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卿昙恋

011 卿煜之死


修染在下方等的不耐烦了,“你们两个亲密够了就该解决现在的事情了!”祁沫幼怔了怔后,松开了卿煜的身子,整好了自己的心绪后,“修王,你是一对一?还是一起上呢?”
    “呵,为了不让孤城的人看本王笑话,本王自然与你一对一打了。”修染冷笑,今日终于到来了,他终于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祁沫幼一提内力,便往城楼下跳去,脚紧紧贴着墙楼,不消几秒,人就已经站在了修染面前的不远处了。
    “所有人后退三步,否则死伤不管!”
    祁沫幼冷声吩咐着,不论是孤城这边的,还是修染那边的,都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修染自然没有放过这一细微动作,“祁沫幼,今日一战,死伤不论如何?”“那倒是极好了,孤可是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祁沫幼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激动,看着对方,眼底滑过一种捕捉猎物的感觉。修染嘴角微勾,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间撇过祁沫幼身后的城楼,一抹嘲弄的笑意渐渐蔓延至眼底。
    “那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便有两道身影交缠在了一起,旁人根本看不清他们之间的斗争,孤城城楼上的纪源和夏侯渊凝神看着这一幕,他们知道,今日之战,两人的身上必定都会是身受重伤的。
    “砰。”
    一个冲撞,两人都急急向后退了十几步,皆不约而同的吐了一口血水出来。“想不到修王的武功竟如此高!”祁沫幼的语气间饱含间对高手的敬畏,看着修染淡淡一笑置之,嘴角不由地也勾起了一抹绝美的笑容。
    “既然拼内力不分上下,那就比武器吧!”说着便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对着修染,修染笑着摇了摇头,而手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一把折扇,随意地拍打着掌心。
    几分钟后,一片刀光剑影间,过了不下三十招的时候,两人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而就在两人分离开来的时候,皆是半跪在地,祁沫幼的剑尖还淌着血珠,而她的左手正捂着自己的右胳膊,里面透出了殷红,显然是负伤了。
    而修染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大大小小地伤口皆是在他不留意的时候被祁沫幼划伤的,而原本理好的发髻也是凌乱的散在肩上,一副狼狈的样子。
    “今日打得果真是舒服,可惜今日必须有一个要死。”祁沫幼的声音陡然在修染的背后响起,而他也不过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来这最后一战,必定要倾尽全力了啊!”眼神有意无意间总往卿煜所在的放向望去,看着卿煜那焦躁不安的身子,修染的嘴角竟扬起了一抹笑容。
    本王的好侄儿,这次的代价是你偿还本王的,你怨不得任何人!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祁沫幼在修染还在遐思的时候,便夺得先机,执起一旁的长剑往身后的修染刺去,修染听到身后传来的剑风,一个侧身便躲开了她的剑,但也还是被割出了一个血口。
    “没想到城主竟也喜欢偷袭人啊!”修染的语气略带嘲讽,眼神只是微微一撇那个伤口便不再去管了,任由他流着血,这也好让他记得这个疼痛!
    “孤只懂得先发制人,并不懂何叫偷袭!”祁沫幼话刚说完,便抬起剑又要刺去。而这次修染有了前例,拿起折扇挡了去。修染也不再遮掩,抄起腰上软剑,与祁沫幼对决了起来。
    一阵又一阵的剑法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祁沫幼挽起几个剑花朝修染刺去,修染运气内力注入剑中,与她拼死一搏!
    两人同时遭到反噬,皆是收了手,而内伤则更是加重了几分。祁沫幼忍不住口内的腥甜,‘哇’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大口血来,随后抬起袖子擦去了嘴角旁剩余的血液。
    看着修染也与自己一样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看来你我今日是要同归于尽了呢!”
    “虽然一切皆有可能,但是今日绝不可能!”修染的口气让祁沫幼有些不解,却又不得不执起剑与修染打斗了起来。
    城楼上的夏侯渊见状,并不解修染此举为何意?“纪源,你知晓修染为何要那般说么?”“我也不知。”纪源同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想要问卿煜,却发现周围哪有他的身影?
    “煜?卿煜?你在哪里?”纪源有些着急,之前祁沫幼千般万般嘱咐他,一定要保护好卿煜,可现在却没了他的身影,这让纪源如何向祁沫幼交待?
    而夏侯渊听到之后,暗道“不好。”“怎么了?”纪源有些不解,夏侯渊有些着急,“这卿煜定是下去了!”
    “什么?”纪源的语气中掩藏不住的焦急,而他如今又不能下去,因为那样的话只能给祁沫幼添加负担。
    祁沫幼手中的软剑直指修染的心脏,而修染也同样如此。祁沫幼嘴角的弧度加深,“修王,看来真的是同归于尽了呢!”“那可不然呢!”修染的眼神看见卿煜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渐渐地滑过一丝嘲弄。
    你爱她,她也爱你,本王倒要看看你们之间有谁能够活下来。
    收剑方想刺向对方的时候,两人却并没有刺中对方,而是刺中了……
    “卿煜!”
    祁沫幼双眼紧紧地看着卿煜的身影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他的心脏处刺中的是自己手中的剑,背后刺中的是修染的剑……
    两人皆是拼尽全力,剑尖滴落的鲜血晕入了青石板中,晕染成了一层又一层的暗紫色。而修染却在卿煜身后大笑,“祁沫幼啊祁沫幼,没想到吧!有一天你心爱之人也会死在你自己手上!我们撤!”
    大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一会儿,便没了身影。祁沫幼双手沾满了鲜血,看着倒在地上的卿煜,却不知该怎样去扶着他?
    “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那是剑,还用自己的身子去挡。”祁沫幼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将卿煜的头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滑落在了卿煜的脸上。卿煜苍白的脸颊毫无一丝血色,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冰凉,嘴角竟扬起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还好,她还为自己掉眼泪,还好,她还会责怪自己,还好,她还将他抱在怀中,还好……
    “别哭了,你说过我欠你的,终究是要还的。死在你的手上,此生,足矣……”
    话音刚落,卿煜方想要抬起的手却重重的垂落在了地上。祁沫幼方才抬起的手想要握住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空空如也,怀里的身子也渐渐地没了温度……
    祁沫幼的身子怔了几怔,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你还没听我说我原谅你了!你还没听我说我还爱着你!你还没听我说我们以后该怎么过日子!”
    “你说要还我!你怎么可以一死了之?怎么可以?”
    “卿煜,你给我起来!城主位什么的我都不要了,你起来啊!我什么都给你,你想爱着谁便去爱吧!我不再会去碍着你的,再也不会了……”
    “你醒过来好不好?好不好?”
    ……
    在场之人,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喊声无不为之动容,夏侯渊和纪源忍不住侧首,这一幕谁都看不下去,有些女子闻之皆掩面而泣。
    雨水混着祁沫幼的泪水滑落,地面上的血水融入了青石板中,不再似以前的那般青色,而是混着青紫色的模样……
    雨,不知下了多久,将祁沫幼浑身皆淋透了,而本人却依旧如不知晓般。沙哑着嗓子仍旧在对着卿煜喃喃自语着。
    “七年前,也是在这里,我自杀了。七年后,你在这里,亲手死在了我的手上!”
    “我以为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你会对我改变些意见,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师傅死了,爹爹不在身边,爷爷也不知所踪,我身边只剩下你一人,你却死了,还死在了我的眼前。还是死在了我的剑下……”
    不知睡了多久,祁沫幼一直陷入在了自己的回忆中,而她自己却又下意识的抵触那段记忆,狠不下心去触碰。
    而秋娘的身子恢复好后,连月子都没有做完便来照顾祁沫幼了,让纪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现在不能再累倒任何人了,不能了。
    赛半仙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出现了,这一举动让纪源松了不少气,还好,祁沫幼的干爷爷来了,她的性命也就能够保住了。
    “水,水……”祁沫幼头顶着冷帕,张了张干涸的嘴唇,离得她最近的秋娘听后立刻倒好一杯水后,扶好她喂了她整整一大杯的水。
    赛半仙为她把了把脉后,“她已经没多大的事情了,烧退了后,身子也自然而然的好了。”“那就多谢了。”纪源拱手道,赛半仙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卿煜那小子在哪里?我去看看。”
    “在冰窖。”纪源回答道,“难不成他还有救?可是他所中的两剑都是致命伤啊!”
    “你这小子废话怎么这么多?我去看定是有我的道理的,啰嗦!”赛半仙有些恼意,鄙夷地看了眼纪源后,便甩袖离去。
    夏侯渊拍了拍他的肩,“真是啰嗦!”
    “你……”纪源一时语塞,却看见秋娘费劲自己的力气想把祁沫幼扶起来,想也没想便跑了过去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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