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你回眸

第三十五章 以假乱真


牛魁牵着钟文的马进了来,陈汉文和哈克萨忙忙出来迎接。陈汉文一见马上之人并不是陈王,而是钟文,虽然带着面具,但依旧能分辨得清。心中正纳闷,见他和牛魁都冲着自己点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跪下抱拳道:“主将陈汉文前来报到,有失远迎,请主上赎罪!”
    哈克萨从来没有见过陈王,只是听说他终日以面具示人,现在陈汉文毫无顾忌地下跪,想来是陈王无疑,便也作揖行礼道:“在下杨福康,恭迎主上。”
    “早就听说杨军师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钟文居高临下,淡淡扫视着他,那模样,颇有陈王风范,牛魁不禁暗暗佩服他的演戏本领来。
    “主上过奖。”
    “主上,里面请。”陈汉文起身,坐了个请的手势。钟文纵身下马,将马交予身旁的卫兵,和牛魁一道走了进去。
    而南宫源灏与楼轩沉、陈靖二人,连夜赶回了暗室。刚将陈靖安顿好,南宫源灏丢下一句“照顾好他”便欲离去。楼轩沉心中不满,气道:“你不是要赶我走么?那现在应是我走,你留下来照顾他。”说罢先他一步想要出去。
    南宫源灏一把抓住了她,道:“你自作主张差点坏我大事,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
    “你想怎么样?”她回身,定定地看着他。
    “留下。”他毫不避讳地回看她。
    空气似乎在此时凝滞了,楼轩沉本想开口拒绝,可是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好。”最终,她答应了。
    此后,南宫源灏离开了,离开了三日,都没有回来。楼轩沉没由来地开始担心,因为除了陈靖,就连牛魁和钟文,也没有再看到。原来想着去军营探探情况,可是陈靖由于伤势重,高烧不退,她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感觉,这三天,实在漫长得很。
    号角吹响了。楼轩沉倏地站了起来,她分明听到军号吹响的声音,是要开战了么?虽然陈靖已然救出,对于敌方已毫无顾忌,但是敌我双方的兵力相差悬殊,硬来怕是死伤惨重,这南宫源灏,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靖亦听到了号角的声音,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转头看到楼轩沉略带焦急的模样,便心知其想法,道:“小沉姑娘,你能否替我去军营看看?我受伤行动不便,可是实在是惦记战事,所以···”
    楼轩沉就在等他说这句话,之前一直不好开口,现在他请求自己,当下点头答应。
    五万兵力往草原的方向缓缓而去。骑着马在最前头的是钟文、陈汉文和牛魁,哈克萨紧随其后,而慕云则与哈克萨同乘一骑。这几日,哈克萨收到了雅鲁布的密函,告知其陈靖被人救走,怀疑是陈王的人,可是陈王在营中却一直在商量如何救出陈靖,所以他认为救走陈靖的是其他人,而陈王等人并不知晓。
    雅鲁布收到回信后,稍稍放了心,但是怕时日拖得越久,陈王一干人必然会得知陈靖被救走一事,到时候没了把柄,想要突破或许会变得艰难,于是一咬牙,便下发军令直接攻打。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钟文等人做给哈克萨和他看的。
    虽然丢失了一个利器,但是同时哈克萨又满怀欣喜,这都是因为慕云对他的改观和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原本今天他要跟随他们出兵,可是慕云拼命拉着他的衣袖,在地上写了“带上我”三个字,哈克萨一阵犹豫,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她,便答应她和自己同乘一骑。
    楼轩沉到军营的时候,几乎已没有什么人,她找到放置士兵衣服的地方,找了一身干净的换上,又运用轻功,快步跟了上去,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她一直跟在最后。
    到了两军会合处,钟文脸戴铁面,勒马停下,身后的官兵亦停下。
    “听闻陈王年纪轻轻就治国有方,本王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不得不信了。”雅鲁布在对面高声呼道。
    “呵,雅鲁布首领既然想打,又何必废话。”钟文一声冷哼,道。楼轩沉一听,这声音,并不是南宫源灏的,当下心中觉得费解。
    “哼,可你别忘了,你们的副将陈靖还在本王手里。”说罢拍了拍手,两个卫兵立即压着一个头戴黑布满身是血的人走了上来,身形与陈靖十分相似。慕云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就在那边,还受了重伤,心中犹如撕心裂肺般,疼得透不过气来,可是现在,她却丝毫不能表现出不舍和难过。
    “你最好放了他!现在你们兵力有十万,我们可没你们那数!以多欺少,传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么!”牛魁虽然知道那人早已不是陈靖本人,但是看那首领心高气傲,脾气一上来,便口无遮拦地骂了出来。
    “哈哈···说得好!本王的确也怕人家笑话,可是胜者为王,如果不动点心思,如何称王?”
    牛魁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便对身边的钟文道:“别废话,冲吧。”
    钟文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主上,陈副将还在他们手里,如果我们这样和他们打,人数处于劣势不说,而且万一他下了狠手将陈副将给杀了,我们的计划岂不泡汤?”在他们身后的哈克萨假惺惺地上来好意提点道。
    “是啊,主上,再考虑考虑吧?”虽然陈汉文明知他是贼人,对他深恶痛绝,但他这番话却在情在理,心道是不是陈王打算将陈靖给牺牲了。
    “计划有变,现在由我一人冲锋去将陈副将给夺回来。”牛魁道。
    “没错,而且只要打起来,他们顾不得陈靖。”钟文补充了一句。
    陈汉文心里七上八下,只觉得这突然改变计划实在有些乱来。而哈克萨不觉暗喜,连最基础的兵家常识都抛诸脑后,看来他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要不是他提早知道了陈王将楼王女儿囚禁宫中的消息,恐怕他也不能借此机会秘密通知楼王,告诉他陈王可能会为了吞噬他的兵力,假借攻打游牧民族之口,威胁她女儿写信请求他出兵。这样,不管陈王到底有没有写信,就一定能保证其兵力不增,写了,楼王会拒绝,不写,楼王更不会借兵。
    思索间,号角再次吹响,随着牛魁和陈汉文的一句“冲啊”,所有人都纷纷涌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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