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教父

十九、罗勇


公司已经顺利组建起来,“拳迷酒吧”也已经装修完毕,筹备开业的事情更让张力忙得一塌糊涂。尤其是酒吧结合散打以及文化传播的运作完全是一个全新的模式,每一个环节都得尽心尽力。而对于张力来说,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对酒吧的管理,东叔已经提醒过他,酒吧本身就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场所,引入散打就更增加了一些不可控的风险,需要找一个自己放得下心的人,而这一个人就是自己视为生死自己兄弟的罗勇。
    自张力考上大学以来,罗勇成为一所体育院校散打专业队的运动员,但是由于国内职业化的散打赛事发展缓慢,毕业后罗勇就不得不草草退役,结束了自己运专业动员的生涯。
    对于散打专业的运动员来说,最痛苦的莫不是社会上根本没有多少“专业对口”的工作岗位需求。无奈之中,罗勇凭着一身过硬功夫,先是去北京当了影视武术替身演员,他最初以为凭自己就算不可能成为武术巨星,至少也可以成为周比利一样的专业武打演员。武术替身,用罗勇的话来说就是“在钢丝绳上跳舞,在刀山火海中混口饭吃。”听起来很浪漫,而干起来却往往是无尽危险,命悬一线。而行内人更给自己称了一个无奈的名称:“武大郎”。
    而罗勇一开始却没有想到这一条路是多少的不容易,除了一些别人不愿意去做的最危险表演会找上他之外,他费尽了心思也没有找到一个有机会可以让自己“露把脸”角色。他终究象大多数替身演员一样,最终也没有成龙那一样的好运气,被“大星探”相中,在摔断几条肋骨之后,遍布全身的伤痕最终没能使他大红大紫。
    在经历了几年这种有一天没一天的工作,尝尽了生活艰辛的生活之后,罗勇不得不放弃了这一份工作,来到滨海一家保安公司,成为了一位“先富起来”的老板的司机和保镖。
    在滨海,数千元每个月薪水使相对很多一般保安只有一千块每月的收入,自然算是待遇不菲,但是工作与生活却是不分日夜。罗勇经常坐在老板那一辆俗称“大奔”的房车上,带着几支水和饼干,只要“老板”一声呼唤,就要马上赶到。
    “老板”出门时要跟着,老板在车上休息时,他却仍在开着车跑几百公里的长途,老板惹事得还得给老板挡刀。在几年剑光剑影的保镖生活中,罗勇见惯了江湖酒场饭桌上的你虞我诈,逢场作戏,无数的出卖和收卖。
    罗勇曾经不止一次地同张力说:“看着那些肥头耷朵,一身酒气,满嘴胡话的奸商和贪官,我正他吗的给他们一拳。”然而而人在江湖,却是身不由已。
    终于有一次,罗勇跟着那位“老板”去进行“三角债”的谈判时,与对方带来的人马发生了冲突。为了掩护“老板”脱身,罗勇不得与对方的人马对打了起来,在保护老板从消防门逃脱之后,他一记重鞭脚将对方请来的黑社会带头的大哥打成休克。面对着他们的枪口,打破咖啡厅玻璃,从二楼纵身跳了下去,才脱险。
    相对于很多老板来说,也许罗勇的这一位老板还是讲些小“义气”的。为了宁人息事,他给罗勇账户打进了几万块钱,让罗勇离开了滨海避一下风头。罗勇干脆趁机离开了这一个自己已经厌倦了的行业,用自己工作的积蓄,回到了滨海开办了一个小小的海吧。
    本来找好女朋友就要结婚的罗勇就想用心地经营好自己的酒吧,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却想不到好景不长,他终于忍受不了一些当地的小混混的三番五次的前来的敲诈的勒索,在酒吧中与对方打了起来,并以自己的重拳重脚重伤对方几人。而因过度防卫,罗勇也被判刑二年,原本打算结婚的女友也在他入狱不久离他而去。
    再过几天,刚好是罗勇出狱的日子,张力把手头上的事梳理了一遍,驱车向江阳市监狱驶去,他要亲自迎接这一位兄弟重见天日。
    南方的初冬虽然微微带着寒意,但仍可以常常见到温暖的太阳。监狱那一扇厚重的大门,紧紧地隔绝着两个不同的世界。
    随着紧闭的大门“轰”的被拉开一条小缝。罗勇闪身出了走来。他张开口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终于感受了自己获得的自由。他转身看了看自己呆了两年的高墙大狱,再无意识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却看到了张力正向他走了过来。
    罗勇将自己背着的小小旅行包,从身上拎下,一把向张力扔去,冲了过来。两个在台下无数次对练、在台上无数次拼打的兄弟终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突然罗勇一掌推开张力,抬脚提膝一个正蹬就向张力踢了过去。
    张力双脚脚掌一挺,“沙”一声向后滑去,双手成十字护在胸前,一下抄接住了罗勇的正蹬,向向一拖,一个小鞭腿正要踢出,而罗勇却用另一个脚弹地而起,转身向张力扫来一个腾空的后摆,逼得张力向后一仰,放开了他。站在他的面前向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守门的武警向他们投来颇为奇怪的目光,然后用朝他们手一指,发出一声喝咤:“干什么!”
    罗勇回过头,对他挥了挥手,然后再走上去与张力抱在一起。
    张力在他背后轻拍一掌,好久才说出一句:“兄弟受苦了!”
    罗勇捶打了张力一拳说笑着说:“只弟,先放开我,差不多给你勒死了。”
    张力笑着放开他,看着那一张饱满苍桑的的脸说:“还好吧?”
    “还行,就像又上了一次大学似的。”罗勇还是一份玩世不恭的样子,“就是里面不让练,我都快憋疯了。”
    “走,上车再说。”张力一把拾起过罗勇的背包,走向车子。
    两人钻进车里,“现在去哪?”张力问:“先送你回家?”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敢回家,无颜见江东父老啊!”罗勇习惯性摸着他自己的一头光头,略带疲惫地说。其实就是平时他的发型也是的短平头的,与他现在的光头差不多,“借你的电话给我,先打个电话回去给老妈报个平安的先。”
    “都给你准备好了。”张力边开车,边从车头的储物箱中,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给罗勇递了过去。
    “还是兄弟对我好的啊。”罗勇接过手机,笑着说。
    “别说笑了,快打电话的吧。”
    “好的!”罗勇已在拔号的了。罗勇接通电话,草草地对家里人说了一通之后,就挂掉了电话的。然后对张力说:“兄弟,现在我可是赖上了你的啦?”
    “什么话,我找你刚好有事情的呢?”张力笑笑地说。
    “我能帮上你什么事情?”罗勇笑着说。
    “还别说,别人还真的办不了,非你莫属了。”
    罗勇这下来了兴趣:“赶快说说,别给我卖关子了,兄弟的事我可以下刀山下火海,反正我已一无所有。”
    “没这么严重。”看着罗勇来劲的样子,张力在车上简单地向罗勇讲了一下自己进行中的计划。
    听了张力的介绍,罗勇兴奋地推了一下张力说的:“好想法,看来我们得大干一场的才行。”而他这一掌却吓得正在开车张力连忙叫停说:“你谋杀的啊,在开车的呢。”
    赶回到滨海,正是傍晚时分的,张力把车开到一间酒店。蒋雯雯早已等在那里了的早已经等在那里。张力拉着蒋雯雯向罗勇作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蒋雯雯。”
    蒋雯雯嫣然一笑,落浇大方地向罗勇伸出了手说:“叫我雯雯就行了,勇哥,我可经常听阿力讲起你的。”
    罗勇与蒋雯雯握了握手,由衷地说:“以前天天与张力这小子打架的时候,还真想不到他这么有福气,又漂亮,又大方的。”,这倒惹得蒋雯雯咯咯大笑,十分的开心。
    “走吧,别站门口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为勇哥接风洗尘的。”张力催促他们走进酒店。
    酒桌上,原本一餐迎接罗勇的晚餐,在罗勇心急的催促之下,竟然变成了一个办公会议,大家热烈地的商议地各个工作的细节上来。
    罗勇笑着对蒋雯雯说:“嫂子,别介意啊,我已经荒废了两年的了,真的急着想干事情。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把亚力借我一晚,我们兄弟聊聊。”
    蒋雯雯红着脸说:“说啥呢,我才没有这么粘他呢,不过你们可不许去干坏事的。”说完,示威地掐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张力大腿一下。
    “不会滴。有我看着他呢。他要是对你不起,你就踢他屁股。”罗勇笑嘻嘻地说。
    晚餐后,张力要把蒋雯雯送了回去,却给蒋雯雯拒绝了,她让张力吻了自己一下,心满期意足的开车回却了。
    张力开车把罗勇送到自己给他租的一个房子里,说:“什么都打点好了,你就将就一点吧。”
    罗勇看着崭新的家具开心地说:“不将就啦。”,说完他打开冰箱,里面竟然连啤酒都有。还是他以前与张力最爱饮的那个牌子。
    罗勇打出两罐啤酒,扔了一罐张力,自己打开一罐饮了一大口,一下子重重地仰卧在床上问:“小丹还是没有消息的吗”
    “有一点,听她家里人说她快要结婚的了。”张力苦笑着说。
    “那就好。蒋雯雯这女孩子的确不错,你小仔千万别辜负人家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怎么珍惜都不是你的”罗勇颇有感慨地说。
    “我知道,所以现在这份事业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小丹的父亲,我都必须好好拼一下的,努力做出个出绩来的。”张力说完也重重地仰卧在罗勇的旁边。
    “对,咱们一起来。”罗勇伸过手来,两手有力的大手紧紧在握在一起,手中两罐啤酒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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