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的替身娇妻

083:冰火两重天


灰蒙蒙的清晨,刚刚露出一丝丝曙光,雾气环绕四周,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唐诗诗卷缩着身子站在窗前,将窗帘拉起透着那层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事物,却一直目不转睛神不改色。
    梦的情景好像刚刚发生一般,锥心之痛唤醒了她脑海中那模糊不清的记忆。三岁的孩子,或许不该记得,可那刻骨的一幕一旦唤醒,是不容在忘记。
    唐诗诗气自己的淡忘,她早已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姐姐,原来姐姐没有是因为她,姐姐为了保全她跌落到山崖的。
    “姐姐,我的姐姐,如果你还活着,现在应该很幸福很幸福吧!”低声自语,忍不住又一次伤感的落泪。
    这日清晨,方家在起床了就发现唐诗诗的不告而别,大家都不清楚这丫头又犯了什么神经,突然的离别只留下了一个便条。
    方妈妈不解的拿着字条,满目担忧深怕唐诗诗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方茹苦口婆心的安慰才算安定。
    方茹不由想着,昨晚看唐诗诗的神色很好,心情的愉悦也不错,是什么让她突然离去。
    满院子枯黄的落叶,苍凉的有些悲哀,秋天没有春天的朝气,秋天给人一种既要离世的伤感。
    唐诗诗推开那扇门,再次踏入这里,和以往任何一次回来都不同。乡下的味道还是那么淳朴,彷如一个离散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归家的路途。
    落叶归根,唐诗诗有种浓厚的情愫,无法言说。内疚的心是那么的浓厚,无法扫去心底的愧意,对于姐姐的记忆是那么的模糊,对姐姐的丝毫没有半点记忆,所有人都说是妈妈护住了她,却没有人说是姐姐拉出了她。
    庭院的藤椅,早已老久腐化,摇摆着嘎吱嘎吱作响,对面那棵桂花树年复一年,春来秋去始终保佑它的活力。
    唐诗诗很想多点姐姐的回忆,一切却又都是奢望,点点滴滴一个三岁的孩子,视乎都是模糊或者根本没有丝毫的记忆。
    慢慢的闭上双目,很想进入梦乡,哪怕那是不愿回忆起的梦厄,哪怕那是万丈深渊,只要能够让她多点了解,多点记忆一切一切都值得。
    可事事往往却如此,你想要的时候,却始终得不到,它只会在不经意间来敲起你的那扇门。
    夜已深,倔强的唐诗诗还依靠在藤椅上,泪轻轻落下,咸的有些苦涩。鼻尖早已堵塞,嗓音不再原有的甜美,而是撕裂般的沙哑。
    “如果,我躺在这里,就这般慢慢任由时光流逝,过不了几天我就会死去,那时怕是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那些爱我关心我的人,只会在一次认为,我唐诗诗耍脾气闹失踪罢了。”非哭非笑,厌世的情绪漫浸开来。
    唐诗诗起了起身,僵硬麻木没有半点知觉,又一次跌落在藤椅上,嘎吱嘎吱的摇晃,头一阵阵眩晕。这一刻忽然想起一个人,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每当她昏厥之后都会赶到,可此时此刻此地怕是不可能了吧!
    人到枯萎之际,好比飘落下的枯叶,黄色又干裂,没有丝毫的水份,没有丝毫的生气,那一秒一阵风都能将其化为尘埃。
    头一阵一阵眩晕,额头上的汗珠早已密集额前,全身一阵灼热,好像要燃烧一般。
    口渴难耐,喉结的干哑有些撕裂般的疼痛,唐诗诗举目无望,眼前模糊不清望着黑色的天空,乌云密布看不到任何星光,今晚更没有一丝月光。
    啪嗒,啪嗒,点点雨珠慢慢落下,早已昏睡过去的唐诗诗,被这雨水的清凉唤醒一丝知觉。
    轻声的咳嗽,卷缩在藤椅上的唐诗诗慢慢睁开双目,身体早已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漫无天际的雨越下越大,就像梦中的那场雨。
    洗刷了身上的泥土,却洗刷不掉那红色的血迹,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唐诗诗并不陌生,丝毫也不恐惧,内心却知,她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去。
    “我的命,是妈妈,是姐姐换来的,我不能就这么任由它死去。”唐诗诗面颊的水珠,早已分不清哪是泪哪是雨水。
    软塌塌的身子,爬在庭院里,周遭的邻居早已熄灯入睡,哪怕此时她喊破喉咙,丝毫也惊动不到周遭的左邻右舍。
    无望的眼眸,仅凭最后的力气慢慢在地上爬行,人啊!不管任何绝境之时,只需一丝的生机都不会轻易放弃。
    这夜,同一片天空下,那一处却月高晴朗。沈思辰一遍遍拨着手机,一次次的失望,问过大哥得知唐诗诗不告而别,瞬间这颗心满是担忧。
    “唐诗诗,拜托你开机接电话好吗?昨天不是还好好的,究竟怎么了。”沈思辰如不是现在军务缠身,他恨不得今晚就飞到S城,哪怕是将S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这小妮子给揪出来打一顿屁股。
    沈思辰整日整夜都烦躁不安,心不在焉差点出了事故,马上就面临最后的关键时期,团长看着沈思辰的状态,难免有些担忧。
    “说说什么情况,整体心不在焉,有问题就必须马上解决,别拖泥带水的。”团长的话语干脆有利,丝毫不给沈思辰犹豫的机会。
    沈思辰深深叹口气,将自己的担忧一一说出,团长无奈的长叹一声,紧接着说:“你就不会让你大哥去找,笨,关键时刻还不出动你那帮兄弟。”
    沈思辰像是被点醒般,既然如此的担忧,为何不让大哥帮忙寻找,最起码知道唐诗诗是安然无恙的就可。
    秋雨落下,冰凉刺骨,犹如跌入了冰窖般,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唐诗诗嘴唇发紫的黑,牙齿不停的碰撞。
    “冷,好冷。”唐诗诗艰难的声音,柔弱的身子卷缩在门口的房沿边,没有力气去推开那扇门,只能将身子卷缩在门口不再受雨水的淋湿。
    “思辰,辰你在哪,我......”咳咳,“我好想你。”唐诗诗早已没了任何知觉,仅凭最后的力气,说出了心底最后的想说的话语。
    曹子泓接到沈思辰那一惊一乍的电话后,无奈的将此时跟老婆叙说一番,深更半夜的要去哪里找。
    方茹更是气势汹汹,自己老婆丢了就自己找去,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脱口而出的脏话,丝毫没经大脑的过滤,一番发泄着实让她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老公,不对,唐诗诗现在不在A城,也不再S城那应该在哪里。”方茹声音有些沙哑,朦胧的眼眸半眯着,话语间却清晰。
    曹子泓也很纳闷,这唐诗诗整整一天一夜关机,没回A城,也没去沈思辰那里,那她究竟在哪里。不会出了什么事,曹子泓拍拍头,将自己这不好的思绪苗头按下,有了雨涵的那件事,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替唐诗诗担忧。
    同样的事情,曹子泓绝对不会纵使他发生两次,唐诗诗不能在出事,一点皮毛都不可以,他不敢想象沈思辰再一次心死会是什么样。
    “老婆,不行你好好想想,诗诗还有哪些地方会去。”焦虑不安,曹子泓一屁股坐在方茹的身侧,虽已夜深看着老婆那疲惫的容颜,心里也满是心疼。
    方茹闭上双目,迷迷糊糊的思索着,大脑片刻的空白,困意又一次来袭。一霎那间,或许是冥冥中那一摸默契的气息,方茹心底莫名的开始有些慌乱。
    沉浮不定,不再是之前的不在意,开始发自内心的担忧。方茹磕磕巴巴的说:“这丫头,有可能回乡下了。”
    曹子泓片刻的错愣,“乡下,是哪里。”
    方茹间断片刻的思绪,深深叹口气,心底莫名有些担忧,起身拉开窗帘,那漂泊的大雨无情的洒落下。
    “老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突然闷闷的,总觉得诗诗有什么事,我们去找她好吗?”方茹低声细语,满目的担忧,烦躁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曹子泓本就有些担心,看着老婆那满目的担忧,更加替唐诗诗担心,这丫头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
    曹子泓看看时间,已到凌晨三点钟,外面又下了一夜的雨,就算他们自己开车,怕是也寸步难行。
    “等天亮了,我们就去找她,你先到床上来,地下凉。”曹子泓关心的话语,忍不住走上前将方茹揽入怀中。
    身后那炙热的胸膛,团团的温暖围绕着,幸福的沉溺在这臂弯里。方茹再次回到床上,虽然双目已闭,大脑却一直清醒的很,她担心唐诗诗的不告而别,担心这丫头又一次因为某些鸡毛蒜皮的事,钻进了自己的那牛角尖里。
    有时,在聪慧的人遇到关于自己的事,总是想不明,解不开。能够渡人,却不能渡己,这是世人的通病,奈何,这便是无法摆脱的命运。
    方茹聪慧过人,感情的世界却是一名弱智儿童,她曾不幸遇人不淑,将自己送入了无间地狱。何尝有幸,上苍的怜悯,让她遇到了曹子泓,不需什么山盟海誓,不需什么天长地久,就如此平平淡淡相濡以沫过完此生,何尝不是一种奢望的幸福。
    冰冷的夜,漫长无尽,唐诗诗这一夜,感受万千,火里来冰里去,两重天的交结再一次侵袭那瘦弱不堪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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