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教父

三四、相逢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张力心里尽管痛苦,但却不再迷茫,只是对罗勇的死更愧疚。在返回拳迷酒吧的时候,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不是这么急进,再谨慎一点,也许不会出现这个局面。而杨丽的事故,更让他决心查出一切真相,为罗勇讨回一个公道。
    张力刚回到“拳迷酒吧”,邵寒等一群拳手和酒吧的工作人员就向张力围了过来。他们也在彷徨,这一系列的变故的发生,让他们不知道“拳迷酒吧”还到底能不能继续经营下去,如果不能的话,他们又只能重新谋求新路的了。
    “力哥,你回来了。”年纪最小的邵寒满眼期待地望着的张力,他害怕失去这份自己热爱的职业。对于于一个热爱散打的运动员来说,没什么比拳手这一份职业更吸引的了,手中戴着拳套,没有谁不想不成为“拳王”的。
    看着邵寒他们期待的眼睛,张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明白他们的顾虑,自己也应该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的了。
    “最近拳迷酒吧发生了不少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们放心,拳迷酒吧不会停业,但是这一次的中港拳王比赛可能会取消。”张力环视着他们每一个人说,“前一段时间,我们与拳王酒吧进行合作中,有人参与赌拳,这对我来说这是不可原谅的,王子风从今天起,也不再是我们拳迷酒吧的人了。我不希望我们还没有走向起步的事业,从这样就像中国足球一样因为财搏而沉沦下去,也更不希望你们当中有些人走这一条不归路。”说到这里,张力好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一样的,显得特别疲倦,出现这一种的结果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张力看了因为沉闷而显得几分落寞的“拳迷酒吧”,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等一下安排收拾一下酒吧的吧,过几天我们要举办一个记者招待会,交待一下中港拳王比赛取消的事情!”说完,他分开大家,艰难地走了出去,他眼中饱含悲愤的泪却无人看见。
    “中港拳王争霸赛”取消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尽量苏杰在那天给王子风通完电话后就立即觉得大事不妙,但是还心存饶幸,他不相信张力会冒着承担违约赔偿以及“华武文化”日后在行业中发展信誉等多方面的不利因素取消自己这一次比赛。当这一个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之时,他气急败坏得直想杀人,而当他刚狠狠地磕了办公桌上那一台电脑的时候,他口袋中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他这时突然感到背后突然冒起一阵让自己打颤的冷气。
    苏杰强吞了一下口水,装着急一静的样子接通了电话:“喂,豪哥。你好!”
    “我很不好。”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尽管平静,却让苏杰心惊。
    “你不是说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怎么听说中港拳王比赛的。”电话那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还不只是听说的吗?你别担心,我保证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我心里有数的。”苏杰咬了咬牙,装着平静地说。
    “听说,我听说人家要开记者记招会取消这次比赛,嘴硬是没用的。”电话那边的忍耐度明显到了极限,“你小子应该知道我前后给你投了多少钱的吧?这次比赛很多人都下盘了,如何比时举办不了的话,别说你赔不起。我都赔不起。你自己看着办的吧!”最后的几句话明显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我明白,真的出事,我提人头见你。”苏杰还没有说完,对方的电话却挂断了。
    苏杰听着电话,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骂道:“都要把我往死里搞,好,这次爷就跟你们都玩玩。”骂完,他想了想,再次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帮我绑个人!”
    不一会儿,苏杰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把资料和钱都打过来,老规矩。”
    “好!”苏杰编写好短信,狠狠地按下了发送键。
    这一天早上,铺子刚刚开门,小丹从店里提着蛋糕,推起停在门口的自行车就要出去,陈丰却跟走了出来,说“现在这么早,那边有点偏僻还是我去送的吧。”
    “没事,我快点去,快点回的,你好铺头,要不你走了有人来订我也不会做的。”小丹边把蛋糕在车头上挂好,边回答说。
    “我去的吧,要订也没这么急的”陈丰坚持着。
    “你今天怎么了,我又不是没送过,更远的地方都是我送的。”小丹觉得陈丰今天固执得反常。
    “不知道怎么的,早上起来眉头就一直在跳。”陈丰边说边按了按额头说
    “看你迷信的,我走了。”小丹说完骑起自行车向他摆摆手说,“我快去快回行了吧。”
    如没等陈丰反应过来,小丹的自行车就滑出了好几米。陈丰犹豫了一下,只能在小丹后面大声地提醒着她:“慢点,小心车!”
    然而当小丹走后,陈丰却越来越心神不宁,忐忑不安地等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却小丹打了一个电话,却听到“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不可能的,她的手机昨天晚上刚充好电,想到这里,陈丰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拉下店铺的铁闸,根据小丹送货的地址,一路寻去。
    当陈丰直到送货订记的地址附近,连问了几个人,才知道这个地方根本没有送货单上面的那个房号,陈丰知道事情不好,急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周围四处打听。正当他没有办法的时间,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他打开手机,正收到一条短信:“我知道你在找林小丹,但她暂时回不去了,想要救他,你去找拳迷酒吧的张力吧,只有他才可以救她。”陈丰看了一下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陈丰想起小丹同他说过事,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手机,在街头上拦了一辆的士,向“拳迷酒吧”赶去。
    来到“拳迷酒吧”门口,陈丰跳下车就向“拳迷酒吧”冲了进去。“拳迷酒吧”正在准备着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一大早,几个体育新闻媒体的记者就赶到了会场,正等待会议正式开始,“拳迷酒吧”工作人员正一片忙碌。
    “张力,哪一位是张力。”陈丰一走进门口就大声叫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都向他投来诧异的眼光,心急如焚的才不顾这些,见没有人回应,他就一个劲地向办公室里面闯。
    “先生,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去。”在现场维持秩序昭寒立即拦住了他。
    “你让我进去,我要找张力。”陈丰急红了眼,想推开昭寒继续往前走。
    近来的“拳迷酒吧”接二边三发生的事早就让昭寒心里都窝了一把火,他见陈丰不听劝告,干脆一个擒拿将陈丰架了起来,往门外拖。
    办公室里,正在办公室里等待着记者招待会召开的张力听到外面的吵闹,连忙走了出来,张力看见昭寒正拖着一个人向外面走忙问:“昭寒,他是谁?怎么回事?”
    昭寒回头见是张力,只能松了一下手臂中的陈丰,说:“不知道他是谁,就跑进来就大喊大叫,说要见你,怎么拦也拦不住。”
    陈丰见势连忙一把推开昭寒,冲了过去说:“你就是张力的吧?”
    张力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一把拉开办公室里的门说:“有什么事里面说吧。”
    陈丰走进办公室,看了一下张力,当他看到张力旁边的蒋雯雯时,他不禁“哦”了一声。
    蒋雯雯见到陈丰,心里也暗吃一惊,她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再见到陈丰。她看了一下张力,脸上有一点发烧,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张力隐瞒了什么。她说,“你们谈吧,我出去一下。”她轻轻走了出去拉上门,却将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
    “张力,我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今天我来只求你一件事情,求你帮我一下,救一下小丹。”
    “小丹!”当张力听到这个名字时,仍是禁不住的惊讶,他连忙问:“她在哪里,她怎么了?”
    “你看吧。”陈丰把自己手机中的短信打开,递给了张力。在张力诧异地接过手机的时候,陈丰再也禁不住,他冲动地拉着张力的衣领,泪流满脸地说:“你知道吗?小丹这些年来为了您吃了多少的苦,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本来以为终于可以重新开始,过自己平平淡淡的生活,想不到你们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
    在张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中,陈丰将小丹以前受的屈辱再一次向张力说了出来。
    听完陈丰话,悲愤填膺的张力感受到自己的胸口就要爆裂开了一般。可他呆了半天,才呆呆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张力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小丹为什么一直要躲着他,也明白了苏杰这个幕后黑手导演的这一切。他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想了想,拿出手机拔响了他在王子风手机里看来的号码。
    “喂,哪位。”旁边传来了一把懒洋洋的声音。
    “我,张力,你是苏杰吧!”张力早恨不得将他撒成碎片。
    “张力?哦,我想起来了,怎么找到我这里了。”苏杰很意外,张力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他暗暗地骂了一下王子风,然后继续装糊涂。
    “是你找上我的吧,你一直躲在背后,是时候应该出来了吧。”
    “我用得着躲的么?找我什么事说吧。”苏杰说。
    “我找你什么事情,你应该明白,把人给我放回来。”
    “人?什么人?”苏杰继续装糊涂。
    “你别装傻了,你这样手段都使出来了,我想你比我更着急,这次中港比赛外围下注的人可不少的吧?再给我装我们就什么也就别谈了。”张力笑笑着说。
    苏杰咽了一下口水,他明白,自己给张力点中了死穴。“什么人,你难说说看,我或者能找人帮你打听一下。不过这个中港拳王大赛如果不能如期举办,那么的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可以如期举行,不过我想玩得更大,我希望你们两人来一场,敢吗?”张力说到这里,他已心生杀意。
    “有什么不敢的,我们早想着有这么一天的。那就这样说好了。”苏杰心里也兴奋了起来。
    “哪什么时间放人?”
    “这个我得问一下,如果计划没有改变,我想快的话,记者招待会结终之时,你应该就能找见到她人的吧。”
    “我没有问题,希望你这次能守信。不然,她少一要头发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张力狠狠地说。
    “哈哈哈,我没你那么的痴情,我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从不感兴趣。”苏杰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当的张力挂断电话,在门口听到张力说话的蒋雯雯再也忍不住,她一把推开门,泪流满面地对张力说:“你下决定了,真的要打这一场比赛?”
    张力愧疚地注视着她,坚定的说:“是的,我必须还小丹一个公道,还勇哥一个公道。”
    “哪我呢?”蒋雯雯问道,“我从来没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和我安安静静地生活。你就不可以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考虑一下么?”
    “我可以,但是,难道我就这么放过那个畜生,看着他永远这样逍遥下去么?”
    “好吧,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的。”蒋雯雯哀怨和无奈地在张力身边沙发坐了下去,张力轻轻地走近她,抱着她的头抚慰着良久,说:“是时候了,我要出去了。”说完,打开门,走向了记者扣待会的发言台。
    张力站在发言台前,稍等一下,就立即作了简短的发言:“各位媒体记者们、各们朋友们、各位关心的支持我们华武公司及散打赛事的朋友们。现在我代表华武公司就中港拳王大赛作一个简明的说明。经研究,华武公司旗下的拳迷酒吧与合作单位拳王酒吧双方共同举行的中港拳王大赛将如期举行,而且,我本人也将亲自参加这次比赛,挑战拳王酒吧的教头苏杰先生。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始为止,谢谢大家。”
    张力说完,不管台上台下口呆目瞪的一众人有没有反应过来,就走下了发言台,径自向拳迷酒吧的大门走去。陈丰和蒋雯雯也赶紧跟了出去。
    当张力走到拳王酒吧门口时,正看见一个女人被人从一辆蒙着车牌的面包车推下。陈丰叫了一声“小丹。”就立即冲了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并扯掉了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惊魂未定的小丹,紧紧抱着陈丰,将自己的眼睛的揉了又揉才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当她看到张力,不由心里一震,想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但却怎么也移不动,定定地盯着张力。
    张力看着脸上已有几分苍桑,芳蓉却仍然未改的小丹,心中百般的滋味,他曾历想像过不止千万次与小丹再相逢的情形,却想像不出竟然是今天这样的境况,以这样的样子出现。
    他们四个人相对,却无言,最后还是小丹最先反应了过来,她看了看张力手机紧紧地扯住张力手袖的蒋雯雯笑了笑说:“力哥,这是我嫂子吧?”说完,径自走了过去,拉着蒋雯雯走到了一边说:“我见过你。”
    蒋雯雯有点尴尬地说:“是的,其实阿力一直在找你,我也知道,可是上次见到你,我没跟他说。你怪我吗?”
    “怎么会呢。你照顾得他很好的。我想我们像现在这样都很好的,对吗?”小丹笑着说。
    “谢谢你能理解我。”蒋雯雯说。
    “我想我们以后会成为朋友的,我们先回去的了,还有事。”小丹说完,就向陈丰说,“我们回去吧”。然后向张力挥挥手说:“你们也回去吧。”
    原来有千般说话,相见却全成空。张力呆呆地看着小丹牵着陈丰的手离开,依依不舍却无可奈何。直到蒋雯雯拉了一下他,才醒悟过来。蒋雯雯看着他失神的样子,酸酸地说:“你有空可以到看她我不会反对的,但是今天,她不想你看到她这个样子。”
    张力回过神来,紧紧地握着蒋雯雯的手说:“都过去了。我明白的,等中港拳王大赛过后我只会守在你身边的。”完了张力加了一句,“永远!”
    他认命:错过的,永远都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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