接着白呐毫不犹豫地伸出左前腿，一脚飞出。
    莱雅的坐骑，那匹高亢而啸的飞马——“嗽”的就带着光环迅速缩小，莱雅“啊……”的惊叫一声，失去坐骑的她立刻手舞足蹈着向下坠落。
    “啊……”我也在惊叫。为“掉下去”的美女莱雅。
    我们是在六十到八十米的高空呀！
    白呐向前向下猛然一冲。
    我的身体由向后倒瞬间变成了向前趴。
    所以，在短暂而紧张到瞬间的意想不到之后，白呐接住了莱雅，莱雅则恰好和我面对面。那么我在向前趴，她在向后倒。我们都张大了嘴巴在啊啊叫，于是“啊……啊……呃，”与幻球上的人类美女在空中接吻的事情，就这么意想不到地突然发生。
    接吻是什么感觉？
    酸酸的，甜甜的，娃哈哈？啊不。不是那样的。
    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当然是她的眼睛大我的眼睛小。）我们甚至本能地舌尖相互碰触一下打着“接吻”的招呼，然后又立刻本能地退回自己口内。可至少我没来得及体会到任何感觉。我只是非常吃惊地看着，怎么也想不到美女莱雅竟会在瞬间之后就和我这么亲密接触。
    ——假如说这是税官的任务和必须的礼节，那么我是不是以后也可以去当税官，专去收美女入城者的税金？
    ***
    “那个讨厌的种飞马！”白呐后来在没人的时候，和我愤怒地说着：“它以为它是莱雅的骑乘就能随意向任何飞马表示爱慕？它以为它的高大健壮和浓烈的种马气息在我们尊贵的银飞马眼里也是资本？这个最低级的禽兽！它连基本的智慧都没有还妄想和我交配？我没一脚踢死它已经够给它面子。如果我不是厌恶死亡的精灵族天性，哼！”
    听着那些话，我已经有了汗流浃背的恶寒感。白呐却依旧在忿忿不平地叙说：“就像你们这些无耻的人类，连最没用的都会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和天使交配——天使若和人类交配，那也只是个最邪恶淫秽低贱的兽天使而已——异类生命的交配，只能叫做兽交。这种念头也只有你们集所有无耻淫贱于一身的人类，才会始终津津乐道下去。”
    在那一刻，我的汗水狂涌而出，我感觉到的是冰冻般的寒冷。
    天那，想一想模糊记忆里地球上那么多的网络文学，都是些人类占有各族美女的种马型YY文学，天那，原来从智慧与生命种类的区别这个角度上来理解，人类真的是种最喜欢做禽兽或最喜欢和禽兽做的……最肮脏的高级禽兽。
    ***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情了。在当时，我和莱雅保持着那种白呐认为是属于不堪入目的亲密姿态，足有地球时间的一分钟那么漫长，大眼瞪小眼的亲密距离才陡然消失。
    莱雅猛然推了我一把，我被推得坐了起来。然后莱雅翩然飞起，在光晕迅速缩小中依然向我礼貌地弯弯腰行了个骑士表示歉意的礼节：“请原谅莱雅的马对您的马的无礼冒犯，但骑士不能抛弃骑乘，我得去找它。白石崖大城堡已经为您开放……”
    光晕已经缩小为一个光点。
    白呐发出了一声长啸，而后扑扇着羽翅，带着我迅速向前又飞十公里，然后平稳地降落到白石崖大城堡那高达三十五米的城墙内。
    随着我们的翩然降落，高空看到的白石崖大城堡美丽夜景，也迅速被荒凉和凄惨的破败印象所取代。
    在我面前出现的是一个真实的、破败不堪的城市。
    真实永远都是这么残酷而充满了反讽意味。
卷二 风之大陆 第十七章 与语言交流器融合
    白呐在距离地面十米高度左右飞翔着，这是幻球上成年人类的通常行走标准。对拥有魔法元素的所有生命种类而言，这也是幻球环境形成的正常状态。低于一米的话，只有孩子、农民、天生具备土元素特长的普通人、魔法元素控制十分出色的各类尊贵魔法师或贵族能够适应。高于十米的话，又必须使用魔法、魔法工具或者乘坐骑乘。
    由于这个缘故，我留意到连城墙在根部也是不设防的，宽达几米的开口随处可见，只有在十米以上的高度才是完全的密闭形式。城内也有直接挨着地面建造的道路痕迹，都是些错综复杂的草丛中的羊肠小道，连接向一处处孤零零并且十分矮小的圆顶茅屋。见过了太多的农民居住点后，我清楚这些道路都是城市内的农民们活动的范围——不过，说是城市，按我的标准来看，也依旧是长满杂草的荒原或农田而已，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它有一个那么老高的城墙包围着。
    也有真正的道路。那些碎石铺设的明显道路，都连接向一幢幢拔地而起高度至少在二十米的中世纪城堡；那些非常宽阔也完全是由大块岩石构成的平整道路，则连接向一片片高度至少三十米并且都有围墙隔离的宫殿式建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