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盘

第19章


  我看着眼阳光明媚的女子,道了声谢。
  南枝眼中泛出水意,露出怜惜之情“小景…其实教主他…”
  突然从车内传出一声轻咳,南枝识趣的闭上嘴。我拍拍她的肩,不忍去看她的表情,转身离开。
  没走多远,我便听到南枝大哭的声音,这哭声没持续多久,就被凤忆不耐的打断:“哭什么?吵死了,闭嘴。”
  之后南枝好像又吱哇乱叫了好久,我越走越远,听不清楚。
  回到萧宅时,太阳快要落了山。萧尘雪一直在门口踱来踱去,见我回来,立刻火冒三丈:“你个丑八怪,死哪去了……”话未说完,他突然住嘴,扳过我的脑袋左看又看,末了才开口:“你怎么鼻青脸肿的?好像…更难看了…”
  我将他拍一边去,装出懒散的语气:“困了,爷要睡觉,不要打扰我。”打个哈欠,晃晃头,往屋里走去。
  萧尘雪仍是不放弃,跟后面问:“你腿怎么瘸了?”
  快步往前走,语气冷淡:“摔的。”
  “那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不耐烦:“摔的。”
  萧尘雪疑惑:“司景,你别告诉我,你屁股后面那团红色也是摔的?”
  “……”我忍着后处疼痛,快速跑到屋里,将萧尘雪挡在门外。
  耳根子一下子清净了,我扑到床上,压抑着哭声。耳边突然飘过凤忆说的那句话:“所谓养育之恩,你早已还给我了,在床塌上…”
  再次醒来时,已经入夜。浑身痛的厉害,像是被车碾过一般。伸手摸出南枝送我的膏药,借着月光,颤抖着脱下裤子,挖出一些匆匆涂在后处。快速提上裤子,蹒跚出门。
  走在萧家大宅里,四处灯火通明,偷偷爬出墙,来到后山小溪边,脱下衣裤踱入水中,初春的水冰凉,忍着彻骨的寒意,勉强洗了个澡。
  穿好衣服,席地而坐。叹口气,并不想回去。望着溪水中一轮明月,心里觉得异常沉重。
  如今这般处境,若是放在一年前,我是万万料想不到的。这一年发生的事让我措不及防,凤忆的态度,江湖中的恩怨,南枝眼中闪烁不定的目光。似乎只有我一人被蒙在谷里。
  半年前在茶谷,我就已下定决心,要暗地里查出凤忆的过去。可过了这么久,我仍是毫无头绪。唉!我真是废物。
  怪自己不争气,抱着头想着自己干脆跳溪淹死算了。站起身,刚要跳,便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我揉揉眼睛,急忙躲在树后向外偷瞧去,不禁疑惑,这么晚了,是谁如此匆忙?
  片刻,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前方,手里抬着一个大麻袋,我往前探着头,仔细盯着那麻袋。忽然那袋子一动,我一惊,那袋子里好像是个人。
  接着,从袋子里传出呜咽声,带头的黑衣人不耐烦的骂了句,狠狠踢向麻袋:“你给老子听话点,耽误了时辰你会死的更惨。”
  后面的那个黑衣人拍拍带头儿的肩:“头儿,快点吧,别让人发现了。”
  那带头人冷哼出声:“这大半夜的,怎的会有人?”他抬头望望天,急道:“遭了,快到时辰了,赶快把人送去,否则主子会怪罪的。”说罢,那些黑衣人小跑了起来。
  我从树后出来,侧头想了许久,迈起步子跟上去。
  远远的跟了一路,黑云遮住了月。越走地势越复杂,停下脚步时,不禁一惊,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怎料这般崎岖荒芜之地竟然会有如此华丽的大宅。
  只听那些黑衣人长舒口气,快速进入大院,我跳上墙,一路跟着走到后院一个偏僻的房前。那些黑衣人将麻袋里的人从窗子中扔进去,如释重负般的离开了。
  看着小房中昏暗的灯光,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为何这大宅毫无半点人气,就像死宅一样?理不清头绪,忽然听到从房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我一怔,急忙跃到房顶。偷偷掀开瓦盖,敛住气息轻轻凑过去看。
  屋里,一个赤/裸的少年从麻袋中爬出,浑身颤抖,长长的发遮住了脸。他身前,站着的那人背对着我,腰板挺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那人走过去,毫不怜惜的抬起少年头。少年的头缓缓抬起,我一惊,愕然睁大双眼。这人,和凤忆长得太像了。
  只听那人低笑一声,将惊恐的少年粗鲁的仍在冰冷的铁床上,用铁链扣住他的双手。那人一边邪恶的笑着,一边脱下外衣。突然他回头,不安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
  我再次被惊的摒住呼吸,那个人是…是新任武林盟主,还不过五十岁的华山白鹤。
  我在愣神之余,只听少年一声大叫,我忙低头去看。只见白鹤半褪裤子,将少年的腿扛在肩上,用自己的利刃凶狠地,野蛮地,疯狂地撞击少年。少年双腿无力的晃动着,后处已涌出不少鲜红的血液,那凶器拼命的压着,碾着,捅着。
  少年拼命的嘶喊,白鹤脸上出现一抹愠色,从身后抽出鞭子,用力地抽打着少年白嫩的身体。鞭子落下之处,无不是一道狰狞的血痕,不过一会儿,少年已满身鲜红,连前处那物什也挨了几鞭子,惨不忍睹。
  我颤抖着双手,不忍去看。不知为何心中竟泛起一股恨意,恨不得马上冲下去杀了他。
  耳边不断传来少年微弱的哭喊声,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腿都已跪麻,下面才没了动静。
  赶忙去看,白鹤已整理好衣服,坐在少年身边恋恋不舍的摸着他的脸。少年目光呆滞,似是连瞳孔都变成了灰色。
  目光往下移去,浑身一抖,那少年的身体已经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忍不住攥紧双拳,真的好想冲下去杀了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白鹤摸够了,似是玩的尽兴,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他走到桌前点起一柱香,轻咳了两声。随后,门被推开,一个白衣男子端着小木箱子走进来。
  他轻笑着,将箱子放在床头,咂咂嘴讥讽道:“盟主真是老当益壮呢,这孩子被你玩/弄的真是太过凄惨。”
  我一愣,这声音怎的这般耳熟?
  白衣男子摸着少年的脸,继续讥讽:“这张脸可真像凤忆啊!你还真是痴情呢!”
  心头一紧,抿住口。目光死死的盯着下面。
  白鹤一蹙眉,脸上铁青,冷冷道:“苏公子可以走了。”
  白衣男子意味深长的笑着,欲要离开。临出门时,他回头望了这边一眼,我一惊,苏亦然。
  霎时,屋子里又剩下白鹤和少年二人。我紧紧盯着木箱,白鹤走过去,打开木箱,拿出一把发着寒光的利刃。
  眼皮子突然猛烈的跳起来,下一刻,白鹤的匕首已经对准少年胸口,一刀切下去。
  少年大叫一声,鲜血喷出来,瞬间他的眼中失了光芒。我吓得捂住嘴,手在不停颤抖。恶心,想要呕吐。
  下面的白鹤摇摇头,叹息:“可惜了这张脸蛋。”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探入刀口中。当我听到布帛裂开的声音时,白鹤的手已经抽出,他的手上鲜血淋淋,有一颗血红的心脏,还在缓缓的跳动着。
  用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浑身上下隐隐发寒,真是不敢想象,堂堂武林盟主也会做出这般淫/乱残忍之事。胃中一阵翻搅,浓浓的血腥味让我想吐。
  逼着自己睁开双眼,去看清他到底要做什么。再一看时,白鹤手中的心脏已不见,更为惹眼的是嘴边血淋淋的红色。
  我捂住嘴,浑身都在颤抖,难道被他吃了?好…好恶心。不禁去看床上那具尸体,那个少年就死在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人手中,明明不久前他还会哭还会叫啊!这…现在…都没了,心脏用力的抽痛着,这可是一条生命啊。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好想好想杀了他。
  忽然,门被人踹开。我擦擦眼睛望向下面。正在运功调息的白鹤惊的跳起来,有人缓缓走进来。白鹤一愣神,呆滞在原地不动。而我也惊的张大了嘴。
  “凤…凤忆…”白鹤愣了许久,才颤抖着叫出声。
  凤忆气定神闲的看了眼床上的人,轻笑着走到白鹤身前,妩媚的撩起长发:“盟主好像还对在下念念不忘呢!如果…”凤忆解开腰带,外衣轻轻滑落肩头,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用指尖轻轻点着自己的锁骨,妖娆一笑:“如果……我把自己给你,盟主肯要么?”
  白鹤的目光一暗,滚动着喉结,眼中染上了一抹情/欲。他把手缓缓伸向凤忆……
  在房顶上的我,是又急又热。凤忆如此这般,我也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一想到一直属于自己的凤美人马上就要被那个恶心的老头抱,就想马上冲下去。攥紧双拳,张口要叫,突然一个人捂住我的嘴。
  我侧目去看,南枝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小景,不要坏了教主的大事。”我轻叹口气,只得整理好心情继续看下去。
  此时白鹤已经把凤忆抱在怀里,像一只野兽一般啃咬着凤忆的肩头。似是不够,白鹤还想要更多,欲要扯下凤忆上衣。
  我心头一紧,要冲下去,南枝紧忙拉住我,示意我冷静。她轻笑,指指下面。我顺势看过去。
  凤忆轻轻问:“别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便给你。”
  白鹤脸色一白,放开凤忆往后退了一步,双唇颤抖:“你…你是来打探消息的,我绝不会告诉你。”
  凤忆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也不急着说什么,轻轻拉开上衣,白皙美丽的上身便暴露出来,胸前的樱粉在微冷的空气中挺立。
  白鹤又后退一步,目光闪烁不定,十分纠结:“不…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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