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

第五十四梦 从或不从?


“啪”,这是在我紧闭双眼想再承受重重一脚之时耳边传来的声响。
    迟迟没有等到那一“脚”定音,我如等待着楼上青年扔掉另一只皮鞋时要会发出巨响的老人,惶惶而不安,睁开了眼想一窥究竟,充斥眼前的,却是漫眼的紫,潇洒的长摆荡在风中,溢在了我的眼中。缓缓抬起了头,正对上了左为居高而下的注视,果然一个霸世君王。
    “你刚说什么?”左为无法理解这种从心中升起的亲切之感,况且还是对着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孩。情不自禁的,闪到前去挡住了那即将落于他脸上的一脚。奇怪着心里的奇怪,不解着身体的自主,他现在还有得是时间是找寻答案。
    我努力甩了下头。真的好胀,好难受,可是不能就这么倒下任他带走可莹。不愿这么的不平等去仰视高处的他,身子晃了一晃,我努力攀着旁边的廊柱站起,借了一点点阿弟的扶持终于能立稳身子。很满意现在的这种角度,竟兀自的笑了。
    “我的意思只是说,如果要带走我们的姐姐,就也带走我们俩个。”
    “姐姐?”左为疑惑的不是因为钰儿有弟弟,而是何时多了一个弟弟?在他得到的第一手资料中,只提到钰儿有一个弟弟名叫实弟,就是那手肘被拽脱臼的孩子,那这一位又是哪门子的弟弟?
    “我与阿弟为拜把兄弟,可莹姐姐当然也是我的姐姐了。她待我至亲,我自要还她百倍。今日我们不敌你们,也无法阻止你带走可莹姐,那我们也只有要求你带走我们与她在一起。”
    坚定的眼神,为的是不让左为看轻我这个人,更为的是让他不能拒绝我的请求。
    “她何时成了可莹?”
    “她实名为实可莹,当初为了逃婚而远走他乡,并换了名字叫实钰,可男可女,为得是行事方便。”
    实弟非常聪明,当他听到这时,心里对钰儿姐的计划大概有了底。所以随在她身旁,只是点头,一言不发。
    “噢?”玩味得看向肩上的女人。这些话与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有点太陌生了些。既有真名,何又要对最亲近之人刻意隐瞒。他可清楚记得,对这女人,宋恩与甄子峰等人也是叫她钰儿的,此时怎么又改口了呢?这成了他心底一个埋起来的疑问。
    “同意吗?”我问道。
    不答反问:“我的名字从何而知?”
    “既为姐弟,何有隐瞒之理?更何况我们感情深厚,你的名字常听姐姐提起,你的事情也略有耳闻,虽然尽是‘霸道’、‘任性’、‘无理’之言。如问阿弟,他也知道。”
    配合着我的话语,阿弟回道:“何来那么多的修饰,一句话,毁我姐姐清白之人。”
    很满意阿弟的这种暧昧之言,虽然听起来不太好听让人误会,对于左为,却可以产生一些动摇之效吧。说着,听着,想着,仍然时不时提防着可莹的一举一动。
    对于可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有的只是小小的幸福。此时无故出此变故,凭空的还多了我这么个“感情深厚”的弟弟(实际上我不过刚回来一天罢了),再加左为的举动带来的惊吓羞涩,我实在想不出她什么时候会发出声响来暴露了实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比较满意,在我们说话期间可莹只是不断的挣扎并小声的叫喊要她下来,而且看她那个姿势呆得久了应该也不会太舒服,一直没有闲暇去顾虑我们的对话。
    再望向左为,我还缺他一个答案。“你同意不同意?”
    “没有同意的理由。”
    “但你绝对有无法拒绝的理由。”
    挑挑眉,左为不知面前的男孩还有什么惊人之言。
    探手抄起地上的一节断刃,那是老早就被左为身边的一个侍卫从阿弟手中打出折断的剑,我将它横在自己脖子上。
    “同意不同意?”
    “你的生死又与我何干?”
    “呵呵”,我笑出声来。“你这次来想要的是什么?”
    左为不答。
    “你不答我来答。”我无所谓般说道。“你为可莹而来,想来你们不过刚成亲两日即两相分离,今时今日你来到这里不止是要带回人,还要带回她的心。可是如果我这一死,这颗你想要的心却再也不会落在你的身上。试想想,一个逼死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的仇人如何交心而爱呢?”
    我赌了一把,既然左为冒险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为带回“钰儿”,那表示他心中有她。男人,不过是自大的想要得到一切,不光是人,定是要心,更别说是左为这样一个霸气十足的万人之上的君主,拥有江山必抱美人。那我就说得夸大一些,让那个美丽的“钰儿”的作用更明显一些。这男人自尊心太盛,才会得不到的想再得到,好不容易现在有再得的机会,他如何能允许一个小小人物的死亡带走这一切呢?
    逼视左为,再问一句:“从或不从?”
    对于身边的阿弟,我真要再三的佩服他的聪明了。他默无声息的拾起了另一截断剑,放在了脖前。
    左为竟然犹豫了,甚至可以说是迷惑了。不是为了别人,正是眼前那身材修长却又适眼匀称的男孩。
    见他不答,我真的下手了。剑本来就很利,也很冷,握在手上时还会冻手,逼在皮肤上只感到透骨的刺一根根的扎了进去,可当手上一用力,却感觉到了一种温暖,自那断剑抵住横抹之处的一丝细缝之中滚滚流出,暖透了我的心,也让我顿时清醒不少。
    不,应该是更加糊涂了吧,我的手加重的力道,我竟然产生了贪婪的念头,想要那温暖扩展得更深更大,是不是那样就能品尝到死亡?如受了蛊惑,吃了**,我手又重了一分。
    “钰儿!”
    “啪!”
    这两种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让我不觉去找那音响的来源。
    “钰儿,你在做什么?”脑中传来了久未说话的良辰的深沉声音,仿佛还带着无限的怒气。不及回答他,我的眼睛就对上了一双带着惊慌与愤怒的漆黑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被左为执在了手中,并被他巧妙的用着力,不会使我的手因为他的力道再被剑刃所伤。
    我只是瞬间的一呆,然后却是痴痴的笑了起来。
    “怎么?你同意了?”
    低沉不语,左为手中再一用力,我的手腕受力后不觉得一松,断剑华丽的脱手落地,发出“叮铃铛啷”的脆响,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凝视着眼前脸早就被打得变了形的男孩,被他雾气腾腾的双眼与一身奇异的气质中伤到了,左为因男孩脸上怪异的笑容感觉到了异样。刺眼的看着他白皙纤细的脖子上从一道深深的痕迹上不止的流出鲜红灿烂的血液,碍眼得想把它擦拭抚平。
    他的困惑,越来越大了。
    转身,他甩开了那些想法,甩开了异样的感觉,大步向外走去,拐出院门时,飘来了一句话:
    “带他们俩人走。”
    接着,一闪就不见了影子。
    松了口气,还不等我跌坐在地上,就被那一直盯着我的三个人分别点穴、抬起、背上,一跃出了院子。身后,阿弟也受到了同样的“欢迎”待遇,被带离了那小小的院子。
    在人背上的好处就是可以把它当枕头,坚持不住了,头也晕得不能再支持,我放任自己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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