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游医

第三十五章 求财(上)


    我赤红着眼珠一把拽过许小白脸的领。,nBEn,
    “阿锐!?”小安有些不安地轻喊,我忍着吐血的,转头勉强嫣然一笑,惊起众人鸡皮疙瘩无数,“没事,我就是和咱的好哥们商量商量经营方面的重要问题,您说是吧?!许大医生!!”我呲起白森森的大牙,在某个小白脸的嫩脖边咯吱咯吱地磨着,拖着他摁到墙角跟边。
    “没事没事,大伙别参观了,小安,他俩是‘兄弟情深’,给他们点私人空间马上就能解决。走了!走了!别看了。小红,你帮连娣照顾外边的病人去!”阿伟仰天打着哈哈,贼眉鼠眼地给我打个眼色,半拖半拉地把两个女人哄了出去。瞧他那小样儿,还惦记着那些让许立抽血实验的苦难日,逮着机会就借刀杀人啊!果然是我“卑鄙无耻宁不利已也要损人门”的流砥柱、大好青年。
    瞅着又开始打哈欠的某男,我忍耐着因贫穷而熊熊燃烧的怒火,从黑暗的咽喉深处逼出一个字来:“说!”
    “说什么?”许某人咂咂嘴,有气没力地拿水汪汪的睡眼无辜地望着我。
    我满腔的怒火瞬间被这种无耻的眼神给点燃:“说你是怎么贪污挥霍无度只图享乐不思进取地把我们有着美好前途的私人诊所给弄得破了产!”努力把声音下压一个八度,我斜着眼继续逼供。“你截留的巨款藏哪儿了?!”悔啊!当初我怎么就没和这家伙签订个什么股份啊协议啊,也没弄个财务人员好好监督,现在可好,破产!两个血淋淋地大字轰然压向我的头顶,压出黑线满额。
    许立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瞄瞄我,象是老爹在看哭着喊着要糖吃的不听话儿。
    “你。你,你那是什么狗屁眼神啊!”嗷呜。我吼!
    他轻轻拨开我揪在他领上的手,摇摇头:“阿锐,不是吧?!你真以为我们开个这样的小诊所能赚上大钱?”
    “不,不能赚钱有那么多人开?!”我有点心虚,顶了一句。
    “也是,别人开这种诊所是能赚钱,我们就不行。”许立笑嘻嘻地。
    “为什么?!”
    “也没什么。”他揉揉脸,又打个大大的哈欠,那汪泪水终于挤出来,“你想想,这种小诊所的述求对象、针对人群是谁?!”
    城里地一般市民看病自然上大医院,有钱人更不会到这种地方来,黑诊所对的自然是黑客。象许立以前地老客户,那些个砍砍杀杀不敢上医院的地下人群。还有就是没钱上医院的外来打工仔妹们,或是某些得了不可告人烂病的霉人。
    “呃,不就是打工仔民工什么的。”我更心虚了。
    “唉!”许立恨铁不成钢地又长长叹了口气,向不明其关窍的阿锐同志我继续解说,“面对这种低收入人群,要想赚钱无非就是压低成本。薄利多销。比如说倒卖过期的药、假药或者索性就自己用淀粉加糖之类地造药,什么消毒杀菌医疗器械一概不用,接骨、接生之类的小手术能上就上,万一出事就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本万利。要黑得下心,狠得下手,不拿人命当回事,不要说区区的成本,几个月赚上个万儿八千的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行吗?!”他斜睨着我。似笑非笑地问。
    我听着他种种心黑手辣的发家之道。张口结舌,“呃……”
    “啊!想起来了。还有一招不太损的。”许立眯眯笑着补充,“就是给孕妇做B超,成本低,赚得快,你情我愿。要是做出个女孩,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流产费。害处嘛,也就是几十年后,我们国家多上个万儿八千的光棍。”
    损啊!我冷汗涔涔地流。
    “怎么样?!你觉得如何?”他非常虔诚地望着我问。
    “我……”郁闷啊!一脑门邪火,我大吼:“我他妈要是干这种事生儿没屁眼!”
    许立一付“我就说嘛”的德性,疲懒一笑,说:“我看病宰人也是有原则地,一是猪要肥,二是货真价黑。门口那些个,卖了他都不值几块钱,做做实验材料是再好不过,可要想赚钱,哼!能收点成本费就不错了,老兄。”
    他一整白大褂,施施然开门,出去招呼那帮上好“实验材料”了。
    阿伟眼见着许立同志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出门,凑到我身边纳闷又不甘地问:“咦?!阿锐,你手段见跌啊?!没问出个七七八八三长两短窝藏的款来?!”
    “款你个头!”我大吼一声,把悲愤的怒火汇于食指节,狠狠地朝他脑门叩下,哀号声立起。
    “哇!我这不是穷的嘛!”阿伟大叫,“前两天诊所还遭贼了呢,我寻思着会不会是这小贼喊捉贼,转移贪污的赃款啊,随便问问嘛!”
    “啊?!还遭贼?!”我狂吼一声,惹得小安她们回头担心地看来,我扯嘴勉强一笑,低声责问道:“偷了什么,缺了多少钱?”
    “也没多少,许立点过,说就是当天的营业款二百多块一分钱没给剩下,连我落在这儿地手机都搜刮走了。”阿伟咧咧嘴,讨好地笑道:“好在小偷没把我们的设备当破烂给卖了,丢几块钱也没啥,就是东西给翻得乱七八糟的。”他瞧我脸色发黑,又赶紧补充:“哎,哎,你别急啊!我们已经亡羊补牢了,防盗窗都安上了,还坚决贯彻会计准则。现金绝不留这儿过夜,你瞧,这些天连毛都没少一根!”
    “呃,阿锐啊!”阿伟瞅了瞅我,小心翼翼地又问道:“我那小手机是在这儿丢的,能不能算上‘工伤’,呃。不对应该算‘工损’,给报销报销?”
    “呼!!”我气得只剩鼻喘粗气地份。“我把你小给报销了!”
    “哇!!不要啊~~~”
    钱,哼,钱!钱这东西,真不是个东西!我帮着小安安抚着病人,一边愤愤地想着,怎么就嫌贫爱富,老是不往我头上来捏?!
    由于咱这是个小店面。来的全是些头痛拉肚断胳膊的小毛病,用上异能是大大亏本,照顾病人俺又是新手,许立嫌我碍手碍脚,妨碍他和实验材料的沟通,一脚把我踢一边来当个见习男护士。
    “唉哟!”一不留神,我给客户换药包扎时用劲大了点,把个黑瘦的小民工勒得眼泪汪汪。痛叫出声。
    “哎!小心!”小安赶紧歉然一笑,忙不迭地替我向小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惹得那家伙一阵脸红。
    哼!瞅什么,这可是俺的女人!我怒目一瞪,把这小吓得黑脸转红又发白。
    “去。净给我添乱。”小安娇嗔,把我赶到一边,我悻悻地走开,有些不是味地看着她细心为病患包扎。别说,女孩还真是有些护理地天份,再加上她温柔地天性,咱家小安简直就是白衣天使的最佳形象代表。
    “等咱有了钱,还用小安照顾你们这些臭小?!哼哼!”我窝在一角,看看小安,又妒忌地瞅瞅粘在小伍妹妹身边。花言巧语如鱼得水地阿伟同志。胡思乱想着:“哼,挣钱是这么好挣地么?!哼。钱……钱要藏好,藏好……”呃?!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哪儿冒出来的想法?!
    赶紧晃晃脑袋,晃掉莫名其妙的想法。看着小安优雅地在病人间走动,不时温柔地一笑,真是一种完美的享受啊!以后要是她做了我的孩儿她娘……东西我可藏在……孩儿她娘,一定要藏好,树下,钱,救命钱……嗯,好,藏好!
    嗯?!什么玩意?!我猛然清醒过来,这都什么和什么?!我脑袋里什么时候又钻出这么古怪的念头?!藏好?藏钱?!藏什么钱?!我震惊地霍然起立,脖梗一阵阵发凉,猛然回头四顾,大家伙都好好地,各忙各的活,没人理会我。只有小安不经意地碰上我的眼光,温柔地一笑。我咧咧嘴。
    这绝对不是她娘的幻觉,也不可能是我自个儿脑袋里想出来的怪念头,那这又是哪来的念头?!不会是,不会是……我刚刚才吸了小安身边那些个东西,呃,不会这么倒霉吧?!冷汗唰唰地就下来了。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光天化日的,大太阳底下,就算是积年的鬼地方我也不怕你,我抖着胆气努力地给自己做精神催眠:俺啥也没听见,没听见,没看见……没瞧见那颗长着歪脖地老榆树,没瞧见边上那块黑青黑青的大石头,影影幢幢的房,更没瞧见那黑影在挖地埋个大黑坛,哟嘿,还有银元,哇!好厚一沓钱,唉,看不清,你倒是清楚点啊!录像转播也要有质量啊!
    我一激灵,清醒过来。我的跟前还是这破诊所,还是这些个忙忙碌碌毛手毛脚的“护士”、懒懒的许大医生和愁眉苦脸地一堆病患。可是刚才脑里忽然显现的模糊景象又是什么?!想起看到那些厚厚的钱还有银元,我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咝!这绝对是在藏宝!
    难道“那东西”想告诉我他的藏宝地?!突然想到这一点,我眼顾然焕发灿烂的金钱之光。哎?!很有可能啊!卫斯理的理论不是还说“那东西”其实是人类的脑电波嘛?!按许立的说法这应该是一种负面的能量,也许就是这种能量记载了人生前地某些记忆,某些对“他们”来说最为深刻地记忆。
    这些奇怪的影象和念头都是在这鬼地方吸了那种能量后产生地,说不定就是这儿的“老前辈们”留下的最后记忆。啊!那时战乱,有钱的人家自然要藏钱藏宝,以备留给后世孙用。而这一带在那个时期又被围封烧掉,藏宝的人很有可能没能把秘密留传下来,所以念念不忘……想起刚才在“梦”见到的景象,那人挖坑挖得那个叫深,说不定这藏宝到现在还真没人给掘到?!
    还有,嗯,那个埋宝地景象怎么就那么眼熟捏?我努力地想,刻苦地想,悲愤欲绝地想,终于想到了!!这,这极有个性的歪脖老榆树不就是咱诊所小楼后边破院里那棵吗?!只不过比“梦”所见又粗大了好几圈,也掉得差不多了,挂着几串瘪瘪的老榆钱,象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可老归老,那歪脖的曲度,那气质,那个性,完完全全就是那梦的藏宝地啊!
    我泪眼朦胧地望着咱小破诊所的后窗,宝藏啊!宝贝儿!俺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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