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跟我走

第56章


  “谁攻谁受,到了-床-上不就见分晓了?”墨眸内染上几许邪气,白哉也不理会忙着安抚白池氏的众人,兀自与木咻咻享受着两个人的世界。
  “一定要在-床-上么?我的禁-欲-系男神,您的尺-度还有待开发。”
  “如此,下次便在浴室吧。”
  “……”
  “咳咳,你们两个,我还没死呢。”虽然其他人忙着镇压白池氏去了,但他可一直在他们对面坐着呢,白家老爷子看着自家春-情-四溢的孙子,老脸忽明忽暗。
  俏脸微微泛红,木咻咻惯性地坐端正了身体,才看向一脸严肃的白家老爷子,却并不言语,只是那般有礼地微笑着,直笑得老爷子心底愈发虚了起来。
  “爷爷,您不发表点什么看法么?”白哉也收起嬉笑的态度,淡凉的眸子瞥向自家爷爷。
  “我能有什么看法?你都不照照镜子,一副吃了春-药不能自抑的模样儿,太不争气了。”白家老爷子气短地低吼,虽然嘴里说着白哉,眼睛却狠狠瞪着木咻咻。
  听到白老爷子的咆哮,木咻咻一直优雅微笑的唇角微抿,转眸便渐渐冷凉了起来,“白爷爷。”
  “怎样!”不知为什么,看那小丫头突然冷了脸,他心底更虚了。
  “您若不曾吃过春-药-发过春,又怎会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您呀,还真争气。”一脸的轻漠,淡淡的语调,低低的不屑,字字直戳人心窝儿。
  “……”
  原本喧闹的偌大客厅,转瞬便寂静了下来。
  一众人等纷纷停止了喧闹和拉扯,呆呆看着面不改色地与老爷子对峙的木咻咻。在白家,除了白哉,即便嚣张如白池氏,也不敢这般正面与老爷子对战,暗自心惊的同时,有的人已经忍不住为木咻咻抹了把冷汗,这丫头是嚣张过了头还是脑残抽风了?既然早晚要嫁进白家的,她若聪明一点,就该明白不能得罪白家的太上皇……
  人家是二到深处自然萌,她这是二到极致在找SHI——
  老眼浑浊不再,白老爷子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睥睨木咻咻,“谁给你这般胆量?以为有白哉宠着,便可以目无尊长了么?我既然是他的尊长,将来也有可能会是你的尊长,这就是你对待自己长辈的态度么?”
  轻漠的目光迎上白老爷子,木咻咻抿唇,倔强地回答:“即便是你,也不能轻侮我的白哉。”
  她与冷家周旋数年,冷家长辈众多,她却始终不曾尊敬过谁,因为他们不值得她的尊敬。在她眼中,或许早已没有了长幼之分,有的只是值得与不值得之别。值得她尊敬的,她自然会真心奉上,不值得的,她亦懒得客气。
  即便是你,也不能轻侮我的白哉……
  愣愣看着一脸倔强不肯屈服的木咻咻,白老爷子眼神有片刻的空白,脑海中却一遍遍回荡着这句话。
  那是多少年前了,年少叛逆的他离家出走,以穷困之身去见势利的岳父,当年她亦曾如此,倔强地站在自己父亲面前,倔强地低声嘶喊:即便是你,也不能轻侮我的爱人。
  是她近乎一意孤行的维护,让他看到了自己的不成熟;亦是她不曾放弃过的支撑,让他走过了诸多艰难,重新担起偌大的家业,并发展成愈来愈大的规模——
  而如今,几十年一晃而过,她却先他一步走了,他独自坐在白家祖宅深处,即便锦衣玉食,即便晚辈绕膝,即便他好像什么都不缺了,可是那些深植在灵魂深处的旧梦,谁曾为他拾起过?
  不懂爱的人,又怎么会懂得这份爱的自私?
  浑浊的老眼,却有清澈的泪水顺颊流下,白老爷子近乎失控地抽泣出声,似乎要把当年她去世时不曾流出的泪水一次宣泄完一般,他哭得不能自已……
  呆呆地看着突然蹲在地上痛哭的老人,木咻咻傻眼了,慌张地起身,跪坐在老人身边,她手足无措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欺负你……你,你别哭啊……”
  不知道是谁递给她几张纸巾,木咻咻接过便笨拙地为老人擦泪,“白爷爷,你不喜欢我,我便不嫁白哉,不进你们白家便是了,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闻声,老人却似被惊醒般,哭声戛然而止,他不顾自己满脸哭花了的皱纹,凶狠地瞪向木咻咻,“谁准你不嫁了?!”
  也不理会众人对他的行为感到一头雾水,他站起身来,拄着自己的拐杖,喊:“李嫂,我累了,扶我上楼!”
  众人便看着他挺直自己的脊梁,一身傲气地上了二楼,却在即将消失在走廊深处前,背对着他们中气十足地吼回来:“白哉,你若娶不到咻咻,我便没有你这孙儿!”
  ——————把自己写哭的某淫捂脸路过——————
  吃过午餐后,众人便各奔东西去忙碌了。
  在回去的路上,木咻咻难得的纠结不已,“白哉大人,我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虽然不怎么喜欢你爷爷的居高临下,但我也没想去欺负他,他到底为什么哭?”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木咻咻,白哉边开车边回答:“想那么多做什么,他最后的话你也听到了,无论是何种表现形式,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爷爷很喜欢你。”
  “关键不是这个,我不能容忍自己背负欺凌老人的罪名,这让我良心不安了。”把自己整个人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木咻咻烦恼得直抓头发。
  “唔,原来你还有良心这东西,那你的良心有没有告诉你,再不赶紧与我把婚事办了,就太没良心了。”
  “别转移话题!中午你爷爷没下楼来吃饭,你们一家人都还能热情如初地招待我,肯定是明白个中缘由的,快说,到底是为什么?”
  “说你二吧,有时你这丫头倒是真的聪明。”等待红绿灯的间隙,白哉忍不住侧身刮了刮木咻咻的鼻子,看她不爽地蹙眉,才又道:“我听我家老头儿说,你身上,隐隐会有与我奶奶年轻时相似的孤高清矜风华,大概是你那句话,让爷爷想起了某些往事吧,他才会这般失控。”
  看到木咻咻俏脸微微错愕,白哉唇畔再次绽出无法掩饰的宠溺,“爷爷与奶奶的感情极深,但他始终是极端高傲的男人,当年奶奶因病去世时,他没日没夜地守了她的棺木数日,却始终不曾落一滴泪。我们只道他是铁汉无泪,却不曾想到他会压抑自己这么深,今天哭这一场也是好事,终日郁结只会伤身,我想爷爷以后会开朗许多的。”
  听着白哉的叙述,木咻咻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叹:“你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别扭?”
  “怎么会?我便不是别扭的人,得与失,取与舍,我素来看得极淡。”
  “你还真敢说,那你把我舍掉呀,哼。”
  “……你除外。”
  “别扭!”
  “……木咻咻,我们两人相比,更别扭的人是你吧?我从来不曾因对你动心而犹豫过,你却一再压抑自己的情感。”
  “我哪有压抑?想扑倒你时,我也从来没含糊过。”
  “……你那是贪图男色。”
  “艾玛,有男色你还不知足呀?太过贪心小心遭雷劈,哼哼。”
  “木咻咻,算你狠!”
  “承让承让。”
  ————————欢乐地爬过咩————————
  到了晚上,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综艺节目,这是白哉最近被木咻咻养出来的习惯,木咻咻原本是想让男人多笑笑的,至少多一点情绪波动,不想男人却只是贪恋拥着她的感觉。
  渐渐地,木咻咻发现,她是惯性地与人保持距离感,看小说看电视到动情处时还是会笑会哭的,他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少情寡欲,除了在他关注范围内的人与事,其他东西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来。但是,一旦成为他感兴趣的人或事,那种执着与热情又非常人能比。譬如,他们的订婚结婚计划,再譬如,一次又一次吃掉她……
  侧眸斜睨在自己颈-项-间-厮-磨的男人,木咻咻欲哭无泪,他们才刚吃过晚饭,立马就运动委实不合适,“白哉大人,每晚这般操劳,你不累么?”
  “不累。”男人的回答极其干脆。
  “……切!那便说说你们的【九色王朝】吧。”硬不过人家,咱还不能转移话题呀?哼唧哼唧。
  这有什么可说的么?微微蹙眉,白哉惯常地惜言如金,“就是由我们九人组成的一个几乎覆盖全球的一个商业联盟,他们八人你也见过了,也就那样,没什么可说的。”
  “……”您丫真狠,一句话就这样炮灰了自己的八只极品美男兄弟。
  “等去过你家,我们先订婚,然后便带你去九色王城朝圣吧,这是我们兄弟几个定下的规矩,多少给他们一点面子。”男人舔-舐-着自家女人的耳朵,依然是心不在焉。
  “九色王城?朝圣?”强忍住滑过全身的电流,木咻咻深吸了几口气,方鼓足力气推开缠人的男人,“说具体点,否则我不去。”
  被推开的男人不满地舔着自己的唇瓣,那股子无法餍足的魅惑神韵,让木咻咻险些失控地推-倒他……
  可恶!这男人越来越懂得善用自己的美色了,对于他这般无耻地丢弃自己高尚的节操,木咻咻表示深深的唾弃与无比的欣赏!
  果断地跳出他三尺之外,木咻咻以行动表达自己的决心。
  看来这招以后要少用了,用多了这女人慢慢就有抵抗力了,白哉心中暗叹,面上却浅淡如昔,“我们有一个总部,名为九色王城,地点是太平洋一隅的若素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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