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游医

第十九章 治 疗(上)


    听了我对普罗米修斯2号的简单介绍,南明辉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话:带上你的药,到杭城来。!nBEn!
    前往杭城的高速大巴在公路上稳稳地跑着,因为要错开我的课时,特地赶了下午四点多的车,这个班次的时间不上不下,满车厢的乘客都在无聊的车播VCD声昏昏欲睡。许立坐在我身边秀气地打着瞌睡,普罗米修斯的第一次华丽出场,又怎么能缺席了这位发明者兼黑手名医的出场呢?小白脸经过这么些天的熬夜研究,胡拉碴,头发蓬乱,虽然有些憔悴,看上去却更显得富有艺术家的浪荡气质,又有谁能想得到这个睡得有些孩气的家伙居然会是个杀鸡砍狗毫不手软的研究狂?!
    我捏着手机犹豫很久,还是拨通了苏裳的号码。
    这段时间忙东忙西,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堆,容姐又给我那么个好大的“惊喜”,一直没顾得上联系苏裳。也许再多的理由也不过是我的借口吧,下意识我是在逃避,逃避那些夹杂着愧疚和怜惜的情感。
    电话响了三声,嘟,嘟,嘟……“喂?!”一个久违的女声出现在那头,熟悉的清冷却带着不确定的欣喜,“阿锐,是你?!”她叫着我的名字,有一丝颤音。
    我的喉头骤然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哽住我的声音,有些烦躁地扯开衣领,我稳定一下情绪。轻声问候近在咫尺的伊人:“苏裳,最近好吗?”
    “你……”几乎是在同时,她急切地轻喊,我地话音刚吐出,她却已经成功地将激动的情绪完全隐藏在礼貌的应答声,“谢谢你,我很好。”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一股无法排遣的燥热涌上我的心头。哭泣、责骂、甚至是激动的大喊大叫。这些情绪的出现似乎才是正常地,毕竟除了苏裳生日那晚我为她播放的曲外,我再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可现在她冷静而自制,疏离地礼貌。我能够想象,一个象她那样骄傲而孤独地女孩,在她一心期盼着某个混蛋将她带离寂寞走出囚牢时,却等不来只字片语的伤心。这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我想带给这个美丽女孩的,我只是……不,都是借口。可我的逃避却该死的成功地伤害到她。
    我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胸口很闷,为了她。
    “嗯,苏裳,我现在正在往杭城的车上。你猜我这次来干什么?”我故作轻松神神秘秘地问道。
    “嗯?!”苏裳不甚热衷地轻声应道。
    “我找到了救你肖姨地法!现在正带着药和医生过来呢!”装作没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我兴奋地说。
    “真的?!”苏裳不敢置信地低喊,注意力完全从伤感转移,“你真的……”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能让你的肖姨真正醒过来。”我大声向她保证,又在心加了一句:我也一定会让你获得想要的自由。
    我压低声音详细地向苏裳介绍普罗米修斯2号的功能。又描述了几个成功的实验结果,象那几个成功地肌肉和器官再生等等,想增强她对我和许立两位大神医的信心。苏裳听得出神,愣了半晌,忽然问道:“阿锐,你这普罗米修斯听起来似乎很神奇,再生?!恢复?!那是不是意味着连人的四肢都有可能……”
    四肢?啊!苏裳指的是她的手?!是啊,为什么不可以?以普罗米修斯的功能完全可以做到啊!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这,这!我激动地大喊出声:“完全有可能,以普罗米修斯地强大再生能力。为你再生手……啊?!”啊!谁踢我?!我怒目扫射四周。最大的嫌疑者——许大医生正微眯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
    “怎么了?!阿锐?!”苏裳在电话那头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我咬着牙恨声道。“一只懒驴撅蹄。”
    “什么?”她不解。
    许立活动着肩膀让自己靠得更舒适,嘴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悄声道:“你也不看看边上,再喊,全天下都知道了!”
    怎么?!我惊疑地向四周一看。旁座的年人在打盹,单手托着脑袋遮了大半的脸,嘴巴吧唧着,酣声微微,似乎好梦正香。前后的乘客聊天的聊天,瞌睡的瞌睡,并没人特别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对话。
    我白了许立一眼,这家伙是黑窝窝里待久了,警惕性过强,风声鹤唳的。说是这么说,还是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毕竟普罗米修斯这种东西还是见不得光的,它地功能太强大,强大到足以勾起人地贪婪。
    南某人亲自开车到站来接我们,以他的地位来说,这给我们地面可算大发了。
    “许立。南明辉先生。”我给两人作了最为简单的介绍。
    许立打着哈欠扯扯嘴角,算是勉强一笑。南某人微皱眉头,好风度地请我们上车,可他眼神里的冷光,显然对我们这位艺术家气质的黑医极不信任。
    我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向南明辉“开诚布公”,有些事情只有让他以为有所了解,他才可能真正放手让我们一试。“我向你介绍的普罗米修斯2号就是由许立多年研究实验,再结合我的神功制成的。如果你同意给肖姨治疗,也将会由他担任主治,我从旁协助。”
    南某人冷笑一声:“我要怎么相信你们的什么普罗米修斯疗法呢?!”
    “南先生,我想要什么,相信你我心都明白。”我低声说道,他轻嗤一声,并不答话。
    “我的神功是你亲身体会,亲眼所见的。虽然上次没能让肖姨完全苏醒,但你也不可否认,她的情况已经大为改善吧?!”我慢条斯理地以理服人。
    老南脸沉似水,一言不发。
    “这位许立许大医生,”我指指至今仍然委靡不振的小白脸,他听到“医生”这两个敏感字眼不满地撇撇嘴,“当年医学院的高材生,在医理方面,我敢说他比我强上十条街去。普罗米修斯疗法的所有成功实验,也是他多年所得。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许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的治疗无效,您夫人的情况还能坏到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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