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人,不是哥们儿

10 ☆、10


过了几天孟余来说周末他过生日请吃饭,我刚跑完另一起案子正好轻松轻松就答应了。
    孟余选的是一家羊蝎子店,要了一个带空调的包间,看着还有点儿上档次。
    我和梁俊特默契的谁也没吃午饭,早上那两碗粥两个包子早就消化没了,还不到6点我俩就去报到了。
    找到包间号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幕让我硬生生往后退了两步,梁俊推了推我一边儿往里走一边儿问我干嘛呢怎么进去又退出来。
    他的话让里面俩人屁股被钉子钉了似的一下站起来,脸上还红红地看着我们,孟余尴尬地笑了笑,“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我默不作声地跟在梁俊后边儿进了包间,我也不知道我用什么眼神儿看孟余,反正等我走到他面前,一巴掌就呼我头上,还恶狠狠地说:“你又找抽呢?”
    “操!老子怎么了?你才找抽呢!”我又一巴掌拍回去。
    旁边我不认识的人连忙拉开孟余,“好啦!人刚来你做什么呢?”
    “这是……”我盯着那人看。这是男的吧?怎怎怎么还画眼线呢?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个头也不高,大概不到一米七吧?瞧那小嗓门儿软的,啧~
    他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自我介绍着,“你好,我叫白亦铭,孟余的朋友。”
    “哦!你好你好,我沈威,也是老孟的朋友。”
    我这儿话说完,白亦铭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儿看外星人似的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正纳闷他这么看我干嘛呢突然就咋呼大叫一声,然后跳到梁俊旁边抓着他的胳膊特激动地说:“梁俊他就是那谁,你家那唔唔!唔唔唔!”
    这又是哪一出?
    梁俊捂着他的嘴,用很明显警告的语气说:“他是我发小儿!室友!知道了?”
    “唔唔唔!”白亦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问孟余,“他们也认识?”
    “显然啊!”孟余回答,然后又说:“梁俊没跟你提过?”
    我摇摇头,他从来没告诉我他在外边儿交了什么朋友。
    孟余给了我一个你做人真失败的眼神。
    于是我真油然而生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我说:“刚来那会儿你俩在干嘛呢?都快搂一块儿去了吧?”
    “呃!内什么,就说悄悄话而已。”孟余紧张的回答。
    信他才有鬼!屋里就他俩还用得着凑那么近说悄悄话?怕有窃听器呐?谁那么无聊窃听他俩。我也没再问,他们的事儿跟我无关。
    我们刚坐下,前前后后又来了仨人,一个是吴辉,还有俩我不认识。
    不过梁俊好像也认识。
    后面一块儿来的俩人刚进了包间,齐刷刷地看向坐在梁俊旁边的我,然后齐刷刷的走上来,又齐刷刷地用看外星人的眼神儿把我打量了一遍,最后齐刷刷地说:“哎梁俊他就是你家那唔唔!唔唔唔!”
    梁俊一手捂一个,咬牙切齿地说:“他是我发小儿!室友!知道了?”
    “唔唔唔!”俩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场景简直太熟了,好像不久之前就发生过一次吧?
    虽然挺莫名其妙的,但我的挫败感更加强烈了,哀怨地看着梁俊,用眼神儿控诉我的委屈:俊啊!要不是老孟生日,我都不知道你交过什么朋友。
    梁俊回我一眼神儿:他们都一群蛇精病,没介绍给你是怕你病上加病。
    我眼神儿更哀怨了:你嫌弃我!
    梁俊不再看我。
    果然是嫌弃我了么?这心里啊,突然就空落落的啊。
    今儿孟余的生日,这里没也外人,七个人边吃边喝那叫一个痛快。
    我和梁俊为了这顿中午都没吃饭,于是好一阵风卷残云,老孟难得特大方的又叫了两盆儿羊蝎子让我俩慢慢啃。
    肚子里有了垫底的东西就开始大喝上了。
    一顿饭从六点半吃到九点半,除了梁俊和那个叫阮萌的,都喝得开始晕头转向了,我也不例外,好歹脑子都还清醒。
    老孟说咱们再去续摊,没人反对,然后七个人拦了两辆出租又去了KTV。
    到了地儿又开始喝,基本唱歌的就只有阮萌和白亦铭。
    我和老孟辉子正玩儿骰子呢,白亦铭突然用话筒点了梁俊的名,“梁俊!我给你点了一首歌!下一首就是,你必须唱啊!”
    听见让梁俊唱歌,我骰子也不玩了,转过去看梁俊。
    梁俊看见歌单上下一首歌的名字,皱了皱眉。白亦铭正唱着一首特抒情的歌,音量不大他说了什么不用话筒也听得见,他说:“我不唱。”
    杨晓舒也凑上去看歌名,笑得贼贱地靠了靠梁俊,“这你必须唱啊!每个那啥啥的保留曲目啊!你今儿不唱就不能走!对吧老孟!”
    “对对对!今儿可是我生日,得听我的!来了就必须唱!”
    梁俊抿着嘴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我。
    我愣了,张了张嘴想让他们放过梁俊,最后还是没有,“那你就唱呗!我也想听。”
    梁俊瞪了我一眼,转身去找另一只麦,看来打算就范了。
    白亦铭唱完了,下一首歌的前奏慢慢响起,他和杨晓舒一脸坏笑的一左一右坐在我旁边,很期待地看着梁俊拿了话筒。
    梁俊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他背对着我们看着屏幕上的歌词。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梁俊挺得笔直的背脊,可能是喝大了,居然觉得他唱着唱着偶尔回头看了我一眼,而且还很紧张,紧张得我都能看见他紧握的手在微微颤抖。
    等他唱完了,他随手把话题一丢,站在我面前语气冷冷地说:“再让我唱,我削了你们信不信!”他是对杨晓舒和白亦铭说的。
    那俩人点点头,然后白亦铭拽着我的胳膊依旧很兴奋地说:“刚刚那首歌叫《暗恋》。”
    “哦。”我好像没问他们歌名吧?话说,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晓舒接着说:“你觉得梁俊唱得怎么样?”
    “挺好的。”说实话,我光顾着看梁俊背影去了,其实没怎么注意听他唱的怎么样。不过想想吧,那感觉怎么说,虽然唱的不是特好,但就是感觉他唱得很认真,就像是唱得他自己的故事一样。
    可能我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白亦铭眼前一亮,说:“不是像!刚才那首《暗恋》他就是唔唔!唔唔唔!”
    “白亦铭!我觉得你该去做一个嘴唇缝合手术!”梁俊捂着他的嘴,说完之后又一眼扫向旁边要开口的杨晓舒,于是那俩人灰溜溜的跑了。
    梁俊心情不怎么好,坐我旁边从桌上拿过两杯酒,递给我一杯,非常简洁明了地说了一个字儿:喝!
    于是我就开始和梁俊两人拼酒似的,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这一喝就喝到了活动结束,我和梁俊都找不着回家的方向了。
    然后我俩好像被人架着塞进了车里,颠簸了好一阵又被架着下车,反正我是醉得厉害,等稍微清醒点儿的时候已经躺在我那张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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