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盘

第10章


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件事:“对了,上次那俩门派打起来是怎么一会儿事?”
  柳青衣迟疑了下:“那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道听途说,你若是想听,我便来讲讲。”
  我扯了扯衣领,不耐烦:“快点讲,废话那么多。”
  柳青衣瞪我一眼,拍我一下子:“求人态度该好点。”
  “你……”
  “凤忆曾经是金陵派蓝奉天的徒弟,后来也不知中间出了什么事,被这个无恶不作的雷火门虏去,雷火门门主见凤忆生的漂亮,便侮辱了他,不仅如此还把他扔到训练场供门里弟子享用。再后来蓝奉天跑去雷火门要徒弟,雷火门宣称凤忆不忍侮辱,自尽了。从此这两派的梁子就结下了。”柳青衣说完,再次充满同情的看着我。
  我险些吐血,凤忆这不活的好好的?被人侮辱?开什么玩笑?
  “景兄弟,你不信吧?别说你了,我也不信。但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江湖人对这个消息可是信的真真的,皆以为凤忆早不在人世,所以,想知道真相,你要去问你的枕边人了。”
  一时语塞,心中莫名的烦躁。不知不觉来到南边竹林中的一处空地上。我与柳青衣双双停下脚步。
  前方的的木台子,周围挤满了武林中人,柳青衣扯着我的衣服,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期间还被人骂了好几次。终于挤到台前,我长舒口气。柳青衣用胳膊肘撞了我几下,没好气的睨他,他指了指台上:“看见台上坐着的几个人没?都是江湖上的名人。东边数第一个,看起来很威风的那个男人,他就是现任武林盟主林岳,不过不知道他能不能打赢虎视眈眈的各门派掌门,继续下任武林盟主。还有挨着林岳的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看见没?”
  我撇嘴:“就是那个白胡子一把把的那个?大哥,我又不瞎。”
  “他是华山派掌门,听说这人一身正气,从没干过坏事。我可不信。还有他旁边那个女道姑,是峨眉派长老,听说和当年与凤仲信有一腿。至于最后一个,你也认识,相爷的二公子。”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柳青衣小声说:“你别看他一副色厉内荏,贪生怕死的模样。这人狡猾的很,利用自家的势力,与江湖中人打了多年交道,竟从没出过差错。”
  柳青衣正说着,台上不知名门派的小喽啰正打的死去活来,难舍难分。怪不得凤忆不来看,的确无趣的很。
  柳青衣咂咂嘴,又拉着我从人群中挤出去,再次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来到空地,我再次长舒口气,不满的看他:“大哥,你怎么这么麻烦?比女人都麻烦。”
  柳青衣抱着手里的包袱,东张西望,还不忘还嘴:“女人?小屁孩。你碰过女人么?”
  这句话正戳我痛处,我十岁就被凤忆吃干抹净,哪还碰过女人。正想的出神,柳青衣不见了。
  我无聊的紧,拔起地上的草梗放在嘴里咀嚼。
  许久,柳青衣跑回来,嬉皮笑脸:“小屁孩,哥哥我刚刚做生意去了。等久了吧?走,喝酒去。”
  一听有酒喝,我笑的合不拢嘴,心想怎么大吃他一顿。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去找酒。
  走在竹林中,凉风突然刮起来,呼啸呼啸的声音在林中穿梭。
  “怕是又要下雨。”我们加快了步伐。
  “嘶……”我突然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捂住手臂,有鲜血从手臂流下。
  遭了,有刺客。我紧忙看向一旁柳青衣,咦?眼前空荡荡的,除了竹子就没别的了。难道他被人虏走了?刚要逃跑,低头一看,不禁大惊。柳青衣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片竹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大脑轰的一下,想起不久前武当派的二师伯就是这样去了西天的。我抖着双腿看着地上去了阎王殿的柳青衣,一想到自己一会儿也要随他去了,心里就难受的紧。小爷我正逢年少,还不想去死啊——
  欲哭无泪。蹲下来,手指发颤,伸向柳青衣胸口处那片竹叶,碰到竹叶时,刻意将身子往后躲了躲,几乎可以想象到鲜血从柳青衣胸口处喷发的样子。
  一咬牙,用力将他胸口处的竹叶扯下来,我怔了怔,预期的鲜血并没有喷出来。
  咦?怎么回事?紧忙伸手摸他胸口。突然柳青衣咳了几声,推开我,从地上坐起来。
  我惊的瞠目结舌,不知心里是喜是悲。
  柳青衣揉揉脑袋,从衣服里拿出个金盘子,呲牙咧嘴:“他娘的,这手劲真大,震得我胸口疼。”
  我抢过救了他一命的金盘子,看到盘子上一道深深的划痕后,忍不住砸舌:“还好有这么个玩意儿,不然你可就要见阎王爷了。”
  柳青衣抢过来金盘子,收入衣服里,抓住我的衣服领子往前走:“景兄弟,你的心可真大,现在是有人要杀我们,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哎哎,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你拽着。”我推开他的手,叹气:“那人那么厉害,若真要我们死,我们也躲不过。生死不过是命数。”
  柳青衣拍拍腰间的钱袋,加快脚步:“我可不想死,我还没看够这山川美景,哈哈,我还没娶媳妇呢。”
  我低头看着地上竹影中突兀的光斑,忍不住再次叹气。又有谁不想活着?只是,生死由不得我们。我司景,从十岁那年,便认命了。
  不知不觉已走出了竹林,说也奇怪,竟然再也没出事。
  “小屁孩,你受伤了?”柳青衣拽着我们手臂仔细观察。我抽回手臂,看着已经凝固的血迹:“不碍事的。”
  柳青衣呵呵一笑,摸着胸口:“想不到我如此命大,那个金盘子是不久前一位兄弟托我做出来,用来装药的。没想到竟救了我一命。”
  装药?用金的?真有钱。
  在街上兜兜转转,路过一家茶馆。柳青衣拉着我,示意在往前走走,我饿的快四肢发软,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他拉进茶馆的门。
  柳青衣叹气,点了几个小菜,坐下来。
  突然想起竹林发生的事,不禁疑惑“为什么会有人杀你?你有什么仇家么?”
  柳青衣喝口酒,故作轻松:“明明是来杀你的,我一个本本分分生意人,何来仇家?”
  “杀我?”我一乐:“你未免太好笑了?人家的竹叶都刺向你胸口了,不杀你杀谁?”
  “客官,你的菜。”伙计刚端来饭菜,我哪里还有心情搭理柳青衣,拿起筷子,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光。
  柳青衣正喝着小酒,眉头皱的紧。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啪——”酒瓶摔在地上。
  我放下手里的鸡腿去看,柳青衣面色惨白,嘴唇发青。赶忙过去扶住他,他颤颤巍巍的将桌上的酒菜推翻在地,扯着我的袖口用力说:“有…有毒…”
  我一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小二闻声赶来,看到额间一团黑气的柳青衣,吓得磕磕巴巴,越是急越说不出话,手脚胡乱的比划着。
  “怎么了?”门帘被推开,有人缓缓走到柳青衣跟前,不可置信的语气:“青…青衣?”
  我抬头去看,那人一身青衣,领口绣着碎花,一头齐颈短发,眼下有颗泪痣。我不禁看的愣神,这人的长相虽不能与凤忆相提并论,但也是为数不多的美男子。
  那人看了我一眼,随后搀起柳青衣往茶馆的里屋走去,我赶忙跟上他:“你是谁?要把他带到哪去?”
  他把柳青衣往上提了提,摸摸柳青衣的额头,眉头紧蹙:“救人要紧,小兄弟你先别走,我要给他疗伤,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说罢,那人关上里屋的门。
  我靠在门外,叹气。正巧看到小二在收拾地下的饭菜,我走过去,摘下脖子上的银链子放入酒里,霎时,银链变黑。我愤怒的拎起小二衣领:“说,谁下的毒。”
  小二大惊失色,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是我…不是…”
  “放开他吧,不会是他的。”青衣男子从屋里出来,正打水洗手。
  我放下小二,蹿到青衣男子身前:“他…怎么样了?”
  “无大碍了,还好我有这毒的解药,此事生的蹊跷,不过你也吃了和他同样的东西,为何你无事?”
  “我也正为这事儿纳闷呢。”
  “小兄弟可否让我把一下脉?”那人伸手过来,突然又收回手:“刚才情况急迫,忘了介绍,在下胡一览。”
  我把手伸过去:“叫我司浅就好。”胡一览儒雅一笑,将手指搭在我手腕上。
  许久,胡一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道:“你的脉相真有趣,从内透着女子的柔和,并且若有若无。这种脉相我曾在师傅那里听说过,小兄弟,我们交个朋友吧,等我回山上找到师傅的从医笔记,再来寻你。”
  我嘴角抽搐,这厮不会是想拿我来试药吧?
  接下来,我同胡一览坐下,思考何人下毒。虽没探讨出个结果,我却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件:此毒名为“鹤鸠”。有这毒的人,一个是无痕,另一个是楼素素。
  第二件事:映月冥教发生内乱,死了好多人。
  之后柳青衣醒了,胡一览让他在这儿休息,有他在一旁也安全。我见他二人的眼神中总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东西,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只得先离开。
  最近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让我捋不清思绪,想着赶紧回客栈睡一觉。
  刚走到房门口,便听见里面有动静,难道是凤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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