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

第119章


    那厢祁清的儿子磕着瓜子靠近伯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伯望。”
    “我叫祁珞珉。”小孩生得粉雕玉琢,小心翼翼道,“你是汉人吗?为什么这么黑?”
    “……”
    座中被王蓝田痛扁的祁清,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与马伯望凑在一处叽叽咕咕,猛地觉得背脊一凉——
    断袖不会遗传的,吧?
    118、心甘情愿(一)
    “孽畜!你就在祖宗面前跪着!跪到你想清楚!咳咳咳……”
    “老爷!……”
    推搡之间甘林“咚”地一声倒地,甘勇心的重拐斜下里抽来,直戳他的肋骨。他抬手一挡,把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二十老几了就是不成亲!你是要让人戳我们脊梁骨啊!败家子!为了一个男的!……我呸——”
    “老爷!别打啦!别打啦!……”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将甘勇心劝走,大门在身后渐渐合上。
    门缝里漏进来一道明黄色的光,甘林撑着地板的手上一枚玉扳指缺了一个口,莹莹润润,好像那个人脖颈的一小片肌肤,锁骨之间一个小小的凹。
    “你这又是何苦。”女人伫立在门口,声音不悲不喜,“人也走了六七年了,活着也好,死了也好,你要扰的他永不安生吗?”
    甘林的喉管嗬嗬,笑道,“是。我就是要他……永不安生。”
    甘林从小就怕他爹。
    他爹平日里总是阴晴不定。有时或是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件事,那根铁拐就会劈头盖脸地落下来。甘林从小就猴儿似的,到处闯祸,虽有满院仆从帮忙扛着也不顶用。尤其是认识了马文才以后,要么跟他打架打输了,要么私塾里马文才答出的题他答不出了,都得挨揍。每每打得疼了,就跑到娘房里,不哭不闹,就不知疼似的嘿嘿笑着让娘给上药。
    他六岁那年,他娘死了。说是梳子掉进井里去捞,没撑住摔下去淹死的。
    甘林那时候正在和元狗儿斗蛐蛐,小厮跑来跟他一说,他反倒嘿嘿地笑了,抬手给了那人一盖子,“你骗鬼呢?”
    可是他娘就这么没了。
    第二个月他爹就娶了一个秦家的女人,那女人成日冷着张脸,不说不笑,好似木头一般。甘勇心也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甘家。
    跟着这个女人来的还有她的侄子,说是秦家旁系,没了爹又没了娘。新婚后的第三天甘勇心叫来甘林,漫不经心地说,“这小孩就归你了。权当个玩伴。”
    甘林至今都记得当时他爹的话。归你了。就是这三个字。
    六岁的甘林兴高采烈地去看那个小孩,四岁半的秦谷望怯生生地回望着他。甘林顿时就想到了元狗儿家里那只绒线球似的小白猫,又小又软,身上还一股奶味。这小孩身上是不是也有一股奶味啊?
    甘林猴惯了,把手在外衫上好好擦了擦,才轻轻地牵住了那只躲在身后的手。回屋的路上,他一直不敢用劲,心想这孩子怎么恁乖啊,一句话不说的,这手怎么恁白啊,恁软啊……
    “你叫啥嘛?”
    小孩一愣,抿着一张小嘴道,“我听不懂……洛阳话。刚刚老爷说了什么?”
    甘林连忙换了,笑得蔫坏蔫坏的,“哦,就是你家穷嘛,把你姨娘卖给我爹,接着把你卖给我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叫我哥,懂?”
    小孩点点头,“哥。”
    甘林就像是养了只小奶猫一样,新奇得很。晚上赶走了房里的丫头搂着秦谷望睡。昏黄的油灯下小孩静静合着眼,微抿的唇边脸颊嘟嘟的肉。
    甘林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孩,又忍不住猴起来了,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揉揉他的胳膊,见他乖乖的都不反应干脆把手伸进那肚兜里去。
    “哥……”小孩总算醒了,笑起来,“痒呢。”
    秦谷望的眼睫像小刷子一样刷过甘林的心尖。
    他躲草丛里偷看院里的小厮婢女偷吃的时候还看不明白,现在却有点明白了。
    他真正明白的时候,秦谷望早就不跟他一起睡了。
    这人小时候可爱得紧,又乖,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越长大反而笑容越来越少了,也不大愿意“哥”啊“哥”地叫黏着甘林,就算是对甘林言听计从,也总是垂着眼有些郁郁之意。
    甘林本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都无梦之人,那之后竟连连梦了几回,每次净和红肚兜有关,醒来的窘迫自是毋庸赘言。
    伏暑天里,去私塾更是一种折磨。甘林坐哪儿都安不住,动来动去得出了一头汗,身边的秦谷望却总是一幅清清爽爽的样子。他都已经热得没法思考了,秦谷望还能认认真真地回答问题、帮他救场。
    那日是小暑,甘林照例让秦谷望给他擦身,却被暑气蒸得一身邪火。秦谷望拾着帕子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擦着,委实受不了。他一把攥住那扰人的手腕,抬头笑得无比帅气,“进来,哥想亲你。”
    秦谷望登时红了脸,挣扎了一下被甘林拽进了木桶。他还没坐下便感觉到了什么不对,面红耳赤道,“甘林……”
    甘林从背后抱紧了他,那物硬邦邦地顶着他,“嗯……别怕,张嘴……”
    甘林从小懂事早,对这方面的事很好奇。他们平日里没少亲个嘴啊什么的,但是这个时候秦谷望慌了,他的挣动却让甘林愈发兴奋地把他按在桶壁上,三两下扒开他的衣襟摸下去——
    “啊……”秦谷望推开他,胸膛微微起伏。
    “嗯~你也长大了啊~”甘林戏谑地在他那处打着圈圈,“别怕,这很正常。怎么长大的?梦见我了?”
    秦谷望抬眼望着笑吟吟的甘林,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爱意,“……嗯。”
    甘林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轻轻套弄,舒服地眯起眼,“想要我吗?嗯?想要吗?……”
    秦谷望羞红了脸,轻声道,“想。”
    “把衣服脱了。”甘林把衣物丢到地上,“我呢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事,你得有什么说什么,知道吗?”他欺身上去舔了舔秦谷望抿着的唇,将它染成淫靡的颜色,“喜欢亲嘴吗?”
    秦谷望点头。
    甘林顺着他的唇摸下去,摸过脖颈、锁骨柔腻的肌肤,轻轻地捻住胸口的那一点,坏笑道,“舒服吗?”
    秦谷望的呼吸都乱了,无助地抱住甘林,“舒……舒服。”
    甘林凑过去轻轻吸吮,秦谷望颤抖地“啊”了一声,甘林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手指探到他后方直奔主题,“你忍忍,一会儿我的大棒顶进去你会很爽,想要很多次……来,帮我摸摸。”
    甘林牵着秦谷望骨架匀亭的手纾解自己的欲望,一边将手指挤进了那紧涩的穴口。
    “啊……甘林!”秦谷望羞愤欲死,“那里……脏……”
    甘林已经红了眼,一根手指在里面抽了几记便迫不及待地伸入第二根,秦谷望痛得呜咽,甘林骂了一句“妈的怎么那么紧”,用指尖微微撑开那入口,让温热的水流进去。
    “甘林……不要这样好不好……”秦谷望红了眼圈,“我帮你……用手……”
    “没事,不脏的。谷望,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嗯?”甘林兴奋地抽动着手指,迷恋地亲吻着秦谷望汗湿的脸侧,“看你……平时那么冷的一张脸,现在真是……漂亮得……嗯……手别停。我都想射了。”
    “啊!”秦谷望被按到敏感处,腰肢一软。
    “这里舒服吗?嗯?”甘林粗鲁地拍了一记他的屁股,“说实话!”
    秦谷望从未被碰过的甬道紧紧地吸附着甘林的手指,声音都带了哭腔,“舒……舒服……”
    甘林又加了一根手指,轻轻撕咬着他的耳垂,“想让我进去吗?嗯?想让我填满你吗?……”
    秦谷望捂着嘴“嗯”“嗯”地喘息,就被按在壁上狠狠地顶了进去。
    长大后甘林渐渐摸清了他爹的脾性。他曾经是江南最大地主家的少爷,自小便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在甘林出世后收敛了几年,祖父一死便又染上了旧习惯。这人是出了名的嗜酒好色,只要有这两样,心情就不会坏。
    甘林和秦谷望的事自然藏不住。不过甘勇心也没当一回事,一日喝得醉醺醺,正巧碰上了儿子,便笑道,“你也长大了!哈哈哈!是爹没注意!碧菀,你去,你去指点指点林儿。”
    甘林原先还不好意思地笑着,看那浓妆艳抹的女人,哪比得上秦谷望一个脚趾头?于是道,“不用啦,爹。我怕谷望不高兴呢。”
    甘勇心一听哈哈大笑,“你管他做什么呢?难不成你还八抬大轿把他娶进门?”
    甘林一愣,自己想了想哪有一个男人娶一个男人的,也笑了。
    “哟,你手上那扳指倒来头不小。那小子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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