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风云

第132章


圆圆想了半天,恶狠狠的道:“我回去拿你做个小布人,天天用针扎你。”
郭右五也不服输,调戏道:“你扎啊,没人拦你。记住了,别把下面扎坏了,哼,小屁孩。”
圆圆脸上一红,欲上前动手。郭右五急忙后退:“圆圆姑娘,你别过来了行不,爷怕收不住把你**了。”
“你敢~!”
“我***怎么不敢,爷坏的很,到时候你哭也哭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悲惨的很咧。”
“你....臭流氓,我告诉你的祥妹妹去。”圆圆耍横耍不过他,只好使出了绝招。
“站住~!”郭右五厉声喊住:“宁毁十座庙,不拆一对人,你不要胡来哦。”
圆圆见拿住了郭右五的把柄,得意的用手指转了转发梢。“哼,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说,怎么讨好我吧,本姑娘的心情好了就算了,心情不好的话....哼。”
我靠~!郭右五无奈的骂道:“我她马的就大活人一个,你放马过来吧,顺便你怎么弄。”说着往床上一躺,叉开大腿,闭上了眼睛。
圆圆毕竟是大闺女一个,真要来歪门邪道的哪好意思,小脸也不由得红了。想了半天,还嘴道:“哼,这次算你欠我的,本姑娘给你记上了,臭流氓别得意忘形,今日暂先放过你吧。”
过了老半天郭右五才敢出了屋子,遇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流氓,还真是头疼。这时外院子传来了小朱的惨叫声,郭右五急忙三步并做二步的跑了出去。原来是元灵这个小妮子,手上拿着个扫帚,正满院子的追打小朱,嘴上还不停的道:“臭小朱,糟蹋银子去什么群芳斗艳,学那些花花公子下流无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郭右五连忙也跟着骂了句:“尼玛B的该打,谁叫你大嘴巴的,什么事儿都到处说,被人知道了吧,还去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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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赶去了训象所,皇马每隔一天就要到训象所去比赛,现在已经打遍京城无对手了。先开始,对手们纷纷禁止京城的第一高手盛京上场,没想到郭右五比盛京还厉害,后来也禁止郭右五上场了,饶是如此,朱厚照他们依然打得对手找不到北,常常是十多球的零封对手,按大伙的话说,皇马来了就是霸场子来了,不服的尽管比试。猴儿他们几个还写了条横幅,上书‘**各种不服’,洋洋洒洒的飘扬在场子边上,牛呗哄哄。
赢球的感觉就是这么好,朱厚照忘乎所以的在场子上奔跑,传球、摆脱、再传球、射门,玩起球来的时候能忘记一切的不愉快,心情畅快,精力十足,当然,这天下也没几件事能让他不愉快了。
一下场,朱厚照就没了刚才的兴奋劲了。三天后就是神机营阅兵的盛典了,一大早朱厚照轻身前往神机营探视,雄壮的军姿和强盛的士气让他憧憬着三天后的大阅兵,回去的一路上还心情澎湃不已。没想到中午时好心情全部败坏干净,油盐不进的杨廷和,还有在他身后偷笑的朝廷百官,个个都和朕唱反调。朕是天子,可为什么天子说的话就没人听,百官口头上山呼海啸的朝拜与朕,可办起事来千方百计的设碍、阻挠,想看朕的笑话吗?
朱厚照胡乱擦了几把汗,披上件常服,径直朝训象所外面走去。郭右五识趣的跟上,陪着他疾步走着。从西华门入了宫,朱厚照瞥见高耸的角楼,十几丈高,威严的耸立着,朱厚照抬步上前:“走,陪朕上前看看。”
登了几十级台阶,上得角楼,四周的禁卫见了陛下,‘呼啦’的跪了一地。朱厚照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然后独自一人信步走到角楼外端。从这望去,清澈的太液池还有远处莫大的什刹海尽收眼底,水边的树木有的已经黄了叶子,零零散散的洒落在湖边,湖中心的小岛上几只小鸟在飞舞、盘旋着,好一派秋色。
朱厚照指着前方,道:“教练,这是朕的天下么?”
郭右五点点头,身后的刘瑾、张永他们隔着十几步远,窃窃的不敢上前。
朱厚照冷笑道:“为什么朕的话只有在这个院子里才有人听,出了这个院子就没人理会。朕奇怪了,出了这个院子朕就不是陛下了吗?”仿佛是自言自语的朱厚照说完此话顿感胸中一团怒火要升腾起来,这时他听见背后轻轻的说了句:“陛下,淡定。”
“淡定?什么意思?”朱厚照转过了身子。
郭右五示意远方:“陛下,有风来了。”
朱厚照转过头去,一阵微风袭来。迎着风,朱厚照深出一口郁气,复又转头,两眼尽是疑惑。道:“风,难道朕还抵不过这小小的微风?”
“是啊,陛下万乘之尊,这风算什么。”
朱厚照稍稍露了点微笑,又道:“难道朕不淡定?”
郭右五点头道:“陛下不够淡定而已。”
“哦,如何才是足够的淡定?”朱厚照不知不觉的跟上了教练的思路。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陛下,您,做得到吗?”
朱厚照一边暗念此话,一边答道:“朕做得到如何,做不到又如何?”
郭右五笑道:“陛下愿听听实话吗?”看到了朱厚照渴望的神情,便道:“陛下耍刀弄枪一辈子也比不上那几个侍卫。”说着郭右五指了指远处的禁卫们。
“陛下讲笑话一辈子也比不上茶馆里说书的先生;陛下读书写字一辈子也比不上大学士他们;陛下玩猴遛马一辈子也比不上天坛的耍把式的;是吧,陛下。”
说着说着郭右五并肩和朱厚照站在了一起:“他强任他强,说的就是淡定。难道陛下想在读书写字上面超过大学士?难道陛下想在耍刀弄枪上面超过御林禁卫?应该不会的。为什么不会呢,因为您是陛下,天下就一个陛下,所以您就得淡定。这全天下的人啊,都在演戏给您看,杨廷和大人是如此,首辅大人是如此,教练我也是如此,还有张永、高凤他们。陛下您呢,是看戏的人,既然是看戏,所以要淡定。”
二人陷入了长长的沉思,时不时湖上的清风掠过,朱厚照的衣角几次都飘动起来,他还是纹丝不动。良久,朱厚照轻轻的念到:“他横任他横。”说着也笑了:“教练,朕明白你说的意思了,但是朕淡定不下来。”
“哦,继续说。”郭右五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朱厚照也没留意,说道:“大概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朕淡定不了原因是他们在耍朕...”
“唉..”郭右五抬手止住了朱厚照的牢骚,道:“陛下,他们在演戏,只是没演好罢了,淡定笑之即可,不必懊恼。”
“行,朕不理会就是了。”朱厚照冷静了下来。
“陛下!”
“嗯!”
“微臣想说说杨廷和大人。”
“说!”
“陛下以为杨大人在耍你,其实不是的。”
朱厚照闻言眼角一挑,正欲大怒,想起刚刚念到的淡定,又平静下来,道:“难道不是?”
郭右五赞赏的冲他笑了笑:“杨大人站在他的立场考虑问题,耍点小心眼,无可厚非。陛下您呢,得站在大局的方向考虑问题,至于杨大人出自什么动机,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利益,也就是国家利益。”
“国家利益?”
“是啊,杨大人说的皇店,有名有数的十几个,没名没数的还有几十个,陛下知道这些皇店每年交多少银子吗?陛下知道都是些何人在掌管?”
“你先说来听听。”朱厚照确实没打听过这些事。
“哎!”郭右五扳起了手指头,道:“这些皇店每年上交内帑的银子不足万余,每年实际得到的收入百倍之。您想想,全北京城百万人的吃喝拉撒睡,得花多少银子?就拿您来说,您中午吃的鸡蛋、晚上喝的细粥、半夜盖的铺盖,都是外地送进来的,结果呢,一文钱的鸡蛋先得过过他们的手,卖到您这,最少得翻几十倍,还有了,您知道陈大福吗?”
朱厚照摇摇头,什么大福小福,叫这名儿的多了。
郭右五暗笑,又道:“南城有个宝源局,是皇店,陈大福是老板,他是何许人也?他是刘钱的妹夫;刘钱何许人也?他是于太爷的外孙;于太爷何许人也?就是于妃的亲哥;于妃您知道吧,成化爷的爱妃。就这么着,陈大福这个臭要饭的成了您的亲戚了,动不动就说他是您的国戚,还说和您是一辈的。”
朱厚照听了又不淡定了,骂道:“你个王八蛋...”
郭右五等他骂完,才道:“陛下,这就是目前的皇店。这还是在您眼皮子底下的,各州各府的还有不少,都是您听都未听说过的亲戚们,打着您的旗号在外面欺压小商小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您还先别急,我们再聊聊国家利益。”
朱厚照问道:“这里面有什么国家利益吗?”
“有,太有了。”郭右五又扳起了手指头:“先说这皇店的税收吧,如果全部收回的话,光是北京这地一年最少可入内帑十几万两纹银,这些都是本应纳入的正当商税,结果落了外人腰包。还有了,这些皇店欺世盗名、无恶不作,咱要是突然的把它们查了,这快过年过节的,一次可封他们几十万的货物,也算他们这么多年从您这偷取的还了点回来,您看中不?”
朱厚照奸笑了起来:“教练你够坏的,不过正和朕意,哈哈。”忽然又道:“那岂不是便宜杨廷和了。”
郭右五笑道:“您放心,他是您的大臣,多的是机会寒惨他,一个老爷想使唤使唤看家护院的还怕没机会吗?”
朱厚照笑着点头,什么二品大员,还不是给朕看家护院来了,心下也没了怨气,复又淡定了起来。郭右五见苗头不错,干脆趁热打铁,又道:“陛下,这国家利益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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