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绝单迷惑打量过来的目光,阳高缓和了语气,慢慢道:“师父还得留着精力对付风紫衣,这件小事,弟子不敢劳烦师父。”
绝单哼了一声,负手道:“这可不是小事,你要是办砸了,就别怪为师不念师徒之情!妲”
这绝单老头真是狠毒!叶小叶很气愤的白了他一眼,心底却大大的松了口气,阳高说绝单还得留着精力对付师父,那便代表师父现在还安全,只是绝单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跑出青潭山抢她的定西,师父目前的状况应该也不乐观。
阳高倒像是习惯了绝单的语气,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声,朝叶小叶伸出手:“天残玉对你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给我。”
他说话的同时便步步朝她逼近,叶小叶也不后退,只是倔强的仰着下巴瞪着他,他靠近她,身子几乎相贴:“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会护你一生,此言不悔。窀”
他靠在她的耳畔呵气,温柔的声音近乎耳语,叶小叶身子僵了一下便急速的往后退,可是阳高已经果决的出手,一剑横穿叶小叶胸口的位置,再一气呵成的抽了出来,在叶小叶因疼痛而松手的时候,轻飘飘的接下那落下来的玉貔貅。
长剑离体带出飞溅的鲜红,染上他雪白的锦袍,如同红梅在雪地绽放,滴滴殷红顺着垂往地上的剑尖串串滑落,他却没有再看叶小叶一眼,一个闪身就到了绝单的面前,双手恭敬呈上。
“斩草就要除根!干得好,阳高!”绝单满意的大笑了两声,双眼莹亮的接过玉貔貅,那玉貔貅在他即将接触到的时候金光大盛,所雕刻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咒像是活了过来,在夜里映出强大的光芒。
绝单越加激动,双手几乎都在颤抖的使出一道束缚咒,玉貔貅的金光在绝单法术的克制下渐渐消失,像是在徒劳挣扎的落网之鱼,最终被他紧紧的抓住。
得了宝贝,绝单也不顾不上叶小叶和叶松柏了,领着阳高和一众妖魔凯旋离去。
始终不肯倒下的叶小叶终于往地上跪去,紧紧用双手护住的花钵也摔了下去,花钵低下,是一张皱巴巴的符纸,因为用术法支撑了太久,那张符纸也在飘落时燃烧成了灰烬。
刚才要不是从绝单出现她就开始一心二用,想要从她那里抢走娘亲留给她的玉猫,除非踏着她的尸体过去,虽然她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主子!主子!”
一绿一蓝两道颜色从寂静的林中飞掠而来,看到倒在血泊里那一抹青色,碧水蓝泉面色比白纸还要惨淡,对视一眼,正想启用法术,却不想一道飓风席卷而来,将两个弱不经风的兄弟花儿拂到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而那罪魁祸首已经半跪在了地上,颤着双手想要抱起地上的人。
“别动她!”碧水蓝泉异口同声的吼着,两人爬起来就一左一右的挡在叶小叶身上,防备的盯着那双眸涌着嗜血寒意的黑袍男子。
“滚!”惊鸿扬手捏出一个术诀,金光如刀,满脸戾气的就要动手,碧水蓝泉吓得腿脚发软的跪在地上,还好蓝泉思维较为清晰,忍着惧怕开口道:“主子的伤势看似在心脏位置,其实离心脏还偏了一分,此刻若是稍有移动,主子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其实要不是他们和叶小叶有着生死的契约,也不会发现那看似进入死亡状态的叶小叶,其实只是假死,那一剑刺得极为玄妙,一剑穿心,却偏了那一分,正好是空门大穴。
惊鸿猛地一震,冒着青筋的手指松懈下去,蹲身下去仔细检查了一番,果然,那跳得很细微很缓慢的脉搏,见证着她还残余的生命。
手指有些微颤,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往怀中一探,可忽然见到碧水蓝泉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呼吸一窒,又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
碧水蓝泉一脸莫名其妙,但此刻也容不得他们去细想什么,快速的就地引出相思泉,将叶小叶放入幻化出的小型湖泊。
惊鸿面沉如水的看着,深邃的眸中透着的戾气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当看到因为动作而让叶小叶衣襟散开,露出光洁白皙的一截脖颈之后,更是果决的提着雪亮长剑,杀气腾腾的转身便走。
夜风吹起满树落叶飞扬,剑尖划在地上蜿蜒出一路的火花,碧水蓝泉浑身都是一抖,惊鸿的脸色太吓人了,他们实在没有勇气敢问他一句任何问题,真是太可怕了……
*
御兰国皇宫,思宁宫。
一簇簇熊熊燃烧的火把点亮黑暗,银甲禁军层层包围着这座僻远的太后寝宫,一个个拔剑张弩,只等发号施令。
思宁宫里,御兰凌满身华服上都是血,惊骇的望着那软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太后娘娘,小心肝止不住的怦怦乱跳。
“怎么办?怎么办?父皇包围了我们,皇奶奶又死了,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御兰凌急得像是一只无头苍蝇,满脸都是汗水,颤抖着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隐在黑暗里像是鬼魅一般的邬云楼。
邬云楼捏着短杖的手指缩紧缩紧再缩紧,怎么办?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是这个三殿下执意孤注一掷,何至于着了御兰懿的道?何至于着了叶香雨的道?带来的人都死了个精光,就连最后的筹码也在前一刻突然毒发生亡。
太后的死很稀奇,他虽然一直在给太后下毒,但并不至于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候要了她的命,他粗略检查了一下,太后身上还有另一种毒,致命的毒。
可惜,从太后死亡时那迷茫又惊骇的眼神里,邬云楼知道就算是太后本人,也不知道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只是把他当作神仙一般的祈求。
真是好笑,他要是能随意掌控一个人的生死,那他还需要踩在这凡间的土地上?当他邬云楼吃多了撑着了啊?
“邬国师,你不是绝单仙人的弟子吗?万一我们撑不下去,你就带我逃开皇宫吧!去青潭山!对!就去青潭山!父皇一定不会追杀上青潭山的!”
御兰凌很激动,像是想出了一个万全的法子,当即就要邬云楼施展法术将他带离这个危机四伏,随时会让他万箭穿心的宫廷地狱。
邬云楼气得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类,本来计划得好好的,他单独到思宁宫找太后,而御兰凌带着人换掉宫里各处禁军。
他都为御兰凌准备了一条安全隐蔽的地道,还把隐身的符纸都他了,没想到这个御兰凌拿着隐身符纸正事不做,跑去了千仪宫找叶香雨私会。
叶香雨一直就没给过御兰凌好脸色看,甚至前不久才背叛了他勾搭上了御兰懿,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昭仪娘娘了,这蠢货御兰凌竟然还会相信她的张良计,说什么御兰懿承应了会来千仪宫过夜,把带来的人都全数包围在千仪宫周边,只等着御兰懿走进他的陷井。
可是,御兰凌等来的不是对御兰懿的瓮中捉鳖,而是三千勇猛将士如火如荼的围攻,惨绝人寰的厮杀,要不是御兰凌手上有隐身符纸逃离得够快,早就被那三千将士剁成肉酱了。
邬云楼恨恨的瞪了御兰凌一眼,早先他还觉得自己眼光很不错,这御兰凌可是除去御兰景,最有机会登上皇位的一个,最重要的是御兰凌对他言听计从,可是如今一看,这御兰凌还是历练太少,被叶香雨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连那纨绔子弟的御兰墨也比不上!
邬云楼的目光太过阴寒,就算是隔着遮脸的风帽,御兰凌也生生的打了个寒颤,急忙往后退开两步,颤抖着指向邬云楼:“邬国师,本王从凌王府带兵进宫,这么大的动作,本王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得到?你以为父皇就不会怀疑你吗?在这里杀了我,你就能独善其身吗?你想都别想!”
邬云楼气得直咬牙,不阴不阳的咬牙吐出几个字:“生死关头,终于不被美色所惑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御兰凌也明白自己再次找了叶香雨的道,这能怪得了他吗?他哪里知道叶香雨会那么的贱,平日里对他清高得跟立了贞节牌坊似的,如今却会暗中联合御兰懿除去他,那女人是真心的狠毒,丝毫不念昔日情分,直接将他往刀口上逼。
就算他再不愿,也不得不在此刻相信,叶香雨已经背叛他了,叶香雨和他的父皇勾搭在一起了,他这一生就毁在叶香雨的手上了。
仇恨在他的心口熊熊燃烧,御兰凌一拳狠狠的打在墙壁上,五指骨关节血肉模糊:“我御兰凌在此发誓!他日必血洗今日之辱!将叶香雨那贱人活活凌迟!”
“御兰凌,你已经跑不了了,速速出来投降,本将军会向陛下求情赐你全尸!”
外面传来嚣张冷漠的声音,正是今晚的功臣莫长寒,要不是莫长寒随身带来为叶香雨护驾的一千莫家军,宫里的两千禁军怎么能那么快将御兰凌费心培养起来的军队绞杀得连点渣都不剩?
对了,莫长寒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护送叶香雨?叶香雨又借助莫长寒的莫家军合作,看来,莫长寒和叶香雨也有些暧昧。
御兰凌越想越气愤,手掌捏得“咯咯”直响,真想立刻把叶香雨给撕成碎片,眼睛红得都快滴出了血。
一直观察着御兰凌的邬云楼终是收去短杖上凝聚的杀气,冷冷的哼了一声:“还请殿下记住今日之誓!”
他明白,走到如今这一步,除去继续扶持这个蠢货御兰凌,他已经无力回天了,这件事若是失败,师父恐怕会……
*
碧水蓝泉的相思泉效果是极好的,叶小叶看似伤得惨重,但不及命脉,一个时辰的时间不到,就靠着坚强的意识从晕|迷中勉力睁开了眼。
“相公……”
她的手指在水里胡乱的抓着,干裂的唇溢出沙哑的声音,双眼朦胧的看着渺渺的雾色,一时竟不知此刻生在何处。
“主子醒了!”碧水惊喜的叫了一声,扑过去像只王八一把抬着头眼巴巴的瞅着叶小叶:“主子,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叶小叶呆滞的眨了眨眼,气若游丝的溢出一声:“碧水?”
碧水使劲的点头:“我是碧水啊主子,你最疼爱的碧水!”
碧水话一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叶小叶嘿嘿的咧嘴笑:“是这样疼爱的么?”
碧水“嗖”的一声闪开老远,一双碧色的漂亮眸子幽怨的瞅着叶小叶:“主子就知道欺负碧水,讨厌!不跟你玩了!”
叶小叶正准备笑,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却一下僵住,双手又在水里一阵刨着,最后还一头扎了下去,扑腾的水花溅了碧水一脸,一头雾水的挠着头,不明所以。
“主子,你的伤才愈合,不能这样瞎折腾,你要找什么给我们说,我们帮你找!”还好蓝泉比较理智,窜进水里将叶小叶抱了出来,放到水面上凝聚起那能容下一人躺下的水球,水球是专为叶小叶疗伤制作,一碧一蓝的水光在水球上流溢,朦胧之中仿若仙灵之宝。
叶小叶一把推开蓝泉,口中嚷着:“我的花钵呢?我的小小草呢?我的相公呢?”
她可不敢忘记闭眼的前一刻所防备的是什么,绝单,那么法力高深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小花花的气息,小花花还那么虚弱,那绝单若是发现了他,会怎么对付他呢?
她不顾一切的用法术隐住花繁天的气息,她不敢保证她的符咒能管用,她的法术很弱很低微,那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她之前怎么就不好好学一学这些旁门左道,以至于让她连自己的男人都保不住。
碧水蓝泉面色都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甚至还扯开话题的说起她在乎的老爹叶松柏,此刻正在什么什么地方等着她。
可是明显没有什么用,叶小叶实在折腾得太厉害,蓝泉无法,只好将小心置于另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水球递给叶小叶。
水球里,一棵病态恹恹的小草耷拉着叶子,本已经恢复翠绿欲滴的颜色,此刻枯枯黄黄,在碧蓝二色之下,显出一种前无所有的萎靡枯败色彩。
叶小叶瞪大一双小眼睛,颤着手指接过那颗水球捧在掌心,那水光跳跃之后,她的胸口因为之前的一番挣扎,已经渗出了汨汨的鲜血,但因为她是穿的青衣,那鲜血并不是那么起眼,可一直细心观察她的碧水蓝泉还是发现了那蜿蜒的小溪,想要劝她一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劝。
碧水蓝泉在被花繁天收复之后,知道了花繁天是仙界的百花神君,自然也知道那棵小草便是花爷的本体,虽然看不出那棵草是何品种,但这样一丝生气都没有,看起来就是一棵死草……
呃,当然,这样的话他们不敢说,这样的思想,他们也不敢想,花爷是谁?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
啊呸!那个字就不可能出现在花爷的身上,绝对不可能!
“相公。”叶小叶捧着那水球到唇边一吻,贴在脸上细细的摩擦:“你是消耗法力太多了,需要再静心调养是不是?我不打搅你,你好好休息,早些好起来哦,我很想你的。”
她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阵,将水球缓缓的往水面上放去,碧水蓝泉正准备大松口气,却不想叶小叶忽的一下跳了起来,抱着水球就大鹏展翅般的跃上岸去。
“主子!你去哪里?”
“主子!你身上的伤不能离开相思泉!”
碧水蓝泉两人在后面吼得哇哇叫,叶小叶理都不理,急声吹了个口哨,跟着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红美人嘶叫一声,从林中奔跑而出。
叶小叶飞身跨上马背,一手抱着水球,一手拉住马缰,快速的道:“红美人!青潭山!”
红美人一直跟随着叶小叶走南闯北,又极有灵性,一听吩咐,撒开四蹄一溜烟的就往远处跑了,碧水蓝泉气得跺脚,只有认命的追上去。
*
水木青山,白雾萦绕,隐约可见白云深处一处山尖,幽深的绿神秘中透着诡异,使之山脚之人望而却步,这便是青潭山。
青潭山,在世人的眼里,是世外仙境,是神圣得不可侵犯的膜拜之地。
其实吧,这便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这青潭山就是一个修仙门派,不过至从仙魔大战之后修仙门派日渐没落,这青潭山,算是御兰国唯一的一个修仙门派。
茂密隐蔽的绿林之后,白石雕琢的高楼悬在山巅,无数手臂粗的铁链相缠,摇摇欲坠的样子,像是风大一些就会摧毁落下,高楼顶端竖着一块雕刻金色大字的石匾——天风阁。
青潭山上的所有建筑物都是这样,但颜色有所不同,白石的是天风阁,黑石的是地绝楼,顾名思义,天风阁便是风紫衣所属,地绝楼,便是绝单所属了。
风紫衣是青潭山的掌门,绝单只是青潭山的长老,但两个名为师姐弟的,关系其实并不融洽,两方基本形成了对头,各行各路,就差两方争个头破血流的大战了。
天风阁从山巅大门处蜿蜒向下,起伏的石梯在悬空处盘旋,像是走在半空之中,这是青潭山的特色,大门设在山巅,其余处皆无门路,只有一路往下,再往上,就连上山之路也是通过传送阵法,非青潭山弟子持有的印记,根本进不来青潭山。
那些青潭山弟子,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一些,或者是恐高的,倒是真没法在青潭山生存下去,这也是锻炼青潭山弟子极为重要的一门意志力,所以一直以来,青潭山的弟子都不多,一路走下去,也就那么寥寥几十个弟子,皆是白衣蒙面,无论男女。
一抹白裙少女握着佩剑娉婷往下,像是漂浮而来的一朵白云,袅袅停在山腰处,守门的两位弟子朝她拱手:“琼华师姐。”
来人正是风紫衣的大弟子琼华,她美目幽幽的看了一眼依旧紧闭的石门,轻声说道:“师父还在闭关,你们打好精神,别让地绝楼的人来打搅师父。”
“是,琼华师姐。”两位弟子抱剑拱手,恭敬应着。
琼华点了点头,转向另一条道路,继续往下而行,一直走到了山脚,还在往下,直到天风阁的最低一层才停了下来。
天风阁下面的楼层围绕着寒潭,湿气很重,又很是冰寒,一般修为不高的弟子都不敢下来,守门的也没有,连楼道里都结起了厚厚的寒冰,常年不化。
琼华站在紧闭的石门外面,望着石门神情有些恍惚,心神游移,站了好半朽,这才从脑后的发髻处取下一枚银簪,往石门边上的孔处插去。
“哐当”一声,石门缓缓往上拉起,潮湿的寒气袭来,琼华身上立刻笼起薄薄的护体灵力,这才取了夜明珠往着黑暗里面缓步走去。
通道其实并不长,琼华却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停在另一道石门前,借着夜明珠的光泽再用银簪打开门,馥郁优雅的香迎面沁入鼻息,使得琼华僵冷的面色一下子就浮起了柔软的红。
依旧是黑暗,但那金色结界之后却隐约可见一抹妍丽的红,琼华无意识的握了握手里的银簪,张了好几次口,才颤声的开了口:“神……神君。”
琼华很激动,很紧张,很忐忑,可回答琼华的,只是空旷的地底所发出的回音,一阵一阵的颤抖回响,琼华的心也跟着一下下的簌簌抖动。
她浑身僵硬着往前迈了两步,手指似乎想要触上那层金色结界,却又缩了回去,在宽大的袖摆里紧了紧,她垂着头轻声说道:“琼华受命,迫不得己将神君请来青潭山,琼华来向神君请罪。”
回应她的还是她的回音,琼华眼角不由有些湿濡,扭过头去想要默默离开,身后却适时的响起那柔情缱倦的问话:“小昙花,你既不负荆,又想如何请罪?”
琼华一愣,颤着嗓子僵硬问道:“神君,您,您还记得小仙?”
花繁天懒懒的“嗯”了一声:“本君锦绣宫里的百花仙子,又有哪一个仙子不是本君亲手挑选的了?对于美人本君向来过目不忘,更何况是连陛下都称赞的月下美人,昙花仙子呢?”
琼华眼角终于滑出了晶莹的水珠儿,回过身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神君,小仙私下凡间绝非本意,小仙是……小仙是受……神君请恕小仙无法相告,但小仙绝不敢背叛天界,背叛锦绣宫,背叛神君。”
花繁天轻叹了一声,从软塌上优雅的站起身来,他就那么高高在上的垂头睨着她,两个之间仅隔了一层金色的结界,却像是天与地的距离那么遥远,可望而不可及。
琼华眼角的泪水越来越急,喉间甚至发出了压制的哽咽,像是极为难受:“神君,琼华从第一次见到神君,就发过誓,琼华永生永世,只为神君而活。”
——ps——
上一章有改动,等待审核,可能有些慢,之前发错的115是后面的情节,抱歉抱歉,感冒头晕沉沉的,给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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