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

“起来吧，到点了。”
    “恩，我再睡几分钟。”迷迷糊糊的答到，我随后又再入睡。
    几分钟后，我准时惊醒，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冲到洗手间前，我哐哐的砸着门：“喂，爸，快出来，我要洗脸了。快点。”
    随后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噔”一声，门打开了。
    “你好慢呀，真是。”
    说完直冲到洗手池旁，用着计秒的速度开始洗漱。
    “你们每天就不能早点起床？一起来就知道争那个洗手间，让其他的人听到笑话。”妈妈埋怨的话语传到了我的耳中。
    “这才几点呀，不过六点五十罢了，还怎么早？”我满口泡沫，吱吱唔唔的应道。“是我爸太慢，一个占着这个洗手间，真是的，还说我。”
    “你早起几分钟就不行吗？每天叫你你就说再睡几分钟，睡那几分钟与不睡有什么区别？”这时入耳的是碗筷的“叮呤咚咙”的碰撞声，想来是妈妈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好，我这边也要完工了。
    果然还是短发方便，从来不用梳头，也不用担心发型问题。扑弄着短翘的头发，我坐在了饭桌边上。爸爸已经开始吃饭了，而妈妈还在厨房忙弄着。
    “妈，快点，我快迟到了。”
    “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什么，你快点过来吧。”
    “啊，我要先把这边收拾一下，做完饭菜一定要把它收拾干净，省得以后再收拾还麻烦。”
    “你就快点吧，我只剩几分钟了。”
    抬腕看了看表，现在是六点五十七。
    “爸，你慢点吃，不能等等我妈吗？”
    “恩，有你等就够了。”
    我翻了一下白眼。看来今天又很难一家人在一起吃早饭了。
    当妈妈匆匆赶到饭桌旁坐下时，爸爸起身，抹了抹嘴。
    “你们吃吧，我走了。”
    妈妈设有说话，我对已经出了门的爸爸喊到：“路上小心点！”
    “唉！”这个声音已经被关门声遮掩得七零八碎了。
    我唏哩呼噜的狼咽着干粮与稀饭，妈妈说话了：“吃慢点，都说胃疼，能不疼吗？”
    “唔，恩，我要迟到了，好，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丢下碗筷，我站起来转身又冲进了房间，拿起了篮球。
    “你说你，高三了也不知道学习，你看人家，都学到三更半夜，再看看你，每天只知看漫画动画片，从不在家学习不说，连书包都不往家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从小到大哪在家里学习过？要学习，在学校就够了，别把我唯一的乐趣与时间都剥夺掉。”
    再抬表，呀，呀，七点零三，还早还早，七点十分上自习。
    “走了。”将门甩上，刚迈下两个台阶，心里就不是很舒服起来。因为我没听到妈妈的回话。她生气了吗？我刚才是口气不太好，这些话她说过太多次了，不过她也是为我好。
    翻身向上，一步跨过那台阶，用钥匙打开了门。
    “妈，我走了。”
    “你不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此时妈妈看来也吃完了，在收拾东西了。
    “你刚才没答应我。”我快步走到她身边，盯着她，想看出到底她有没有生气。
    还好，我舒了一口气，妈妈听到我的话，乐了。
    “快走吧，每天都走这么迟，小心晚了今天。”
    “恩”，应答着，我硬拉过妈妈的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妈妈还是比我高的，看来我要再长得高点。
    重重的在妈妈颊上一亲，再快速转身冲出门。
    “走了！”
    “别风风火火的，路上小心点。”妈妈充满笑意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身旁。
    “恩！”
    呀，呀，要迟到了。快步走，但绝对不能跑，要竞走，这样才能练腿。球看来今早也是带不成了，恩，还要小心车子。
    当我赶到教室里，刚一跨进门口，预备铃就响起来了。
    满意的点点头，笑嘻嘻的向位置上走去。
    “什么事那么高兴？”
    前桌的朋友转身问我，此时老师也进门了。
    小声的说道：“每天不都这样，你看着我哭丧着脸进来过吗？”
    “呵呵。”笑着，他转过身子，老师要开始上课了。
    目光深深的探向前方，落在了前面第四排的那个人身上，心中漾起了小小的幸福，却也多了一丝失落。唉，他怎么不回过头来看看呢？
    上午的是数语外物，再下午的，是政治历史。好困呀，打起了呵欠。把面前桌上厚厚的书再摞上一层，恩，正好可以挡住自己对老师的视线，再在下巴上支起一支笔，这样打瞌睡想老师也发现不了的。
    啊，太阳好暖和，虽然是冬天，可是阳光好亲切，天空好蓝，一切都好可爱。
    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老师的严肃叫喊。这让我一个惊觉，弹跳起来。对，还不能让老师看出来我在睡觉，要装出清醒无所谓的样子。
    “你说一下什么是民主集中制。”
    老师那严厉的目光让我心一慌，却仍装得镇静无比。摇头晃脑的阐述了一通，然后得意洋洋的笑看着老师的表情。嘿嘿，想难住我？虽然我不懂什么，考试还是在行的，而且背书也是我的长项。
    “恩，虽然你说得很多，也没有背错，可是我问的是什么是民主集中制，而不是它的意义。好，你坐下吧。”
    老师的话让我想当场晕倒，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郁闷的坐下，听到了前桌桀桀的鬼笑声，气得我猛得踹了一下他的椅子。
    “哐！”
    没想过自己的脚力如此厉害，前桌竟从椅子上翻了下来跌坐于地。教室沸腾了，一片哄堂大笑。
    我装作在看书，没去理会那些吵杂的笑声，更加无视前桌已经探到我身上想要掐死我的目光。暗地里却红透了脸。
    笑什么笑呀，他还在回头看呢，他会怎么想呢？丢死人了！
    终于下课了，结束了一天的上课，接下来还有四节自习在等着我们。不过要趁这个工夫好好休息一下，因为下一节就是休活课了。
    抱着篮球，我冲出了教室。途经男生们的足球战场。
    “喂，看球！”
    足球被他们传带着，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就是不入门。实在看不过去了，为什么还不射门？呀，球过来了。
    我冲上前去，中途加入了战局。将球截到脚前，对着那球门，大力的远远一射！
    自豪的将头高高昂起，因为我的射球穿过了守门员的右翼，直入球门。
    在暄哗中，我退出了战场，向最终目的地跑去。
    他也在那里，人已经分成了三组在比赛了。
    “喂，让我也进一组。”
    “他们组少一个人，你进吧。”
    “好。”
    “喂，三比二，你们下场，我们上了。”
    高兴的大喊着，我进入了另一个战场。虽然无法与他并肩作战，但是能成为他的对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铃--”，烦人的下课铃响了，代表着今天的短期争战到此为止。又要面对长期的“抗日”战争了。
    教室里到处是哗啦哗拉的翻书声，包括我。可惜，可惜，我抱的是漫画书。用眼睛时不时偷瞄着讲台上低伏在案的老师，再瞄几眼漫画。当书被我翻完时，还剩下两节自习课了。
    好，开工。
    我从来不怎么看参考书，学校给定的东西是一套又一套，而我自己因为心虚也买了一些，却至今只能干干净净的躺在那里成为“太空堡垒”。我每天要在学校做完的，只有作业。
    这么一收拾，就拾起了一堆的东西：测试卷，练习册，课本作业，明天要听写的单词……
    好多，好烦，不过这就是要高考的学生的生活不是吗？
    当放学的铃声像天堂的音乐传遍了整个校园时，周围沸腾了。到处是人声，车声，可我处世不惊，仍埋头苦干。值日生也开始了他们最后的流程--扫地，漫天飞扬的尘土也驱赶不走我的意志。
    “嘿！放学了还不走？”
    稍抬了下头，又低沉了下去。随便的说道：“恩，这就走。”当他回身时，我又说道：“做完这道题。”
    慢慢的，那被我漠视的噪音沉静了下来，周围都彻底的寂静了。当我放心的起身放好书本时，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关上了灯，校园里也再没有了光亮。黑暗的楼内，只有我的脚步声有空旷的回荡。蹭出了楼栋，才发现，虽然都是黑暗，外面竟然比里面还要明亮。
    “这么晚呀，总是看你最后一个人出来。这么用功呀。”
    这是看门的大爷常常对我说的话，总是被我轻笑带过。离开了校门，听到沉重的门关合的声音，心里一阵舒畅。
    唱着歌，拍着心爱的篮球，走在没有人的路上，心如路灯一样敞亮，没有杂念，没有彷徨，只有一个方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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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多么熟悉的环境，如此亲切，却又遥远。那里，是哪里呢？
    泪，从眼中浸出，纵流着，湿透了耳边的鬓发，也湿透了头下的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