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人,不是哥们儿

24 ☆、24


“邓然、付雅婷、周文君、林艳、齐辰,还有我不知道的那些人,爸,我不能让陆海就这么逍遥法外,不能让他们白白枉死。”我安逸了太久,曾经似乎已经被磨灭的尊严也压抑了太久,现在是时候重新捡起来了。
    老爷子看了我一会儿,叹口气,拿出一巴掌大的小本儿递给我,说:“这些人都是我信得过的,他们也在查陆海的案子,对你有帮助,小子,别让我失望。”
    小本儿上的联系方式不止一个,大都名字还特熟,连咱们大队长都在名单上面,还有不少身居要职的哥们儿和前辈。
    好么,没瞧出来,平时都还隐藏得挺深啊。
    假期没多长,我跟梁俊只呆了三天就回去了。
    他依旧在档案科不闻世事似的。
    而我刚回去就被任务缠上了,一忙就是一个礼拜,连家都没时间回,也就偶尔回队里办公室休息的时候,梁俊给我送饭来加餐。
    队里的人好一阵儿羡慕,直说梁俊都赶上我媳妇儿了。
    我说,可不是么,那就是我媳妇儿。
    梁俊居然没炸毛,也接了这话茬儿,他说:是啊,我是你媳妇儿,那你倒是把你工资卡小金库都交上来呗。
    我当然二话不说,从兜里摸出钱包递给他,我说,我现在身上带的不多,工资卡和小金库都在家呢,就我房间衣柜里那小抽屉放着,密码我回头告诉你,不过媳妇儿,怎么着也得给我留点儿零花吧?
    梁俊从我钱包里抽了两百块扔脸上,说,这一个礼拜的,拿去花吧。
    要搁在以前,我铁定不乐意,这回也不知怎么的,也没搭理办公室那伙人笑得快抽筋儿,还挺乐呵的把那两百块收起来。
    我们这儿贫着呢,突然来了一通电话,是医院来的电话。
    说李亦哲出了车祸,命是抢救过来了,他昏迷了三天,刚醒就嚷嚷着要见我。
    这事儿我没告诉梁俊,就跟他说我一朋友生病了住院,我得去看看他,于是下了班儿就直奔医院找李亦哲。
    听说车祸还挺惨烈的,被一逆行的大货车面对面儿地撞上,他那辆切诺基也毁了大半儿,能福大命大的保住一条命都该谢谢他上辈子积的德。
    我到医院看见他的时候,他戴着氧气罩,人整个儿都被绷带缠成木乃伊了快。
    医生说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只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我要真相信这是一场意外除非我脑子被门夹了,是谁干的,我和他心里都有数,他叫我来是为什么,我也清楚。
    李亦哲没力气开口说话,说了我也听不见,只是把他家里的钥匙给我。
    我手里拿着那把钥匙,有种他把生家性命都依托给我的感觉。
    我也没多留,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离开医院去了他家。
    不过我去晚了,他家就跟进了贼似的,不,比进贼更严重,那根本就是抄家,乱七八糟的连下脚的地儿都没。
    我把他家的凌乱程度又提了一层,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但对他和我来说重要的那些资料是全都找不着了,没有了。
    从他家出来,我没去别的地儿,回了队里。
    那时候是晚上九点多,廖大队长还跟办公室呆着。
    陆海这是准备对我们下手了,那咱们也不能继续等下去。
    我把事儿跟廖队说了,包括我之前受伤,还有李亦哲现在还躺医院的事儿。
    其实我家老爷子早告诉过他,就等我找上门呢。
    廖队手中的资料比我跟李亦哲查出来的多,好些事儿也比我们清楚的多。
    这下我可算是和组织接头了。
    李亦哲出车祸进了医院,难不保陆海还会对他下手,廖队专门派人轮着班儿二十四小时跟病床边守着,当然,我也在这个行列中。
    这一忙起来,我更是不着家了,偶尔回家洗澡换衣服遇上梁俊,他也没问我最近怎么这么忙,只是拿眼神儿瞪我。
    我被他瞪得心痒痒,好不容易忘记那回在他家那出情难自禁,让他带着委屈的那么一瞪,全给想起来了,还总是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我这儿忙得脚不沾地的,居然还有那闲功夫可劲儿地想他。
    那晚给李亦哲守夜,床上那人睡得沉,可我不能睡,只能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得,梁俊那勾人的小模样又清晰的出现了,我身体一股燥热怎么压都压不住。
    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啊!实在是憋不住了,我锁上门和窗户,偷偷摸摸进病房自带的厕所吃了一顿自助,等那股劲儿爽完了,我靠在墙上回着味儿,估摸着我这是完了。
    能不完了么?我他妈全是想着梁俊那小子光溜溜地趴床上让我操得大叫,嘴里喊着他的名字爽出来的。
    脑子也就乱了那么一会儿,我也不是个纠结的人,当即就给梁俊打了电话。
    这个点他估计都睡着了,电话里那含糊不清带着浓浓鼻音的声儿就像是在对我撒娇,我刚自己动手解决了一次,这会儿听着他这勾人的声音又有反应了。
    还没等我开口呢,就听见门外头有动静。
    我一边儿注意门外的动静,一边儿压低了声音说:“俊,没事儿你先睡着,过几天我回家跟你说,你等着我。”说完我就撂了电话。
    把厕所门拉开一条缝儿,我瞅见一医生打扮的人站在病床旁边儿。
    我进厕所前是锁了门儿的,要真是医生的话不可能不带敲门儿就开锁进来。
    遇上杀人灭口了?我这么想着,尽量不发出声音朝他走过去。
    那人手放上插李亦哲身上的管子,这可不能让他拔了,还不得出人命啊。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反压在他身后,扣住他脖子,“别动!警察!”
    他挣扎的厉害,我也不松手,俩人就这么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废了老大劲儿才制住他。
    也不知道他哪儿变出来的刀子,明晃晃地就那么扎进我大腿,水果刀的长度就剩个刀柄在外头,估计我大腿那块肉都扎对穿了,完了还把刀拔/出来,血哗啦啦流,他那速度快我也没觉着多疼。
    我押着那小子不放,好么,血淋淋的刀照着我胳膊又来了一下,我往旁边躲过去了,手上力道也松了些,他趁机就溜了。
    这还没完,我一时半会儿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他一脸恶狠狠地举着刀就扎下来,我没躲过,端端给扎进肩膀,差那么一点儿就能让他扎我脖子上,那我不得一命呜呼歇菜了。
    我扶着墙爬起来,赶忙按了呼叫铃,小子转身就跑。
    怎么能让他跑呢?我也没管被他开的俩窟窿,拔腿就追上去了。
    我俩刚才闹的动静不小,就是没按呼叫铃也惊动了医院的护士,那人刚跑出去就听见几个小护士的尖叫。
    我估计我那时激发了人类的潜能,硬是拖着一条带伤的腿给人追上了,在楼梯口。情况发生的太突然也太激烈,我也不记得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就记得我被他捅了俩窟窿,没觉着疼,就听见周围吵得厉害,然后我追到楼梯口又和他较上了劲儿,再然后好像是医院保安赶过来了,那小子还想着要跑,我似乎就一跟头从楼梯上栽下去,给我疼得诶,看什么都不清楚,还全是红色的,之后怎么样就全无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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