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墟之谜

作者托辞：【这是段比较杂乱的文稿，但不失其可取性，所当做《城墟之谜》额外赠送给各位读者。祝大家学业有成。】
    被窝是大学的坟墓【上】
    朱小春（独唱）：天苍苍，野茫茫，一进大学睡眠长。
    朱小春（惺忪朦胧的睡眼，独白）：哎，该怎么拯救你，我的睡眠？本来还可以多睡一会儿的，奈何昨晚打了（英雄联盟）输了一夜，我的英雄投胎都要投的轮回路磨出老茧了，于是就被寝室的大哥冠以寝室代表之光荣大任，派去上课，【喔嗬，这大学就是好啊，这不，一不小心就成代表了】（臭美），（苦恼）可是做梦都还在推塔呢，就被哥们儿们推下床了，这多么残忍一事啊！好饿！好困！都说被窝是大学的坟墓，上帝啊，求求你让我入土为安吧！
    罗南（独白）：我的名字叫罗南，同学们，听名字就知道，我落难了。这么大的大学，怎么就没有我罗南小小一丁点儿的充饥之物。哎，好不容易盼到爸爸给我发工资了，却没想，打了一夜麻将，输光了。其实昨晚手气也不是太差，虽然叫不了牌，可每一盘都能摸到幺鸡的。可是怎么就——摸了一晚上的幺鸡，天亮了想从口袋里摸一块钱吃个包子都那么难。可恶的大学，是不是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我受苦受难了。大学，我恨你，我要和你绝交。
    朱小春（打招呼）：大家好，我小猪叫春，哦不，我叫朱小春，来自11级C专业S班。
    罗南（叹息）：这猪都叫春了，难怪我会输得精光，看来这江湖上流传的‘春天遇猪，逢赌必输’的传言，果然不假。（看见朱小春，奸笑）：才说猪，猪就到了。
    罗南：哟！猪，今天起床这么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起来了？
    朱小春：还不是那跑腿的班干，说那老巫婆要点名呗，这不，我们寝室哥们一致投票决定，委派我为寝室代表，前去参加课堂点名。
    罗南（玩笑）：光荣耶，这猪都当代表了。
    朱小春：不要叫我猪，请叫我春。
    罗南：啥？你叫春？
    朱小春（不耐烦）：我姓朱，叫朱小春啦。
    罗南：猪！你叫春啦！
    朱小春（恼怒）：都跟你说了我叫朱小春，不叫猪叫春。
    罗南（恍然大悟）：噢！知道啦，你叫朱小春。
    朱小春（警告）：都跟你说了我是猪叫春。
    罗南（态度虔诚）：记得了记得了，你叫春。（赶紧转移话题，态度恭维）：噢，猪哥。
    朱小春（愤怒大叫）：都跟你说了，我不叫猪，我叫春，请叫我春哥。
    罗南（赶紧的）：是是，春哥，你一向不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么？怎么落到这么一众望所归的下场？（猥琐）您今早来上课，这回不是又盯梢上哪个良家少女，来做钓鱼翁的吧？（仔细打量）不过看您这造型，咋像个懂文化的背篓嘞？
    朱小春（怒）：滚！还不是因为昨晚打排位，和寝室同学打赌，谁输了谁来上课。本来我是要赢的，随便去问问，我是有那一次输给他们过（得瑟）。可是，一进战场就遇到一SB队友，加上寝室那坑爹的网速，这不，一不小心就稍稍地输了几分。结果就落到这下场了，你这嘴巴怎么像一水瓢，什么话都随便泼，也不考虑哈我这沉重的心情。对了，你小子这么大早上从外面回来，（盯着他）萎靡不振的，是不是昨晚到哪个小窝里体力活过度了？
    罗南：去。哪是什么体力活？简直是体力加脑力再配上智力了，闻闻我这双手，就知道本公子从思想到身体，都透析着一股精纯甜美的麻将味儿。奈何我上家，上辈子就一开叼车的，我每进一张牌都被叼飞了。输得我都无颜面见猪了。哎，真是：月月粮仓一夜光呐！
    朱小春（同情）：哎，同是一夜光光人。
    罗南：不怕牛逼的对手，就怕SB的队友！
    朱小春：这话还真是有道理。
    罗南：的确有道理。
    朱小春：哎…真是可怜，这又落难了。（劝慰）：兄弟，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罗南：算了，春哥，幸福是他们的，我们什么也没有。我得回去睡觉了。你也是，想开点，才是上课了嘛，又不是上坟，不要这么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咱这男子汉大丈夫的，豆腐吃多了，总会吃到那么点儿豆渣的。
    朱小春（恼火）：你骂谁豆渣啊你！
    罗南：春哥，息怒息怒，一会儿你又得叫春我可受不了。（有气无力）我这还赶回去睡觉呢，再不睡觉天就要黑了。
    朱小春（讨好）：兄弟，别忙嘛，我这还有话说呢？
    罗南（警惕）：什么话？
    朱小春：是这样的，这躺床上还不觉得，这一站直了，才觉到这肚子怎么像个漏气的气球，都要成杉合板了，要不，给充充气呗。（饥饿声）如果人的胃是面包的家，我亲爱的面包，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亲切地搭住罗南的肩膀）：罗南兄弟，你说凭咱俩的关系，这早餐啥的，嗯，你懂的…
    罗南（鄙视）：还充充气，你以为你是充气娃娃！（捂着肚子咽唾沫，饥饿艰难状）猪哥，我亲爱的面包嫁去国外了。
    朱小春：才是嫁去国外了嘛，又不是嫁去火星。没事嘛，就让亲爱的宝贝面包回娘家省省亲嘛！嗯（扬眉示意，并将魔爪探到罗南的衣服口袋里），你昨天不是才发的学习工资么？咱兄弟俩之间，还那么见外。
    罗南（无奈）：我说春哥，咱俩谁跟谁啊？别摸了，就我老子给那几百块钱，昨晚还没天亮就输光了。对了，（语气忽转）我说春哥，我就纳闷了，你说我吧，这一个月的粮票，摸了一晚上的鸡儿（麻将），情有可原，可是你不至于吧！据我所知，你这个月的发财日子，也就是昨前天啊！怎么就——
    朱小春（没摸到钱，不耐烦）：我也让鸡儿摸了一晚上。
    罗南（大惊）：啥？你你你你你，你是说，
    朱小春（打断他的话）：说说说说说，说你妹啊说，就你大舌头。
    罗南：我没有妹。
    朱小春（无语，白眼）：上星期不是小舞生日么，就是你春嫂，我是又请兄弟们吃饭唱歌又买礼物什么的，不要钱啊？我记得你小子也蹭了我一顿饭啊（盯着罗南）！而且我之所以昨晚输了，不是还因为我那武器和防御以及功法落后了么，昨晚就顺便买了点。还好买了，不然昨晚我准备抹光光。兄弟，还好有你，不然我就快一无所有了。
    罗南（感动）：是啊，虽然我没有妹妹，可是有你这个兄弟，我满足了。
    朱小春（感激涕零）：我也是！（抹着眼泪和鼻涕，就要往罗南抱去）。
    罗南（难为情地半推半就）：兄弟，别这样了，咱俩大男人，被人看到了就不雅观了。
    朱小春（感激变成了感伤）：不雅观就不雅观吧，反正也雅观不了了，咱就长成这样了，小时候和小伙伴们玩耍，老被小伙伴们派去取经，本以为长大了，取经之路可以有大结局的一天，没想到这取经就他妈是一条不归路。
    罗南：猪哥，
    朱小春（大怒）：人家都说了我不叫猪，我叫春。
    罗南（愣了愣，也怒了）：我管你叫春还是叫猪，还有事吗？没事我睡觉去了，再不睡觉天就要黑了。
    朱小春：你除了睡觉还能干点别的什么吗？
    罗南：还能打麻将。
    朱小春（颓败）：你早晚得被麻将打死。
    罗南：关你屁事（暴走）。
    朱小春（连忙赔笑）：落难兄弟，先别走嘛！这难兄难弟的，这早餐没法解决，就去上课的话，明年的几天你真的只能给哥哥上坟了。求求你了，帮帮忙吧！
    罗南（不以为然）：我还是明年给你上坟吧。
    朱小春（急中生智，扑过去抓住罗南）：小南南，可怜可怜我吧，春哥哥失恋了！
    罗南（尴尬）：呃！这是啥情况？我不是还在这里么？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间失恋啦？
    朱小春（流汗）：你在这里关我失恋什么事啊！你再怎么在这里也不能改变我失恋的事实啊！我又不是和你谈恋爱。
    罗南（嫌恶）：那我宁可一辈子不谈恋爱。
    朱小春（声泪俱下）：兄弟，你是不知道失恋的痛苦啊！不失恋不知道，一失恋才明白，肚子饿了没人请吃饭，口渴了没人请喝水，身上脏了没人请洗澡，头发脏了没人请洗头，衣服脏了没人拿去洗，排位输了没人给安慰，被点名了没人给请假……兄弟啊，没女朋友太痛苦了，兄弟啊，你今天无论如何要给我个交代了，要么给我找个女朋友来，要么给我买份早餐，你自己看着办吧！
    罗南【哎呀我的妹儿呀，这是失恋还是失保姆的？】（感动的样子）怎么动真格儿啦？果然是痴情男儿薄幸女，春哥，你的叫春日月可鉴，我作证。
    朱小春（恼火）：不是我的叫春，是我的爱情，蠢货！
    罗南：是，蠢货。哦不，是，春哥。春哥，你们小俩口不是一向溺得要死么，那么般配，是兄弟们圈子里最长命的一对恋人，兄弟们都在议论你俩干嘛还不分手呢，怎么说失恋就失恋啦？
    朱小春（懊恼）：还不是因为补考那事。上学期她说，如果我挂科，她就和我分手。当时我还信心满满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能考第一，拿奖学金给她买份最有纪念意义的生日礼物，可是没曾想到，考试时在复印店买的答案，除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小差错，我给抄错了。（惋惜）大学有棵树，叫做高树（数），这一不小心（摇头），我就被吊死在了那棵树上！
    罗南：才是挂科而已，你去和春嫂解释清楚不就完了！没事，啊，没事的！
    朱小春：就是因为我去解释，才玩完了！我不解释还好，我一解释，她就嘲讽我说，说我没责任心，说我没上进心，说我没前途，说什么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兑现不了承诺的人就是骗子。她说我是骗子，你说，我怎么能接受她说我是骗子呢？我爱她的心日月可鉴。我，我就差没能把她当手机一样白天揣兜里晚上放枕边了。
    罗南：那你就告诉她你爱她就像爱你的手机一样呀！
    朱小春（哀伤）：我说了，可是，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扬长而去，再也没回头。
    罗南（好奇）：她说了什么？
    朱小春：她说，你的手机不是没电，就是停机，带着你对我的爱，滚出我的世界。
    罗南（讶异，心里话）：你手机就没通过，这简直太他妈精辟了，（窃笑）哇嘎嘎嘎
    朱小春（纳闷）：你笑毛啊笑？
    罗南（不以为然）：我没笑毛，我笑猪，哇哈哈哈哈（大笑）
    朱小春（恼羞成怒，扑过去）：王八蛋——
    罗南（眼前一亮，急忙制止朱小春，并指向前方）：猪哥，快，快快，快看，早餐来了。
    朱小春（连忙止住回望，双眼发光，顿时垂涎三尺，感极涕零）：早餐啊，你终于来了。
    被窝是大学的坟墓【下】
    易小冉（缓缓走来，独白）：当年因为没能考上中文大学而抑郁寡欢，以为以后的生命就会暗无天日毫无意义了，于是放弃自己，放纵自己，没想到四年大学也就在那样的一蹙眉间，一眨眼，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了尾声。那时候以为老师的讲解犹如念经，毫无意义，直到昨天去面试，听了面试官的一场超度，才明白，真正的金玉良言，原来是课堂里那些朴实真挚的经文。毕业了，也失业了（抬头，感叹）。
    罗南（眉开眼笑拍马屁）：冉哥早上好，看您满面红光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潇洒姿态，就知道您一定走好运了。怎么样冉哥，昨儿个面试还行吧？面试官是不是被你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所折服，还没正式毕业就赶着邀请您去他公司工作啦？
    易小冉（一阵嫌恶，饶有趣味）：落难的，你今天这么谄媚哈腰的，是不是昨晚又被麻将打了？输光了吧？（随即摇头苦笑）就你那点儿破技术，还敢去打通宵麻将，拿着幺鸡当烧饼。说吧，要借多少钱？我借给你。
    罗南（喜出望外）：谢谢冉哥，就知道冉哥您不但长得帅有才华，更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就冲您这份善良与仁爱之心，以后必能大成，成为大富豪大官人。我不要多，只要这么点，（伸出一只手掌）五百块才够。
    易小冉：没那么多。
    罗南：一百，一百就够了。
    易小冉：没那么多。
    罗南：五十，最少五十，不能再少了。
    易小冉：没那么多。
    罗南（气馁）：十块总行了吧？
    易小冉：给你五块去吃早餐吧，不用还了。
    罗南（绝望了）：冉哥，我们这有俩难民呢，吃早餐也得有六块才行啊！
    朱小春（连忙迎上去）：是啊冉哥，您看我们这俩人就五块钱，糯米饭都买不到。您刚刚豪气万丈的，说愿意借钱给我们，让我俩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您身上了，你这样出尔反尔，这不是存心在耍我们吗？
    易小冉（皱眉，冷笑）：耍你？朱小春啊朱小春，我真不知道是该叫你猪还是让你继续叫春了。你说我耍你，（忽然提高声音）：那么又是谁在耍我妹妹易小舞？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妹妹小舞，为什么还要让他那么伤心。
    朱小春（无辜）：我没有耍小舞啊！
    易小冉：你没有耍小舞？你说你没有耍她？我告诉你叫春的，小舞她因为和你分手，在家里哭了三天三夜！早上也哭，晚上也哭，连做梦都是泡在泪池子里。我可怜的妹妹，那眼睛，都哭得跟一坏掉了的水龙头似的。她信什么不好，偏偏要相信爱情。结果却遇见了你这个爱情骗子。（嘲讽的笑）也对，你的确没有耍她，她是被一只猪耍了，欺骗了她的感情。
    朱小春：我没有。
    易小冉：你还狡辩？如果你没有，那么你听我这么说，你应该是问她现在的状况，关心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而不是在这里和我做这些毫无意义的辩解。你只顾替你自己辩解推脱，而将小舞的伤心置之不理，你还敢说你没有？
    朱小春（着急）：我真的没有欺骗小舞，我是真心喜欢小舞的，我喜欢小舞的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没她我就没法活下去了。冉哥，请你相信我，我对小舞一见钟情，从此便痴情不改，不论万水千山风雨兼程，我都想和她一起走向幸福的彼岸，做一对亡命鸳鸯。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小舞就这么和我分手了，分手了，便从此天涯海角天各一方，见面犹如陌生相遇似不相识，正所谓大学满座谁懂寂寞，冉哥，我真的没有欺骗小舞的感情，你若不信，便有我的寂寞作证，从此形容消瘦茶饭不思。冉哥，您看，我这不都还没吃早餐呢？没胃口，吃不下。（悲伤状态）
    易小冉（气坏了）：简直是岂有此理，不知悔改！（暴走）
    罗南（责怪朱小春）：朱小春，就知道你猪嘴里吐不出人话来。（追上易小冉，讨好赔笑）：冉哥，您先别走啊！咱那借钱的事还没完呢！
    易小冉（继续暴走）：你除了借钱你还会别的什么？
    罗南：我除了借钱还会打麻将，冉哥您听我说，我打麻将手气可好了！每把牌都能摸幺鸡。
    易小冉：不可救药！
    罗南：冉哥，您消消气，我们不用药救，借点钱吃个早餐就好了！
    易小冉（认输了，长叹一声）：小罗啊！（语重心长）麻将少打了，好不容易赶上这大学扩招的潮流，才能来上大学，真的很不容易。
    罗南（看见希望的眼睛）：冉哥，我知道！
    易小冉：还有你，小朱。游戏那啥的，能不玩就别玩了。在过去，你可曾见到猪都能上大学的？
    朱小春（委屈）：人家不叫猪，人家叫春。
    罗南（对朱小春）：你闭嘴。
    易小冉（哭笑不得）：是是，你叫春。你就是一叫春的猪。（继续语重心长）：来上个大学不容易，能不做猪就别做猪了，就算你有做猪的嗜好，可也没做猪的命不是？虽然我讨厌那些在大学讲读书看成命根子一样的人，可我更憎恶那些只会睡觉赌钱打游戏的人。我们死后要睡很久的，现在都把瞌睡睡完了，死后怎么办？俗话说十赌九输败家儿，我想大家之所以来上大学，就是希望将自己的家庭更好的地传承下去，不是吗？游戏打多了，以后就只能被人当游戏打了。大学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只有你亲自体会，才知道这不是戏。
    朱小春、罗南（恭维附和）：是是，冉哥您说得对。
    易小冉：事实如此。想想自己为什么要来上大学。我们可以对不起别人，但不要对不起那些真心关心我们的人，更不要辜负了自己。四年前我因为没能考去自己理想的大学而心结难解，至今我才明白，其实不在大学如何，我们上大学的目的，是在于我们自己以后想如何。大学什么都给不了我们，能给我们一切的，还是我们自己。看看你们，除了睡觉、谈恋爱、玩游戏、赌钱，别的什么都没了，没了梦想，没了方向，没了勇气，也没了自信，日子越过颓废，越过越迷惘，越过越浑浑噩噩。甚至，你看你们现在，就连吃顿早餐都像乞丐乞讨一样，降龙十八掌有一招叫亢龙有悔，其实人事百态，都需要亢龙有悔，偶尔回头看看，看看自己一路走来，都丢失了多少东西。
    朱小春、罗南（一知半解，若有所思）
    易小冉：可能你们会受到一些读书无用说而影响，可是如果你们稍稍调查就会发现，往往以为读书无用是真理的人，要么是在求学路上受打击，要么就是没有机会或没有能力继续上学读书的人，出于心理的不平衡，才会倡导这样的思想来迷惑大家，以求自我安慰。以前我也向你们一样，睡觉，赌钱，喝酒，打架，玩游戏，谈恋爱，整天浑浑噩噩不思进取。该考的证没考，该过的级没过，以至于现在别说学位证，连拿毕业证都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昨天去面试，你们知道面试官怎么说我吗？
    朱小春、罗南（好奇）：怎么说的？
    易小冉（冷冷自嘲）：面试官说：我们需要的是上四年大学的人才，而不是被大学上四年大学野鸡。
    朱小春、罗南（惊诧）：啊！
    易小冉：其实我们学知识，并不单单是为了工作。老实说，大学的知识空虚又单调，不一定为我们日后的工作起到一个决定性作用，可又是必不可少，它是一张踏足现实的门票，更是以后提升我们生活品质与人格品味的基础，就像是一座楼房的钢构架，也就是一横一竖的结构，四面通风，可是一座楼房建成后的好坏，往往取决于这样的构架。每个人的大学都不一样，这种不同在于：庸者求生，能者求职，智者求知。我们上大学，需要找准自身的位置，定位自己的大学，然后努力。而不是放纵自己，沦陷青春。最终辜负那些真心关心我们的人，辜负关爱我们的父母，辜负自己。
    易小冉（转向朱小春）：所以，朱小春，你明白了为什么小舞会和你分手了吗？
    朱小春（恍然大悟）：明白了，谢谢冉哥！（陷入沉默）
    易小冉（转向罗南）：小罗，你明白了吗？
    罗南（不知所以）：冉哥，明白了，借钱那事儿，您看……我下次生活费一来就准给你还上。
    易小冉：没问题。不过，在借钱之前，你先打个电话。（掏出手机递过去）
    罗南（疑问）：打电话？打给谁？（接过手机）
    易小冉：你妈妈，你电话老停机，他老人家就打到我这里来了。
    罗南（电话接通）：喂妈/什么事啊？/什么？/他怎么了？/下个月生活费迟点才能给我打过来？/怎么会这样？/我知道了，让他老人家好好养伤，我这里一切都好。/好的，挂了。/再见爸爸！再见！/（手握电话，表情茫然）
    朱小春（关心地问）：罗南，你怎么啦？
    罗南（茫然变成惨败，步步退后）：我没事！
    朱小春（急切地问）：到底怎么啦？
    罗南（失魂落魄）：我爸爸出车祸，受伤了，有点严重，我妈说让我这个月省着点钱花，下个月生活费要迟点才能打过来。（幡然醒悟，自嘲地笑起来）：叫春的，我这回真的落难了，我恨我自己。
    罗南（苦涩地看向易小冉，带着悔恨）：冉哥，您是对的，钱我不借了。（语气诚恳）：谢谢您这番金玉良言，小罗我受用了。
    易小冉（叹息）：小罗兄弟，你也别怨哥哥我说话过了，做兄弟的，都是希望你好，希望你们不要虚度光阴，负人误己。（安慰）还希望你不要介意，钱还是要借的，饭还是要吃的，只是，你别辜负我借给你的钱就行了。
    罗南（感激涕零）：谢谢冉哥！
    易小冉：不用客气。（掏钱给罗南）：拿着，你们俩快去吃早餐吧！吃完早餐该睡觉的去好好睡一觉，该上课的好好去上课，不要再浪费青春了。再浪费，青春就黄了。
    罗南（接过钱，态度诚恳）：冉哥，真的谢谢您！
    朱小春（态度诚恳）：谢谢！
    易小冉（开怀一笑）：这些墟的就免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还去找老师指导写论文呢。
    罗南、朱小春（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走吧！（肩并肩走向教室）
    朱小春：落难的，你不去睡觉了吗？
    罗南：叫春的，你也不去上坟了吗？
    朱小春：我可不想真的成为只只会叫春的猪。
    罗南：我也不想成为大学里的难民。
    朱小春、罗南（开怀大笑）：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