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你回眸

第二十八章 战事初起


重重纱帐之后,陈太后侧卧在精美的软榻之上,扶着额头休息。南宫雪晴往里偷瞄了一眼,也不等那丫鬟通报,径自闯了进去。她跑过去跪在床边,双手扶着床沿,扑闪着大眼说道:“母后,雪晴来看你啦!”
    太后睁开了眼,微微一笑,坐起身来将她带到了床上,道:“你个鬼灵精,好几日不见你了,怎么今儿个想到母后这来了?”
    南宫雪晴听母后这么说,眼珠子一转,抓住她的手兴奋地说道:“母后,你知不知道源灏哥哥带回一个人?”
    陈太后自是知道她所指为谁,当即心里有些十分不高兴,但是看她可爱的模样,又不忍心打断,只得装似关心地问道:“知道啊,怎么了?”
    “雪晴见过她几次,她可漂亮了,而且对雪晴也很好,经常会给雪晴讲好玩的故事听,雪晴可喜欢她啦!”她一口气说了出来,见她脸色微变,又道:“可是我听说···母后要赶她走,为什么呀?她不在就没人陪我玩啦!”
    “雪晴乖,那个姐姐都是装出来的,今日母后见了她一次,就知道她是那种没大没小的人,你啊,大可不必跟这种人来往,如果你想找人陪你玩,母后一定给你找个又漂亮又爱说故事的。”没想到这楼轩沉一来,就笼络了她最宝贝的女儿。
    “我不嘛!我就要她!如果母后执意要赶她走,那雪晴就一个月不要理母后啦!”南宫雪晴小嘴一撅,故作生气地转过身去。
    陈太后最怕的就是她这样,她倔起来,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也不知道她这脾气像谁,于是忙忙哄道:“好好好,不赶不赶。”
    “真的?”她回头问道。
    “真的。”
    “谢母后!母后最好啦!”南宫雪晴听罢立即蹦上床,在她的脸颊啄了一口。
    “你个鬼灵精,我说你怎么好地来看母后,原来是给人说情来了。”陈太后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虽然不喜欢那楼轩沉,但是看到女儿,气已然消了一大半,哪里还管那么多。
    南宫雪晴吐了吐舌头,一头钻进她的怀中。
    此刻,楼轩沉在寝宫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来请她去见南宫源灏,正在琢磨着怎么一回事,却见南宫源灏迎面走来。“你来做什么?”她双手环胸,别过脸去。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南宫源灏,我虽然答应过你不要拒人千里,但是我没有理由整天一见到你都咧嘴傻笑吧?”楼轩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就从现在开始,至少不要让我觉得你不想看到我。”
    “南宫源灏,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幼稚么?”
    “那好,原本想带你出去,可是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只好自己去了。”转身欲走,没想她身影一闪,双臂张开拦在了他的面前:“喂,等等。”
    南宫源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反问:“怎么?”
    “带我出去。”即使很不情愿求他,但总比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要好。
    “理由?”
    “你自己说想带我出去的,怎么反悔?”
    “刚才是刚才,不是现在。”
    “南宫源灏,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楼轩沉,你说我哪里欺负你了?”
    楼轩沉没有回答,反而放下了双臂。的确,他现在没有欺负她。然而下一秒,南宫源灏的脸却在自己眼前放大数倍,她还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觉唇上一阵湿润。霎时间,天旋地转,原来,她被吻了。
    松开她,南宫源灏满足地看着已然被神智不清的她,笑道:“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说罢便绕开了她,顾自走了出去。
    楼轩沉此刻的脸颊正烧得如同傍晚的彩霞,怎么也退散不了。可当她回过神的时候,惊觉自己出了丑,刚才,她竟然沦陷了?羞耻之心顿时激得她怒火中烧,回过身,她叫道:“南宫源灏,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可最后,她还是跟着他出了宫。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南宫源灏与她扮作夫妻二人,雇了一辆马车,一人驾马,另一人坐于车内,一道往陈国北边的一个小镇——绿琴镇赶去。楼轩沉很不满意这样的临时身份,但又说不过他,为了能出宫,唯有忍气吞声。
    天色渐暗,可是他们还没有到,楼轩沉肚饿难耐,便叫南宫源灏停车,在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打了尖。这家酒馆虽然不大,装潢却十分有特色,他们选了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点了几个酒菜。
    楼轩沉出来的时候一直没问他为什么要去绿琴镇,而他们为什么又要打扮成这副模样只身前往,但又碍于面子,迟迟未能开口。不过让她觉得好笑的是,南宫源灏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他来,竟然用笔在自己脸上画了两道伤疤,又将自己的脸部颈部手部,任何会暴露在衣服之外的地方尽数抹黑。不过即便如此,还是隐藏不住他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霸气。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让他这样“牺牲”自己?
    南宫源灏自是感受到了她那疑虑的目光,斟了一杯酒,似是唠家常般淡淡道:“陈国的北面和西面是皇城真正的边境,在这边境之外便是塞,而塞外有一游牧民族,势力庞大,他们时刻觊觎并骚扰着皇城的领土,因此那里总是战乱纷飞。此次北上,是收到密报,说副将陈靖被俘。”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再派兵去救援,反而打扮成这模样去?”楼轩沉虽然不懂兵法,但他这样做却令人费解。
    “陈靖做事向来仔细,是难得的谋才,而主将陈汉天虽带兵有方,但论计谋,却无论如何都不及陈靖。以陈靖之才,不可能轻易被俘,所以···”
    “所以你怀疑这密报有诈?”
    “这是原因之一,怕只怕是营内出了贼人。”
    楼轩沉听罢一窒,的确,共同御敌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出了内奸。“那我们这次得去多久?”
    “或许几日,或许半月。”喝了一口酒,道:“其实我不该带你出来。”因为很危险。后半句话,他自是不会说出口。只是本想留她于自己身边,才开了两个月的交换条件,没想到北方竟传来这等大事。一想到要离开她,自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便直接将她带了出来。
    其实,游牧民族的骚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南宫源灏很早就派重兵把守,以防他们什么时候突然进攻。好在游牧民族虽势大,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对峙了有五年之久都没有真正打得你死我活,可是现在,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为了不出任何纰漏,他必须亲自前往确认一番。
    “怎么,你小看我不会打仗?”这种好玩的事,怎么能少得了她。虽然她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苦情主儿,但是对她来说,有热闹不凑是有违天意。
    “你会么?”他笑。
    “不会打又如何?可别忘了,我的轻功。”
    或许,她真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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